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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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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警官的口气冷酷得不像个正常人,如果是一般情况下,我肯定会骂他冷血,然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认为,他的心理应该也受到了很大刺激。到现在,他还能撑住,已经算是个奇迹了,我又怎么能苛求他什么呢?
  忽然,我为我的通情达理感到惊讶,同时也发觉
  ,我现在好像有点儿发不出脾气了。我立刻开始怀疑,我的心理是不是也因为受刺激出了偏差。
  一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嘴上也有点拌蒜了:“那个……他们……他们应该是一起走的吧。”
  宁警官摸着下巴:“也许吧,不好说。”
  我的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方全非会是凶手吗?”毕竟他和彭贵是一起悄悄离开的,现在彭贵一个人死在这里,怀疑是他杀了彭贵也是正常的。
  宁警官笑了起来:“他?他那样不让别人宰了就算好的,那人性,估计是人都想撕他嘴吧……”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半晌才重又开口,“好像也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要是那样的话,杨联保和郭同发的死会不会也跟他有关呢?”夏斯宇问的问题也正是我心里想的。
  “不好说。”段阿姨开始发表她的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信息……




☆、来意不明

  段阿姨简短地陈述道:“我记得我们在发现那具白骨之后,方全非和彭贵还说过话。后来,我们谁都没有注意过他们。不过,杨联保的死亡很是可疑。在此之前,他失踪了几天,我想他的失踪应该和方全非没有什么关系吧。”
  夏斯宇若有所思:“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个方全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个问题:“他自己不是说是来打假的吗?”
  夏斯宇连连摇头:“不不不,现在想想,这个打假很像是个幌子。这个地方很小,很没有名气,就算有什么造假的东西,也犯不着他这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打。”他说到这儿,转向宁警官,“您觉得呢?”
  宁警官摸着下巴:“要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夏斯宇喘了口气:“不过,我看这个方全非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但彭贵死在这里总是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也遇害了。
  夏斯宇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大殿里,只有尸体附近有血迹。也就是说,彭贵不是被人杀死之后再转移过来的……”
  宁警官摇摇头:“倒也未必,如果事先把他勒昏或者勒死再搬到这里来给他一刀,也会造成这样的现场。”
  夏斯宇连连摆手:“不会是这样的。那个屏风背面满是鲜血,明显是从彭贵被割断的颈动脉里喷溅上去的。如果遇刺的时候,彭贵是趴着的,他的血不太可能溅到那么高的地方。也不是说完全不会,颈部的血压是很高的,从颈动脉喷出来之后甚至有可能会溅到天花板——当然这是在一般的房子里,这个大殿太高,不一定能出现这种情况。但彭贵的脸是向右扭过来的,而他的伤口却是颈部左侧的动脉。也就是说,如果他是趴在地上被割颈的,那他的伤口应该是直冲着地面的。那样的话,喷溅出来的血迹大部分都会在地上,即便有一些会溅到屏风上,也应该是集中在屏风靠近死者头部的下面那个角落上,而不会弄得整个屏风背面都是。所以,我觉得,真正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彭贵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想到屏风后面去。当他刚刚走到那里,还没进去就被凶手从身后偷袭。凶手一刀就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彭贵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直接趴在了地上,临死之前,他在墙上画下了那个符号,想要告诉我们点儿什么。”
  我有点不太高兴——这种噼里啪啦大段推理的事本来应该是我干的,但我并没有打断他,因为在我的心里,还有一些不明之处,我觉得把这些搞明白比生气更重要,于是我很没尊严地问道:“你的意思,那三道是彭贵自己画的,跟凶手没关系?”
  夏斯宇“嗯”了一声:“也不完全是……但是,我想不出凶手为什么要借用彭贵的手在墙上留下那个符号。他已经在外面的桌案上留下了三片烤羊肉作为暗号,没必要在墙上在画一个同样的符号来诱导我们。这里面光线那么昏暗,凶手未必会发现彭贵在墙上画了这三道。尸体周围又有那么多血,凶手做这种手脚很难不让自己身上沾上血迹。这可是最直接的证据,我觉得他不会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符号而让自己彻底暴露。”
  我虽然觉得他的说法有点儿牵强,但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谁知夏斯宇却并没有就此打住:“从这些情况来看,方全非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太大。”
  怎么忽然又串回到这件事上来了?我莫名其妙。段阿姨和宁警官显然也有点儿理解无能,因为我听到他俩同时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夏斯宇说:“我刚刚想明白一件事:彭贵是方全非的律师,一直是在方全非屁股后面当跟班的。只有方全非和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才会冒出来。这种地方,也没人会和姓方的吵架,所以,如果两人在一起的话,必然应该是方全非在前面。让方全非站在彭贵后面,这个事也太不自然了吧。”
  我有点不服气:“姓方的就不能编个理由,让彭贵到前面去吗?”
  夏斯宇摇摇头:“你也看到了,彭贵这个人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律师身份,他做的事情也都是他律师本份之内的事情。这种时候,他有什么理由冲到方全非的前面去。你让他帮姓方的打架行,帮他探路,尤其是这种可能是替他挡刀的事儿,我估计他死也不会干的。”
  “那姓方的……”我彻底投降,这些事情我完全没有考虑过。
  夏斯宇加重了语气:“不太可能是凶手,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受害者。”
  宁警官插话了:“好了好了,别说这件事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们刚走出门,便发现不远处光影摇曳,脚步杂沓,随即便看见几个黑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了面前。
  宁警官愣了一下:“谁?”
  一个人呼哧气喘的:“宁警官,我,我是晏满堂。”
  宁警官问:“你们来干什么?”
  晏满堂说:“刚才,刚才,我们看见,看见有火光,怕,怕你们出事儿……”他喘得厉害,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跑的。
  “什么火光?”宁警官问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想问的。
  晏满堂说:“就……就刚才一下……就没了。”他们已经到我们面前了。
  “什么时候啊?”我问道,同时心里想着,应该就是我们在屏风后面的时候吧。
  “不知道……”晏满堂又一问三不知了,“我们太担心了,没顾上……”他喘得厉害。
  宁警官有点无奈:“好吧好吧,我们没事儿,赶紧回去吧。”
  旁边的文一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宁警官,这儿到底是怎么了?”
  宁警官简单地说了句:“回去再说吧。”
  晏满堂喘着粗气:“好……好吧,你们没事儿就行。”
  这些人稀里哗啦地一起扭头,卞霖说了句:“宁警官,你打着灯笼,走前面吧。”
  宁警官走到前面,段阿姨说了一句:“咱们走的时候,注意一下周围。”她顿了一下,“看看晏总说的那团火光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不大会儿的工夫,我们回到了大厅里,杨金红和凌然、舒笑正在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回来。
  一进大厅,宁警官就说:“好了,先把人数清点一下。”
  我也觉得清点人数非常有必要,谁知道这段时间里会不会又有谁莫名失踪。
  宁警官清点了一遍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还是十个人,一个也不少。
  晏满堂再一次问道:“宁警官,怎么了?”
  宁警官紧锁双眉:“彭贵死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宁警官继续说:“那里也发现了烤羊肉,看来,”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们被人盯上了。”
  文一诺问道:“什么意思?”我听得出来,他的口气明显不是在询问,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宁警官笃定地说:“就是说,有人躲在暗处,正在把我们一个一个杀掉。”
  宁警官的话只是我们早已感觉到而说不出来的事情而已,所以没有人崩溃,有的只是垂头丧气。
  宁警官这才反问晏满堂:“你说的火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满堂说:“刚才我们在门口等你们回来,忽然发现门洞里面忽然起了一团火光。那团火光亮了几秒钟吧,很快就熄灭了。”
  宁警官问:“你们知道火光的具体方位吗?”
  晏满堂想了想:“大概……知道吧。”
  宁警官说:“带我去看看。”
  晏满堂的脸都绿了:“不……不行,要不……要不算了吧。”
  宁警官坚决地说:“你最好带我去看看。”
  段阿姨出来解围:“算了,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也看过了,那条路两边和地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估计再去也是白忙活。”
  宁警官这才作罢,我也着实累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斯宇,他还在皱着眉毛。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
  
  段阿姨却开始问晏满堂:“你们平时和这个方全非有过接触吗?”
  晏满堂连连摇头:“不认识,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段阿姨问:“那他这次来……”
  晏满堂矢口否认:“完全不知道,我也是到了这个地方才知道有这个人的。”
  我的精神又来了:“你们事先都不知道他要来?”
  晏满堂摇摇头:“那谁知道啊,听都没听说过。”
  夏斯宇插了一句嘴:“你们开发这个景点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什么质疑?”
  “质疑?”晏满堂的眼神显得很无辜,“没有听说啊。”
  夏斯宇说:“一点儿都没有吗?”
  晏满堂连连摇头:“绝对没有,我们这项目刚刚开始,连宣传都还没有呢,哪儿会有什么质疑。”
  夏斯宇问:“那有人说过你们这景点都是假的吗?”
  晏满堂有点儿无奈:“小伙子,这个宅子还有这个村子,都放在这儿几百年了。我也不可能为弄这么个景点重新起房子,还有这儿,”他环顾四周,“这地下要建成这样,得多少钱啊,反正我们公司是掏不起。”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文一诺:“您说呢,文工?”
  文一诺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晏满堂问他这才张嘴:“是啊,别看这宅子破,修得可是很讲究,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说造假能造出来的。”
  我看了看他:“怎么个讲究法呢?”
  文一诺看了我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我气坏了,这老头太看不起人了。
  我一怒之下冲口而出:“别是你也看不懂这宅子吧。”
  文一诺的额头顿时青筋暴起:“你这孩子,这嘴也太不饶人了吧,我说你看不懂,你就说我看不懂?你这也……”
  宁警官很生气:“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一个老头跟小姑娘置气,不丢人吗?”
  文一诺面红耳赤——应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臊的——闭了嘴,只剩下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了。
  一时也没人理他,把他牵扯进来的晏满堂也没再看他。文一诺运了半天气,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这所宅子,很老,但格局我确实从来没见过……”
  我忽然觉得这老头很可怜,不知道我是不是无意间砸了他的饭碗,还是因为他已经彻底绝望,才说出了实话。
  宁警官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
  文一诺忽然两眼放光:“真的,我确实没见过这种格局的宅子。这种宅子肯定不是普通的地主家,应该是有背景的,值得研究研究。”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老头不是魔怔了吧。
  宁警官也很及时地打断了他:“好了好了,这个以后再说。”
  段阿姨又问晏满堂:“这个姓方的来了之后和你们接触过吗?”
  晏满堂连连摇头:“压根就不认识他,有什么可接触的。”
  段阿姨看看文一诺:“您也不清楚?”
  文一诺眼神迷离,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狂躁中苏醒过来,傻愣愣地毫无反应。晏满堂看不过去,拽了他衣服一下,轻声提醒了一声:“文工。”
  文一诺这才猛省过来:“啊,什么?”
  段阿姨无奈只得重问了一遍:“方全非和彭贵有没有跟你接触过?”
  文一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压根就不认识,没什么可接触的。”
  段阿姨想了想,换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项目,你们谈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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