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荆州我做主-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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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曹植忽有所感,开口吟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闻言,也是一怔。不由得想起了多年的骨肉亲情。那时候父亲曹操多年征战,他们兄弟几人幼年之时颠沛流离,他们兄弟之间相依为命,兄友弟恭,其乐融融,那时候没有储位之争,只希望父亲能够闲暇下来,给他们讲讲战争的故事。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想到这里,曹丕的脸上已不自觉的流满了泪水。
其实又何止是曹丕?麾下群臣尽皆沉默起来。甚至当初劝曹丕除掉曹植的王朗也都是面有惭色。
这时候曹丕见母卞氏从殿后走出,含泪说道:“兄何逼弟如此之甚耶?”
曹丕慌忙擦了擦泪水,站起身来,向母亲躬身说道:“儿亦不忍逼弟,奈何国法无情,儿不敢废耳。”
卞氏夫人本来见曹丕眼中含泪。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又听曹丕提出国法之语,便知以自己的影响力也不足以化解矛盾,好在曹丕已经感受到兄弟恩情,想必留下曹植的一条性命应该能够做到。也只好装起了糊涂,就这么算了。
不久之后,卞氏夫人听说曹丕下令贬曹植为安乡侯,命其即刻上任,不得宣召,不得返回邺城,心中便略略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儿子的性命保住了,这总算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而曹丕虽然放过了曹植,却并不打算放过曹植的余党,所以便在曹植上任之后不久,就下令杀了丁仪、丁廙兄弟。
曹植听说曹丕杀了丁仪兄弟,不免心生哀怨,又想起来之前一年父亲找借口杀了好友杨修,由于身处动辄得咎的逆境,无力救助友人,深感愤忿,内心十分痛苦,虽然知道会得罪兄长曹丕,情难自已之下还是写了一首诗《野田黄雀行》:“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拔剑捎罗网,黄雀得飞飞。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曹植苦于手中无权柄,故而在诗中塑造了一位“拔剑捎罗网”、拯救无辜者的少年侠士,借以表达自己的心曲。
后来这首诗自然被曹丕得知,读了诗之后的曹丕认为曹植心有反意,暗暗痛恨,又在王朗的挑唆之下,便下令贬曹植为雍丘侯,由于雍丘已被刘琦大军占据,曹植只是虚领其地,实际上被软禁到了平原。
曹丕见自己终于解决了曹植这个心腹大患,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过了数月,忽见左中郎将李伏上奏:“昔先王初建魏国,在境外者闻之未审,皆以为拜王。武都李庶、姜合羁旅汉中,谓臣曰:‘必为魏公,未便王也。定天下者,魏公子桓,神之所命,当合符谶,以应天人之位。’臣问合知书所出?合曰:‘孔子玉版也。天子历数,虽百世可知。’是后月余,有亡人来,写得册文,卒如合辞。合先迎王师,往岁病亡于邺。自臣在朝,每为所亲宣说此意,时未有宜,弗敢显言。殿下即位初年,祯祥觽瑞,日月而至,有命自天,昭然着见。然圣德洞达,符表豫明,实乾坤挺庆,万国作孚。臣每庆贺,欲言合验;事君尽礼,人以为谄。
“况臣名行秽贱,入朝日浅,言为罪尤,自抑而已。今洪泽被四表,灵恩格天地,海内翕习,殊方归服,兆应并集,以扬休命,始终允臧。臣不胜喜舞,谨具表通。”
曹丕看了奏章,便知又是劝进的内容,曹丕知道现在废汉自立其实并不是明智的想法,因为刘琦虎视眈眈,正想着要找借口讨伐自己,自己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不由批示道:“薄德之人,何能致此,未敢当也;斯诚先王至德通于神明,固非人力也。”
但是事情却并没有算完,随后又有魏王侍中刘廙、辛毗、尚书陈矫、给事黄门侍郎王毖、董遇等人亲自求见,上书道:“臣伏读左中郎将李伏上事,考图纬之言,以效神明之应,稽之古代,未有不然者也。故尧称历数在躬,璇玑以明天道;周武未战而赤乌衔书;汉祖未兆而神母告符;孝宣仄微,字成木叶;光武布衣,名已勒谶。是天之所命以着圣哲,非有言语之声,芬芳之臭,可得而知也,徒县象以示人,微物以效意……”
曹丕再次拒绝,却见又有太史丞许芝条魏代汉见谶纬于魏王,对曹丕奏道:“易传曰:圣人受命而王,黄龙以戊己日见。‘七月四日戊寅,黄龙见,此帝王受命之符瑞最着明者也。又曰:‘初六,履霜,阴始凝也。’又有积虫大穴天子之宫,厥咎然,今蝗虫见,应之也。又曰:‘圣人以德亲比天下,仁恩洽普,厥应麒麟以戊己日至,厥应圣人受命。’又曰……伏惟殿下体尧舜之盛明,膺七百之禅代,当汤武之期运,值天命之移受,河洛所表,图谶所载,昭然明白,天下学士所共见也。臣职在史官,考符察征,图谶效见,际会之期,谨以上闻。”
之后侍中辛毗、散骑常侍傅巽、恚д椤⑸惺槌陆谩⒏轮胁┦科锒嘉舅樟帧⒍偷仍俅紊献唷
见麾下群臣连番上奏,各种图谶、祥瑞尽皆引用,曹丕的脑子终于变得不再清醒了,也觉得自己应该是时候废汉自立了,所以便下令暗暗将司马懿和程昱请来,将群臣所上表章让他们看了,然后问道:“群臣尽皆上表进言,不知二公如何看待此事?”
其实曹丕并没有指望程昱能够说话,他请程昱来只不过是表示尊重而已。却没想到程昱竟然突然开口说道:“似这等人,尽皆智短无知之人,杀之可也,何必多言?”
曹丕闻言顿时尴尬不已,却听得司马懿呵呵笑道:“程公此言差矣,似这等进言者,尽皆社稷之臣,如何能轻易杀害?一旦彼辈被杀,魏王何以安天下?更何况如今图谶祥瑞尽现,我王如不顺天应人,恐怕不仅众臣失望,即便是上天也会震怒。”
“呵呵,可是司马公难道就不怕刘琦震怒吗?此人一向礼敬天子,如若天子被废,此人必然会兴师问罪,你可有此自信,挡住刘琦百万雄兵?”程昱却也没有如何反驳,只用了刘琦麾下数十万大军来诘问,看司马懿如何回复?
曹丕也终于在程昱提到刘琦之后脸上变色了,因为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在当初群臣上表劝进的时候一再拒绝,后来虽然在昏了头的时候同意了劝进的请求,但心中仍然感到隐隐不安,所以,现在程昱的话虽然他心中不喜,却也终于再度正视这个问题了。
所以,曹丕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司马懿,看看他能有什么妙计来解决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汉室之殇
只见司马懿淡淡一笑,反问道:“难道程公认为,我们大王不废汉室,刘琦就不会率兵攻打我们了吗?所谓借口,那是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否则的话,谁也不会打冤枉仗,刘琦此人虽然尊崇汉室,可是哪一次不是在得利的情况下才会出兵?他因为扶保汉室可曾受过一丝一毫的损失?所以,他的尊崇汉室和我们协天子以令不臣其实没什么区别。只要这一次让他讨不到好处,刘琦也只能无奈的停止进攻。再者说了,主公废汉对刘琦也是一个机遇,因为汉帝被废,他才有称帝的机会,就算他肯放弃这个机会,他麾下的群臣也绝对不会放弃,他既然称帝,那自然也就背叛了汉室。哪里还能再举起正义的旗帜呢?”
“可他毕竟姓刘,又是汉室宗亲,如果就这样称帝的话,谁也不会说他什么,而孤就不同了,这毕竟是汉家天下啊。”曹丕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司马懿却笑着说道:“大王你手中有皇帝的传位诏书,而刘琦手中却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谁是正统谁不是正统,明眼人一看便知。”
程昱冷笑道:“恐怕真因为如此,刘琦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争个正统吧?”
司马懿却淡定的说道:“我正要他来争,经过去岁一役,我军虽然失去了河南之地,但却尚有二十余万军队尚在边境驻扎,诸路大军严阵以待,刘琦又能奈我何?再者说了,刘琦虽得了河南之地,却也是损耗极大,据估计怎么着也有五六万人。至于我军投降的那些军士,短时间内很难被再用,而豫兖青等地由于刚刚经历大战,民众厌战心理极其强烈,刘琦就算真的想要发兵与我们作战,也要考虑考虑民心问题。所以。懿认为,即便大王接受禅让,刘琦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对我们发动进攻,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自然也就越有利。”
“这恐怕也未必,毕竟刘琦实力强大,远非我们能比,一旦真的以倾国之力来发动进攻,以我们之力。如何能够抵挡?”程昱虽然这样想,可是张了张嘴,却终于忍住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曹丕眼中的决心了。
见程昱不再说话,司马懿也对这一切有了应对之策,曹丕的心中自然也有了主意。
第二天,曹丕便找到了太史丞许芝,询问受禅之事。
只听得许芝躬身说道:“皇帝的禅让诏书已经发出。今月十七日己未直成,可受禅命。现在大王就下令建造受禅台,到时候绝对不会误事。”
曹丕心中暗想,本月十七才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样做实在是太仓促了,于是摇头说道:“百官一劝进,本王就设立受禅台。这成什么话?如今我应当坚决推辞受禅诏书,至于威仪,还是按照往常那样便可以了。”
随后,曹丕便发下玺书,其中写道:“当奉还玺绶为让章。吾岂奉此诏承此贶邪?昔尧让天下於许由、子州支甫。舜亦让于善卷、石户之农、北人无择,或退而耕颍之阳,或辞以幽忧之疾,或远入山林,莫知其处,或携子入海,终身不反,或以为辱,自投深渊;且颜斶惧太朴之不完,守知足之明分,王子搜乐丹穴之潜处,被熏而不出,柳下惠不以三公之贵易其介,曾参不以晋、楚之富易其仁:斯九士者,咸高节而尚义,轻富而贱贵,故书名千载,于今称焉。求仁得仁,仁岂在远?孤独何为不如哉?义有蹈东海而逝,不奉汉朝之诏也。亟为上章还玺绶,宣之天下,使咸闻焉。”
曹丕在这道命令里面,不仅表示自己不受禅,甚至连一切军政大权都要交给皇帝,并且引用了许多不接受受禅的名人的故事来表明自己的心意,看起来很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却没有半分交权的举动,群臣们自然知道,这是曹丕以退为进,故作姿态,这也是一般受禅者传统的做法。目的自然是想博取一个好名声,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
群臣既然明白了曹丕的意思,自然是更加不遗余力的上书劝进。
所以,魏国太子太傅郑称、常侍卫臻等一百二十人上书曹丕,请求曹丕“辄整顿坛场,至吉日受命”。
这一次曹丕再次断然拒绝,同时再度表达自己要交权的愿望。曹丕得戏演得倒是真够逼真的,如果在后世,说不准能混个影帝当当。
魏国群臣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这一百二十名大臣再次联名上书劝进。这已经是第七次劝进了,而在第七次之后,还未待曹丕有所反映,侍中刘廙等人又开始了第八次劝进。
这个刘廙本来是长沙人,属于故荆州牧刘表治下,本来也是汉室宗亲,后来他的三个兄长因罪先后被刘表杀害,年纪轻轻的他就逃离了荆州,投奔到曹操帐下从此甘心背叛祖宗,成为了曹魏重要的爪牙之一。
这一次劝进,他可以说是充当了急先锋,丝毫没有廉耻羞恶之感。
之后曹丕又故作姿态,向天子申请交还玺绶,天子倒是想顺水推舟接过大权,可是这奏章早在到天子之前就已经被尚书台给批示拒绝了,到了他手中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的写上一个“敕”字,以象征自己发表意见了。
之后便是国中重臣向曹丕上书劝进,太尉程昱,相国司马懿,御史大夫王朗等人,他们的加入自然是壮大了劝进者的声势,曹丕见时机到来,便授意司马懿、王朗等人上书皇帝,迫使天子降诏传位,天子受人所迫,不得不许,其实就算真不同意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诏书自有中书令代写,印玺也有尚书台代为执掌,甚至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连那个“敕”字都会有人代他写上。
曹丕见了诏书,又是一番惺惺作态的拒绝,再三之后,终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经过了一番紧张的忙碌,建安十七年冬十月,魏王曹丕登坛受禅,公卿、列侯、诸将、鲜卑单于、四夷朝者数万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岳、四渎。
之后宣布以建安十七年改元黄初,并于黄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内郡的山阳邑万户奉汉帝为山阳公,汉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