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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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洋洋地看看众人:“怎么样,凶手就是这么来回跑的。”
谁知夏斯宇却摇了摇头:“那可未必,没准,凶手根本就没下来。”
我很生气,我觉得夏斯宇在抬扛:“他怎么可能没下来,他……”
夏斯宇打断了我的话:“当然有可能,你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凶手一开始就在我们中间,然后趁着我们不注意逃离。按下第一殿的八卦后进入这里,然后再各殿之间来回作案。等我们到第九殿的时候,他又跑回第一殿,让八卦复位,然后自己躲在大厅里,眼看着我们找到机关,通过第二殿进入这里。”
我很不服气:“他杀完人不赶紧跑,还躲在上面干什么。”
夏斯宇看了看我,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琪琪,如果事情是按照你想的那样的话,凶手就应该在这个转轮王殿里了,对不对?”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第十殿那紧闭的大门。
这……该死,我光顾得意了,怎么忘了这件事了,那家伙手里可有枪,说不定,他现在正拿着枪躲在门后瞄准我们呢。
我想到这儿,浑身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夏斯宇却似乎浑然不觉:“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说的那种情况,我觉得,可能更合理一些。”
我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合理,是指……”
夏斯宇的语气很平淡:“从一开始,凶手的意图就很明显,把我们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杀掉,这个所谓的顺序就是犯罪现场的顺序,也就是上面的从第一殿到第九殿。现在,我们到了第十殿。我有一种感觉,他将在这里完成他的杀戮,而我们这些人,就是他最后的目标。”
我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而在同时,我清楚地听到段阿姨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一时鸦雀无声,我看到舒笑面色苍白,几乎要软瘫下去了——从刚才她就一声不吭,让人几乎都要忽略了她的存在。
夏斯宇又开口了:“当然,你说的也有可能。现在,凶手就待在第十殿里,等我们进去。”
天哪,我哪儿说过这种话啊,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而夏斯宇的声音却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所以,我觉得,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琪琪,就像你所说,凶手在第十殿里等着我们进去,然后杀死我们或者和我们同归于尽。而另外一种,凶手也许就在外面的大厅里,眼看着我们进来,然后跟上来把我们杀死。或者,他已经安排好了机关,看着我们自己踩上去,死掉。但是,第十殿是转轮王殿,只有进了这一殿的人才有回到阳世的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进去。”
“你……别说了……”舒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而此时的凌然已经无法给她任何安慰了,只能搂着她的肩膀张口结舌。
宁警官和段阿姨面色凝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这时,“乾”字门外的坡道上响起了脚步声,而就在同时,“吱呀”一声,第十殿的大门也打开了。
☆、当迷雾开始散去
转轮王殿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人扶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他好像有点儿眼熟,宁警官问:“你是谁?”
他抬起头:“是我。”
听上去他好像有点儿虚弱,我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来,他是失踪已久的朱子杰。
朱子杰在这里出现显得异常诡异,我的心头不禁掠过了一丝阴影,而这时,“乾”字门外坡道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乾”字门吱呀一声,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而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似的。
门开了,两张面无血色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卞霖和文一诺。
他俩好像变得很虚弱,卞霖很费劲地笑了一下:“原来,真是你们……”
段阿姨的手从刚才就攥着宁警官那支枪,她到现在也没放下:“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
卞霖保持着他那凄惨的笑容:“我也……说不清楚……听见有声音,就过来了。”
卞霖说话的时候,文一诺紧锁着眉毛一语不发。
段阿姨又看了看朱子杰:“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朱子杰有气无力地:“我被人打晕了……”
段阿姨问道:“你在哪儿被人打晕的?”
朱子杰张了张嘴:“应该是……”
他半天没往下说,好像是有点儿短暂失忆,这倒也难怪,只是……
我正在沉思,夏斯宇却忽然说道:“这个大殿里有什么?”
他显然是在问朱子杰,而朱子杰有气无力地:“不知道,里面是黑的,没有一点儿灯光。”
段阿姨似乎根本也不信:“那你是……”
朱子杰说:“我被打晕了,刚刚才醒过来,听见外面有人,我才出来的。”
透过朱子杰刚刚打开的一道门缝,我们确实能看到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但我根本不信,他就那么一直昏迷着。
我本来想再问朱子杰两句的,谁知夏斯宇却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没准……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
他一提到“出去的路”,我的脑筋不由转了两转。我心里很怀疑,夏斯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跟我们任何人说。
这种怀疑让我相当生气,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段阿姨居然也站在他那一边:“好吧,咱们先进去吧。”
我看了看宁警官,他的脸紧紧地绷着,一语不发。
眼看着段阿姨和夏斯宇进了大殿,卞霖和文一诺也跟了进去,然后是凌然和舒笑以及宁警官,见他们都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
大殿里黑糊糊的,宁警官点燃了灯笼——刚才下来的时候,我们便带了一盏灯笼下来,现在正好用上。
这个大殿和前九殿完全不同,房间里面是正方形的,里面既没有阎王爷,也没有木雕的士兵,更没有屏风和桌案,只有一个巨大的雕像戳在房屋中间,周围挂着一圈幔帐。
然而我们在这个大殿里却没有发现任何灯笼或者火把之类照明的东西。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借着这唯一的一盏灯笼观察第十殿里的情况。
这雕像是一个老道士,个头跟宁警官差不多,头顶金冠,身穿道袍,脚踩莲花,长须垂胸,左手秉拂尘,拂尘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右手则托着一个酒杯。
我们绕着这个老道士转了一圈,夏斯宇又拿出相机开始拍照了。
宁警官转着转着,忽然站住了:“这个酒杯里……好像……是酒嘛。”
酒?我有点疑惑,并没有马上凑过去,因为我看到宁警官把鼻子凑到酒杯旁嗅了嗅。
宁警官随后便点了点头:“确实是酒,就是这个村里酿的那种烧酒。”
我有点儿疑惑:“你闻闻就能闻出来?”
宁警官看看我,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嗯,这种酒我喝得太多了……”
好吧,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酒仙。我心里想着,嘴里冒出来一句:“可,这里为什么会有酒呢?”
夏斯宇看着酒杯,沉吟了一下:“这个酒杯里的酒,应该是刚刚倒进去没多久的。”
我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又知道?”
夏斯宇似乎没听出我话中的不满,他点了点头:“酒这种东西挥发很快的,这杯子里还有这么多,肯定是刚刚才倒进去没多长时间。”
夏斯宇说着说着,回头看了朱子杰一眼:“你知道有人往里面倒酒这事儿吗?”
朱子杰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夏斯宇没再多说什么,他伸出手在杯子里捻了一下,然后把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
片刻之后,他又用手在酒杯里蘸了蘸,然后在拂尘上抹了抹,这才问宁警官:“您的打火机呢?”
宁警官有点儿疑惑:“你想干吗?”他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把打火机拿了出来,放在了夏斯宇的手里。
夏斯宇打着了打火机,瞬间从酒杯里就腾起了一股蓝盈盈的火焰。火焰烧了一下,忽然发出“噗”的一声,随即这把拂尘也被点着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夏斯宇却沉声说了一句:“别忙!”
我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脚步,再一看,火焰越来越大,瞬间便占据了雕像的整个手腕。
我正看着这一团火光发呆,夏斯宇却说道:“看看头顶吧。”
我抬起头,顿时目瞪口呆——在我们的头顶出现了一张不断跳动的人脸,两秒钟之后,人脸消失了,我再看雕像上的火焰,也熄灭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夏斯宇问道:“舒笑,你看到的鬼脸是这样的吗?”
舒笑的脸上露出恐惧,微微点了点头。
夏斯宇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闹鬼的原因之一。”
我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夏斯宇说:“这杯子上和拂尘上有一些黑迹,像是灰烬,我估计,有人曾经用这些酒在拂尘上画出了一个人脸,然后点着了它。”
“而我们头上,”他往上指了指,“应该不是普通的天花板,而是一些能反光的材质,形成了一面镜子。这房顶四周也是空的,里面装了很多这样的镜子。这个人脸就这样经过很多次反射,投射到了上面大厅的门洞顶上,变成了舒笑看到的鬼脸。”
我的心里一动:“那几次都是这样吗?”
夏斯宇看了看我,忽然换了个话题:“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大殿很特别?”
那还用你说,我恶狠狠地想,嘴里却很没出息地问道:“怎么特别了?”
夏斯宇环顾四周:“你们看,这么多白色的幔帐……”
见他卖关子,我只好继续问:“白色的幔帐怎么了……”我越问越觉得没底气。
夏斯宇很有耐心地向我说明:“你看,我们这一路过来,无论是那些木雕身上的衣服,还是旗帜什么的,全都朽烂不堪,唯独这个大殿里的幔帐,看上去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破损。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我实在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但还得硬撑:“这说明……”
我还没想好这说明什么,夏斯宇已经说下去了:“这说明,这些白色的幔帐是近期才挂上的,凶手挂这些东西,显然是别有意图,而这种意图,也无非就是:装神弄鬼。”
夏斯宇转向宁警官:“咱们不是捡过一块白色的布吗?我倒是觉得,可以拿出来,跟这些幔帐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种材质。”
宁警官把那块白布取出来,托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和幔帐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倒是有点儿像,可是光这么一看……”
夏斯宇摆了摆手:“嗯,也罢,确定不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完全莫名其妙了。
夏斯宇又转向了朱子杰:“现在,在场的人里,应该只有你最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了。”
朱子杰连连摇头:“可是这下面我也没来过……”
夏斯宇笑笑:“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您说的那首歌,到底是怎么唱的。”
朱子杰的脸上露出恐惧,连连摇头,却一句话不说。
夏斯宇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对朱子杰的反应感到头疼:“那么……”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把上面发生的事情向你说一遍,你听听看和那首歌能不能对得上。”
朱子杰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好像很迷茫:“那首歌是从一数到十,而现在,我们正好是在第十殿里。”
夏斯宇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您别忙下结论,我还是说说,您听听吧。”
夏斯宇随即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做了陈述:
阳:一殿秦广王,死者——杨联保,钝器击打致死,凶器不明;
乾:二殿楚江王,死者——郭同发,不明;
兑:三殿宋帝王,死者——彭贵,利器割喉,死前在墙壁上用血迹画了三道,凶器不明;
离:四殿五官王,死者——钱超英,被安在乌木象牙座上的弩箭射死;
震:五殿阎罗王,死者——方全非,被捂住口鼻窒息致死,凶器不明;
巽:六殿卞城王;死者——晏满堂,被勒死,凶器不明;
坎:七殿泰山王,死者——杨金红,被暗藏在马鞍中的炸药炸死;
艮:八殿都市王,死者——边书记,在火光中被当着我们的面割喉,凶器不明;
坤:九殿平等王,死者——罗亦可、杨联太,枪击致死,击中杨联太的枪支不明。
朱子杰表情木然,直到夏斯宇说完,他才喃喃地说道:“好像……第二件案子,我有点儿不大明白,另外,最后两件不太一样。”
夏斯宇的眼睛亮了:“不一样?”
朱子杰点点头:“嗯,你说的第八殿的事情,好像能对上歌里的第九句,第九殿的事情能对上第十句,但第八句里的内容好像没有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我……
等等,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