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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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同发咳嗽了一声:“是只个样儿的。我也是听我家祖辈上说的,只个牛家人是个大地主,高门大户的,俺们都不能随便进,哪儿能知道只个地方呢?”
段阿姨问:“后来牛家不是不行了吗,也没人进来过?”
郭同发叹口气:“牛家不行咧,只个地方奏开始闹鬼咧,更没人敢进咧。”
段阿姨的态度越发有点儿咄咄逼人了:“没人敢进,这里面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总不会是被鬼给弄走的吧。”
郭同发直摇头:“说不清说不清,有那胆大的,敢进来偷东西,谁知道是谁呀?”
段阿姨问:“既然都没人不敢进,那怎么知道是鬼宅呢?”
郭同发回答得倒是很快:“谁不知道只个宅子闹鬼呀?我们村里都知道……”
段阿姨直接打断了他:“能知道闹鬼,就说明还是有人进来过吧?”
郭同发真急了:“只个同志说话,真是有意思,我们奏是听人说了几句,谁知道谁进来过哎。”
段阿姨忽然笑了:“您别急,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郭同发气呼呼的甩了一句话出来:“我奏是不知道。”
宁警官好像一直对段阿姨和郭同发之间近似争吵的对话抱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现在见他俩停止了,便淡淡地说:“大家再找找吧,看看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哪儿有这么多机关。”我分明听到有人嘀咕了一句,刚说到这里,杨金红就说道:“你看,只块砖头儿上面有颗星星。”
紧接着就听见宁警官一声惊叫:“别乱按!”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对面的墙壁瞬间发出巨大的声音,周围的墙壁和我们脚下的地板也开始颤抖,随即一个裂缝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种震动持续了几秒钟,直到那个裂缝完全变成了一个一人多宽一人多高的洞口。洞口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宁警官轻手轻脚地举着蜡烛进了那个裂缝,仔细看了看,又往里走了两步,照了照四周,回头对我们喘了口气,才慢慢说道:“没事儿,是个小房间,什么也没有。”他的脸在蜡烛的光芒下显得分外惨白。
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宁警官接着说:“别着急,一个一个过来。”
段阿姨这次倒不急着走了,她往旁边一闪:“进吧。”郭同发一马当先便进去了。接下来便是他老婆杨金红,然后是舒笑、凌然、我、夏斯宇、晏满堂……再往后是谁我就没管了。
等我们都进来之后,这个小屋里也比刚才亮了——从上面下来时点着的蜡烛一直也没有人熄灭。这个小屋比外面小很多,一下子进来十几个人,这个小屋立刻显得有点儿挤了。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这个小屋周围的墙上有一圈油灯。而宁警官显然也早就看到了,他说了一句:“看看那些灯里有没有油,要是有的话就点上吧。”
钱超英个子比较高,又靠着墙,看了一眼说了个“有”,随即便把自己手里的蜡烛凑到了灯芯。
他还没把手里的蜡烛放下来,杨金红忽然冒出一句:“咦,只个砖头儿上也有个星星。”
她刚说完这句话,我们背后就传来了一阵震动和轰鸣声,有人在惊叫:“啊,怎么啦?”
我们在震惊和骚动中回过头去,却看到那面墙壁重又阖上,被阻挡在外面的,还有惊慌失措的杨联太、边书记和罗胖子。
在短暂的骚动后,宁警官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娘们,怎么随便乱按!”
杨金红的语气柔和得让人无法接受:“俺,俺也知不道……”
宁警官怒吼道:“不知道你就乱碰,找死吗?”
杨金红说:“俺……俺以为按上只个就能开门咧,谁,谁知道……”她说到这儿开始抽泣了起来。
郭同发这时开始替老婆打圆场:“算咧算咧,已经是只个样儿咧,以后注意白。”
宁警官开始冲郭同发发火:“郭村长,这不是你们村投点儿钱盖个宾馆什么的,盖得不好就当教学费了。要照这么胡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个“死”字,郭同发似乎知道理亏,连忙虚情假意地训了自己老婆两句:“你个娘们儿,没事儿瞎捣乱,你看看你弄的,只是什么时候儿咧,不知道小心点儿白,不怕害死人奈。”
他说完这两句,宁警官也不再说什么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有点不便多说,还是懒得再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把墙上的灯都点上吧。”
这时文一诺冒出来了一句:“怪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他们就不会把那块砖头再按一下吗?”
朱子杰幽幽地说了一句:“他们恐怕不是没按那块石头,而是按了之后没反应吧。”
“没反应?”舒笑冲口而出,“什……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是怕极了。
朱子杰说:“那首诗不是写阴曹地府的吗?人死了还能
活过来?这儿也是,这扇门关上了,你还能重新打开吗?”
我瞬间觉得浑身发凉,而后背却在同时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因为,我还记得门口那首诗里说的因果、九泉、报应、轮回、奈何桥什么的,好像确实都跟阴曹地府有关,再联系一下那个十殿阎罗的屏风,我忽然明白了,原来他们那两根手指给我们指的是下地狱的路。
想到这里,我顿时不寒而栗。从一见到那十扇屏风时起,我就隐隐地有一种预感,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我们先是被泥石流埋到了地下,继而又发现了一首和地狱密切相关的诗,再接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而就在这时,周围墙壁上的油灯已经全被点亮了。可能是因为灯油不太好,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辛辣的烟气,呛得人涕泗齐下,咳嗽不止,不一会儿连脑浆都变得生疼生疼的。
这时,段阿姨用手指着前面的墙壁问宁警官:“你看这是什么?”
宁警官看了一眼:“‘怕死莫入’……这是什么意思……”
我连声叫道:“别管什么意思了,赶紧试试吧,再不离开这儿就要被呛死了。”此时我闭着眼睛,完全看不见周围的状况了。
我只听见宁警官“嗯”了一声,随即吱呀一声,似乎有一扇门被推开了,很快,我周围的人便开始走动起来。我随着人流往前进了十几步,觉得空气似乎不那么呛人了,这才勉强睁开眼睛。谁知,我第一眼便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骷髅手持长矛,矛尖上还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我和舒笑几乎是同时都吓得惊叫了一声,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幸亏夏斯宇一把扶住了我。而宁警官这时急促地说道:“别怕别怕,都是假的。”
我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尽量不去看那具骷髅,而骷髅旁边竟然是两扇带着大铜钉的大门,在城门上有一块匾额,写着“幽冥鬼域”四个字。
我们最终还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所谓阴曹地府
宁警官推开了铜钉大门,我们鱼贯而入,走过那具骷髅的时候,我能感到舒笑在浑身哆嗦,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闭着眼睛跟着人流走了十几步,感觉到周围的人停止后,我们才站住。等我们再睁开眼,却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相比于我们背后的阴森压抑,面前的空间非常高,而且非常深邃。
我们面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放着各种各样的古代士兵的雕像。在士兵的前面有八个骑马的大将军,排成一个三角形。为首的是一个白脸短须的人,骑在一匹白马上,右手提宝剑,左手抱着一根旗杆,应该原本是一面令旗,身上穿的应该是白色的袍服铠甲,但由于年代已久,铠甲已经锈迹斑斑,袍服和令旗则褴褛破碎,看不出本来面貌了。
他的左右各有一个黑脸将军,一个持双刀,一个持长矛,一个略胖,一个偏瘦,各自乘骑一匹黑马。左边的瞪眼呲牙,双刀一齐举起,好像要吃人似的。右边的长矛背在身后,身子高高支起,好像在观望什么。
这两个将军身后是剩下的五个将军,中间一个骑红马,脸也是红的,留着络腮胡,没穿铠甲,只是头上戴着盔,所以我才觉得他不是普通士兵,他的战袍好像也没穿齐整,而是露出了右边肩膀,两只手抱着一个大旗杆。这个人左边是一个瘦高个,手里拿着一杆长枪,骑一匹黄马,再往左一人又是个壮汉,但胡须很稀少,和体格有点儿不太相称,手里提着一条钢鞭。抱旗杆的将军右手边是一个骑白马的白脸将军,胡须倒很浓密,手里提着一杆红缨枪。瘦将军右边是一个骑黄马的黄脸将军,长得也不很壮实,但手里却拿着一把大砍刀。
这也太怪异了,明明是阴曹地府,这里却出现了一堆兵马俑。不管他,先拍下来再说。我拿起相机对着这堆雕像按了一通快门。
照了半天,我才发现,相机的闪光灯一直没有亮,而周围也异常的明亮。我有点奇怪,看了看旁边的夏斯宇,他手里的蜡烛早都灭了。我不觉抬头看了看,这里大约有两层楼高,头顶的天花板雕刻着大海、高山、巨龙和各种各样的怪物。这个房间显然不是四边形的,因为墙壁的拐弯处特别多,我数了数,大概有十面。墙壁高处密密地插着一圈火把,这些火把早已被点燃了,此刻正在熊熊燃烧,把这里照得像白昼似的。墙上还画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文字和符号,我完全看不懂。每面墙上还各有一个高大的门洞,每个门洞上都写着字,有“乾”、“坤”、“离”、“坎”什么的,这些字下面还画着一些八卦的符号,看来是用八卦做标记。门洞里面都黑糊糊的,隐约能看见是一条路,路两旁好像什么也没有。我回头看了看,我们进来的门上却写了个“阴”,这扇门两边的墙上也各有一个门洞,上面分别写着“震”、“兑”。
我最好奇的还是火把的事情,所以我问夏斯宇:“这些火把是谁上去点着的?”那些火把的位置很高,还真不是一踮脚就能够着。
夏斯宇的回答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刚一进来,这些火把自己就亮了。”
“自己亮的?”我有点儿信不过他,但他那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让我有点儿不忍心认定他是在骗我。
夏斯宇点点头:“嗯,自己亮的。”
我没再追问,因此这时,我已经进了士兵的队列里面。这些士兵分成有步兵,有骑兵,有拿刀盾的,有拿长矛的,有扛云梯的,有持弓箭的,还有十几门土炮。这些士兵铠甲鲜明,队列整齐,共排成九个方队。这九个方队又排成了三行,每行三个方队。每队正中有一根大旗,但上面旗帜已经完全腐烂了,不知道原来上面写的是什么。在队列的后面好像还有一座台子,台子上面好像也有人,还有一根旗杆。台子后面有一座很高的屏风,上面好像画了什么。但离得有点儿远了,我看不太清楚。
我饶有兴致地在士兵群里穿梭拍照,宁警官好像对我的行为非常不满:“赶快走吧,别照了。”
我正在兴头上,压根就没想回答他,只是懒洋洋地应了句:“好了好了,知道了。”
刚说到这儿,又有人叫开了:“哎呀,这……”
嗯?有情况?我一想到这儿,立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等我跑到后面才发现,却发现后面台子上的大旗下围着几个人。
我立刻扒着台沿爬上台子挤进人群,原来那座高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一张太师椅,而太师椅上则散落着一堆裹在碎布条里的骷髅。
又是骷髅,我的腿有些发软,哆里哆嗦地问道:“这,又,又是假的?”
段阿姨直起腰来——她刚才一直在查看这具骷髅——说道:“不,这是真的。”
真……真的……我的腿更软了,身上也开始发麻:“怎,怎么,怎么可能?”
段阿姨皱着眉:“这是一具人的白骨,具体什么时候的还说不清楚,但看起来应该很久了,少说有个几百年了,否则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骨骼上关键位置没有刀痕,也没有中毒发黑的迹象,看上去似乎是自然死亡,不过具体怎么回事,没经过鉴定也不敢说。”
我闭着眼睛问段阿姨:“好像,椅子下面……没有骨头。”
段阿姨的声音倒很沉稳:“嗯,是这样。”
我用力点点头,没再说话,赶忙转过身爬下了台子。
我靠着台子喘了半天的气,凌然和舒笑就在我旁边看着我。等我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些,他们才问:“琪琪,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儿。”
但实际上,我很害怕,这点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看我妈办公室里验尸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