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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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可不想被你收藏,如果爱情是一列火车,我想和你一起开往地老天荒。”
“冉冉,我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天生为你准备好了的,我是惟一的一个!自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开始准备,我已经通过爱你学会了坚守。”
“冉冉,这对你不公平,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哥,你不接受我的爱,是不是因为罗小梅?” 金冉冉醋劲十足地问。
“离婚后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和小梅我都不想伤害。冉冉,别争了,我都饿了,你看月亮都升起来了,箭扣的夜多美啊!”
丁能通转移了话题,他在烽炲内支好帐篷后,从背包内取出面包、火腿,还特意带了一瓶红酒。
准备好后,丁能通拽了拽在旁边生闷气的金冉冉说:“怎么,快乐的小猪也有不高兴的时候?吃饭了,为了庆贺《天堂雨》出版,我特意带了一瓶红酒。”
“你是根木头,我才懒得生你的气呢!哥,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你!” 金冉冉说完,钻进帐篷,”哥,夜宿箭扣长城太浪漫了,我要写一部新书,名字就叫《长城之恋》。”
“那好,为了你的《长城之恋》干杯!” 丁能通端起红酒说。
“什么叫我的《长城之恋》,是我们的《长城之恋》!”
金冉冉说完,咯咯笑着将红酒一饮而尽。
很多坚贞不渝的爱情是从两颗心碰撞的一刹那,就获得了永恒的意义。此时。金冉冉脸上泛着冷冷的美,美得入了骨髓,丁能通就是铁打的,也被金冉冉炽热的爱融化成了铁水,夜色如梦,丁能通的心突然涌上一股甜丝丝酸溜溜的感觉,有一种伤感般的快慰。
清白的月光从松针的缝隙中筛落在长城的青砖上,显得格外清冷,长在长城上的灌木丛和荒草,在秋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时而有一两只惊飞的宿鸟发出凄惨的怪叫,伴随着松涛低沉的呜咽,令人毛骨悚然!
金冉冉紧紧依偎在丁能通的怀里,两个人谁也睡不着,山风呼啸,发出稀奇古怪的叫声,丁能通甚至有些后悔,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没,自己倒无所谓,豁出去了,伤了冉冉怎么办?丁能通越想越害怕,情不自禁地搂紧了金冉冉。
“哥,我想出去方便一下!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呢,我也想方便方便,走吧!”
丁能通先钻出了帐篷,紧接着金冉冉也钻了出来,月牙儿挂在天上,天是暗蓝的,没有一丝云,苍苍茫茫的群山在清冽的月色中变得苍白而神秘,一层忧郁的银光,镀在像生了病似的起伏的山峦上,松林和灌木丛在月光中投下恐怖的阴影,黑乎乎的,就像后面隐藏着什么可怕的鬼怪。
两个人方便完,突然出现三个雪白的鬼影,一蹦一跳地向两个人逼近,金冉冉吓得一声刺耳的尖叫,一头扑到丁能通的怀里。
46、北京结(5)
“哥,有鬼!”
丁能通紧紧搂住金冉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弄不清向自己逼近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看样子像传说中的僵尸。
丁能通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想,果然遇上鬼了!长城本来就是古战场,千百年来长城之上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厮杀,莫非他们就是战死在长城上的鬼?
此时的三个白色僵尸不仅越跳越近,而且发出狼嚎般的叫声,金冉冉把头埋在丁能通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丁能通转念一想,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有鬼也是人装的。
丁能通壮了壮胆子,大喝道:“站住!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
丁能通这一嗓子声如洪钟还真起作用,三个白鬼顿时站住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尽管这笑声极尽伪装,丁能通还是听出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他一下子明白了,罗小梅在东州皇县竟然知道自己在箭扣长城,一定是有人跟踪而来,然后给她通风报信,这个人只能是罗虎。不管这三个人怎么伪装,其中一个一定是罗虎。
想到这儿,丁能通哈哈大笑:“罗虎,你以为你蒙个白布单子我就不认识你了,还不现原形!”
丁能通这一嗓子不要紧,三个白鬼转身就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冉冉,没事了!” 丁能通用手抚摩着金冉冉的头怜爱地说。
“哥,到底是人还是鬼?” 金冉冉仍紧紧地抱着丁能通问。
“这个世界上人就是鬼,鬼就是人。想不到有人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太卑鄙了!”
丁能通心里对罗小梅由爱生出几分怨来,他还无法判断,罗虎吓唬自己是不是罗小梅指使的,但是罗虎跟踪自己一定是罗小梅指使的。
丁能通心想,女人真是把双刃剑,最可爱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可怕的地方,看来自己真应该好好想一想和罗小梅的关系了。
47、批评(1)
两会结束后,洪文山接到省委组织部送来的中央党校省部级干部春季培训班入学通知书,这两天正在准备入学考试,一大早何振东便气哼哼地推开了洪文山办公室的门。
“洪书记,房地产立市是市委常委会定的大政方针,我只是执行者,如果我执行得不好,请洪书记批评指正!”
何振东一肚子委屈地坐在沙发上,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两会上发生的质询风波对洪文山震动很大,这两天他一直在反思房地产立市的思路是不是对。东州是国家重要的装备制造业基地,靠房地产立市能不能立得起来,或许夏闻天主张装备制造业立市、汽车先行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财政吃紧的东州市政府来说,再也没有比卖地更快的发展途径了,这也是当前做法。
洪文山打定主意,这次去中央党校学习,除了在理论上充实一下自己外,一定要向其他省市领导取取经。
“振东,既然你是来寻批评的,我就批评你几句。杨仁泽同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大代表,论年纪可以做你的父辈,你可倒好,接受人大代表询问,态度蛮横无理,竟然出口伤人,骂人家混蛋,影响极其恶劣,市政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洪书记,我丢市政府什么脸了?人家是对房地产立市提出了质疑,谁不知道房地产立市是你洪书记积极倡导的,是经过市委常委会讨论通过的东州经济发展方略,也是市政府常务会上定的大政方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尽快使东州经济走出低谷,我作为主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在不折不扣地执行落实市委市政府制定的经济发展决策,我有什么错,我怎么就丢市政府的脸了?” 何振东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振东同志,我们现在谈的是你对人大代表的态度问题,人大代表代表人民行使权力,代表民意向相关部门提出要求和进行质询,询问是名正言顺的权力,你作为受人民监督为人民办事的人民政府的副市长就应该虚心接受人大代表的询问,耐心回答人民提出的问题,动不动就拍桌子瞪眼睛,还出口不逊,这是一位副市长应该有的态度吗?” 洪文山不留情面地说。
“我态度是有点问题,可是杨仁泽哪里是在询问,纯属公然向市委市政府挑衅,说市政府是在与民争利,带头违法,是在犯罪!”
“振东啊,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反思,我们的决策有没有失误,为什么人大代表反响这么强烈。应该说,这一年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是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起步的,面对诸多压力,东州经济正在逐步走出低谷。经过一年的努力,东州的形势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局面是非常不容易的,东州经济呈现出这样一个良好的态势,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现在可以说,今年的东州不是灾年,也不是平年,而是一个丰年。这一年,对外开放水平进一步提高,城市建设成果显著,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完善,科技创新步伐加快,社会事业全面进步。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全市经济结构调整进度不快,农业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不强,县域经济发展乏力,支柱产业不强,企业规模不大,工业经济运行质量不高,一些工业企业生产经营比较困难,城市下岗职工和农村剩余劳动力仍然数量很大,城市就业和农村劳动力转移压力很大,城建资金需求和供给矛盾突出,城市建设投资还没有进入良性循环。这些困难和问题,既有经济转轨时期的客观因素和东州特殊经济结构的历史因素。也有市委市政府工作思路不宽、开拓不够等主观因素,面对这些困难,我们有什么资格沾沾自喜?人大代表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既是压力也是动力,我们有什么资格向人大代表吹胡子瞪眼睛?振东,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我马上就要去中央党校学习了,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反思一下东州经济发展思路,如果有问题,我会及时与闻天同志沟通的,我不在东州期间,希望你们政府一班人多辛苦一点,特别是你何振东,不仅主管城市建设和县区工作,还掌管着东州老百姓的社保基金,这可是老百姓的保命钱,一定要管好啊!” 洪文山语重心长地说。
47、批评(2)
“放心吧,洪书记,干工作咱啥时候给你丢过脸。不像有些人干活不行,整人一个顶俩!洪书记,你可心里有数,我可是你的人,做我的文章,不仅是做你的文章,也是在做长征省长的文章。” 何振东话里有话地说。
“振东,你这话可不大对劲儿啊,谁整你了?把话说清楚!” 洪文山正色道,”振东,你不要耍小聪明,以人划线,谁是谁的人啊?我们都是党的干部人民的公仆嘛!长征同志在你的进步上是说过话,在提拔你任东州副市长的问题上,省委常委会上我也举过手,但这只能说明你的过去,将来你是个什么样,还是离不开实践的检验和人民的监督,东州四大班子领导,谁对东州没有一个沉重的责任?谁敢拿东州八百万人民的前途命运当儿戏?面对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谁还会只顾情面,不讲原则?如果有人这样做,那他就不配人民公仆的称号!”
“好好好,洪书记,这话算我没说,上午我到省政府开个会,我先走了。”
何振东长长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洪文山并没有送,他心里清楚,何振东说有人整他,指的是市委副书记周永年。
周永年自从就任东州市委副书记以后,就对何振东有看法。洪文山心想,周永年哪点都好,就是与自己老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看问题的方式老是不一致。刚到东州不久就对房地产立市提出了质疑,凡事喜欢借题发挥,最近可能在做何振东的文章,怀疑何振东经济上有问题,简直是乱弹琴!没有证据就乱怀疑,何振东能没有想法吗?不行,去中央党校之前,一定要找周永年好好谈谈!
48、第四极(1)
而此时周永年正在去夏闻天办公室的路上,本来夏闻天通过红色保密电话直接打到周永年办公室,是想问问周永年在不在办公室,在,自己就过去一趟,不仅有事商量,也想听听周永年对下一步东州经济走向的看法。周永年哪肯让夏闻天亲自跑过来,他说,哪敢劳驾市长大人,还是我过去吧,夏闻天说,也好,周永年就驱车赶到了市政府。
周永年兴致勃勃地推开夏闻天办公室时,夏闻天正按着自己的腹部冒虚汗。
“闻天,你怎么了?” 周永年焦急地问。
“没事,老毛病犯了,挺一会就好了。”
周永年在饮水机上给夏闻天接了一杯水递给他,夏闻天喝了水后感觉好了许多,便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永年,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市长大人尽管说,不过,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周永年关切地问。
“就是肚子疼,老毛病了,每次犯的时候,挺一挺就过去了,没事!” 夏闻天满不在乎地说。
“你没去看怎么知道没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永年,两会刚刚结束,虽然政府工作报告通过了,但是我知道一些人大代表对政府的工作并不满意,特别是药王庙社区的动迁工作进展缓慢,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扶贫帮困送温暖活动刚刚开始,我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哪有时间上医院啊。我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由市纪委派几个人组成药王庙社区动迁安置监察小组,主要负责动迁安置款的纪检监察,防止被挪用挤占贪污,确保每一分钱都落在动迁户手中。”
“闻天,这个办法好啊,这样可以有效防止那些坑害国家和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