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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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性情刚烈的女人想过直接杀掉贺群。可那个恶婆娘有枪;身边也有几个为虎作伥的恶妇相互勾结;还有外面的黑恶势力相互作保;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反而有几个抱有类似念头的女人接连失踪。
贺群这婆娘警惕性很高。
她买通后勤处的官员;在几幢家属楼之间修建围墙;改造成独幢。中间;只留下一道小门可供出入。楼里的女人们想要外出;都要从她居住的楼前经过;通往后勤管理处办公室和其它军事区域的道路有哨卡阻挡;必须从平民区绕行。一旦现异常;贺群会用短途通讯器与附近的黑帮成员联络;把上访告状的女人们当场掳走。
军人从不插手平民区生的任何问题;改造过的围墙恰好能够挡住哨兵视线。威胁、暴力;加上失踪者的鲜活例子摆在眼前;这幢楼里饱受欺凌的女人们只能忍辱偷生。
至于其它几幢家属楼里的居民;贺群会以不同的态度区分对待。她虽然没什么文化;脑子却不傻;知道不能把所有女人都列为对手;关键时候还要拉拢一些丈夫身居要职;有战功;军衔较高的女人当做盾牌。
任何管理者都是毁誉参半;叫好的同时;永远都伴随着叫骂。凭着种种阴狠毒辣的手段;以及相当数量不明就里帮助说话的军官家属;贺群牢牢稳坐着管理员的位子;一手用刮骨刀从半数女人身上敲骨吸髓;一手捧着鲜花在另外半数女人面前扮演善人形象。
女人们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默默观望着大声叫嚷的贺群。
她们很疑惑————这婆娘平时又懒又狠;从未有过现在这种主动上门叫人领取物资的时候。难道太阳真的会从西边出来?还是……生了某种不知名的意外变故?
欣研走进房间;拿了一条毛巾;慢慢擦抹着脸上的汗珠;冷冷观望着像疯子一样摇着铃铛的贺群
刺耳的喊叫和铃铛撞击持续了十多分钟;家属楼里所有女人半信半疑离开各自房间;聚集到二楼的楼梯转角;把贺群团团围住。
这显然是于掉恶婆娘的好机会。
然而;女人们此刻最关心的;只是这个月能得到多少肉类?多少油脂?
贺群飞快扫了一眼四周;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无比傲慢的摇着铃铛;神情态度仿佛施舍乞丐隔夜馊饭的贵妇人。
“都来了是吗?那就走吧排好队;整好秩序;跟着我去领东西。”
一个身材瘦小;外表柔弱的年轻女人满怀疑惑地问:“去哪儿?领什么东西?”
贺群很不耐烦的回答:“当然是领你们这个月的肉食配额。你以为是领什么?领个男人回来陪你睡觉不成?”
第一百五六节 电讯()
恶婆娘的话语无比粗俗;顿时在女人群里引起哄堂大笑。
瘦瘦小小的女人脸色为之一红。她皱起眉头;;咬了咬嘴唇;然后犹自不甘的争辩:“每次领配额都是去你的房间;这次也一样?”
“我那里地方小了;堆不下太多东西。”
贺群撇撇嘴;啐着牙花子;很不耐烦地喷溅口水:“这次直接带你们去仓库。上面的人说了;前线打了个大胜仗;为了庆祝;这个月的肉食配额加倍放。走吧;走吧;赶紧的;别站在这儿挡道;要领东西就快点儿;我没时间跟你们于耗。”
个子瘦小的女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出声音。
贺群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女人;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鄙夷;抬脚走下楼梯。
除了她;没有人往下走。
也有几个女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忍不住有想要跟下去的冲动;却还是没能迈出步子。
她们都很清楚贺群是什么角色。
一个连蚊子腿上也能剔下二两肉来的吝啬鬼恶婆娘;连尸体骨头榨油这种事情也没少干过;又懒又馋又脏又毒;忽然主动跑过来通知所有人领取配额……这变化实在太大;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没错;贺群的话合情合理————部队打了胜仗;因此多放一些肉食配额;就像过年节时候会增加部分生活物资;理由很充分。
可是;天知道她会把我们带去哪儿?
在军事管制区;在这幢楼里虽然吃不饱;但至少是安全的。
一旦离开……什么事情都可能生。
以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女人;就是因为离开家属区。
楼上的人群瞬间冷场;无数道冷漠冰寒的目光;从不同角度纷纷聚集到贺群身上。
贺群已经走到楼下;她本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转过身;现没有任何人跟下来;脸色顿时一沉;眼睛里冒出凶狠恶毒的火花。
“你们这帮**烂货;不想要就算了;老娘一个人把东西全部装回去。好心好意过来叫你们去领配额;还一个个当懒鬼不愿活动。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军官阔太太?还是有头有脸的上等人?我呸别他妈的做白日梦了;说穿了就是一群死了男人没人要的寡妇。老娘现在就走;一点儿吃的也会留下;下个月活活饿死你们这帮逼歪脸丑的狗日贼婆娘————”
这话骂的很恶心;就连欣研也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有种想要冲过去撕烂贺群那张臭嘴;把舌头狠狠拔掉的冲动。
楼上的女人们没有做声;冷冷的看着贺群。
她们无比痛恨对这个恶婆娘;却对贺群有种本能的畏惧;以至于人人都在暗自咬牙切齿;却没人敢站出来;指着贺群那张肥脸对骂。
瘦小的女人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不会出去。姓贺的;要么你把东西送过来;要么跟以前一样;我们去你的房间领配额。”
贺群仰着头;凶悍的脸上满是横肉。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满天乱飞:“敢叫老娘我送过来?姜婉琦;你个小贱货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这楼里住着上百号人;每人一份配额;那就是十几口箱子。那么多东西你来搬啊?我的房间可不是仓库;老娘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爱来不来;爱要不要;拉倒——
叫做姜婉琦的女人脸色阵红阵白。她用力咬着下唇;因为愤怒;胸口急剧起伏;紧绷的面颊几乎要滴出血来。
欣研走进人群;来到她的旁边;伸手拍了拍姜婉琦的肩膀;柔声道:“用不着怕她。姓贺的女人是个疯子;她今天的举动很怪异;不合常理就说明肯定有问题。”
说着;欣研转过身;提高音量;让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都能听见自己说话。
“大家都回各自房间吧婉琦说得没错————要么把东西送过来;要么就跟以前一样去老地方领配额。我们就呆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把某人急死气死;说不定还能换个新管理员。”
上次苏浩在家属楼活撕李毅的时候;不少女人从门缝里看见这一幕;事情很快传开……美貌;加上凶悍强硬敢打敢杀的军官丈夫;使这幢楼里很多女人对欣研产生了好感。潜意识当中;隐隐有着把她当做头领的概念。
姜婉琦感激的点点头;其余的女人也窃窃私语;人群渐渐散开;楼上楼下不断传来开门关门的声
贺群站在楼梯下面;死死咬着牙;脸色一片铁青。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这完全出乎意料。
想到这里;贺群眼里飞掠过一丝慌张。她高高撸起袖子;像演义小说里专卖人肉包子的悍妇一样叉着腰;扯着嗓子冲楼上狂嚎。
“李欣研;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妈逼的老娘再问一遍;你们这帮贱货究竟要不要这个月的肉食配额?要就现在跟我去领;否则老娘把所有东西扔到外面喂狗————”
“走啊该死的;你们是不是他妈的聋啦?”
欣研从楼上探出头;盯着如疯子般狂喊乱叫的贺群;平静温和地笑笑;语音如常的柔声道:“你就是一条狗;又老又丑;不会说人话的母狗。”
“你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就在贺群暴怒无比;状若疯子;想要冲上楼去跟欣研拼命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是无比威严的浑厚男性嗓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乱糟糟的像什么话?你们在吵什么?”
那是一名神情阴鸷的中校军官。
他穿着制服;没有配枪;背着双手;带着冰冷严肃的气势慢慢走进家属楼;板着脸;慢慢踱到贺群旁边;站住。
“王科长;你可来了。”
看到这个男人;贺群那张被憋得青紫涨红的肥脸瞬间松缓。她此刻的表现;活像被十几个大汉轮暴后抛弃在野外孤苦无助的小女孩:“我好言告诉她们去领这个月的肉食配额;她们……她们;她们居然骂我。”
楼上的女人们再次聚集过来;默默关注楼下的来人。
被叫做王科长的军官抬头看看楼上;又低下头看看贺群;依然背着手;表情平淡;不冷不热地问:“唔她们骂你什么?”
贺群嘴角一阵抽搐;双眼骤然瞪起:“她们骂我是……是……”
高亢的声音渐渐低缓;最后只看见恶婆娘张了张嘴;谁也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
王科长冷冷地看着她;冷“哼”一声:“你自己不会做人;被骂也是活该。我要是你;就去小卖部买几条“中华”牙膏;好好刷刷牙;漱漱口。”
他抬起头;反叉着腰;脸上的冰冷略微变得温和;对站在楼上的女人们说:“我是集团军后勤处家属管理科长王依阳。这个月的肉食配额加倍;因为东西有些多;就改在仓库里领取。距离不算太远;大家都排好队;现在就出吧”
欣研微微皱起眉头;她注视了楼下的军官几秒钟;转过身;问站在旁边的姜婉琦:“这男人是谁?你认识吗?”
姜婉琦点了点头:“他叫王依阳;是家属管理科的副科长。以前分配房间的时候见过一次。”
旁边;另外几个女人也纷纷点头应和:“没错;的确是他。”
王依阳的出现;是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冷却。聚集在楼上的女人们开始露出笑意;周围不断传来带有兴奋意味的低声交谈。
“王科长过来了;就说明事情一定是真的。”
“是啊贺群那个老女人在他面前就是条狗。不过她这次的确没撒谎;罐头和油脂看来是按照双份领取。有管理科的人在;她也动不了手脚;难怪她没什么好声色。”
“快走吧早点儿把东西领回来;我存了些面粉;再弄点儿白菜;晚上咱们一起包顿饺子。很久没吃过了;想想就觉得馋……”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双份配给让长时间半饥半饱女人们高兴的事情了。
家属楼里的气氛顿时变得高涨;围站在楼梯口的人群很快变得热闹;女人们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她们开始走下楼梯;脚步越来越快;一些人甚至哼起节奏欢快的歌。
欣研一直皱着眉头。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姜婉琦一直陪着她;直到人差不多快要走光;才小心翼翼扯了扯欣研的衣袖;催促道:“你怎么了?她们都已经下去了;我们快点儿跟上吧”
欣研猛然惊醒;连忙“哦”了一声;飞快跑进房间;拉开壁橱;取出一支轻便的折叠式突击步枪;在口袋里装了几个弹匣;从柜子里拿出小巧的短途通讯器……她把所有东西装好;随手抓了一件宽大的长摆风衣套上;转身走出门外。
这是一件秋冬季节的衣服;有些厚;很大;可以挡住欣研背在里面的枪;谁也看不出来。
姜婉琦颇为好奇地看着她:“外面那么热;你居然穿这么多?”
欣研拢了拢略微凌乱的长;微笑着轻语:“我可能是感冒了;浑身冷;多穿点儿没坏处的。
苏浩站在野战医院h1层的一个房间里;面前摆着一台多功能电脑控制终端。
房间外面的金属铭牌上;刻着“第七生物培养室”几个字。
黄河仰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他上身**;裹着厚厚的绷带。胸口、腹部、肩膀……大约五、六个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渗血迹象。脸上的割裂伤经过简单处理;虽然不再流血;皮肤和肌肉却仍然外翻;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狰狞。
苏浩只给黄河服用了正常剂量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能量药剂。这些药剂能够缓和他体内的致命创伤;保住黄河的命;却无法对受损身体进行百分之百的修复。
在重伤濒死的情况下;人类思维意识也会随之涣散。缺少主动思维的大脑很容易被外来意识引导;加上侵入体内的大量黑色颗粒……黄河目前的状态虽然暂时达不到真正“工蜂”的标准;却他体内的黑色颗粒激增程度;却远远过此前任何一个接收过苏浩血液的人。
从某种程度来看;现在的黄河;相当于预备役级别“工蜂”。他对苏浩的某些命令感到迷惑不解;但潜意识里;已经产生了服从的概念。
白云聪蹲在房间背光的角落里;摆弄着一台从地下仓库里找到的柴油电机。他很快接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