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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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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果然“咚”的一声,一只脚踏在了楼梯上。我和小米同时一个激灵。

    “咚咚”的声音持续不停,面前能够听出是高跟皮鞋踩上地板的声响。但从他的脚步声里,我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朋友们,我们都知道,从一个人的脚步声里可以听出很多东西,可以听出他此时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现在是悠闲还是急迫。但说实话,现在的这个声音简直就像时钟的钟摆,只顾发出不停的声响,一丝不苟地维持着统一步调。

    终于,在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条黑影。他只在那件旗袍面前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又开始慢慢地上楼。我和小米的冷汗同时流了下来。

    我们的心跳似乎也变成了“咚咚”的脚步声,我们和它维持着同一个频率,紧张得几乎休克。

    十步,五步,三步……终于,在那个人影离我们房间门口只有三步的距离时,小米抓紧了床上的枕头。

    两步,一步!小米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抓起枕头朝那人影猛地砸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亮刺眼的光芒朝我们一下扫了过来。

第一卷 异事谈 第八章 变异(三)

    “留意”小店。北京时间下午一点。我和曾毅晖对坐着,桌上的的速溶咖啡早就已经凉得透透的。

    “怎么,你不信我刚才说的?”我挑了挑眉毛,看向曾毅晖。曾毅晖立刻屈服道:“我哪里敢不信,只是,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我愣了一下,问:“哪里奇怪了?”

    于是曾毅晖说:“首先,光凭小米的话应该可以断定她是整件事情的见证者。但你想想,那些蚂蚁又不认识她,为什么每一步都会刚好被她看到?”

    “这是其一。”曾毅晖做福尔摩斯状,“这第二嘛,就是她说前头晚上有一大堆蚂蚁涌向她,你觉得可信吗?为什么那些蚂蚁不去咬她,而且那些蚂蚁突然涌向她又是因为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问:“你的意思是说,小米在骗我?”曾毅晖立刻摇头,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体上说小米的话应该是真的,但她看见的也许并不是真实情况,而是她在精神高度紧张下出现的幻觉。”

    我摇了摇头:“我不管她看见的蚂蚁是真是假,我只问你,那家男主人出现的状况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突发性变异?”曾毅晖突然就笑了出来:“你以为你这是在拍《蜘蛛侠》呢,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想搞出一个蚂蚁侠来?”

    我立刻有些沉默,半晌才说:“请你再帮我好好问一下行吗?”大概是从没听我对他用过“请”这个字,曾毅晖一时有点发蒙,等反应过来就伸出一只手摸我的额头,然后在自己额头上也试了一下,喃喃道:“没发烧啊。”

    我一拳就把他甩翻在了椅子上。

    当天下午三点整,阳光明媚。我再一次七拐八绕地来到滨河别墅十二栋A座。因为是在白天,小区里理所当然的不见人影。

    A座的大门敞开着,小米正在拖地,女主人陈慧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正看电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喊了一声“陈阿姨”。过了好一会儿,那女人的脸才从电视屏幕的方向转向我,淡淡地说了句:“坐吧。”小米立刻放下拖把,去厨房里泡茶。

    我浑身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磨蹭了好半天才说:“陈阿姨,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你们,真的非常抱歉。而且,小米实在是非常害怕,我才来陪她的……”

    陈慧挥手打断我的话,说:“没什么,我们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你来这里陪她我们也没有不高兴。”我愣了一下,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小米已经端了茶过来。我拿了一杯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揉搓着,半天也没喝下一口。

    就听见女主人陈慧突然说:“小米,你上楼去休息吧,我和你的朋友说几句话。”小米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就转头朝楼上走。刚走出两步,就听陈慧又说:“对了,给你,给你刘叔把饭端上去,看着他让他吃了。”小米答应了一声,又转头折回厨房。

    直到小米端着饭上楼去了,陈慧才转头问我:“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我愣了一下,然后随便说了一句:“初中同学,很久没见过了,刚好前两天碰见。”

    陈慧的眼神立刻变得很怪异,盯着我看了很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悲惨地露了馅儿时,陈慧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那怪不得。”

    我愣了一下,刚想问为什么,就想起好像我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表现出来。于是我问:“刘叔叔呢,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看见陈慧的脸色一瞬间就黯淡下来。

    “嗯,对。”陈慧点点头,“他的血压一直偏高,这几天又重感冒,很麻烦。”我只能“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我和陈慧都找不着话说,只好盯着电视画面。

    又不知过了多久,小米还是没有下来。我坐得实在无聊,又没有什么可问的,就忍不住站起来向陈慧道别。陈慧客气了几句,正要送我离开。

    朋友们,请相信,当我提到“正要”这个词的时候,就说明有些变故已经发生了。所以,陈慧最终没有送我离开。事实上,就在我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从楼上传下来“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小米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和陈慧同时愣住。然后在陈慧有所反应之前,我已经冲了上去。

    楼上一片混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间房子的男主人。他的身材很瘦小,此刻正披着件外套站在墙边,赤着脚,两只眼睛惊恐地盯着小米。

    “蚂蚁!蚂蚁!好多蚂蚁!”小米一边叫一边举着手里的枕头到处乱打。我愣了一下,扑过去想要抓住她。

    “你别碰她!”陈慧随后冲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诧异地回过头,发现陈慧脸上全是泪水。我一时失去了所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陈慧。

    就在这时,小米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晾衣服的棍子,大喊了一声“蚂蚁”,举起来就朝男主人打了过去。

    我和陈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根棍子就直直地打在了男主人身上。男主人浑身一颤,随即栽倒在地。我条件反射地冲上前一把拽住小米,发现小米的表情满是惊恐。

    “蚂蚁,这里全是蚂蚁,你没看见吗?”小米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偏偏还很认真地告诉我,“如果不打死它们,它们就会把我们变成刘叔那样,你知道吗?”我的后背上冒出一股冷汗。我知道,这是精神病人犯病时才会有的表现。

    整件事一直处于慌乱之中,慌乱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究竟是怎样结束的。

    事实上,让我从慌乱中彻底解脱出来的人是120的急救人员。他们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地把男主人抬出去时,我才因为总是挡路而彻底回过神来。

    我几乎呈痴呆状站在A座大门前,眼睁睁地看着不同的两拨人把男主人以及小米双双抬进车子,然后送往不同的两个地方。

    夕阳的余晖虽然不强,但却足够刺眼。把两辆车衬成了两条模糊的光影。也许,模糊的本来是我自己的眼睛。

    等我无目的地回到屋子时,陈慧正在客厅里埋头喝酒。法国纯正的波尔多红酒,喝起来却在浓郁的果香外别有一番酸涩的滋味。

    陈慧冲我挥了挥手,说:“坐吧。”我点了点头,坐下,深深地看着她,却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你一定已经被这整件事搞糊涂了,对不对?”陈慧猛灌了一口酒,扭头看着我,见我不吭声,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其实,小米是我和你刘叔叔的女儿,而这件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小米才刚上高中二年级。”

    “那年暑假,小米和她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到野外玩儿,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反正应该是很远的地方吧。我们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小米她一再坚持,我们也就随她去了。但没想到,就是这次游玩彻底毁了她的一生。”陈慧瞥了我一眼,跟本没有理会我满脸震惊的表情,又低头喝了一口酒,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说:“她们宿营的时候没有找对地方,居然碰上了很罕见的食人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那些食人蚁还向她们发动了攻击。”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时她们已经全部睡下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场灭顶之灾。”陈慧端着酒杯在手里旋转了几下,却没有喝下去,继续说,“当时离蚁穴最近的是一个叫做萌萌的女孩儿,她最先被食人蚁包围,是她的惨叫声惊醒了周围的人。”

    “但当时已经很迟了,大家清醒之后也只能让自己尽量躲避食人蚁的攻击,根本无法顾及她。萌萌和小米是最好的朋友,甚至连小米当时身上穿的旗袍都是萌萌的,但小米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萌萌在地上挣扎,直到被食人蚁啃吃得只剩一堆白骨。”

    陈慧的双手在颤抖,连带着杯中的红酒也在不停晃动:“最后,她们中一个叫宁宁的女孩儿提出用火烧,终于把蚂蚁的进攻阻止了一会儿,她们才总算逃了出来。”虽然明知道小米当时没有生命危险,听到这儿时我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回来之后,小米就开始发呆。尤其在参加了萌萌的葬礼之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陈慧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十根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有点微微地泛白,“她还把萌萌的那件旗袍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你看,就是那件红色牡丹花的。”我顺着陈慧的视线看过去,立刻看见了楼梯拐角处的那抹鲜艳。

    陈慧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米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天一夜,等她出来时她就已经完全疯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过这样也好。所以我们就给了她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方式。这么多年了,她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我看着陈慧,从这个中年女人身上看出来太多的无奈和悲哀。

    “真是太傻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下好了,全都好了。”陈慧说着说着就开始笑,笑得杯子里的红酒全都洒到了桌子上,触目惊心的一抹血红。

    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陈阿姨,你不要太伤心了。”

    “伤心?”陈慧还在笑,“我哪里伤心?你看我像伤心的人吗?”我抬头看见她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满脸。

    终于,陈慧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她说:“我累了,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就看见她已经往楼上去了。

    我刚想转身,蓦地发现陈慧头上有两个小小的亮点。我仔细想了一会儿,想起她好像并没有戴什么发饰。

    突然,我的直觉在这一刻发挥了它的作用,我浑身一颤,立刻望向陈慧的头顶。在那里,正有一只硕大的蚂蚁冲我放出冷冷的目光。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曾毅晖打来的。他说:“我已经专门帮你问了老师,结果还挨了骂,说我想象力太丰富,可以直接到精神病院去演讲了。”听得出来,曾毅晖的口气很不高兴。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意思是说,那种变异的情况是绝对不存在的?”曾毅晖立刻说:“当然不存在。”

    我停顿了一下,眼睛望向那件大红牡丹旗袍,然后望向楼上,最后问曾毅晖:“那你说,这世上会不会存在一种发生了变异的食人蚁,它们专门以人类的脑浆为食?”

    曾毅晖想了一会儿,突然沉默了。半晌,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再帮你问问?”

    我轻轻地挂了电话,然后趁自己还没有事赶紧退了出去。

第一卷 异事谈 第九章 桃源惊魂(一)

    “桃源”度假村。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零五分。我和曾毅晖从旅行团的车子上跳下来,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导游刘奇笑眯眯地说,“这里虽然不出名,但它好也就好在不出名上。”我愣了一下,侧过头,问:“为什么这么说,不出名有什么好的?”

    曾毅晖立马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大声骂了句“白痴”,然后说:“不出名所以人少,人少才清净,懂了吗?”我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在他腿上。

    我们这一行共有八个人,除了导游刘奇、我、曾毅晖之外,还有三男两女。其中穿着情侣装的是吴西和肖东;穿一身深紫色衣服,打扮时髦的叫陈清。一个大概三十上下的男人,叫李泉。最后走下车的是颜非。

    我们一路边走边看。这“桃源”度假村倒不愧对于它的名字,确实有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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