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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芳华录 作者:久岚(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04正文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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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玉有些愧疚:“还让你两边走呢。”
    “无妨,你一会儿再随我回去便是。”杨延陵把她抱着坐下来,手也没停着,这儿摸摸,那个捏捏。
    陈宁玉脸红了又红,问:“侯爷没受什么伤罢?”
    “没有。”他亲亲她的脸颊,“担心我了?”
    “担心,晚上老做噩梦呢,生怕你出事,也睡不好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你总算回了。”
    那一刻见到他,她的心是欣喜雀跃的,如今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觉得心很踏实。这大概就是男女结为夫妻的意义,夫妻夫妻,只为人生路上相伴罢。
    杨延陵听了很受用,笑着道:“也不枉我快马加鞭的回来。”说着又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陈宁玉稍后便觉得身上冷,睁眼一看,外衫没了。
    这人现在脱衣服的本事也够强,她忙往外看一眼,只见两个丫环真自觉,也不知什么时候门都关好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杨延陵双手横抱起她,坏笑道:“看什么呢,也没人能救你。”
    陈宁玉假作吃惊:“侯爷饶命,请饶过小女子罢!”
    杨延陵哈哈笑起来,越发肆无忌惮:“先给本侯享用了再说,本侯舒服了,自然会放过你的。”
    陈宁玉被他抛在了床上。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漫长,最后她都差点晕了,他才收手,二人抱在一起睡了个好觉方才起来。
    “你庄上事情处理的如何?”杨延陵这两个月来终于得到满足,身心俱爽,语气也格外欢快,“听说把管事都抓了?我这小贤妻果然厉害!”
    陈宁玉笑了笑:“他们蛇鼠一窝,我准备都带回去,接替的人也都安排好了。”
    “那好,要不现在就随我回去?”他才得胜归来,虽说已禀过皇帝,可明儿才是正式的,应还有赏赐下来。
    陈宁玉稍有犹豫,但还是说道:“二表哥住在这儿呢……”
    “什么?”杨延陵微微眯眼,“傅朝清住在庄上?”
    “是,前几天他与大表哥一起来的,但是生病了。”
    杨延陵冷笑:“倒是巧的很,怎么正好是我不在京城呢。”
    见他变脸变那么快,陈宁玉解释道:“你不是说通县有人要刺杀皇上么,大表哥听到了有些担心,就与二表哥来看看我的。”
    杨延陵面色这才缓和些,挑眉道:“那你是要等他身体好了,才随我回去?”
    “倒也不是,他已经好一些了,可以随我们一起回京城,我这就去与他说。”
    杨延陵唔了一声。
    陈宁玉便去找傅朝清。
    傅朝清这会儿已经可以起来了,陈宁玉说明来意,傅朝清笑道:“我也好得差不多,再住下去,只怕娘忍不住要过来。”
    陈宁玉点点头,又去吩咐傅朝清的随从。
    “一会儿给他披好了大氅,马车帏帘封紧,别让风吹进去。马车行慢一点,别颠来颠去的,到了府里,那药还得继续吃两日,看来是有效果的……”
    她叮嘱了半日。
    杨延陵倚在门外,一字不漏都听进去。
    陈宁玉出来看到他,冲他一笑道:“好了,侯爷,咱们这就回去罢。”

  ☆、第59章 早有决定

杨延陵本想发作;又觉得自己没有道理,谁让她表现的那么坦白呢,自己说了;反倒是显得小气了,他只得忍回去。
    结果二人刚走到门外,傅朝清却来了。
    “侯爷。”他向杨延陵行礼,“若是方便的话;我想与侯爷单独说两句。”
    陈宁玉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杨延陵并不反对;与他去后面一处厢房。
    二人进去关上门。
    傅朝清道:“关于严余庆侵占民舍的事情,我有确切的证据。”
    这话听起来有些突然;可杨延陵却知他的意思;他下颌微微抬了抬道:“你为何与我提此事?”
    傅朝清笑了笑:“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杨璞是侯爷的人,前几日他弹劾严余庆,那只是开始罢。”
    杨延陵挑眉。
    傅朝清正色道:“不瞒侯爷,华英长公主府与我有深仇大恨,是以任何有关之事,我都会留意,杨璞是以祖荫入仕的,当年是侯爷麾下一员,这回能升任兵部郎中,想来也是侯爷的提携。但这一次,却是严余庆先行挑起的,只是没有撼动到侯爷。”
    他说的一点没错,上回长公主羞辱陈宁玉不成,回去反而怂恿她相公吉安侯严余庆弹劾杨延陵,说他因功自满,在京中横行霸道,可惜证据不足,自打那次后,杨延陵更是一心要把严余庆整垮,故而在他去颍州时,便提早吩咐了杨璞。
    谁想到却被傅朝清看出端倪。
    杨延陵微微一笑:“那你可知为何严余庆会先行发难?”
    “为何?”
    “长公主在卫国公府想毁我妻名声,最后反是自己丢脸,这才恼羞成怒。”
    傅朝清眉头一皱:“那如此,更是该赶尽杀绝!”
    “确实。”杨延陵点点头,“等回京后,你把证据交予我。”
    傅朝清道了声是。
    “严渊……”杨延陵询问,“我听说他曾推你入水?”
    傅朝清面上闪过一丝讶然,心知必是陈宁玉说的,他淡淡道:“我会亲自动手,就不劳侯爷了。”
    杨延陵也淡淡道:“如今我回京了,我妻安危,也不劳傅二公子操心。”
    二人目光一对上,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敌意。
    傅朝清挑了挑眉:“阿玉是我妹妹,不管嫁不嫁人,只要她有危险,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请侯爷放心。”
    这话能让人放心?
    杨延陵气得笑了:“等傅二公子成亲了,以后自会有人需你保护。”
    “但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了。”傅朝清朝杨延陵笑了笑,“所以侯爷需得多下些功夫,若阿玉哪日嫌侯爷待她不好,我自然会效劳一二。”
    杨延陵冷笑:“你等不到那日了,就算她死,也是我杨家的鬼!”
    “那自然最好了。”傅朝清道:“还望侯爷真能与阿玉同生共死。”
    二人说完出来,神色都很古怪。
    陈宁玉奇道:“你们说什么了,竟也不让我听?”
    “走罢。”杨延陵拉住她的手,强行就拖走了。
    她回头看一眼傅朝清,他还立在原地,金灿灿的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成了一团虚影,转眼间就要消失了一般。
    “二表哥……”她忍不住轻唤,“你不是同我们一起走么?”
    “他自然会走,他又不是孩子,用不着你来管这些。”杨延陵压住火气。
    傅朝清听到,微微一笑:“我很快就走的,阿玉,你先回罢。”
    陈宁玉这才跟杨延陵走了,但她能感觉到,这二人刚才定然没有说什么好话。
    一路上,杨延陵就不太理她。
    陈宁玉猜他是不是又生气了,可她并没有不对的地方,傅朝清再怎么说也是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表哥,身体又不好,生病多住几天乃是人之常情。
    她心想杨延陵再闹的话,她这回可要好好说他了,哪来的这么多醋吃!
    幸好到侯府时,他又恢复正常。
    二人一起去见杨太夫人。
    杨太夫人笑道:“宁玉,这回真辛苦你了。”
    “也是边玩边整理的。”陈宁玉一刻不耽搁,“祖母,我已把庄上的管事都带回来,还请祖母亲自发落。”
    “哦?”杨太夫人像是不太放在心上,说道,“都是你管的,怎么要我发落,你自己看着办便是,我交给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不止这些。”陈宁玉道,“这些年,光是庄上收入就少了七八万两,并不全是管事们拿了。”
    杨太夫人大吃一惊:“这么多?”
    “就是这么多,多数都是……”陈宁玉微微低头,“母亲与二婶拿的。”
    杨太夫人虽然一早料到那二人必定是有什么,可没想到会偷偷抽取了这么多银子!她立时大怒,差人把唐氏,范氏叫来。
    唐氏,范氏二人一来就瞧见杨延陵,陈宁玉,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范氏首先笑道:“哎哟,你们两个,一个刚从颍州回来,一个从庄上回来,也不休息休息?”
    “就算休息,也得把事情处理好了。”陈宁玉淡淡回道。
    唐氏便问:“有什么事情呢?”
    “庄上每年收入,加起来少了好几万两银子,咱们得把这账算算清楚。”陈宁玉对外吩咐,“把那些管事们都带上来。”
    那二人闻言脸色都有些发白。
    杨太夫人看她们一眼:“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那些管事也太贪心了,咱们侯府养着他们不说,每月都给丰厚的月例,他们竟然还不知足?”范氏大喝,唾沫星子都飞出来,“是该好好治治,我瞧着,不如都卖了算了,这等人可留不得在府中。”
    演得还真卖力,陈宁玉冷眼旁观。
    唐氏也说一样的话。
    杨太夫人对她们越加失望。
    那些管事一上来,就跪下来磕头。
    杨太夫人道:“都说说,怎么回事?”
    唐氏跟范氏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他们。
    吴管事本来就是第一个交代的,这会儿也第一个回答:“以往都是大夫人,二夫人管的,每回来,就让小人在账本上做手脚,多出来的银子便都给两位夫人拿了。”
    范氏恨不得跳起来:“睁眼瞎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同你这么说过?你要诬陷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哪个撺掇着你说的?”
    那撺掇的人定然是指陈宁玉了。
    吴管事摇头:“便是您说得,小人可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太夫人做主!小人也是被逼无奈,那几年太夫人常在不府中,一切都得听从两位夫人的。”
    范氏死不承认:“母亲,我没有,这些小人不过是墙头草,要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些银两我能放哪儿去?母亲,您是了解我的……”
    她正要好好发挥不认账的本事,谁料到背后被人戳一刀,唐氏道:“母亲,是儿媳一时糊涂,听了弟妹的话,儿媳如今也愧疚的很,当时不该鬼迷心窍,被弟妹说服!”
    “什么,你说什么?”范氏瞪大了眼睛。
    她本以为唐氏同她是统一战线,结果原来唐氏早有打算了。
    “你,你也诬陷我?”范氏指着唐氏的鼻子,却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说唐氏拿的钱也不少罢,那样可不是就等于承认了?
    范氏都要急死了。
    这会儿杨东平赶了来,还有两位姑娘。
    杨太夫人皱皱眉:“静儿,芙儿都先出去。”
    孙妈妈就让丫环把杨芙,杨静领到隔壁的厢房。
    杨东平道:“母亲,娘子断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定是有人刻意计策好,不然岂会在庄里待这么多天?也不知想了多少毒计出来,再说,这些管事也不是那么难收买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延陵冷笑起来:“二叔成天在家养伤,定是不知二婶所作所为,难道这几万两银子是凭空没了?宁玉那会儿还没有嫁过来,我也不在京城,哪个贱人吞了,哪个清楚!”
    杨东平脸上顿显怒意:“你敢这么说你二婶?”
    “哪个拿了,哪个就是贱人,怎么,二叔这会儿又承认了?”杨延陵起身坐到上座,杨太夫人身边,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有贼人不除,将来一定家无宁日!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二婶就认了罢,省得到时候承受皮肉之苦。”
    范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竟然还要逼供她不成?
    杨东平大怒:“你莫要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怎么了,要不咱们对薄公堂,好让衙门堂官评评理?”杨延陵挑眉。
    杨东平心知杨延陵不可能退让,又去求杨太夫人:“娘,您绝不能相信这些管事说的话!农庄哪个不是靠天吃饭的,每年能说收入都一样么?娘,您不在京城时,娘子又要照顾我,又要教养孩子,可不容易啊!我这些年一无用处,只有娘子陪在身边,娘,还请您三思!”
    杨太夫人听了,果然有些反应。
    虽然范氏不对,可确实也有苦劳,在她犹豫间,唐氏忽地叫道:“这几日弟妹光顾着把钱财转移了,娘,都放在集贤街一座大院子里呢,那大院子也是弟妹买的,娘不信叫人去搜一搜。”
    范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指着唐氏道:“你又好得了多少?你京城里还不是有院子呢,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
    “我再多,也没有你多,还不是你当日怂恿我,说母亲不在,咱们两个不用束手束脚的,这话是你说的罢?我敢对天发誓!”唐氏手指着上天。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陈宁玉也明白为什么唐氏要反水了,总要有人背黑锅么,反正这事儿她查得清楚,想必唐氏心里也知,必定是躲不过的。
    杨太夫人看如此,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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