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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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要问的是这个,不过对您我还真不好说!”他的面色一松对我笑到,不过随即又遗憾地摇了摇头。“因为这一次算是衣锦还乡,所以有一些离家已久的大人都有这个想法,不过主公只准了几个没有领军职务的大人,其他的就都驳了回去。毕竟愈往京都前来迎候的人会越多,身边的人太少也没个样子。我斗胆劝殿下一句,附近有什么事可以抓紧时间去办一下,回玉丹谷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任命主公为右大臣的钦差已经见了,前面路上还会有什么人吗?”我微微感觉怪异,要只是一些伏地跪接的地方豪族的话,织田信长也不会放在眼里。
“您果然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也没听说过!”森兰丸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几分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沐浴荣耀下的自豪。“主公此次建立了亘古罕见的殊勋,朝廷自然要有一番特殊的礼仪。由此开始向前,一共会有五拨钦差在等候,代表陛下对主公的功绩进行褒扬,而且路上公卿的规格一拨比一拨高!”
“现在就已经是大纳言菊亭阁下了,再往后还能高到什么程度?”我觉得随着织田信长声望的攀升和天下安定步伐的加快,朝廷的礼仪(做作)也是与日俱增,这要是恢复了太平盛世还不知道会怎样。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到了京郊的时候就是关白近卫阁下了!”
“还真是荣宠无双啊!”我不免感叹。
其实这种形式很早以前就有,我从一些书籍里也看到过,只不过是当作一种传说来看。最后一个享受这中待遇的是足利义满,那也已经过去快两百年了,今天织田信长享受到了,也许这本身就可以说明些什么吧!
对于织田信长这个好大喜功的人来说,如此的诱惑是难以拒绝的,既然要应对这么隆重的场面,身边的“金刚”、“罗汉”自然是越多越好。我决定不再找织田信长请假,不如抓紧时间抓紧时间到妙乐斋爷爷的坟上祭扫一下。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向森兰丸告别准备回到自己下榻的寓所。内城院子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织田信长一直没吩咐今天要干什么,但是正因为如此车驾队列更要随时准备好。
“嗯?”我忽然又生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菊亭晴季是此次颁旨的正使,那么事后单独谈话的怎么反而是身为属员的广桥兼胜?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算了!”虽然回头又看了一眼森兰丸,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即便问了他也未必知道,而且看似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忠兵卫!”这时一个声音在叫我,而且此刻在这个城里会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仰头看了看刚刚森兰丸注视过的那面窗子,依旧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忠兵卫!”又是一声传来,而且这次似乎有些不满。
“哦!”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织田信长此刻坐在了天守阁三层的瓦片上。所有的岗哨和卫队都故意微微低下头,眼睛故意的往脚前五尺的地面上看。
尽管非常的不情愿,可我还是无奈地在他的手势命令下爬了上去。虽然这只是一般的瓦并不算滑,但我还是腿有点发颤。“主公你没多休息会儿!”我在一道瓦梁上小心地坐了下来,尽量不去往下面看。没办法,谁让我晕高呢!
“你知道广桥兼胜见我是什么事吗?”织田信长眼睛直勾勾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说出了一句我刚才在想却又感觉没头没脑的话。
“为什么?”稍不留神还是看了一眼下面,我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是来替松永那家伙作说客的!”他没有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只是嘴角挂上了笑意。“朝廷和很多人都对我说可以开设幕府了,虽然我没有正式的答应,可大多数人却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松永久秀的确是个聪明人,聪明而且善于把握时机,他在朝廷中买动了很多人替他说话,想再弄一个幕府执政来当当!”
“真亏他怎么想的,轮到我也不会是他呀!”我被这个极为幽默的“笑话”逗笑了,以致说话一时少了顾忌。
“他自然也还是有边的,只是要求一个中枢机构里的职务!”织田信长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并没有在意我那句有些僭越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原来也是觉得这很可笑,甚至是非常的荒唐。可是后来在知道就是他策划了这次盛大的仪式后,我心中还真是有些活动了。我不会设立类似幕府执政那样大权独揽的职位,但总还需要一个处理日常事务的机构。松永久秀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倚重不是没有道理,也许也许将来我也会需要这样一个人!”
“您您打算让他代替丹羽殿下?”我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就好像一种大睡将醒的那种状态。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就是织田信长说他想发动一场*也不会比这更让我吃惊了。
“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但也不妨给他留一个位置!”织田信长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得也没那么大了,看来昨晚的兴奋对他还是有一定影响。“天下即将平定,我的身份自是不同了。有些事情今后也不方便我再亲自动手,有这样一个人代劳不是也很好吗?”
“主公您还真是胸怀广阔啊!”看着此时的织田信长我无话可说,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德川信康。
第540章 渐渐消失的疑虑(上)()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草木还是那些草木,人还是那群人;京都还是那个京都,酷热还是那般酷热。天气真是要热死人了,不要说远处的田野,就是花园也有些面目全非了。
自我们五月踏上征途,一直到现在八月份回来,近畿五国加上东到近江、美浓,西到备前、丹后、摄津,南到纪伊、伊势,北面则到了若狭,这广大的地区里依旧是滴雨未下。
琵琶湖里的水已经到了正常水位以下两丈,旱情最为严重的山城树龄十年以下的树木已经全部枯死。面对这种百年也难遇的大旱,任何人都难免会想到两个字,那就是“天遣”。自然没有人会傻到把这话说出来,触了织田信长的霉头他还想不想活了!只是每个人都难免会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事只是发生在织田信长统治的核心区域呢?
饥荒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但是在织田信长的严厉命令下,各地都花大力量加强了控制,所以进入京都市区的饥民并不是很多。各大寺院和公卿们也都开始装模作样地开设了一些发放食物的场所,但他们既不可能倾囊相受同时力量也确有不及,一切都要看织田信长怎么决定了。
“肯定没有问题吗?”我坐在花园小筑里面,看着院子里一群忙忙碌碌的人们,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询问到。
“属下请有经验的工匠反复测算过,请主公放心!”京都府邸的总管井上鞠躬向我保证到。
“这就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对令我满意的人我是从来不吝惜赏赐了的。“你去对他们说:完工后每个工人奖励五贯钱还是十石大米吧!”我向院子里的工地指了指,这个时候粮食即便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京都四条河里面的水已经都干了,我府邸里的七口井也干了六口,随着我带着大量随员的进入,用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好在请人看过之后还有补救的办法,院子里的这三口井还是能够出水的,只不过要再往下打上一丈。连我的生活都受到了如此影响,一般百姓会怎么样也就不问可知了。
井上过去后那边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叮叮当当的敲凿声响得更加紧密了。
“主公,池田殿下前来拜访!”樱井佐吉前来禀报。
“快请他进来!”我这里也一直在迟疑他怎么会这么晚,但是事情一忙也就错过去了。
“天下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还在这里悠哉游哉!”他衣着随便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两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水深?我怎么看不到!”我用折扇搭起凉棚向院子里的工地张望了一下,揶揄地说到。“主公文治武功才建立了如此盛事,居然叫你一说就这么不堪,你可要注意了,警惕自己站在了什么立场!”
“少说那些没用的,先赶紧借给我十万石粮食!”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语气还是以往的那么随便。只是我还是察觉到了他深深的忧虑,这在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不常见的。
“借?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借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过!”玩笑虽然少不了开,但事情也必须要作,不然交情就是一句空话。“和泉现在也仅仅是维持了,不过我可以先从四国给你运去五万石。主公已经下了命令:为解决京都一带的问题,要我拿出二十万石来。现在我那里也开始了紧张了,你无论如何得再坚持一下,再过上一个月,我派去朝鲜运粮的船队回来也就好了!”
“看来现在也只有如此了!”他理解我的难处,这么艰难的时世里地主家也不会有多少余粮。“这场大灾也波及到了尾张和美浓,现在主公指望得上的人也不多了,除了你之外,柴田胜家也被命令筹措二十万石。可笑朝廷那班公卿,为了讨好主公居然还强努着摆下这么大排场!”
“昨天你就来了?”我闻言一愣,昨天入城并没见到他。
“我是昨天夜里来的,不过情形我都听说了!”可能是心里的事塌实了下来,他这时才想到渴,端起茶杯咕咚咚喝了下去。“不但全班的上位公卿,就是太子诚仁亲王也降阶相迎。真是好威风,好煞气!昨夜一来连觉也没有睡,早上去见主公一出来就来见你,够意思吧!”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消息应该给你早送去了啊?”我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不符合他喜欢凑热闹的性格。
“荒木村重的迹象有些不稳,我多停留了几天作了些布置!”
“什么!”我的疑惑变成了惊讶,事情怎么发展的这么快。织田信长即便有所谋划,可此刻完全没有作好准备啊!“你的意思是说不止是你知道了,现在连荒木村重自己也知道了?”
“你是说我担任摄津守护,和改易荒木村重这两件事情吧?”虽然我没有直言其事可池田恒兴却是坦言直承,完后还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是之前就知道了,他应该只是预感到了什么,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近些年他对主公的命令阳奉阴违,确也是早该动他了。现在摄津的小豪族已经没有几个再听他招呼,仅凭我的力量就和他是旗鼓相当,届时只要你和‘猴子’每人支援我一千兵马进行合击,甚至主公都不必劳动!”
“你还真是乐观!”我有感于现在各人的心态,怎么都是如此的乐观。织田信长是消灭了武田家,但要作到真正的四海一统可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要走。“不是我瞧不起你,论统兵作战的真材实料,荒木村重真是在你之上!加上这十多年来韬光养晦,谁知道在这近畿一带还暗藏了他多少党羽。主公这事办的有些过激了,你也该劝劝他,这个守护也不过就是晚上三到五个月而已,何不办得妥当些呢?”
“你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现在他还能翻得起什么浪来!”虽然没有对我的劝阻表示不满,但池田恒兴还是不屑于我的谨慎。“就算荒木村重是尊铁打的金刚,仅凭他一个人又能打出几根钉来,现在主公执掌天下大事已成,没有谁会再跟着他铤而走险。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怪他几年来出工不出力,要是像松永那么会来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提起松永久秀也正是我要说的,这些日子他在西近畿你就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吗?”我对这件事也政感到奇怪,就顺嘴问了出来。“松永那家伙可是一条老狐狸,嘴里又长着一副狼的牙口。按理说他不可能没个举动,你可别是叫他给蒙住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对松永久秀有成见,但居然连一封负面情报都没有传过来,这不能不令我感觉到奇怪。
“你们刚刚起兵那阵子我也确实是草木皆兵,一天到晚瞪着八只眼睛四面盯着!”池田恒兴嘿嘿一笑,像是笑我又像是自嘲。“可松永久秀这回真的是兢兢业业,一点令人生疑的举动都没有。这次他统领近畿豪族要想暗中串连自是大有机会,这本也是他的强项,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任何异动。我看你也就不要那么在意他以前的事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会看不清形势!”
“哦”我一时间瞠目结舌,过了很久院子里打井的纷乱声音才又传回我的耳朵。这是真的吗?池田恒兴居然也替松永久秀进行辩解,今天的太阳只怕已经不是在东边出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