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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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倒是能丰富不少。其实这里真正最有意义的,就是武田信玄的那身盔甲和军扇、佩刀,以及立在其后面的金丝绣武田菱帅旗,出于名人效应武田信玄已经把他先辈们的光辉都淹没了。
“主公,不知会议什么时候开啊?”我看着一柄快要断了的长枪问到。
“这次不开会,你们把自己现在控制的区域控制好就行了!”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像还在鼓捣着什么。“让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每人挑一件纪念品。光秀和一益都拿走了,你现在也挑一件吧!”
“什么?”我愕然的扭回了头,有种被耍了感觉。就为这么点小事居然把统兵大员都叫回来,这简直是开玩笑!不过看了织田信长的表情,那明明并不是在开玩笑。“那明智和泷川殿下都选的是什么?”既然看不明白,我就试探着问到。
“他们啊光秀拿的是茶具,一益选的是把肋差!”织田信长很随意的说到,不过微微下撇的嘴角却泄漏了他心中的不屑。
“我明白了!”我的心中霍然开朗,原来是织田信长在用另一种方式发泄着对武田信玄极度畏惧而产生的自卑。他不想把武田信玄的威势再作为一块石头压在心上,而是要打碎这块“石头”分散到个人的手里,让每个人都看得见、摸的着。对于能够时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东西,谁还会在心里产生畏惧呢?“我就要这个吧!”我向墙边一指。
“这个?”织田信长反问了一句,眼睛中闪起了异彩。
我走到武田信玄的那身铠甲前,伸手摘下了挂在最上面的那顶白牦尾金盔。“您看我戴着怎么样?”我把头盔戴在头上扣好护带,还冲着他晃了晃脑袋。
“哈、哈、哈”织田信长向后一跳坐在了一个大箱子上,哈哈笑着对我说道:“看盔甲武田信玄应该是比你高不少,却原来脑袋长得差不多大,不错、不错,你戴着非常合适!”
“既然是没什么大事,那么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我也找了一只盖着的箱子坐了下来,并且把摘下的头盔随手夹在了腋下。通常我是不会如此不拘小节的,今天这样作只是为了迎合织田信长。
“该做得你自己都知道,总不见得什么都得我过问!”织田信长果然显得很满意,姿态更加放荡形骸。“信浓东部的边界怎么样了,不会让北条家占我的便宜吧!”
“那怎么会呢!”我急忙保证到。“现在靠近武藏的边界已经完全稳定,这里的北条军并没有什么异状。虽然还有几个不识时务的小子闹事,但我来时已经做了安排。这次有个叫弥津直兴的人,对于我军平定小县地区出力很大,希望主公能够给予奖赏!”
“这个人能够在边缘地带独当一面吗?”织田信长从边上抽出一把短刀,用刀尖剔起了指甲。
“这恐怕不行,而且北条家看重的也不会是这里!”我虽然想要提携弥津直兴,但是却不能替他做这样的保证。“小县和佐久地区本身情况也很复杂,有这样一个人在会比较利于管理,如果主公能够栽培一下,他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那我就不出面了,交给即将上任的关东管领来办吧!”织田信长轻轻地摇了摇头,注意力依旧专注于在指甲里滑动的刀尖上。
“是!”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多问,不过我估计现在他自己也没有肯定人选。
“那你认为未来几年的北条家,会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哪儿呢?”片刻的沉默后织田信长问到,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完全的严肃。
“北条数代致力于整个关东,所以上野的位置显得尤为重要!”我抬眼看了看他,他面无表情地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上野是枢纽关东的大国,而且遥望北陆和东北,北条家未来若想放眼天下,为臣以为首要于此。而且臣认为本家最好的办法,是既不要过度刺激北条家,也不要让他们轻易得手,还是找一个‘缓冲’的好!”说到这里我住了嘴,实际上最后一句已经有些过份了。
“那你认为谁是这个合适的人选呢?”好在织田信长好像并没有见怪,继续不紧不慢地问到。
“臣认为这个合适的人选就是真田昌幸,从各方面考虑唯有他们可以胜任!”我的语气轻松可鬓角却微微渗出了汗迹,这已经是关键时刻了。“据臣所知真田昌幸灵活但不失忠义,在目前的情况下应该能够认清形势。最主要的是自真田幸隆起就和北条家有仇,被他们寝返的可能性极小。现在原属甲信的名将已经不多了,能够信任的”我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织田信长也不可能放松一个与武田家有有姻亲关系的人。
“他有对抗北条家的能力吗?”织田信长想了一会后问到。
“正面抗拒不足,捣乱则足以!”我的心渐渐松弛了下来,织田信长既然这么问就应该没有问题了。“只是为了能够使势力平衡些,您是否可以考虑在招降他们的时候”
“适当增加他们的领地吗?”织田信长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拿着那把刀冲我比划了两下。“依你的意思该是多少,不过想着不要太过分!”
“他们现在的领地是5万石,您看增加到15万”
“不可能!最多到10万石!”织田信长一口回绝,并且说得斩钉截铁。“我只是想要他作个前线的缓冲,并不是让他们来当屏障。有10万石就足够了,这件事你就去办吧!”
“那臣就照主公的意思去筹划了!”我一般性地应了一声,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就很好了。不过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还是问道:“那您看关于人质的问题”
“你自己看着办吧!”织田信长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第529章 浅草夜话(一)()
又是一个空气中飘动着潮湿味道的夜晚,又是在山林间的一次行军,只是这次的规模要小很多,随行的不过就是五百余卫队近侍。我还真是命苦,才从新府城回来就开始巡视信浓东部山区的地方,因为这个区域的道路很迂折,所以我的行程也是有些混乱。
山县家和土屋家覆灭了,随着他们的故主与信念一起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大多数小县和佐久的豪族们参与了这一行动,尽管提供的力量大多是极为微小的。这就行了!只要有个明确的态度就行,我并不会太为难他们。与武田家的感情不可能在一朝一夕消除,但只要知道自己该作什么也就行了。
五百人的队伍不可能有多长,前锋停下的时候那座寺院我已经看得非常清楚。引队的伊木半七与和尚的对话从十几丈外隐隐传来,一切情况看起来都很正常。
“小僧迎候予州殿下大驾!”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被带到了我的面前,看样子是这里的主持。“接到消息后鄙寺就作了一应准备,但偏僻之处难有什么侍奉。请殿下移驾寺内,先用些茶点!”
四周一切正常,早先来侦察的忍者也在暗处发来了安全的信息。“一些俗务,打扰大师的清净了!”我推鞍跳下战马,仙鲤丸和新八郎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们一起随着和尚向寺里走去。
“能接待殿下是鄙寺的荣幸,只是实在简慢了!”和尚穿过士兵组成的“胡同”当先领路,并没有任何胆怯和委琐的神情,看样子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寺院虽然古旧却并不算破败,七八栋房舍立得倒还安稳。在进入大门前我仰头看了看,巨大的牌匾因为油漆脱落变得极不好辨认,借着月光我隐约觉得可能是三个大字“浅草寺”。
这样的一所寺院并不可能让所有人全都进来,在不着痕迹地确认过安全性后大多数人又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仙鲤丸、新八郎,和十几个近身的侍从。“那边的人有什么消息吗?”我坐在正堂地板上对和尚问到,抽出佩刀放在了手边。靠里的位置上释迦牟尼低垂下目光看着我,而我的视线也可以通过敞开的大门看遍整个院子。
“一个时辰前来人通知说已经上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尽管这不应该算是他的错误,可和尚还是歉意地对我躬了躬身。“弥津大人联络会见把地点安排在了鄙寺,实在是件荣耀无比的事情。因为我考虑不周居然让您来此就等,真是极为失礼。请您稍稍宽坐,我这就命弟子去路上迎一下!”说着他一招手,一个小和尚端上了茶和茶点。
“大师不必不安,这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我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没有丝毫的戒心。“我诸星清氏怎样,就等不得别人了?为武士者奔走天下是为了朝廷百姓,难道作一点儿份内的事就变得高贵了吗!”
“殿下的仁德,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和尚双手合什作了个揖,非常感慨地对我说到。
“大师就不必在此相陪了,我们在此自己等候!”我并没有多少听他恭维的愿望,客气地作了个“请”的手势。
“那贫僧就少陪了!”和尚也非常识趣,又施了个礼后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也坐下歇歇,待会人来了再‘装’上一点儿就行了!”因为骑了半天的马我的腰有些酸,一歪身靠在了一根柱子上,看到仙鲤丸和新八郎笔挺地站在门边,就对他们招了招手说到。
新八郎也不推辞,一屁股就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伸手到盘子里抓起一块米糕,丝毫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合适。仙鲤丸明显犹豫了一下,但看看新八郎的态度就也随着坐了下来。只是他既没有吃也没有喝,看看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新八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啊?”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来,我所幸把头也看在柱子上闭目养起了神。新八郎并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虽然一直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撇嘴的次数明显别平常多了很多。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顶多算是郡代的豪族有什么可见的?而且还是个主家刚刚败落了的丧家之犬!”新八郎一开口大嗓门就声震屋瓦,我摆手示意他放低些我听得见。“就这样的人还用得着您亲自来,就是我见他都有些掉价了!”虽然依旧是气哼哼的,但他的声音还是明显小了很多。“他比木曾义昌也高不了多少吧?再怎么也赶不上穴山信君啊!你看看大殿和德川殿下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自己,真是有些太迁就他了。不投降又怎么样?大不了把他消灭了。小山田信茂上赶着投降都被宰了,能给他个机会是看得起他!”
“虽然我也讨厌小山田信茂的这种作法,但是杀了他效果未免不好!”我摇摇头表示不认可织田信长的手段,然后又对仙鲤丸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是不是也认为我这件事作得有些过了?”
“这是的!”仙鲤丸脸色变了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杀小山田信茂的作法确实不好,至少是不应该眼下就杀。大殿的行为让不少‘墙头草’的心思又活动了,极有可能在未来与北条家的摩擦中出现变故。但父亲您的态度同样有很多隐患,那些地方豪族也会认为您软弱可欺。织田家的根基远在近畿,即便派过来几个人也无法全力支援。软弱不力的印象一旦形成,他们就会放手发展自己的势力,星火燎原之势将不可逆转!”
“那不是也挺好吗?反正这里也不会让我来管!”我说完这话就看见了两张古怪的脸,他们居然没有听懂我这个笑话。“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但是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讲‘道理’的!”我只好又恢复了严肃。“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就像是世上没有两片不同的叶子,只不过有些人太微不足道了,犯不着为他们花那些心思。另外一些人就不一样了,对他们的方法足以产生重大的后果,与那些能达到的价值相比,这看似隆重的投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你认为真田家具有这样的价值吗?”新八郎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表现出了极度的困惑。“真田幸隆那条老狐狸已经死了,老大、老二两个儿子也都死在了长筱,只剩下一个真田昌幸的孤零零地在那里,还能有什么作为?我怎么看他们都是人丁稀少的小豪族,夹在未来织田、北条、上杉三大势力之间,能够生存下去就相当不错了!”
“正因为他们的位置特殊,其价值也不可小觑!”虽然我嘴上是在训斥,但心里却相当高兴,以新八郎能够想到这些,那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真田家在这个地区已历数代,和旧族、武田氏等都有很深的关系。虽然主公现在控制了甲信,但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地方,还需要至少一个这样的人!”
“但真田昌幸真的值得这么大代价吗?”仙鲤丸还是对这个决定存在疑义,他多少还是经历过一些外交事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