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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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非常简短的通讯。内容不过是要求散落在各地的人员和军队报告各自位置;同时向南面的基地市靠拢。
这任务在当时的梭乃看来;无疑是不可能执行的。他手上只有百余名士兵;武器弹药勉强够用;一旦在野外遭遇丧尸;根本就是自杀。
梭乃拒绝了来自基地市的命令。他在话筒里咆哮着泄愤怒。那个时候;梭乃并不知道这是世界性的灾难;只认为是政府那些混蛋乱搞生物实验;弄出了如此之多的吃人怪物。
从此;梭乃所部从缅甸军方的“军事据点”名单上被彻底清除。直到一年后;他才从几名流亡士兵口中得知;如果当时按照命令前往新曼德勒基地;就能成为被正式认可的军人。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一阶强化药剂。
药剂并非中国独有。为了应对全球性的病毒灾难;早在战前;核心国集团已经约定:在病毒爆后公开一阶强化药剂和免疫药剂配方。当然;其它各国的产量多少;具体配情况;以及平民的日常配给等等;那就是各家自己关心的问题了。
从镇子里走出的人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脸。
为的;是一个身材削瘦、高大的男子。他似乎不会笑;永远都保持一副森冷刻板的模样。
梭乃很清楚;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缅甸同胞。他们是东面国境外的异族人。虽然同样都是黄皮肤黑眼睛;但他们说中国话;自己却说着缅甸掸邦土语。
对方虽然穿着平民服装;从走路和各种动作却能看出都是军人。比如现在;他们从走出镇子就一直保持着散兵线。两、三人为一组;行进之间总是依托各种障碍;相互构成掩护。通常;只有在老兵和精锐部队身上才能看到这些痕迹。
除此而外;对方手里的武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梭乃从未见过9毫米突击步枪。他是军人;很清楚武器口径增大意味着什么。最可怕的是;那些突击步枪显然不是私人改装的货色;而是批量生产的制式兵器。
另外;还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
他们都是强化人。
第三百四四节 打扰()
梭乃永远不会忘记次和这些人“打交道”的那一幕。
外出侦查的人回来报告;声称这里出现了一群陌生的中国人。对方拥有大批车辆和物资;很值得于一票。
梭乃对中国很熟悉;甚至在和平时期以旅游者身份在昆明呆了半个多月。他深知;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武装越境已经不像以往那么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可用物资越来越少;尤其是药品;梭乃根本不想招惹对方。
当时;梭乃的手下认为;应该袭击中国人的营地;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抢光
很幸运;梭乃没有头脑热。他思考了很久;决定亲自走一趟。可能的话;用粮食和肉于从对方手里换取自己所需的物资。
梭乃带着半数士兵离开村子。他们尚未靠近侦查人员所说的中国人营地;就现自己被对方团团围住。
那场景真的很可怕:十几辆步兵战车从不同方向围拢过来;后面尾随着多达数十辆装甲卡车。空中盘旋着六架武装直升机;在肉眼能够看到的范围内;竟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武装人员。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梭乃立刻打出早已准备好的白旗。简单的接洽后;对方没收了梭乃等人的武器;押着他进入营地。在那里;梭乃见到了一个自称为“飞杀”的人。
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散着冷意。毫无疑问;他肯定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他没有为难梭乃;冷静地听完对方来意后;大度的满足了梭乃换取物资的请求。同时声称;还想把这种交易继续下去。
远处的人群已经走近。为者就是飞杀。
他依然冷漠;保持着一个杀手应有的冰冷外表。
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转化的。就像固定的思维意识;生活习惯也是如此。
按照苏浩的计划;飞杀属于第一批被派往缅甸境内设置定居点的领导“工蜂”。他从国内运来大量建筑材料;在密支那外围建立起牢固的据点。这里距离公路很近;可以对钦敦江大桥形成控制。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往西走;就是印度境内的重要城市因帕尔。
飞杀不是军人;也不属于5o5集团军的下辖编制。在整个“蜂群”当中;密支那外围的这个据点仍然属于民间设施。它的作用只是起到连接、补充、维护和控制的效果。当然;这种安排也与苏浩在那个时候所处的环境有关。他当时还不是将军;也没有得到王启年和许仁杰的全力支持;更谈不上在这里建设基地。
正因为这样;飞杀对包括梭乃在内的很多缅甸人都保持友好态度。一方面是为了便于意识转化吗;一方面则是便于区域局势的平衡。
梭乃快步走上前去;异常热情地握住飞杀的手。尽管他的态度热切;仍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一块冰。尤其是那只手;与现在近四十度的高温根本不成比例。
飞杀并不擅长客套;直接进入话题:“这次你带来了多少人?”
梭乃立刻回答:“三百二十一个;女的比男的多五十二个;都是成年的壮劳力。”
说着;梭乃转过身;冲着旁边的士兵挥了挥手;士兵带着人立刻跑到每辆卡车后面;拉开钢闩;连吼带骂吧车厢里所有人驱赶出来。
那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缅甸平民。他们大多带着箱子和各种随身物件;眼睛里满是茫然;对士兵充满恐惧。这些人在车队旁边聚成一群;被梭乃手下的士兵用枪押着;慢慢走了过来。
飞杀在这里经营了近两年时间;收拢了大约七万余缅甸难民。与远在越南的廖秋一样;最异国人的意识转化在初期最为困难。随着第一批缅甸籍“工蜂”转化成功;语言和意识形态上的诸多问题也渐渐变得淡化。尤其是“准工蜂”;他们已经习惯使用中文交流;而不是梭乃使用的掸邦土语。尽管有些生涩;却足以使对方明白意思。
从建立城镇至今;飞杀几乎把所有人力都投入到意识转换这项至关重要的工作。他没有更多精力用来收拢难民;只能以相互交换的方式;驱使梭乃之类的人为自己卖命。比如现在;三百多难民的价值;可能只是容量不过一个小型急救箱的抗生素针剂;或者柴、汽油之类的燃料。
一般情况下;梭乃都是把交易委托手下负责。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此次交易事关重大。
按照他与飞杀之间的协议;用人**换物资这种事情;是可以累积计算价值的。
飞杀承诺过:每运来一千个难民;就可以得到一个标准使用单位的一阶强化药剂。
由于研制时间和物资供应上的充裕;在强化药剂的生产方面;核心研究集团成员国比其它国家拥有绝对优势。以中、美、俄三个最早与亚特兰蒂斯人接触的国家为例;一阶强化药剂已经普及到普通士兵;就连豪族财团和平民中的佼佼者也不难得到。相反;在科技与制造方面的缺陷;使其它国家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赶上进度。尽管核心研究集团已经公布一阶强化药剂配方;但是从理论转化为成品仍然需要时间。何况;出于国家之间本能的戒备心理;即便得到配方;各国仍然花费大量精力进行验证。
以缅甸国为例;目前的一阶强化药剂月产量最多不过五百个标准使用单位。这点可怜的数量;连新曼德勒基地的守卫部队都无法满足;更不要说是梭乃之流早已被抛弃的角色。
从最初实施“贸易”至今;梭乃已经为飞杀提供了多达上万的缅甸难民。作为报酬;他得到了五支一阶强化药剂;以及数量巨大的燃油、医药、被服;以及各种不同种类的生活必需品。
梭乃一度认为飞杀是需要这些难民从事挖矿之类的工作。后来现问题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每隔一段时间;飞杀的城镇总有部分居民消失。当然;他们肯定不是当做消耗品被杀死。梭乃观察过;进入城镇的难民能够得到充足的食物配给;甚至就连衣服也不缺乏。那些中国对待难民很温和;根本不会出现自己这边动不动就殴打、责骂之类的事情。有些时候;甚至自己手下的士兵也对此觉得羡慕;主动要求成为中国人营地里的成员。
飞杀当然不会告诉梭乃内幕。
随着大量缅甸籍难民被转换为“工蜂”;对新加入城镇的难民转换也变得更为迅。意识转换在去年三月份就逐渐稳定下来。以每批次两万人为例;前后转换所需时间大约为三个月左右。依靠这种方法;能够城镇最初的居民在内;飞杀已经“批量制造”了过十万名缅甸籍“工蜂”。
这些人;有部分被输送回国内;参与“一号蜂巢”和昆明“城堡”的建设。另外;还有半数左右被6续派往印度的因帕尔地区。在那里;苏浩派出了一个与廖秋部规模相同的“民兵师”;负责建立新的基地。
因为一次次交易;飞杀和梭乃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而梭乃从飞杀那里得到的物资种类也不断增加;就连9毫米突击步枪、高强度战斗服、大口径单兵机炮之类的东西也不缺乏。
看着脸上满是谄媚笑意的梭乃;飞杀冷漠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
他拍了拍梭乃的肩膀;用非常友好的语调说:“我这次要给你看一样新物件。我相信;你会对它感兴趣的。”
梭乃心中一动;连忙追问:“哦是什么?”
飞杀很少有主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但只要他每次开口;都意味着有新的物资可供交换。两年多来;这已经成为梭乃和飞杀之间的一种默契。
“一种我们刚刚投入大规模生产的药剂。”
飞杀注视着梭乃脸上的变化;语调沉稳而深重:“它非常神奇;效果远远过你服用的一阶强化药剂。”
梭乃的眼里顿时升腾起**火焰。
一阶强化药剂的名字早已随着病毒爆而被人类熟识。在无穷无尽的想象力面前;二阶、三阶;甚至更高等级的药剂;早已深入人们的思维核心。尤其是在不明就里的难民当中;甚至还传出过“99级强化药剂”之类的说法。他们并不知道这种东西不存在;完全是通过想象去寻找答案。
梭乃听到了自己喉咙正在吞咽口水的响声;结结巴巴地问:“是;是二阶药剂吗?”
飞杀眼里闪过一丝微笑;没有多做解释;淡淡地说:“跟我来吧你很快就会知道那东西的效果。”
早在半年前;梭乃就被列为“可被转化”的名单。
如果不是必须集中精力解决苏浩派出民兵师的后勤补给问题;飞杀早就把梭乃变成“工蜂”。
当然;现在也不算晚。否则;飞杀不会亲自出来迎接;而是像平常那样;由其他人负责接待。
神秘的东西;当然不是指的二阶强化药剂;而是把普通人转化为“工蜂”的苏浩血液。
“蜂群”会变得越来越庞大。
在南面;是越南、缅甸、印度。
往西;“工蜂”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尼泊尔、巴基斯坦、土耳其。还有更远的一部分;甚至抵达了伊拉克和埃及。
北方;国境之外;蒙古、俄罗斯、哈萨克斯坦;都建立了大大小小的“蜂巢”。由于地域和距离方面的缘故;那一方向的“蜂巢”规模远不及南方。大的可能只有一、两千人;小的往往只有数百;甚至几十个居民。
还有走得更远的。苏浩的触角已经深入到欧洲和美洲。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工蜂”死在了路上。活下来的都成为种子;在那片语言风俗完全不同的土地上生根芽;茁壮成长。
白天的喧闹过后;新贵阳基地市渐渐归于夜晚的沉静。
苏浩坐在司令办公室里;升起电子屏幕;接通了科学院的特殊通讯频道。
屏幕上闪现图像的瞬间;苏浩分明看到夜影正从王启年身边迅走开。尽管动作敏捷;掩饰得恰如其分;苏浩仍然捕捉到夜影在之前半秒的时候;身体与老胖子贴得很近;举止非常暧昧。
“别告诉我你是晚上睡不着觉故意找老子聊天解闷”
胖子院长的话语带有明显的布满和怒意;他几乎是在冲着屏幕咆哮:“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真他妈的见鬼;为什么老子总是要被迫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小子;你以为我是什么?看管婴儿的奶妈?还是对你有求必应的上帝?”
苏浩很有些无语。
他感觉自己做错了。
准确地说;是选择了错误的通讯时间。
王启年的白大褂比任何时候都要零乱;嘴角带有模糊的湿痕。
夜影不喜欢擦抹有色唇彩;可是作为女人;总喜欢抹上一点点带有保护性质的水质或油质唇膏。在灯光映照下;老胖子嘴角就留有这么一个淡淡的无色唇印。如果不是细看;恐怕没人能够察觉。但苏浩已经看到了;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好吧我有错;我应该晚些时候再跟你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