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特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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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以及如何渗入阿布·尼达尔的组织的。这发生在摩洛哥。那儿,如你所
知,有一个欢乐的、繁荣的犹太人社团——包括很多把自己冒充为阿拉伯人
的人和惯于搞欺骗的能手。我的意见是他们可以愚弄任何人。
“告诉你实情,莫萨德成功地渗入阿布·尼达尔的组织完全是偶然的。
以色列情报人员碰上了你可以称之为的好运气。当时进行渗透的实际行动是
山摩洛哥情报处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组织的。关于这件事真的还有一段故事。
“的确,美国中央情报局和摩洛哥情报处是在合作执行渗入阿布·尼达
尔组织的任务。为什么合作?有两条主要理由:一是在这两个情报机构之间
有着十分好的关系;二是阿布·尼达尔从北非招募他的多数人员。”
“但是,如你所知,美国中央情报局,或者至少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部分
机构,同莫萨德有着特殊关系。他们经常地夜以继日地交换情报。因此,莫
萨德得以了解美国中央情报局正在干什么。。向这止是莫萨德把自己的特务
安插进阿布·尼达尔组织的机会。我们及时地并在摩洛哥情报处的合作下发
现,第一批渗入阿布·尼达尔组织的特务中肯定地有2 名也可能有3 名特务
是为莫萨德工作的。”
“我可以告诉你,打进去的为莫萨德工作的一个特务非常接近阿布·尼
达尔本人。非常接近。你会问我——那是真的这么容易吗?回答是背定的。
我将告诉你为什么。这是由于阿布·尼达尔本人的性格和人品造成的。你必
须了解有关他的两件事。第一,他是一个头脑非常简单的人,我的意思是他
没有受过很好的教养。第二,这是更重要的,他是一个十分反复无常的人。
他有一种分裂心理和一种病态心理。他情绪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刚刚大喊
大叫,马上又风平浪静。现在,这是一个事实,而且我知道任何一个情报专
家都能证实,当一个组织由这样的人来掌握时,渗透是十分容易的。我们可
以作另一种假定。如果阿布·尼达尔是另一种不同类型的人,如果他总是镇
定而沉着,他会有更多考虑,更为谨慎。。这时莫萨德就不会如此容易得逞
了。”
我要求阿布·伊亚德告诉我,他认为莫萨德特务在阿布·尼达尔组织内
的主要作用是什么。他说:“我肯定他们有几种作用,但主要的一个,我们
认为是帮助阿布·尼达尔的组织选择将要袭击的目标。选择目标。”
我说:“你认为莫萨德特务有时在搞暗杀吗?”
阿布·伊亚德回答说:“在多数情况下我们知道那些真正的暗杀者是
谁。。但是,我要说,这些情报至今仍是保密的。”
最后我说:“谁真正杀害了赛义德·哈马米?我们都知道他是被阿布·尼
达尔的组织暗害的,但是他是莫萨德特务内定的杀害目标吗?甚至有可能那
个阿德尔本人就是一个莫萨德特务吗?”
阿布·伊亚德回答说:“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作出你自己的结论——
但是,我可以向你提供更多一点现在不再是秘密的情况。它甚至曾经在英国
的报纸上报道过。它是真实的。早在赛义德被暗杀前,他曾经得到英国特别
分部警告,他是莫萨德枪击名单上许多巴解组织人员中的一个。特别分部人
员告诉赛义德,这一情报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传送给他们的。根据赛义德当时
告诉我们的情况,而且我们相信他——为什么不呢?——特别分部还说,英
国当局曾经警告以色列大使馆,如果以色列人进行任何枪杀,那么所有在英
国的莫萨德特务都将被驱逐出境。”
从我同阿布·伊亚德问答中得出的一个结论是,如果以色列的莫萨德特
务暗杀了哈马米们类似他的其他人,以色列在政治上十分失利。这就是为什么
莫萨德要渗入和利用阿布·尼达尔组织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阿布·伊亚德将不再谈论这个题目了。当时他变得
非常生气。他很痛苦他说:“如果你想知道我真的在想什么——我愿意告诉
你。如果阿布·尼达尔的组织不存在了,以色列人也会创造一个。这就是莫
萨德的工作方式。”
在9 个月内,世界上最强有力,最有影响的三位领导人中有两人披毁灭
了,1974 年8 月9 日,理查德·尼古松总统被水门事件所击垮,不光彩地辞
去了总统职务。1975 年3 月25 日,费萨尔国王遭遇暗害身亡。在这两个事
件期间,亚西尔·阿拉法特赢得了两项巨大的政治胜利。在1974 年10 月拉
巴特首脑会议上,阿拉伯领导人,因而也是他们的政府,承认巴勒斯坦解放
组织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除了其他方面以外,这意味着侯赛因
不再能自由地为巴勒斯坦人进行谈判。这是对基辛格和以色列政府一次粉碎
性打击,接着在1974 年11 月,当阿拉法特戏剧性地出现在纽约联合国大会
时,阿拉伯国家对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承认得到了国际社会实质上的认可。
没有费萨尔对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支持,这两个胜利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可
能的。
关于阿拉法特从1973 年底以来同以色列言和承诺的实际内容,尼克松总
统是属于世界上最早被完全地、忠实地告知的人士。阿拉法特的这一承诺一
旦正式作出,就包含有对以色列存在的事实上的承认。尼克松十分清楚,任
何一届以色列政府,即使对和平的兴趣极少,都会赞同阿拉法特的小型国家
方案。他也知道,如果以色列政府同意就此进行谈判,一旦阿拉法特和在领
导机构中他的同事们经充分说服,在解放运动广大成员中拥有接受这一妥协
方案的足够支持者们,阿拉伯一以色列冲突就将结束。在1974 年3 月,尼克
松亲自派弗农·艾·沃尔特斯将军去中东同巴解组织的两位领导人进行一次
秘密会晤。当时沃尔特斯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副局长。但是,尼克松和巴解组
织双方都理解沃尔特斯是作为总统的特别代表来参与会晤的。
巴解组织的两位代表是法培赫的主要右翼人物哈拉德·哈桑和法塔赫的
杰出左翼人物马吉德·阿布·沙拉尔。后者出席是为了和前者取得政治上的
平衡。哈拉德·哈桑是以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同时以
阿拉法特私人代表的身份出席会晤的。马吉德·阿布·沙拉尔当时是法塔赫
情报部的负责人。(在1981 年10 月,他在罗马一家旅馆的房间里,一颗放
置在他床下的炸弹爆炸,被害身亡。此事猜测是莫萨德特务干的。)在秘密
会晤当时,巴解组织不知道沃尔特斯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有联系。
哈拉德说:“首先,我们告诉沃尔特斯将军关于我们认为需要政治解决
的背景。但是,主要任务是向他充分地、详细地介绍关于我们和以色列和解
承诺的实际内容。至于我们内部的问题,我们也是很诚实的。我们说,我们
是领导这一阵线的领导人,为了说服我们的人民需要同仍然占领我们祖国土
地70%的人进行和解,我们还有许多障碍要去克服。
“对于我们,就我记忆所及,沃尔特斯将军提了三个主要问题。第一个
是关于他所称的‘技术’问题,他说:‘我们美国人是这一地区的技术拥有
者。你们将采用什么技术?’他显然是在询问武器、机械等等。他问关于这
一题目的问题,其真正目的是想摸摸底,我们是否正在成为苏联的傀儡。我
向他解释为什么他所听到的有关我们和苏联人的关系和牵连大多数都是胡
说,我非常坦率地说,作任何外国的傀儡不是我们的意向。而且我还提醒他
注意一系列的事实。一个事实是法塔赫是来自正义和向着正义的。另一事实
是,我们的领导在阿拉伯世界是唯一相信和实行民主的。接着我对他说:‘是
的,你是对的。在我们队伍里,有一些所谓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些所谓的激
进分子和一些所谓的左派分子。。们是,你知道为什么一些巴勒斯坦人和一
些阿拉伯人指望莫断科?’我告诉他,这是因为美国使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我说,具体地说,是基辛格愚蠢的战略所致,而一般地说,是1948 年以来美
国和以色列愚蠢的政策所致。我也很坦率地告诉他,我们发现人某些方面严
肃对待美国是很困难的。美国总统和官员们经常在发表关于需要遏止共产党
人的连篇累牍的废话。我说,我们希望看到的是这样一天的到来,美国人认
识到在世界许多地区,正是他们的政策和他们的态度在那些大声呼喊要成为
美国朋友的人民中制造所谓的共产党人。这些人叫喊要成为美国的朋友,只
要美国不坚持主宰他们的命运。所以我对他说:‘你们美国人要阻止共产主
义前进,”但你们实际上正在促进它发展。’自然,这里所讲的也是今天正
在拉丁美洲发生的事情,这是由于里根对那里的政策。这样,你看,对关于
巴解组织是共产党人傀儡的这一荒谬的问题,我们作了我们自己的很好阐
述。
“这位将军的第二个问题是,巴勒斯坦小型国家在阿拉伯舞台上将如阿
表现和设计自己。他说:‘你们将要说巴勒斯坦的语言还是泛阿拉伯语言。’
我们说,我们是巴勒斯坦人,是阿拉伯人,所以我们相信阿拉伯团结并为此
而努力,但是,我们又说,我们的声音是我们自己的。恰恰就像我们不愿成
为东方的或西方的傀儡一样。所以我们也不愿受任何阿拉伯政权的统治。我
们直率地告诉他,我们看到在阿拉伯舞台上我们今后面临着某些问题。”
有一次在我跟阿拉法特聊天时,我大胆提出的一个意见是,阿拉伯政权
为什么从未真心愿意出现一个巴勒斯坦国,主要原因之一是它将成为一个民
主的典型,那些不民主的,多半非法的政权将视之为危险的威胁。阿拉法特
变得非常严肃。他说:“是这样。你说得对。我坦率地跟你说,这是我十分
烦恼的一件事情。在我们的小型国家里,我们的民主将是许多阿拉伯人希望
效法的榜样,那时,他们也许会要求我们巴勒斯坦人所享有的那样的民主。
这些政权对此将如何作出反应呢?无疑,这些政权害怕我们的民主。也许这
是在阿拉伯世界我们面临许多问题的头等原因。”
哈拉德继续说:“这位将军的第三个问题是关于约旦。他简要地问,‘那
安曼呢?’他的意思是‘好,让我们假定你们有了你们的小型国家。。那侯
赛因呢?到时候你们的政策是推翻他吗?’我们告诉他为什么这是另一个胡
言乱语问题的全部理由。我们还建议,如果他要了解在约旦真正发生的事情
和为什么会发生的原因,他应该调查一下某些正式的美国情报机构的黑暗角
落。如果他未能在那里找到证据,他应当沿着基辛格的一些幕后渠道看看,
或者对之调查,或者对之访问。在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时,我们说明,推翻侯
赛因从来就不是我们的政策而且为什么它从来就不会是这样。”
这个秘密会见中最秘密部分是如何结局的呢?哈拉德告诉我:沃尔特斯
将军说了三件事。第一,他对我们所谈的内容留下深刻印象。第二,他相信
尼克松总统也会留下深刻印象。但是,他的第三点使我们感到非常高兴,因
为它使我们相信他是很真诚和很认真的。这不仅是他所说的内容,而且是他
说这话的方式。他告诉我们:‘如果你们说的确是这样,如果我留下的印象
是正确的,那么,我们美国人已经失去了很多时间。’
“我们明确约定在沃尔特斯将军向尼克松总统汇报后尽快再次会晤,我
们还同意,第三次会晤也许是必要的。”
“此后发生了什么?哈拉德说:“我从沃尔特斯将军得到的第一次音信
是,在他能告诉我们何时我们再次会晤之前要有一个月时间的延宕。第二次
音信说,将不再有会谈了,对话已经结束。完了。我被非常明白地告知,而
且我可以遗憾他说,沃尔特斯将军已经为基辛格所迫割断这一接触。”
现在来看一个最有意思的相抵触的证据。基辛格在他自己的书中蔑视地
用不到两行的字来写1974 年3 月在沃尔特斯将军和巴解组织之间的会晤。基
辛格还说,三月会晤是沃尔特斯和巴解组织的第二次会见。按照基辛格说法,
第一次会见是1973 年11 月3 日在拉巴特举行的。在那次会见中,仍然按照
基辛格说法,巴解组织人士告诉沃尔特斯,巴勒斯坦人不会把小型国家限制
在西岸和加沙,而且侯赛因必须要被推翻,以便让巴勒斯坦人拥有约旦作为
大的祖国的一部分。另外,基辛格说,巴解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