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武侠-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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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例外便只有杨虚彦,他看似受命于多方,既是归属李阀的刺客,又是魔门补天阁门人,还是大明尊教的原子,更有前隋太子遗孤的身份,其实他只听命于自己。
风萧萧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暗让韦怜香授意李渊下令,给本就恨他不死的杨虚彦一个动心暗杀的契机,终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一向谨慎求稳的杨虚彦忍不住出手。
杨虚彦忍乃当世最顶尖的刺客,若他自己不肯露面,谁也休想找得到他,一旦让他潜龙在渊,同魔门一起改头换面混入宋阀,便仿佛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像策动杨文干造反一样,给宋阀也来一下狠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所以风萧萧才想趁机将他引出来击毙,以绝后患。
不过李渊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只当韦怜香瞒着魔门,也想趁乱浑水摸鱼,根本不知韦怜香早和风萧萧沟通得清清楚楚,他还在做着突厥来,宋阀败,风萧萧逃的白日梦。
风萧萧虽然对杨虚彦来袭早有防备,但这位影子刺客的确手段高明又阴狠之极,竟真的抓准时机,让他猝不及防,被逼入两难境地。
如果说石之轩的破绽在于他的女儿,那么风萧萧的破绽就在于他的女人。不管你武功有多高,智慧又有多深,一旦被人抓住破绽,也必会变得首鼠两端,畏首畏尾。
面对有恃无恐的杨虚彦,风萧萧终不敢冒险,缓缓松开色空剑,道:“交出解药,我这次饶你不死。”
杨虚彦早将他看透了,深知他的为人秉性,冷笑道:“莫说我身上没解药,就算给你解药,你敢给她们吃吗?你要么干脆一剑杀了我,否则我就会看着她们**而死,你呢也……”
他的话音忽然断绝,目中射出恐惧且不安的光芒,咔咔的扭回头,七孔流血,颤声道:“师……师尊……”
石之轩面色平静的站在后面,儒衣儒雅,显得异常飘逸而潇洒。
他目光更是说不出的柔和,充满追忆的情感,微叹道:“当年为师从杨素手里将你救走时,你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往事如烟,终将淡去,虽然这是你的结束,也未尝不是你的开始。你还有何遗愿,我会斟酌。”
杨虚彦眼神转淡,道:“告诉淑妮,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我对她不起。”
石之轩点点头。
杨虚彦双目渐闭,身体瘫倒,就此气绝。
“你疯了!你杀了他!”风萧萧猛然回神,推开四女,往他身上扑去,低吼道:“解药!”
石之轩负手柔声道:“哪有什么解药,解药就是你。”
风萧萧身体一僵,抬头死死瞪着他。
石之轩转开目光,不去瞧石青璇和另外三女如今的模样,道:“杨虚彦扔得就是大明尊教的光明圣女解忧圣药,根本没掺补天阁的什么秘方,你完全是被他戳中了软肋,导致当局者迷,否则没可能瞧不出破绽,蠢牛似的让他牵着鼻子走。”
风萧萧冷静下来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若非实在担忧自己的女人,他早对杨虚彦下辣手逼胁了,怎容这家伙从容装逼。
石之轩忽然冷哼一声,道:“你……先忙,这笔账我往后再跟你好好算一算。”身形霎时不见。
一阵尴尬后,风萧萧渐渐流出冷汗,心知师妃暄、单婉晶和尚秀芳其实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石之轩见到如今这四女往他纠缠的香艳场景,而且他女儿还在其间,居然没立刻发疯弄死她们,风萧萧回想起来,还真是一阵后怕。
不过冷汗流过后,他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鼻息也变的粗壮,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将四女挨个抱回房,抱上床……(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交缠裹抱中,波涛汹涌,珠光润滑,白生粉腻,香汗津津,艳色浮显,**暗生……
风萧萧忽然从塌上挣扎着挺身坐直,露出精壮的**半身,目光往身旁左右扫了扫,暗叫荒唐,气喘吁吁少许,虽仍不免眼晕耳红,但总算平复热跳的心脏,静静寻思起来。
其实玄武门之变后,长安万事皆定,他之所以任旧赖着不走,正是因为韦怜香告诉他,毕玄死后,李渊曾给颉利可汗写了一封求救信。
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可汗一声令下,马上就可由民转兵,又都是骑兵,来去如风,一旦攻入北萧关,关中乃平原之地,骑兵当可肆意纵横,必将势不可挡。
好在北疆鹰扬派的梁师都和刘武周都是魔门中人,领地又横在中原和突厥之间,可以预警颉利大军的行动,直到目前还没消息传来。
不过仔细算算时间,如果颉利可汗真要率军南下,怕不是快要到了。
为了防止东/突厥入侵中原,风萧萧和石之轩曾心照不宣的放过了西突厥国师云帅,指望以西突厥来威慑东/突厥,让颉利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有七八成把握的事,却让李渊这封信给彻底泄了气,等若引狼入室。没有李阀防御,关中之地根本是一块落到颉利嘴边的大肥肉,他大可以狠狠咬上一口就走,既吃到了肉,也能让西突厥反应不及,不至后方草原被趁虚而入。
所谓关中,乃四关之内,即东潼关(函谷关)、西散关(大震关)、南武关(蓝关)、北萧关,皆谷深崖绝,山高路狭,形势险要之极,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宋阀若想北上,必攻武关,突厥若想南下,需过萧关。
当年秦始皇之能一统**,扫灭群雄,正是因为关中地沃人富,有险可守。他能轻易出去打别人,敌人却休想轻易打进来。
所以就算如今李阀朝局混乱,宋阀想攻入关中也绝非易事。近日接到战报,北伐的宋家大军已被武关挡了半月有余,却不得寸进。不知还要堆上多少尸骨,才能漫过这座雄关。
如今麻烦在于宋阀一时三刻还攻不过去,颉利却可轻而易举的率兵进来,自然让风萧萧伤透了脑筋,不知拿什么来对抗突厥大军。
何况还有神出鬼没,总能在关键时刻现身插手的石之轩,简直令他如芒在背,极度不安,根本摸不清楚这个心思诡谲的邪王究竟想做什么,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无疑,无论石之轩看上去多么像是鼎力相助,但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心。
“咚咚”轻响,门外传来风雪的低声轻唤,她显然一直呆在附近,听见房内羞人的声响停息,这才过来敲门。
风萧萧赶忙披上长衫裹身,轻手轻脚的过去开门。
风雪将他引到隔壁,一面伺候他入木桶洗浴,一面红着脸道:“我是跟着石之轩来的,他刚走不久,纪倩和胡小仙几个人也匆匆过来,让我给赶走了。”
风萧萧正魂不守舍的想着事,并未在意,只顺口“嗯”了一声。
风雪转到他身后,褪去自己外袍,露出细腻白皙的胳臂和大腿,身上只剩贴身的亵衣,胸腹倚在桶沿上,就着热水,双手帮他搓着背,又道:“石之轩之前去了趟皇宫,找韦怜香。”也只有她才能跟在石之轩身后,还能不被发觉。
风萧萧目光登时凝聚,闪出电芒,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风雪道:“石之轩让韦怜香去找李渊,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定要让萧关驻军坚守,不让突厥人攻入关中,并给驻守武关的大将下道即刻投降宋家的谕令。”
“不好!”
风萧萧“哗”地从木桶中长身而起,带起大片水花,失声道:“石之轩定是收到消息,突厥人要来了。这两道命令李渊是宁死都不会从的,光有虎符龙符还不足以命令这两支守军。看来石之轩也是被逼无奈,摆明是死马当活马医。”
若说风萧萧和石之轩有唯一相同,并肯同心协力的地方,定属对突厥人得态度,他俩是绝不肯让突厥人攻入中原的,这意味着形势彻底脱出掌控。
掺着花瓣的水花溅了风雪一身,散碎的水滴落在风雪的肌肤上,像是凝脂生露,伴着热腾的水雾,又像暖玉生烟,也使单薄的亵衣更若隐若现的诱人起来。
方才隔壁房内的动静,风雪可是一丝不落的听在耳朵里,痒在芳心中,却只能压住心头的旖念,这会儿与主人亲密接触,便有些难以遏制了。
她脸上转过一抹羞涩,更胜三月桃花的瑰丽,咬唇道:“雪儿只是奇怪,为何刚才他没告诉你这件事?”
风萧萧往后靠向桶壁,又“哗”地跌坐在水桶里,双目失神的道:“因为他认为告诉我也没用,还不如让我安心给青璇她们泄毒……”
风雪艳色倏然收敛,俏脸变白,道:“主人真的没办法嘛?”她对入侵中原的异族可痛恨的紧,这种痛恨甚至还要超过风萧萧。
风萧萧眉皱川字,目射冷光,好半晌才幽幽的道:“没有……”
顿了顿,咬牙道:“可恶的李渊。我本还指望宋阀能早一步攻入关中,而突厥晚一步入侵。颉利怎么来得这般快?比我预计的要早了整半月!可恶!”
他一爪便将桶壁抓了个粉碎,现出个巴掌大的缺口,泻落出不少水,溅满一地。
风雪见他动怒,美目中掠过丝担忧的神色,重新转到他的身前,牵起他的手,就水拭去木屑,柔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长安乃雄城,或许可以坚守许久,以待宋阀破关来援。”
“你没打过仗,不懂的。关中乃富饶的平原之地,只要突破关隘,突厥尽是骑兵,当可肆意纵横,封堵不住,更围困不了。”
风萧萧摇头叹道:“颉利只需分出小半兵力困住长安,便可以逸待劳,围点打援,还能从容不迫的四处劫掠,供给粮草,宋家并不以骑兵为主,来上多少人,都不够他们杀的。”
他虽没亲自上过战场指挥军队,但好歹领导过元末起义,大方向的军略与战略还是很清楚的。
这下风雪也不知怎么办好了。
她冰雪聪明不假,但更专注于武学,不像风萧萧各方面都有所涉猎。
风萧萧目光忽然坚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挺身站直,动作十分缓慢,露出刀削般棱角的魁伟身躯,水珠如帘幕般纷纷落下。
风雪瞧得耳尖都红了起来,心神激荡,目光莹蒙。
风萧萧淡淡道:“我要立刻赶去萧关,唐军不守,我守!”(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血练如晚霞
萧关乃中原自然屏障四塞之一,处六盘山东麓边缘山口,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历代统治者无不派重兵驻守,以保护长安。
周遭雄峰环拱,深谷险阻,易守难攻,且并非是一个独立的关塞,而是沿着山脉上的堡寨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天然形成的独特地理优势,使得兵力无法在关前展开,无论来上再多人,也只能循着羊肠险道盘山而上,才能最后抵达萧关之下。
狭窄曲折的小道一边是高耸的山壁,一边是沿着渭水或泾河的悬崖,步兵尚可两人并排,骑兵就只能人在前、马在后的拽着缓行,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滚木落石和箭雨,根本是条死亡之路。
只要拱卫萧关的各座山头上堡寨伏下区区几队人马,便可从居高临下,攒射下方窄道,四面覆盖之下,没有一丁点死角。
因险峻的地势,想拔处山头上的弓兵,就必须先顶着来自四面八法,防无可防的滚木落石和箭雨,攻破更为险峻的萧关。
也只有如此雄关漫道,才能轻易挡住在草原上纵横无敌的突厥精骑。
可惜本是驻扎重兵的萧关,如今却静似鬼域,无有人迹马息,只剩冷风残阳。
夕阳辉煌,照得古朴挺拔的城墙仿佛浴血满身,吹得高山大河萧萧如丧。
风萧萧鬼魅般的现身于空无一人萧关上,叹道:“还好是雄关而非雄城,高十多丈,宽横却不过区区二十步,不然守一整面城墙,我可忙不过来。”
他语气里充满深刻的恨意。
风雪和师妃暄落他身后,分站左右。风雪目光冷冽的扫视关前山谷,没有做声。师妃暄叹道:“李渊乱命,自然导致军心涣散,短时间内,休想凝聚。”
他三人路上就碰到了几路从萧关撤下来的李唐大军,风萧萧连杀数十名军官,也没能阻止军队撤离,反而使本就散乱的军队差点溃散,变成为乱兵。
远方的夕阳更红似火烧,烧得霞云怒红,一道旗帜蓦地出现,仿佛划裂云霞,随晚风高招飘扬,细如蛇的火把长如龙一般从原野蔓延过来,整个山谷都给火光燃亮。
“金狼旗。”师妃暄古井不波的玉容微变,道:“是颉利的金狼军。”
风萧萧眼神缩紧。他担心突厥大军将至,没敢和李唐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