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叱天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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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是一种认错或者是屈服的表现,可是凌风很少做错事更不知道什么叫屈服,所以他不应该低头,更不会低头!
“你会后悔的!几十息之后阴兵营寨便是有兵马来到此处,但愿那个时候你依旧可以这么傲娇地抬着头,年轻人你要知道出头鸟往往死的很惨!因为你还不具备出头的资格!”
罗森阴冷地吼叫起来,凸起的瞳孔也在一时间变得狰狞起来,正如那狰狞的獠牙在丑陋的脸上划动时一样,不禁让人心中泛寒!
凌风淡淡笑了笑,这种绝对淡然的笑容在他平静的脸庞上闪烁的时候没有丝毫复杂意味混在其中,可是在罗森的眼里却是如此的刺眼,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是的,他确实看到了什么,至少已经看到一双漆黑幽深的瞳孔正在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微微有些扭曲起来,更是看到了一对倒挂的月牙也随着这种扭曲隐隐显映,仿若是镶嵌在上面一般,那一对不协调的框架近乎完美的凝生在了一张稚嫩秀气的脸庞上。
其中漆黑幽深的律动在悄然转变,隐隐浮现出了一种殷红的血色,像烧红的铜柱一样红,准确的说是比铜柱更红,一种森寒凄厉的感觉也从其中隐隐弥漫而出,无形中竟是咆哮着一种压迫的意味,让的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可是仅仅如此,因为他惊奇地发现这双有些扭曲诡异的瞳孔除了变了形态外没有丝毫的作用,至少他没有出现丝毫的不适般的痛楚,至少他没有感觉到属于第二层地狱的规则力量受到哪怕丝毫的碰撞,所以他笑了起来,这种笑容隐隐之中竟是有几分得意!
可是这种近乎得意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在他脸上完全弥散再是生生凝滞住了,因为他终究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容,更是看到了那一双双比剑还锐利的目光,像是无数把齐飞一般欲要将得他整个人刺成窟窿!
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事实上他从始至终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因为什么让这一群逆来顺受的人们会出现如此的暴动,可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有着来自阎王的震慑,这群人是不敢有丝毫异动的!
他猜对了,确实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因为他变得帅气了至少和刚刚相比他现在的模样是好看多了,没有了丑陋的面容,没有了修长的獠牙,更没有了那干瘪瘦削的胸膛!
多的是属于罗森的特征!
一双凸起狰狞的瞳孔,一张阴寒发黑的面容以及那一身宽大的黑色袍子!
这种改变虽然在寻常时候无伤大雅,可是在这一刻却是相当致命的!
因为无数双凄厉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他终究还是发现了,至少他已经吼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可似乎已经晚了,因为那一群压抑怒火的人们已经怒吼了起来,嘶鸣之声甚至比阿鼻地狱之下那凄惨的声音尤甚几分!
犹如阵阵闷雷徒然在整个地狱第二层之中炸响,那种震颤人心的威压足够让的任何人生生吓破了胆!
可他顾不得恐惧,至少他曾经是一个傲娇整个中州的半步武宗,所以他有着比普通人要冷静的心,而且他必须保持冷静,他要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何处,如果还可挽救他依旧可以凭借尊者的身份震慑这群愚昧的人们!
“那是!?”
惊恐之中他凸起的瞳孔骤然颤动不已,他终究是发现了什么,至少他意识到了那一双扭曲瞳孔的诡异之处,就像是两盏来自阿鼻地狱的长明灯一般,在极冷的二层地府闪烁着足够点亮黑暗的律动。
是的,这两盏血红的灯像是在血池地狱生生浸泡了良久一般,有着极为凄厉和怨毒的气息从其中缓缓弥散出来,而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从那血红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股极端可怖的压迫,似乎整个人在这双眼睛瞎都无所遁形!
一切的掩饰伪装甚至是秘密,都绝逃不过这双眼睛的侦查!
是的,这是一双能够破除一些虚幻的眼瞳,因为它叫血月幻瞳!
所以这双眼睛能够破灭虚幻还原本真,哪怕是幻道之下凝缩成的鬼差也绝逃不过这双眼睛的窥探!
“你隐藏的好深,你竟然是灵目一族的人!〃罗森近乎嘶嚎般吼叫起来,整个神情也变得狰狞异常。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虚境伪装会被人看破,正如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眼前这个人会拥有着瞳术一样,所以他近乎呆滞了,像是一尊雕像生生凝滞在了炮烙柱上!
〃本少不是灵目一族的人,因为本少是灵目一族的仇人!〃
凌风摸了摸鼻子淡淡笑了笑,笑容近乎有些随意,挪移的动作也是相当的随意。
是的,他必须要挪开,因为他已经挡住了身后无数个想要咆哮发泄的人们。
事实上他还没有完全看清,身后那些怨恨的众人便是如同一条白色的江水疯狂咆哮向着铜柱冲去,甚至他也没有看清这群人是如何将得那罗森抱起来的,便是疯狂簇拥着他向整个烧红的铜柱按去!
一声声凄惨的吼叫声,伴随着衣服撕扯以及油炸肉丸的响鸣在整个二层地府冷冷传荡开来,这声音有着凄厉更是有着怨恨,至少持续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歇,因为愤恨的他们想要将罗森一次烫个够!
哪怕是焦了糊了他们也是不顾,因为他们必须要将这人折磨致死才能发泄这多年来的怨恨之意!
以至于每一个人都要站在罗森那缱绻狰狞的身子前冷冷吐上一口浓痰,才能将心头的恨意完全释放出来!
可是更多的人还是回过头,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们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像是感谢,至少这个人帮他们揭穿了一个巨大的骗局,他们将长久以来积攒的怨气尽情发泄了出来,可更多的还是顶礼膜拜,因为他周身之中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气息和王者风范,虽然未动可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哪怕是奉献出性命!
这一刻他似乎成为了整个地府名副其实的王!
他才是地狱之主,整个地府二层绝对的存在!
是的,当一个人能受到整个地域人们拥戴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王,可是他并没有因此生出什么骄傲的感觉,甚至哪怕丝毫自得的情绪也没有,因为他转身离开了,就在所有人都为他倾倒跪拜的时候,他离开了,而且离开的是这么干脆!
甚至是没有丝毫的留恋,至少眼前这种受人膜拜的情景还没有丝毫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他要去的是下一层,因为这里是幻道,必须要找到出路才能离开,而这个出路就是下一层地狱!
铁树地狱!
事实上他早已经尝试过凭借着破除虚妄的眼瞳来洞彻地府的桎梏壁垒,可是没有成功,因为整个地府幻道之外已经漫上了一层无形的规则禁制,想要从这种桎梏之中跳脱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他自然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下一层。
以至于罗森那声声凄惨的吼叫声都没有阻止他的步伐,他干脆而又悠闲地迈动着步子,正如来时那般轻松自然,从黑暗中来又到黑暗中去,从声声冤鬼的哀嚎声侵蚀中再到另一处恶鬼的凄厉折磨中,这是一条无尽的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因为他走的是黄泉路!
第三百二十七章 铁树地狱
黄泉一走不回头!
因为回不了头,更因为走不到尽头!
漫漫黄泉没有人知道在路的尽头会是什么,可是凌风还是毫不犹豫地向前走了,至少他现在只能走,因为他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那只有挺起胸膛向前走去哪怕风雨兼程!
是的,他很傲娇地向前走着,可实际上是一种平静地傲娇,即使他已经来到了第三层的铁树地狱,依旧没有丝毫的触动。
因为他知道这层铁树地狱的一切,所以他自然知道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
是的,是铁树,由铁精凝生的树干,以利刃丛生的分支,就是任何一片看似普通的树叶也是经过良久淬炼和打磨后凝成的刀锋,其上寒芒闪烁,尤其是趁着那森寒可怖的阴煞之气猛然摇曳起来时,清脆的枝叶拍打声鸣都是像极了清泉从鹅卵石上略动时发出的呤叮轻鸣。
可是没有人会单纯地以为这铁树真如这声音一般有着舒缓人心的作用,更没有人会以为这铁树如同那摇曳的清风这般轻柔,至少凌风不会这般认为,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足够震颤人心的一幕。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看到了什么,可是从没有朝着这方面去想,自然不会想到那铁树之上倒挂的一个个看似人形的物什竟然真是人!
是的,他本以为这是铁树结出的果实,因为他上一世就知道人世间有五行人参果的存在,谁曾想这一个个看似可口的果实不是人参果,因为它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铁树之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倒挂吊于铁树之上,虽痛而永不死!
是的,这些倒挂的人们都还活着,至少他的视线扫过时很多人都还因痛苦在剧烈颤抖着,那咕咕殷红的鲜血伴随着声声凄厉的嘶鸣也在铁树轻柔的风中冷冷席卷着。
凌风站在高处,以一种俯视的姿态观摩着整个地府的一切,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入眼处全是白花花的人参果!
当凄厉的风从此处猛然席卷的时候,整个铁树丛林翻起阵阵汹涌的浪涛,隐隐间竟是传出了惊涛拍岸之声,可更多的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嘶鸣,至少这种凄惨的嘶嚎之声已然将得整个丛林钢铁碰撞的声音掩盖了去。
咕咕溢流的鲜血也从阴凉的枝干之上滚落,可是万千的血流还未曾完全聚拢起来形成一片血流,便是生生消弭了去,仿若蒸发了一般化为了血色的烟雾。
铁树饮血,饮刑罚人之血!
以血灌溉丛生,再以铁刃还以刑罚之人,如此往复!
“这种手段!”
凌风摸了摸鼻子,饶是他的心性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因为眼前的一幕足够震撼人心,即使之前他已经无数次地想过这铁树地狱的残酷,可真当亲眼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这种刑罚也太过于残忍了!
确实足够残忍,因为将人如同玩物一般悬挂此地,这种手段简直有违人道!
其实他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心中仍是对这群人怜悯要多一些,因为天道无情视万物如刍狗,可是人间有情便是正道不沧桑!
身为天地刍狗之列,自然不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漠视,自然是对这些人有着一种有心而生的悲悯感觉,这是一种大爱,算的上一种悲天悯人的上上之爱!
“如果有一天本少可以掌握天地规则,定将减轻这等酷刑,赋民生以教化,以教代刑,育人而非律人,则将万世永恒!”
凌风微微吸了一口气,抚平内心之中的悸动,整个人像极了一个白色的幽灵一般在虚空之中飘荡起来,这是一种漫无目的飞行,确实漫无目的,至少他现在就未曾察觉到这一望无际的铁树在何处会是尽头。
既然没有尽头就没有路,没有路这一次飞行自然就变成了没有目的的漫飞,就像是一叶扁舟迷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或许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路,或许就没有路,所以只能随着心而动,随着风而行。
是的,凌风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受到这周天规则的桎梏,自然不会受到这周天规则的羁绊,一切自如一日看尽长安花般满是轻松自然,因为他大可以像个旁观者一般在此地漫无目的的飞行。
其实他还是认准一个方向的,至少他一直顺着风向向着固定的方向而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这里或许也只有阴煞极寒的风能够给他指一条明路。
是的,他清楚的知道只有双向贯通之处往往才能够形成强劲的风力,而这种阴风自然属于劲风的范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方向遁去。
事实上他还是有着羁绊的,至少他的心已然时时刻刻地牵挂在铁树上硕果累累的人参果上,因为随着向着铁树丛林深处飞行,他清楚地发现每一个铁树上都是挂满了人,就是连一些树枝的分叉处都是完美利用了一般。
入眼处已经不是树,而是满满的人!
滴滴鲜明可见的血从他们划开的后背滴落,然后近乎默契地向着树底滚落,而这里的铁树经过长年的蕴养已然枝繁叶茂,这种吸收吞噬鲜血的能力自然要比外围的强上一些,至少已经看不到鲜血汇聚到地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