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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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陵抬头望天,权当没听到她说什么。
跟随凌燕快步来到一小队驻扎地方,此时小队十五人早已收拾妥当,轻装简行,跨战马,背弯刀,见凌燕过来还带着慕北陵三个男人,当先一女子高声问道:“凌队,你带这三个新兵干什么?”
凌燕拉过女兵送来的红鬃战马,翻身跨上马,无奈道:“将军丢给我的包袱,没法不带啊。”
另一粉甲女子策马走来,慕北陵认得此女,赫然是之前被林钩暗器所伤的女子,女子驻马,居高临下瞄了几人一眼,讽道:“你们会骑马吗?别被摔的屁股开花,让人笑话。”周围女子登时哄笑。
慕北陵不气反笑没有答话,武蛮老神自在伫立在旁,林钩本就对那女子不满,眼下再被讥讽,心中顿生火气,想出言反击却被慕北陵拦下。
凌燕喝止众女子道:“行了,我们只有一个时辰,别在这里误了时间,四妹,你去再牵三匹马来。”
那女子虽有不愿,但也领命走开,不一会便牵了三匹马来。三马一为红鬃,两为黑鬃,红鬃马与众女兵所骑一样,倒是两匹黑鬃马,牵来时便一直打着响鼻,不停撕拉缰绳,看上去极不稳定。
凌燕皱眉道:“怎么把宛凉马拉出来了?”
那女子道:“就只有这三匹,其余都被别的纵队征召去了。”
凌燕扫视两匹黑鬃马,又看向慕北陵,正待说些什么,只被慕北陵摆手制止道:“宛凉马就宛凉马吧,不碍事。”
凌燕暗惊,道:“你也知道宛凉马?”
慕北陵道:“听说过。”旋即让林钩牵那匹红鬃马,自己走向其中一匹黑鬃马。从女子手中接过缰绳时,只见那女子忽然暗地里抬腿踹向马肚子,黑鬃马突然受惊,唏律律嘶叫出声,后腿蹬地,前腿扬起,作势要踹。慕北陵沉眉凝目,拉马绳的手掌猛然加力,暗喝声“老实点”拉绳下压,竟是将马头呼的拉下,接着快速将缰绳在掌中绕上两圈,腾身踏马镫,纵上马背。
黑鬃马再惊,不断原地蹬踏,高高跃起,想将慕北陵摔下马背。慕北陵双腿夹紧,手拉缰绳稳稳控制身形,每当黑鬃马腾跃时,他都会朝马头击上一拳,如此僵持分许,黑鬃马逐渐安静。
众女兵看得出神,讥讽之意荡然无存,此马之烈她们都曾见识过,不曾想竟被慕北陵如此轻松驯服,凌燕再看慕北陵的眼神也开始发生变化。
林钩此时已经上马,红鬃马与黑鬃马比起来就要温顺许多,虽然一开始也有些暴躁,或许是林钩三百斤体重缘故,没动几下就安静起来。
轮到武蛮,只见他接过缰绳瞬间,不待黑鬃马跳起,反而拉绳的右臂猛然挥下,巨力拉扯下,马头顿时俯下,武蛮闪电般单手按住马头,再用力,马头旋即被他死死按在地上,任由马腿蹬踏,却是动弹不得丝毫。
众女兵瞬间倒吸凉气,看怪物般看向武蛮,见过驯马的,没见过这么蛮横的,那力气估摸怎么也有千斤吧。
黑鬃马又挣扎一小会,终于也安静下来,匍匐着等待武蛮上马。武蛮这才咧嘴扯出憨笑,顺毛捋了捋,道:“宛凉的畜生就是吃硬不吃软,不过比起我们雪山里的马要温顺的多。”翻身上马,向慕北陵投去放心眼神。女兵们二度被惊的无话可说,只能心里默念这人是怪物。
凌燕收拾好心境,命令出发,单独将慕北陵叫过来并马前行,出的营门,直奔城门而去。一路上见慕北陵策马轻熟,没有半点生涩之意,不免问道:“你们之前是干什么的?策马行军好像不比我们差。”
慕北陵笑道:“山里人,习惯和这些畜生打交道,每年这个时候我们要进山打猎,骑马也是家常便饭。”
凌燕心知他没说实话,哪有山里人骑马比当兵的还骑得好,而且宛凉马是出了名的烈马,没有多年御马功夫铁定驯服不了,哪像他们三两下便训得服帖。
凌燕忽想到武蛮之前提到的雪山马,问道:“他刚才说的雪山马,可是飞雪马?他也能驯服?”
慕北陵道:“倒是有过一两匹,那畜生性子太烈,大多抓来被打死吃肉,驯服的只在少数。”
凌燕闻言心中掀起巨浪,飞雪马是东州公认最烈的马,曾经她们也试图驯服,不过最后都失败,相传这马非野兽不惧。竟会被他们驯服过。暗中不仅第一次对三人产生好奇。
第二十四章 各取所需,征粮下属献孝心()
古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年年防歉,夜夜防贼。粮草之于行军作战有源泉之重。此去扶苏城一行人径直来到中央集市旁的粮草征收处。此刻早有人在等候,凌燕他们将马匹交与马倌后走进征收处。
征收处实则是一个巨大粮仓,进门有个小间用于等级造册,穿过小间便是高数丈的仓库,堆满粮草,征收处的管事是一个秃头中年人,长着两撇八字胡,乍看去有几分商人的精明模样。
八字胡中年人见凌燕进来时赶紧起身,笑脸相迎道:“凌队长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凌燕摆摆手道:“魏大人客气了,闲话不多说,此次我奉命先来点粮,共三万石,这是文书。”言罢掏出张杏黄卷纸。
那魏大人双手接过,细看分许,道:“早已备齐。请凌队长轻点。”凌燕道声好,吩咐手下去清点,自己则和魏大人坐到一旁,慕北陵本想也帮着清点粮草,却被凌燕叫到身边,说句:“你们男人我不放心。”便只能静待旁侧。
魏大人这才看见他们三人,颇有讶异道:“他们是”
凌燕道:“哦,是我们纵队新成立的第七小队,他是队长慕北陵。”慕北陵抱拳揖道:“魏大人。”中年人连忙起身回礼道:“原来是慕队长,下官有礼了。”遂叫过在旁伺候的小厮,吩咐道:“赶紧给慕大人拿把椅子。”小厮应声跑去,很快便端椅回来。
魏大人道:“慕大人看来眼生的很,应该进火营的时间不长吧。”
慕北陵道:“今日是第一日。”
魏大人细眉单挑,“哦”了声道:“才第一日便能做上队长,看来慕大人深的将军重用啊。”
慕北陵微笑不答,心想:“任你去揣测,想的越多才好,只要凌燕不揭发,哪怕你把我当成是皇亲国戚也没关系。”
果然,那魏大人见他笑而不语,心中更笃定他有后台,特别凌燕也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不免猜测他是不是某位大人物的亲戚。
过得小片刻,女兵们还在仔细清点粮草,慕北陵和凌燕品起小厮递来的清茶,魏大人欠身告句:“二位稍等。”让小厮照顾好二人,便独自走向粮仓旁门。凌燕端茶齐唇,见魏大人进去门内,英眉轻轻挑起,却未开口,眼角隐含笑意。慕北陵只道他是有事去做,自然也没过问。
不一会魏大人从屋内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白布包裹,快步走到慕北陵面前,笑道:“这是下官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慕队长笑纳。”
慕北陵愣了下,不知何意,偏头看向凌燕,凌燕依旧保持品茶姿态,看也没看这边。慕北陵暗道:“这女人什么意思。”回头道:“魏大人太客气了,在下初来乍到,无功不受禄,哪能拿你的东西。”于是婉拒。
魏大人手捧白布包裹,低头再递上前,笑脸道:“下官心感与大人一见如故,又同朝为官,这东西权当做事下官的一点见面礼,礼轻情重,大人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下官啊。”
慕北陵道:“魏大人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见面礼嘛,万万使不得。免得坏了规矩。”
魏大人浅道:“这”见他执意不要,虽然依然堆满笑容,实已颇感尴尬,捧白布包裹的手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更不妥,旋即求助似看向凌燕。
凌燕放下茶杯,淡道:“两个大老爷们推来推去的,也不嫌臊得慌,魏大人既然有心表示,你端个架子做什么,收下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烫手山芋。”
慕北陵嘴角轻抽,哭笑不得,心想:“你说的好听,感情收东西的不是你,等老子收下了,回头你去上报,军中有令严禁厮收贿赂,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我又不是你。”旋即低声问道:“凌队长也收过?将军知道吗?”声音虽低,但几人离得近,魏大人自然听得清楚,顿时面露尬色。凌燕回头瞪慕北陵一眼,冷道:“老娘收不收与你何干,放心,老娘还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女人,你爱收不收。”
魏大人干咳几声,干脆将白布包裹放到慕北陵怀中,然后三两步走回座位,尴尬道:“慕大人多心了,又不是黄金银两,只是几瓶古液而已,也算是下官给七小队兄弟们的见面礼。”
慕北陵微惊道:“这里面是古液?”
魏大人点点头,凌燕看白痴样瞥他一眼,道:“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他还给咱们这些当兵的黄金?就是给你你也没地方使去”
慕北陵想说怎么没地方使,不过此刻他心神全在白布包裹上,手指悄悄摸向包裹,果然摸到几个瓶子模样的物件,心下更加惊叹这魏大人的手笔之大。
古液是所有修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力量的本源,由宗师级的医士以奇术炼化天材地宝,化液而得。十三州上若论最吸引人的宝贝,非是古液莫属,而且大都有价无市,特别是品质好的古液,更是武道大家打破头都想得到的东西。这包裹里的古液纵然品质最差,也不是寻常黄金能够比得上的。
再想:“看来这征粮处的油水够大啊,他出手就是几瓶古液,以后倒是要和他搞好关系,打土豪就得打这种。”慕北陵还记得小时候随父亲修武时,自己就曾炼化过古液,那个时候可是让父亲肉疼好久。
将包裹递给武蛮,慕北陵掩下激动,抱拳道:“如此就先谢过魏大人了,以后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但说无妨。”
魏大人笑的五官堆在一块,连忙回道:“不敢不敢,大人肯手下已经是下官的福气了。”
两人互相客套间,有女兵走来,凌燕抬头等报,那女兵道:“秉队长,一共三万石。”
凌燕道:“点清楚了?”
女兵道:“点清楚了。”
凌燕点头,向魏大人道:“辛苦你了,还是按老规矩,这些粮草从现在开始就由我们接管,时间仓促,登记造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魏大人连连道是:“下官办事,凌队放心,那下官先告退了”言罢又叫来小厮,从身旁取出本厚册子,再向二人作揖告退。
慕北陵看魏大人远去身影,忽然提道:“你一开始就知道里面是古液?”
凌燕道:“知道。”
慕北陵又问:“他没少送你吧,我看你队中有几个人都有破武之兆,都是靠古液吧。”
凌燕岔开话题道:“征粮处油水多,这老魏做征粮处的管事也有些年头了,本事不大,倒是精明的很,他给好处,我们替他说好话保住职务,各取所需而已。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我的人实力增强,将来损失也就小了,何乐而不为呢?”
慕北陵不可置否笑了笑,确实,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时至傍晚,运粮队到达征粮处,共五十运粮车,由巾帼纵队二小队和五小队共同押运。二队队长叫白霞,热情似火,见面便与凌燕不住笑谈,五队队长名秦贞,是个寡言少语的女人,与其他女兵的短刀兵刃不同,秦贞使一把重剑,长五尺,宽三尺,有大开大合之势,来时只与凌燕简单寒暄,随后就指挥众人搬粮。慕北陵不好再闲着,叫上武蛮林钩一道搬粮。
运粮队出城时已近半夜,夜空明月高悬,天际微风,黑云浮动,云过月时遮掩半月,月光时起时消,冷夜下隐现诡色。
城门口有专人守候开门,凌燕,白霞,秦贞,慕北陵策马在前,武蛮林钩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五十车粮草,缓缓使出。出城没多久,行至官道林前,忽听前方马蹄声来,凌燕勒马驻足,让众人打起精神。
人影快至,来人共二十骑,着铁甲铜盔,为首一人负银甲,戴十字银盔,胯下红鬃马披有**,勒马于车队前方三丈。
凌燕见那银甲将领时,稍有惊色,手拉缰绳抱拳道:“你们怎么来了?”
那为首将领道:“刚接到命令,由我和你们一起押运粮草。”
凌燕惊道:“你们也来押运?一向不都由我们纵队负责吗?只是到扶苏关而已,这段路难不成还有什么危险?”
慕北陵勒马靠近秦贞问道:“他是?”
秦贞道:“十字纵队的王坚。”
慕北陵记起上午凌燕带他熟悉军营时,提起十字纵队时还特意提到王坚此人,凌燕说:“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