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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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下就进行决战,浅井和朝仓固然是土崩瓦解,但主公又能得到什么呢?”看到他是这个态度我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短期内必然兵员紧张,为了控制新得到的北近江和越前又会占用大量军队。一旦对近畿诸国的控制放松,所得益者会是谁呢?本愿寺势必大搞一向一揆,三好家也会卷土重来,还有一些野心家也不会放过混水摸鱼的机会!这还只是眼前的,从长远看武田、毛利这些人不会永远等待,上洛是迟早的事,如果主公在那个时候还不能完全控制近畿五国,那可就大事危矣了!”
“你说得野心家是指松永久秀吧?”织田信长收回了目光,看我点头后说:“他倒是一直和权六他们一起劝我,马上攻击浅井长政!”
“原来主公早有所查,倒是属下杞人忧天了!”我适时的恭维到。
“我虽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但我还是有很多难处!”他的目光又转开了。“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些危险,近畿就多一分动荡!可如果不对浅井进行惩罚,天下人都会笑我信长懦弱无能,还有人会服从我的命令吗?”
“看来您是需要个台阶啊!”我一下笑了出来。“这个我想您完全可以放心,有人比您还着急呢?”
“比我还着急?谁?浅井长政那个狗东西吗?”织田信长追问到。
“足利义昭!”
“足利义昭?”
“就是足利义昭!”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足利义昭这个大将军当的可说是摇摆不定,他虽然不满主公对他的压制但更怕随便来个什么人把他给废了!这次我敢说朝仓和浅井联手他一定在里面起了作用,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煮熟的”我看到织田信长的脸色急忙换了个比喻。“板上定钉的事居然起了变数!他此刻恐怕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既怕三好回来又怕朝仓、浅井垮台,说不定此时已经奏请朝廷出面调解了!”
“很多事你都想到了我的前面,其中就包括对浅井长政的看法!”沉默半晌后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而且还有很多事我都看错了你,尤其让我震惊得是你的这支骑兵。原来我一直把它们看成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认为这不过是异想天开,想不到却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这也难怪主公,属下确实有时候喜欢异想天开、行事荒唐!”我有意避开了对骑兵问题的深入讨论。
“我也喜欢新奇的东西,这点我们两个人很像!”织田信长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但我的想像力好像比你还差不少,你那身盔甲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主公如果喜欢,属下”
“还是算了!”织田信长摆手拦住了我。“我仔细计算过,那盔甲我穿不下去!”
“哈、哈,主公您的武士情节里也掺上了公卿的浮华啊!”
“你这小子”织田信长正想再教训我几句却突然看到一个侍从跑了过来。
“主公”那个侍从跑得有些气喘。“羽柴大人和德川殿下回来了!”
“是吗!”织田信长站起了身。
“主公!”一身征尘的羽柴秀吉有种要哭的冲动,他身后的蜂须贺、浅野、堀尾等人也是灰头土脸。
“辛苦你们了!”织田信长用难得的亲切语调说到,随即又转向了德川家康。“多谢德川殿下了,谢谢你把这只猴子给我带了回来!”
“信长公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德川家康还是那种谦谦君子的样子。“这次阻击朝仓多亏了羽柴大人和各位部将的奋勇作战,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也是信长公大军神武,一举粉碎了浅井长政的拦截,这才能使我们安然脱险。据说此次与浅井之战进行得惊心动魄,我家康对于诸位的武勇是仰慕的很啊!”说到这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扫了我一眼。
“哈、哈、哈”织田信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我织田信长决不会亏待有功之臣,在此我宣布:晋升诸星清氏和羽柴秀吉为我织田家的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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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发展和我的预计差不多,不久朝廷就派出万小路惟房和广桥兼胜出面调解。朝仓军退回越前,织田信长也回师岐埠。进入美浓国界后各附庸势力逐渐散去,可还没进岐埠城,织田信长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第195章 虎之“善”意()
距离岐埠还有一天路程的鹰前岭下,扎着织田信长的大营。虽然德川家康、松永久秀等人都已经离开,但织田本家的众将还都在,军队也有两万四千左右。
织田信长此刻正坐在营中白色布曼围成的幕府里,似乎有些心神不定,侍大将身份以上的家臣分两侧坐在他面前通往“府门”的路边。大家实际上都有些心绪不宁,等候着一位让人感到“别扭”的客人。
其实仅就这位客人本身而言,既不丑陋更非粗鲁,甚至可以说是相貌儒雅礼仪完美,因为三枝堪解由守友本来就是个有名的外交人士。在织田家刚刚经历了这场重大“波折”后还没回到家,武田信玄就派他不辞辛苦的匆匆赶了过来,这其中的含义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从理论上讲织田和武田两家的领地相连,但东山道的路途并不好走,如果走骏河、远江、三河一线的东海道又颇为绕远。织田家讨伐朝仓义景可谓大肆铺排了一番,那时武田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如今浅井反叛还不到20天,武田信玄的“慰问”就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什么呢?
“武田家使者,三枝堪解由守友大人到!”随着值日守备官的一声通报,三枝守友从外面走了进来。
“外臣三枝守友晋见织田弹正忠殿下,并替鄙上信玄公问候殿下安好!”他虽然在战国史上并不算闻名的外交达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吃得这行饭,场面上的礼数无可挑剔。
“感谢信玄公的好意,三枝大人请坐!”织田信长满面春风的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看到三枝守友坐好后关切的问:“信玄公可否一切安好?”
“有劳弹正忠殿下动问,武田家一切顺达!”三枝守友礼貌的欠了欠身。“鄙上听说弹正忠殿下近来在越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知详情如何以至甚为挂念!”
“想不到信玄公也听说了这件事”织田信长态度显得异常豁达。“一切正如您所说,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朝仓义景忤逆朝廷,浅井长政背信弃义,他们不过都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实在不值得信玄公如此的关注。即便是区区在下,真要想消灭他们也是易如反掌!只是天皇陛下下达了御旨,为了朝廷的安定我这才不得不暂且退兵。请只管放心,他们的好日子没几天了!”说到这里,折扇在他的手里断为了两截。
“弹正忠殿下能为天下计而放弃私怨,实在令在下感佩至深!这种胸襟抱负,放眼天下又能有几人!不过”三枝守友在欣慰之余不禁又露出了一丝忧色。“三好刚退朝仓又起,朝廷处境还真是令人堪忧啊!虽然弹正忠殿下英明神武;织田家众位豪杰智勇双全,但毕竟身处逆境又担负着保卫朝廷和幕府的重责大任!在下来时鄙上一再叮嘱,弹正忠殿下但有所命,武田家上下”
“堪解由大人可能是来得匆忙,还没有听说”织田信长打断了三枝守友的好意,笑吟吟的说道:“对付这些蟊贼织田家的力量绰绰有余!自从护送义昭殿下上洛重振幕府以来,接连击破六角、三好等奸党;北畠具教妄行不轨如今已被拘禁;朝仓义景不尊幕府也已就教;浅井长政虽然阴险的暗施偷袭,可日前一战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手下重臣三田村秀俊等尽皆授首!再说还有德川三河守等忠义之士襄助,就不必麻烦武田家的长胜之师了!”
“既然弹正忠殿下有如此威武之师,我想信玄公也尽可放心了”三枝守友频频点头之下脸上暗暗闪过一丝怒色。“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事了!只是甲、信都是一些山野荒僻之地,所出所产和浓、尾及近畿实在无法相比,虽然如此我也不好空手而来,既然织田家众位都是盖世英豪,这次的礼物想来也是物尽其用了!拉进来!”最后一句话是对营门外喊的。
随着他的话音,四个大汉从外面吱吱拗拗的从外面推进来一辆平板大车,上面放着一个一丈见方的大箱子,只是因为上面蒙着青布曼所以看不清内容。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隐隐听见里面似乎还有些动静,应该是个活物。三枝守友作了个手势,推车的大汉唰的揭开布曼,盖着的不是箱子而是个大铁笼,里面关着一匹马。
铁笼的栏杆根根都有拇指粗细,但是上面伤痕累累,不少处都已经弯曲了,一匹灰色的高头大马静静的站在其中。论身材这匹马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前田庆次的那匹“松风”,比那些虾夷马也仅是略矮一点而已,线条舒展筋肉虬结,可以说是集合了“松风”与“黄金”的全部优点。身上的毛色是白地上由黑色杂毛形成了灰色的暗花图案,只是颈鬃、尾鬃和四条腿膝部以下却呈现出油亮的墨黑色,最为奇特的是它的两只眼睛,那是罕见的血红色。可能是突然见到光亮和这么多人,它的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前蹄一抬踢在了面前的铁栏上,呲愣愣溅起了一溜火星。
“嘶~~~!”不少人都暗吸了一口凉气,也明白了铁栏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三枝守友现出了一缕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是北信浓山中的一匹野马,其名‘梦魇’,是那里方圆百里的马王!每逢春秋之际便率马群下山毁坏庄稼,当地豪族对其毫无办法。为免百姓受其骚扰,鄙上派遣军队进行围剿,在死了七个人后终于将其擒获。这等烈马应该归属名将才算不屈,所以鄙上命我将其带来献给弹正忠殿下,织田家自然有可以降服之人!”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叫板’吗!”所有人都闪过这个念头。
以织田信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认“栽”,他极力在家臣们中寻找着,可得到的却都是回避的目光。“你!去试试看!”他终于看到了我身后跃跃欲试的新八郎。
“你悠着点,不行别硬来!”既然织田信长已经发了话我也无法阻拦,只好用低低的声音提醒到。
“请先等一下!”新八郎正要下场三枝守友却突然拦住了他。“这匹马的性格暴烈,可别伤着别人!”他有些轻蔑的看着新八郎的娃娃脸。
“不劳担心!”新八郎回了他一句走出幕府,抬头四望在营几角看见了几十辆大车。这是行军时载运辎重的,有几辆上面还放着一些粮袋。他来到那些大车边上,伸左手一抓最外边一辆的车辕,右手一托车底,“嗨!”的一声就把大车举了起来,走回铁笼边放下,就这么一辆辆的举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大圈“屏障”,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东西。
“傻孩子!推过来不就行了!”我在心里暗自摇头。
“啊!”三枝守友的眼珠子险些掉了下来。
“呼哧!”铁笼的门被打开“梦魇”缓步走了出来,打了个响鼻后紧紧盯住了面前这个胆大妄为者。新八郎也没有性急,只是不停观察着对手。“梦魇”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首先发动了进攻,不过居然不是踢而是咬!
“这tm还是马吗?”我更加为新八郎担心起来。
新八郎滴溜溜身形一转躲过了攻击,一伸右臂居然把马头挟在了腋下。“梦魇”显然没有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唏溜溜一声嘶叫抬腿就向新八郎踢了过去。由于看不见所以就失了准头,新八郎很容易就躲过了这一蹄。
新八郎两腿微曲逐渐把马头向着地面压了下去,“梦魇”则是咴咴叫着努力抗争。因为头部的位置越来越低,前蹄再也抬不起来,一人一马陷入了相持角力的状况。人和马的六条腿虽然依旧牢牢的扎在地上,但都在不停的微微颤抖,不久我注意到新八郎的脸憋得越来越红。
“嘿!”新八郎突然一展身形向上跃起,“梦魇”因为骤失压力也把头扬得老高。新八郎借着马力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双手紧紧的抓住马鬃,把身体平平的贴了上去。
“梦魇”真的暴怒了,它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它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撂着蹶子,时而就地打滚,可不管怎么样折腾,新八郎就像一贴膏药一样牢牢的贴在它的背上。就这样足足过了40分钟,它可能是有些累了,频率逐渐慢了下来。
新八郎渐渐仰起了身,松开了原本紧抓着马鬃的右手,“砰!”的一拳打在马的后胯上。随着这声闷雷般的声音,“梦魇”的身体明显的一晃。“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