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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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冱羽道,明睥一如既往地直直凝视着对方,言词语调间俱满溢关切。
而如此态度换来的,是霍景意味过于复杂的一声叹息。
他将扇子连锦袋珍而重之地收人怀中,而后轻轻一唤:「冱羽。」
「嗯?」
「我从没对一个人有任何盼望过。可唯有你 纵然虽然尘世污秽,世事险恶,我都盼望你能保持着一如此刻的心境、一如此刻的眼神……」
顿了顿,「答应我,好吗?」
「好。」
虽然不晓得他因何会有此言,但凌冱羽还是重重点头应允了过。
望着青年认真地做下了承诺,霍景微微牵了牵嘴角,眸间却已是一抹苦涩与自嘲闪过……
◇ ◇ ◇
「冽,你有心事?」
京城外、十里坡上的小客店里,东方煜低声问道,同时提壶为情人斟了杯清茶……后者眼下正是一贯的李列形象,神情漠冷,淡淡道:「只是有些介怀而已。」
「喔?是因为炽子的事么?」
「算是……」
白冽予有些含糊地应了过,眸色却有些微沉。
打离开岭南至今也柯一个半月了,到达京城则是一个月前的事……之隆的一个月间,两人先是想办法弄清眼下的事态,再来是动脑设计想办法巾真凶口中套出真相,甚至还为此让于光磊帮忙合演了出戏,才终于让真凶伏首认罪。只是真凶认了罪,和流影谷间的瓜葛却没完。不甘计策被破,陷害白炽予的流影谷弟子二度上前挑衅,甚至还图谋杀死真凶以参于光磊失职之罪。阴谋失败后,更是恼羞成怒私率禁卫军包围几人,若非兵部尚书柳靖云出面栢阻,就算几人是受迫出手,在调查完成前只怕也逃不过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
但这还不是结束——禁卫撤走后,流影谷著名的高手弧塔一剑邵青云却出言向几人挑战,白冽予相东方煜因忧心被其瞧出武功路数而无法出手,只好让白炽予硬着头皮上阵。幸好他的气势和勇气弥补的实力的不足,虽受了不小的伤,却仍成功的让邵青云知难而退,也让事情终于得以顺利落了幕。
可事了后,两人却仍因白炽予的伤势而多停留了好些日子,直到今天早晨才与白职予和于光磊辞别。也就是从那之后,白冽予面上虽带着属于李列的漠冶难亲,可身为爱侣的东方煜却仍任他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以为他是因为和弟弟道别、心中有所不舍才会如此,东方煜正待出言安慰,却任瞧见那双微露沉色的幽眸后微微怔了——那可不足冽心怀感伤时会柯的友情——不由得微微讶道:「莫非你觉得此事有何下对?」
「嗯……打入京后到现在,虽然事情已顺利了结,可我心里却一直觉得有些违和和不安……」
「有什么头绪么?或者……是因为柳靖云?」
「柳靖云?」
听东方煜提起这个名字,白冽予音调微扬,挑眉问:「为何会提到他?」
「只是觉得他出手的时机太巧,会帮着我方更是有些奇怪……虽说他是忠于皇命的中立派,可那打着『中立』旗号的行为,却总让我有种偏帮着擎云山庄的感觉。事有反常即为妖,他无缘无故如此相帮,自然有些可疑。」
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后,东方煜停顿了下,而后有些迟疑的问:「不是么?」
会这么问,自然是因为情人方才完全不像是「你猜中了」的反应。
但见白冽予提杯轻啜了口茶,而后道:「你的推测十分合理,只是有一点说错了——柳靖云的相帮,并非无缘无故。」
「喔?」
「爹和我曾救过他一命……当年我辞别师父离山回乡时,曾于路途中意外救下被敌人袭击的他。山手将他由敌人刀下救出的是爹,把重伤的他由鬼门关拉回来的则是我……想来他多半是仍惦记着昔㈠的救命之恩,又在做戏时见着了我的真面目,所以才会出手相帮吧。」
「原来如此……」
没想到事情竟还有这一层,东方煜这才恍然,却旋又因先前未释的疑惑而有些不解地问:「既非此事,又是川么原因令你感到不安呢?」
「……是西门晔烨。」
沉吟半晌后脱口的,是流影谷少谷主的名头。
东方焜知道他一向颇为看重西门晔烨这个敌手,对这个答案自然小会太过讶异……回顾两人人京后遭遇的种种事件,心下已然明白情人感到不对劲的原因。
「你不提我都还没留心到……事情都已闹得如此之大,你我却连西门晔烨的影儿都没见到一个。虽说身分并未因此而曝光是件好事,可一个难缠的敌人藏在暗处不现身,却未免要让人有种对方正暗地里谋画着什么的不安感了。」
「不错。」
白冽予低声应道,同时取了银钱放到桌上清帐离开。东方煜旋即跟上,只听他道「西门晔烨并非愚人,所以两年前取走任务明细时,我便已有了让他起疑甚至报复的准备……此来京城救人,我虽斥责炽下该冒上让你曝露的危险,却也有了应对的计划。我甚至盼着能与他再次交手,以此摸清他究竟有何引算、为何两年来都没什么动作……但西门晔烨始终未曾现身,实在大大出乎了我意料之外。」
「话虽如此,可说没什么动作……坦趟他不就设计构陷炽予入狱,还险些逼得你我和禁卫军交上手么?虽说事盾到后来都顺利解决了,可中间也有几次险象环生的情况……这些,难道并非出自西门晔烨之手?」
「至少在我眼里,这并不像他:贝的手笔。」
顿了顿,见情人仍有些下解,白冽予遂继续解释道,「西门晔烨行事虽有些不择手段,却有一个特点:他绝不会授人以柄。」
「但这次却非如此?」
「正是——这次流影谷的动作虽然造成了我们不小的麻烦,却也为他们自身留下了不少的后患……下说别的,单是数度擅动禁军,便已留下了不小的把柄。虽说流影谷用官府之力处理江湖中事本非头一遭,但京城叫足天子脚下,当今圣卜又是有为明主,『善用』如此权势反倒只会带来危险
这点,身为前宰相之子的你应该有所知悉才对。」
「你是指皇上的疑忌?」
因情人提及自己的另一个身分而明白了过来,东方焜一个颌首:「经你一说确实如此。若下是流影谷这趟动作如此之大,于兄想必也不至于得着证据参上流影谷一本了。经此一事,不论流影谷事后如何辩白,皇上心中已有猜疑的情况都不会改变……而以西门晔烨之智,即使不冒厂这种危险,也绝对能找到办法对付炽予才是——这就是你的意思吧!」
「思。总的说来,这次的风波虽大,却完全不像是出自西门晔烨的手笔——更甚者,就算他放手让下面的人去谋画,也绝不会任由他们这么胡来。再加上这一个月来连一点西门晔烨的消息都没听过,就不能不让人有一此怀疑了。」
「你是说……西门晔烨不在京城?」
「不错。」
点头应过的同时,白冽予神情间已然带上了几分凝重,幽眸间亦是几分忧色袭上。
这些日子来他过于在意暗青门之事,倒有些忽略了流影谷方面的异动。虽说到目前为止冶月堂方面部还没察觉什么异样,可这趟入京险的种种,却让他心底隐隐潜藏着的不安越发强烈了起来。
明白他的心思,东方煜略微思忖了下后,提议道:「若你真不放心,不如咱们化暗为明,再回京城一趟如何?」
「嗯?你有什么妙计么?」
「也不算妙计……只是再过一阵子便是圣上五十大寿,以西门哗的身分,必然得出席廷宴……届时,只要看他是不是有借故缺席,个就能确定他究竟在不在京城了?说不定就连你我缘悭一面的海青商肆之主霍景,也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确实……」
发觉情人的提议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白冽予当即出声应允:「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能用碧风楼方面的管道进去么?」
「嗯。其它地方我还不敢说,可京城好歹也是爹长年居住之地,娘亲更曾数度来访,自然颇柯此一门路。」
「那就好,到时就交给你安排了……西门晔烨之外,如果霍景的确也回京出席了寿宴,这么样个人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见的。」
「因为冱羽对他颇为推崇?」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只不过……」
青年微微顿了下,幽眸微凝 「我有点在意……这个『海青商肆』。」
「怎么说?」
「不论『门主門主』想暗中策划、发展什么,充足的人力之外,还有一项事物是绝对不可缺的——那就是钱。虽然可能只是我多心,但霍景会在接手家中事业后将『霍记』改为『海青商肆』,却不禁让人有了些联想。只是他向来以北地为发展重心,正巧是山庄的弱项,所以……」
可如此一句,却让听着的东方煜不由得大惊失色:「既然如此,你还这么放心地让冱羽继续和他往来?」
「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因着人家商号的名字而有此猜想,又如何靠着这些来说服人?」
白冽予淡淡道,神情间却隐透着一丝无奈,「况且冱羽虽然性子单纯,看人的眼光却相当准,对别人是否真心相待亦相当敏感——他既然认为霍景是个极为自律而有远见,心怀亦颇为磊落的人,应该就不会差到那儿去了。能让他信任依赖至此,霍景对他,必然也是以诚心相待的。」
说着,幽眸还若有所思地瞥了身旁的情人一眼——后者因而愣了愣,问:「怎么了吗?」
「跟你挺像的不是?」
「像?什么像?谁跟谁?冱羽跟我?」
「你不也是如此吗?明明我身上疑团重重,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同我亲近。」
「因为你身上有种特质一直吸引着我嘛——而且即便仍有所隐瞒,你对我的关切也始终不假,不是么?」
说到此,东方煜这才明白了什么:「你是说,冱羽对霍景也是这么感觉么?」
「嗯……以霍景的深沉,会肯对冱羽以真心相待,就表示冱羽在他心中的份量颇重。如果海青商肆当真与『门主門主』有关,他与冱羽的情谊固然令人担心,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这倒是……只是那个『门主門主』武功高深,行事又颇为谨慎隐蔽,是否真能因此掌握到些许蛛丝马迹,也实在——冽?」
话语未完,便因身旁青年袭上愁色的幽眸而转为有些担忧的一唤,「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
「你不曾怀疑过么?为什么景玄——或者说他背后的『门主門主』——会如此在意当年的事?」
「要说全无怀疑,自然是不可能的。可……」
想到两人现在还在半路上,东方煜略微迟疑半晌,终还是道了声「随我来」后一把将情人拉到了路旁一处有些荒僻的废宅里。掩上了门、确定没有任何隔墙之耳后,他才一个张臂,将青年紧紧拥入了怀中。
「可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觉得没有分毫可疑之处,这事儿自然也无须介意;但若真的有何不对,如果你已厘情思绪或已做好开口的准备,自然也会跟我提的……」
最后的语音沉沉,连同令人酥软的炽热鼻息低低落于青年耳畔:「我说的没错吧?」
「嗯……」
白冽予轻轻应了声,却因此刻过于暧昧的姿势而隐隐添上了几分艳色——东方煜本只是担心他会否因忆起那时的事而心绪不宁才特意如此,可情人过于诱人的音声却成功地挑起了欲火。原先仅是靠在情人耳畔的唇因而有些不由自主地含上那圆润的耳垂,而换来了怀中躯体微微地一阵轻颤。
「你这么做……是不想听我继续说下去么?」
青年早已非当年的初哥儿,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便败下阵来——这也是东方煜敢在此刻如此偷香的原因。若白冽予仍像初时那般一下便给撩动得欲火焚身,东方煜定力再好,一看着他情动的模样也会马上沦陷,自然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现在的他「耐力」已比当初强上许多,虽给那轻轻吮吸着的力道弄得身子有些发软,略带质问的音调却依然能维持着平稳。
只是他这么问了,东方煜要回答,那偷香的动作自也只得被迫中断。有些不舍地又自吻了下青年颈侧白皙的肤后,他才抬手为对方拭去自己留下的痕迹,而后叹息道:「我只是想让你在说的的时候……不至于有余暇感到痛苦。」
「……与其说痛苦,不如说是害怕吧。」
用上了平时鲜少提及的辞汇,青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