黑色纪元-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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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要欺负。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赛斯被打得很惨;如此大的动静;又是在小镇的繁华地带;当然会引起秩序维持人员注意。当他们走进人群的时候;痛苦不堪的赛斯感觉看到了希望;他呻吟着伸出手;希望得到帮助和解脱。
维持人员都是从特别挑选出来的雇佣兵。战斗力强悍;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然而;即便是维持人员;也必须遵从大部分镇民的意愿。类似帝国警察询问情况的流程必不可少;很多人也主动走出来;说明当时的情况。令赛斯恐惧的是;这些人当时根本不在现场;却把自己推到孩子的每个细节说得一清二楚。天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看到的?难道这帮家伙就跟在自己身后?
“就是这头该死的胖猪。他给了那孩子一记耳光。鬼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一脚踢上去;那小孩当场倒在地上大哭。”
“那孩子手里拿着一颗糖;肥杂种赛斯把糖抢过去吃了;孩子当然不答应。两个人就这样打了起来。瞧瞧他那种肥胖的身体;完全可以把人活活压死;区区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站在这里又打又踢的;就像是在玩沙包游戏。实在太惨了;实在看不下去。”
“赛斯是个变态;我亲耳听见他诱骗这个孩子;说是要带孩子去他屋里玩;还说要给孩子糖吃;但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这小孩很聪明;当时就要跑去喊人;赛斯不想事情泄露;于是抓住孩子的头;一边打一边踢;拖着人往井口方向过去。我看他就是想要把人扔进井里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正好有人从这里经过;说不定现在这孩子已经死了。”
这些说法一样比一样恐怖;一件比一件可怕。赛斯躺在地上;张大了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从未想象过;简单的一件事情;居然衍生出如此之多的版本。
那个小王八蛋的确是自己滑倒的;老子不过是碰巧从这里经过。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屎盆子往老子脑袋上扣?真觉得我胖就好欺负吗?
尽管各种说法都存在着明显偏差;只要静下心;很容易就能察觉出其中的问题。能够成为维持人员的雇佣兵都不是傻瓜;这点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当然有。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那里旁观。
聚集在现场的民众越来越多;过了好几百。最初的说法;已经被迅传播开来。孩子一直在哭;浑身湿漉漉的脏水本身就容易引起同情。即便围观者当中也有对赛斯印象不错的家伙;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帮他说话。就这样吗;一传十;十传百;巨大的舆论漩涡很快形成;维持人员只能是站在旁边看着;让赛斯不至于当场被活活打死。
正义这种东西;从来就是随着人数多少不断产生变化。五十九和六十的区别在于简单的“一”;然而这种关键谁也无法逆转。加入人多的一方;你就代表着光明。据理力争成为人少一方;你就是坠入黑暗的魔鬼。
当围观者渐渐散去;赛斯才慢慢从地上爬起。他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回屋子;又是怎么开门进去的?感觉整个人像是死掉了一样;遍体鳞伤;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更糟糕的是;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居然趁乱冲着赛斯撒了一泡尿;弄得赛斯浑身上下恶臭不堪。
第五百六九节 逃离()
赛斯没有多想;一直以为这是孩子父亲纠集其他人针对自己的阴谋。也许;自己曾经在治疗问题上怠慢过他们;也可能是诊金和药费上的纠纷。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以后多多注意;这种事情就不会生。
问题远比赛斯想象的更加严重。
几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赛斯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就在他准备伸个懒腰;好好享受难得的冬日阳光的时候;一个老女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昨天晚上你没给钱;现在就必须把欠账结清。两个银币;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纠纷很快开始;老女人的声音很尖;她不顾一切扯着嗓子乱叫;引来了无数围观者。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赛斯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掐住老女人的脖子;将整个人拎着往外扔。老女人重重摔倒;又哭又闹;很多人围上来询问;老女人趁机说了很多赛斯昨天夜里在床上的表现。什么气喘如牛;什么床板几乎都被压断;什么短粗疲软站不起来……总之;没有一句听起来像人话;更像是一篇用来形容软体动物蜗牛的实验范本。
老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着:“他说好完事以后给钱;结果现在赖账”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老女人的话;当场质疑:“那你怎么放他离开?你应该当时就把他拖住;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闹?”
老女人的理由相当充分:“他给我吃了点药;说是玩起来会更加舒服。结果我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这就不由人不信了。赛斯本身就是医生。配药这种事情从来只有医生才会。用药使人麻醉;然后趁机逃走;还不用给钱;这的确是肥杂种赛斯的作风。
老女人继续哭诉;在已经被很多人相信的事实上;又增加了一块沉重的砝码。
“其实也没多少钱;不过两个银币而已。我承认我的确当时开价是高了点儿;可他也没有还价啊我原本以为遇到一个挺不错的有钱主顾;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样。我吃这晚饭我容易吗?”
如果老女人讨要的钱太多;那么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荒谬。她不是什么绝色;脸上皱纹不少;这种货色的酒吧里很常见;最多不过十个铜板就能上手。当然;在这种事情上;吧女从来都是漫天要价。不要说是两个银币;就算比这再丑的女人;也敢喊出五个银币;甚至更高。客人只要不是脑袋进水的蠢货;肯定会当时开口落地还钱。何况;老女人自己也说了;赛斯压根儿就没有还价;而是搂着自己直接进了房间。
赛斯在钱的问题上一向很贪婪;这是木叶镇所有人的共识。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起带头;人群里突然飞出一块石头。有了带头人;几个看不下去的男人立刻扑过去;抓住赛斯一顿乱打;怒吼着要他立刻拿出钱来。
激起众怒这种事情非常可怕。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些站在自己对立面;把自己看做永世恶人的家伙究竟会做出什么?赛斯现自己的嘴巴和舌头彻底失去了作用。并不是说它们丧失了音功能;而是自己说出的话根本没人相信。哪怕赛斯赌咒誓;用最恶毒的字句表明决心;甚至咬破嘴唇咆哮着自己绝对没有碰过那个老女人一个指头;却没人相信这是真的。
“骗子”
“肥杂种”
“不要脸的吝啬鬼”
“这种废物竟然和我住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是我的邻居?尼玛;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老子宁愿与黑暗生物作伴;也绝对不会跟你这种混蛋做邻居。滚你给老子现在就滚”
无数的石块狠狠砸过来;赛斯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淤青和红肿。尤其是他的面颊;还留有鞋印之类的肮脏痕迹。
当赛斯连滚带爬逃回自己屋子里的时候;现自己浑身上下沾满了浓痰;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污物。钱袋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里面足足有二十多个银币;也许是被谁趁乱拿走;或者于脆就是落在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女人手里
诸如此类的事情;接下来又生了好几起。
要么是一个老太婆突然跑到赛斯面前;大喊大叫着说是赛斯为她看病开错了药;弄得她现在浑身酸疼。
要么是某个女人气势汹汹的站出来;说是赛斯摸她的屁股。
还有比这些事情更可怕的。就在昨天;赛斯的小诊所里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们表现的很暧昧。尤其是为的那个;直言不讳赛斯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这种说法把赛斯两只眼睛几乎惊得瞪出眶外;不等他开口反驳;几个壮汉已经一拥而上;拽手抱腿揽腰抓屁股;三下两下把赛斯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当壮汉们狞笑着走过来的时候;赛斯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从那天起;赛斯就对外推说自己得了严重的痔疮;不方便走路;就连坐着也觉得困难。
木叶镇就这么大;数万居民虽然很多;可是想要从中现;并且寻找某些秘密;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当赛斯咬着牙齿;忍痛拿出一大笔钱;托人私下打探消息之后;终于现;所有这些事情背后;都存在着五十七小队的影子。
赛斯并不惧怕雇佣兵。他是医生;如果有人想要对付自己;就必须掂量一下在灰色地带得罪一名医生的后果。
然而;现在的情况与过去完全不同。木叶镇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医生。赛斯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很多人都把自己当做眼中钉和肉中刺。他们无非是看在自己是医生份上;即便想要动手;也必须掂量一下小镇失去了医生的严重后果。现在;这种无形保护已经随着另外一个医生的出现被彻底打破。
难怪身边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可怕事件。
难怪老子最近总是遇到莫名其妙的麻烦。
难怪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跟老子作对。
情况肯定还会变得比现在更糟。赛斯很清楚这些雇佣兵的手段。他们通常是把人玩弄得死去活来;榨于最后一丝价值;最后才下狠手;了结你的性命。
既然有两个医生;那么医术不精;人品不好的那个肯定要被淘汰。雇佣兵除了猎杀黑暗生物;还喜欢杀人放火。赛斯当天彻底得罪了五十七小队;也有很多人把他的卑鄙行径看在眼里;看到前因就能联想到后果;赛斯简直不寒而栗。
弄明白事情真相的赛斯一秒钟也没有多想;连夜收拾金银细软;以最快的度逃出了木叶镇。
逃亡这种事情通常不会生在白天。赛斯不是那种脑子坏掉的白痴;他很清楚;在上次漫天要价那件事情上;自己把五十七小队得罪得究竟有多么惨。那帮雇佣兵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们就像一群该死的猫;躲在暗处不断戏弄自己;直至活活玩残;玩死。
凌晨三点多钟;正是夜最深沉;睡眠最足的时候。赛斯一直心惊肉跳等待着这个时间。这大概是他在帝国农场学到最管用的知识之一。赛斯把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物件搬上雪橇;蹑手蹑脚打开房门;低声吆喝着雪橇狗;朝着小镇城门方向偷偷驶去。
半夜离开小镇这种事情很少见;守卫多少也知道点儿赛斯与雇佣兵之间的过节。平心而论;他其实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放走赛斯。可是看在赛斯拿出来那个鼓鼓囊囊钱袋的份上;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开启城门的电钮。
夜很冷;而且起风了。呼啸的寒风夹杂着肃杀与冰冷;从苍茫黑暗的大地上疯狂掠过。
赛斯赶着雪橇狗在雪原上疾驰。他不停地甩着鞭子;雪橇狗今天吃了四顿肉食;很饱;力气很足。尽管如此;半夜赶路仍然不是雪橇狗喜欢的事情。它们迫于鞭子的威力;沿着大路狂奔。
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就是赛斯安装在雪橇座位上的应急灯。那点光芒在黑黝黝的夜里根本照不了多远;如果不是凭借道路周边几处标记性的枯死大树多少还有印象;赛斯恐怕早就已经迷路。
突然;雪橇狗出一阵无比癫狂的咆哮。它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下脚步;巨大的惯性使雪橇无法挺稳;朝着毫无阻拦的正前方轰然驶过。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赛斯彻底惊呆。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雪橇从猝不及防的两头狗身上碾过;压出一片血肉模糊的可怕痕迹。
“走啊你们这些该死的狗杂种;快给老子走啊”
赛斯用力很抽着鞭子;尽管人很肥胖;手上的技术却也没有生疏。鞭子甩得又准又狠;鞭梢不断从狗群身上掠过;带起一片愤怒咆哮与惨嚎。可是不管赛斯如何努力;哪怕他迅拿出匕割断了两条已经死去雪橇狗脖颈上的皮带;仍然无法阻止混乱的狗群;也没能使它们重新恢复原先的秩序。
在应急灯光线笼罩的范围内;很快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令人心悸红色的男人。肩膀宽阔;留着整齐的胡须和短;外表看上去就像忠厚老实的邻家大叔;目光也很沉稳。暗红色来源于他身体表面的铠甲;非常厚重;却丝毫不影响活动。
几个面貌凶狠的黑暗战士围在男人身边;从不同方向构成防护圈。尽管赛斯是个胆小鬼;对于黑暗世界了解不多;可是看到这种情况;仍然觉得惊恐万状;差一点儿没被活活吓死。
“天啊是……是黑暗生物;是黑暗生物”
赛斯双眼瞪大;瞪着从黑暗深处徐徐走来的这群人形怪物;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终于明白雪橇狗为什么停止向前;也终于明白选择今天晚上逃走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然而;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赛斯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抓起摆在旁边座位上;最为贵重的一个小皮包;以令人惊讶的敏捷动作从雪橇上跳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