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村诡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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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太极伞中发出一声嗡鸣,而在那阵阵嗡鸣声中。那一道雷光竟是诡异地被那太极伞吸收了个干净,消失无影无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料到这裴耿生竟然还有这等本事,连这五雷号令都能轻易接住!
然而,强行化解了雷霆后,裴耿生却是收回了自己的太极伞,将它藏在了身后头,“宋洋,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什么意思?”
我朝裴耿生问道,先前可是他要强人所难的。而见他已经放下了敌意,我也放弃了动用起尸咒召出那些地下室尸体的念头。
连五雷号令都奈何不了他,只怕这个叫裴耿生的男人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若是不知好歹,只怕我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而在这时,裴耿生说道:“你能拥有五雷号令,说明你与王门道府关系莫逆。而我师父与王振川早年交情深厚,如此一来。我们应该是友而非敌人。先前说话多有冒昧,还请你莫见怪。”
听着这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的这枚五雷号令,心想这王门道府在道门中的威望可真不小,先是蛮山尸婆,又是这个裴耿生,几乎人人都得给他们一个面子。
而此时,本来做好困兽之斗的我也终于放下了心来,也给裴耿生沏了杯茶。
“宋洋,你师父江隐山将那佛头卖给我们,他在之前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一件邪物?”
双方平静下来后,裴耿生喝了一口茶,换了一副和善的语气朝我问道。
对此,我也没有隐瞒,“其实我师父自己,也是被来自佛头里的煞气反噬而死。他把佛头卖给你们。只是想彻底断了与这佛头的渊源。只是不想,你们把它买走,似乎并不是将它当做一件普通的古玩。”
“哦?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裴耿生应了声,“那么你知不知道,这颗佛头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摇了摇头,“血佛头在我师父家已经传了很多年,关于它真正的历来,只怕我已经在九泉之下的师父也不清楚。”
听着这话,裴耿生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失落,抿了最后一口茶,他把茶杯放了下来,随后站起了身,看向了我。
“我的三个师弟因为被佛头煞气噬体而死,我这次来本是打算给他们报仇雪恨的。可现在你师父已死,而你又有五雷号令,这笔账只怕是算不了。我的三个师弟,也只能让他们自认倒霉吧!”
“打扰,告辞了。”
说罢,裴耿生却也不再多留,当即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这一幕。我原本紧绷的心也终于松了下来。
我也没有料到,江隐山将这颗血佛头卖出去没多久,竟然会引出这么个茬子。若不是因为我的手里有五雷号令,只怕这裴耿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然而,裴耿生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门闩却是突然掉落,大门随即被一阵阵阴风吹开。
轰隆隆…;…;
我早已经收回了五雷号令,可屋外的雷鸣声却并未消停,而伴随着雷鸣一道涌入堂屋的,还有着一股浓浓的煞气与血腥味道。
裴耿生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一抹凝重,而在门外,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长发在阴风中肆意飞舞。
“谁?”
裴耿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屋外的那个女人身影。而那个女人动了,缓缓走进了棺材铺,定睛一看,却见来人是王若初。
“王若初,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她,王若初不是说和我交情两断了么。可怎么现在又过来了?
可不管如何,我的心里还是一喜,连忙朝她走了上去,可王若初却是淡淡地瞥了裴耿生一眼,随后又看向了我。
“刚刚我听到这边突然雷声大作,是你在跟他交手吗?”王若初问我,声音却是显得很冰冷。
“你不用担心,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但现在误会已经化解掉了。”
我朝王若初说道,同时心里也是一暖。这王若初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以为我遭遇了危险,却是这么快就赶来了。
“谁担心你了?既然没事,那这里就没我的事了。”
王若初瞪了我一眼,脸色显得有些难看,随后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即扭头离去。
见王若初耍起了性子,我连忙朝她追了上去,可这时裴耿生却开口了:“王若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王振川的那个孙女吧?原来你没有死,却是变成了一具活死人。”
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出门外的王若初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裴耿生:“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但我师父跟王振川是故交。我在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你能不能帮个忙?”裴耿生如是说道。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你就没必要跟我说了,因为我没有乐善好施的习惯。”王若初开口就将话说绝了。
听了这话,裴耿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尴尬,他干笑了下,却是继续说道:“姑娘。既然你和宋洋呆在一起,想必你应该知道那颗血佛头吧?”
“知道又如何?”
“如果姑娘愿意帮我一个忙,那么这颗血佛头就是姑娘你的。”
裴耿生这话倒是显得颇为豪爽,“血佛头是邪物,像我们这些道士如果使用它,势必会被煞气噬体。它虽然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但终究是一件害人害己的邪物。而姑娘你本是活死人,来自血佛头的煞气不会对你造成丝毫影响。所以,我冒昧地想请姑娘你帮个忙,帮我们使用一下那颗血佛头。”
“哦?”
王若初似乎对裴耿生的话产生了兴趣:“你们是不是从佛头中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对此,裴耿生点点头:“血佛头到手后,我师父便对它进行了一番细心探究,却发现这颗血佛头似乎是在指引着什么东西。可是想要动用这颗佛头,就必须有人给它注入鲜血与功力,结果导致我三个师弟接连身中煞毒而死。如今这颗血佛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烫手山芋,可是又很想知道,它所要指引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姑娘你肯帮忙,我们感激不尽。”
听着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裴耿生是想让王若初前去使用那颗血佛头,以方便他们寻找到佛头的指引之物。而在之前,我也是见过王若初动用那颗血佛头的,也并没有遭遇任何的煞毒反噬。
然而,王若初却是冷然一笑:“如果我真想要那颗佛头,早在两个月前它就已经是我的了,还需要你来拱手相送?”
“但是,如果你们想找个能使用那血佛头的人,那么他才是不二之选!”
说话间,王若初看向了我。
“我?”
听着这话,我一下子愣住了。
第八十章 血佛之缘()
此时,王若初和裴耿生同时看向了我,却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血佛头可是邪物,江隐山就是被那血佛头给害死的,而我本身也是一个大活人,如果动用功力使用它,还不得被煞气噬体而亡了?
“王若初,你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我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王若初,不知道她是犯了哪门子神经。
王若初说道:“宋洋,你可不要忘了,你本就不是一般人。你是五鬼煞命,更何况你还连着喝了我一个月的符血,你已经能够轻松自如的控制体内的煞气。如果现在由你来使用那颗血佛头,来自血佛头中的煞气,非但不会对你造成丝毫的影响。反而对你的道行大有裨益。”
“更何况,这颗血佛头庇护了你十八年,我相信你对它还是有些感情的。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它落入外人之手,而见之不顾吧?”
听着王若初这话。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愕然,好像以她的说法,我还真能使用那血佛头。而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对江隐山当初将佛头卖掉的事情耿耿于怀。
裴耿生的眼神里也是一阵讶异,他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刚刚与你交手的时候,我感觉你浑身煞气涌动,本来以为是你所施展的鬼术所至,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五鬼煞命,我可真是看走了眼。如此说来,你还真有动用那血佛头的能力。”
“怎么样?宋洋,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一趟?我想,你也一定很想了解,这颗陪了你多年的血佛头,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吧?”这时,裴耿生郑重地跟我说道。
裴耿生的这句话充满诱惑,让我难以拒绝。这颗血佛头究竟是什么来历,它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东西,这不仅是我。也是江隐山是我爷爷多年以来困在心中的迷,如果能够找出其中的真相,对于我而言倒也是一件极为宽慰的事情。
我思索了片刻,随后看向了一旁的王若初:“如果我跟他走的话,你一起吗?”
对此,王若初淡然一笑,没做思考就摇了摇头:“我先前就跟你说了,咱们的交情已经到头,我得到了煞血,你得到了道行。接下来,咱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你不是一直很困惑自己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吗,现在你找到方向了。”
王若初的这番话,充斥着一种决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是在刻意跟我保持着一种距离。
随后,王若初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了裴耿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自丘山门吧?”
“姑娘好眼力。”裴耿生点点头。
“哼,没什么眼力不眼力的。这种探物寻宝的事儿,只怕也只有你们这群偷坟汉子扎堆的丘山门才有这闲工夫了。”王若初不屑一笑,似乎对这丘山门并不以为意。
而我听了着也是一个愕然,丘山门这名字我以前好像听江隐山说起过。
据说,这丘山门是一个以盗墓开坟为主的道门,道门之中精通奇门遁甲的人众多。可因为盗坟出奇的缘故,经常把洛阳铲杵到了邪尸门的养尸地里,却也因此与邪尸门多年不合。
可我哪想到,这买走血佛头的人,居然是来自丘山门。
“宋洋他涉世未深,如果他前去了丘山门,还请你们多照顾照顾他。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相信你们是知道后果的。”最后,王若初朝裴耿生这么说了一句。
裴耿生点点头:“姑娘你也不用担心,宋洋既然与王门道府有渊源,那么随我去了丘山门,自然也是我们的座上宾。他的一切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他,只要他帮我们使用那颗血佛头就行。”
“如此便好。”
王若初点点头,随后也不再理会裴耿生。她看向了我,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随后习以为常的将自己的血放进了一口碗中,又里头化了一道符。
“宋洋,你因为血佛头而活,因为血佛头而来到这里,也因为血佛头即将离开,这或许就是你的命数。这是我给你化的最后一道符血,在离开前喝下它吧。”王若初这么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一种平和。
我愣愣地接过了这碗符血,带着一丝讶异的目光看向了她。在这些日子里,王若初的性格反复无常,时而冰冷时而关怀备至,让我实在不明白,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这碗符血一口喝掉,熟悉的灼痛感随即再度传遍了我的全身。
看到我喝完这碗符血,王若初却也如释重负,随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
看她要离开。我连忙跟了上去,同时说道:“王若初,我一个人去丘山门有点心里没谱,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是你和那颗血佛头的缘分,我干嘛要去?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王若初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而这次她的脚步并不快,让我勉强能够跟上。
对于王若初的回绝。我没有感到太多意外,我撇了撇嘴,没有再将这事儿说下去。
跟着王若初后头走了好一会,我终于将一个困扰了自己好些日子的问题问了出来:“王若初,你以前一直说我和你是公平交易的关系。可你又教我鬼术又教我王门道法,又给我化符血。可为的却仅仅只是我身上的煞血,我怎么感觉这个交易好像有点不公平的样子?”
“怎么不公平了?”王若初回过头,饶有兴趣看向了我。
我想了想,“我总感觉你亏了。我的煞血充其量也只是成就了你的一片养尸地,可你却让我的道行完全成长了起来,所以我才觉得这样子对你不太公平。”
“呵,你觉得我亏了。是因为你无法明白,一个被囚禁十几年的女人,对自由的渴望。”
王若初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而宋洋,是你给了我自由。我要你的煞血其实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