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参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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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不打搅你复习功课了。那些人找不到我估计也该散了吧。”他站起了身告辞。
廖俊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屹宁,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
“那你小心点。”他终于只挤了这么句话出来。
下了楼,屹宁抬起头望向廖俊家的窗户——柔和的黄|色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那是自己曾向望的所在。
眼眶有点热,可是屹宁很快控制了自己这种脆弱的冲动。
别人可以绝情的连理由也没有的就甩了你,你又何必痴缠着这种可悲的感情到底呢——斥责着自己这种不像男人的软弱,屹宁还是难掩自己心头的悲怆。
告别初恋总会有点感伤的,等到斩断下一段感情时应该就老练的多了吧——自我安慰式的想着,他平安的到了家。
老妈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哥,你回来啦?”黑暗中却突然响起声音,把屹宁吓了一大跳。
他忙打开了灯,只见屹静正从床上坐起来,有点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你来啦?等我到现在?”屹宁边问他边拿了衣裳准备去洗澡。
“哥,你到哪去了?我等了你好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屹静似乎有点懊丧,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像小孩子吧。
屹宁笑了——他们兄弟有很多年没象现在这么亲近过了——这个高大英俊的弟弟在别人眼里也许已经是白马王子式的人物了,可在自己的眼里他永远是那个拖着鼻涕盯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鬼头,激起自己心中深深的亲情友爱。
“我和阿王他们打球去了,你今天就睡这里吧,我先去洗澡。”他没把今天的奇遇说出来,而是只讲了前半段。
利索的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
屹宁实在懒得用吹风机,就决定先坐一会等头发有点干再睡。
他刚往床上一靠,就感觉屹静凑了上来,手搭过来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大腿,头也靠在了小腹上。
“怎么今天这么喜欢乱撒娇?”屹宁有点奇怪。
屹静没有回答——他的手轻轻伸了过来,探入了屹宁睡裤的腰际……
屹宁的脸红了,可是今夜的他需要这样的抚慰。
看着弟弟深埋在自己股间的头,他忍不住的轻轻呻吟出声——廖俊也喜欢这样的方式,虽然他的技术明显比屹静要差,但那时的自己却幸福的连灵魂都仿佛要融化了。
那一个瞬间终于来到——
“俊……别……”止不住的呻吟终于迸发成一个名字,惊醒了沉醉在爱欲中的两人。
屹静猛地抬起了头,他的嘴边还沾着刚才欢爱留下的痕迹——可是他的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眸中迷醉的朦胧早被狂悍的冷光所取代,他仿佛是受伤的野兽瞪着击伤他的猎人般死死瞪着屹宁。
两人仿佛陌生人的对视了一阵,屹静忽的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飞速的穿起了衣服。
“小静——”屹宁一把拖住了他,他还裸着下半身,可他也顾不上。
兄弟连心,他知道这时让狂怒的屹静上街会是件危险到极至的事情。
“对不起,小静,对不起……是我不对,对不起……”屹宁用力按着狂怒的屹静,一迭声的道着歉。
屹静似乎有点冷静了,他坐回床上,掰起了哥哥的下巴:“你今天见过他了?”
屹宁不敢再说谎,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没说什么——真的,他连我的手也没有碰——”
屹静眼中仿佛又燃起了那危险的光彩,他忽地回身,用力把屹宁扑倒在了床上——
屹静的进入是凶悍的,完全不同于廖俊那种留有余地的循序渐进,他只是凭着本能在屹宁的体内奔驰着,让屹宁在一次次丧失理智的颠峰间迷失了自己……
他妈的!臭小子——竟然害老哥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昨晚被屹静折腾了一整夜,今天屹宁几乎是连坐也坐不动了。
好不容易熬到七节课的下课铃响,他一把拽起书包就往教室外冲。
他只想快点赶回家睡一觉。本来是根本不想来上课的,可出勤日数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缺课了——要是再留一级的话,大概就要被退学了吧——只好勉强自己拖着疲累的身体来上课。
走出校门口,刚拐入边上的一条小马路,就听对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陶屹宁——”
他一转头,顿时被吓了一跳——一辆小型的开篷车旁立着的,可不正是昨天那个天杀的柳月石。
他二话没说,转过身撒腿就跑——
可是今天状况奇差,没跑出几百米就被那人堵在了一条小巷里。
“这下可跑不了了吧,啊?‘陶俊’。”讽刺式的叫着他的假名,柳月石把他的四肢结结实实的抵在了墙上,完全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
“你倒满神通广大的嘛。”屹宁虽然心底正暗暗叫苦,表面上还是装得的轻松。
自己是学生,是全世界最避不了人、顾虑最多的一种身份——而被在学校门口逮到更几乎是连一点闪避的机会都不会剩下。
“那自然。”柳月石显得洋洋得意,“何况你这种名人,随便问一问就知道了。”
“我算知道树大招风是怎么回事了——”屹宁笑说着无聊的俏皮话,心里却拼命的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你不用想了,今天一定要你把债给还了。”看出他心中所思,柳月石不客气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 啊呀,其实你这何苦呢?我一点也不漂亮,连温维林一个指头也比不上……”屹宁挣了两下挣不开,只好在言语上劝柳月石打消他的无聊念头。
“你看,我皮肤一点也不白,眼睛又小,长的也牛高马大的又一身骨头,抱起来很不舒服的——你去找那个小美人好啦,他摸起来溜光水滑,眼睛又水汪汪的……”“嗯——”他还想说话,却被李月石堵住了唇舌。
……
终于结束了这个长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吻,柳月石满意的看着屹宁拼命的吸取着氧气。
“小子,你少伶牙俐齿的,还是乖乖的——反正也就只花你那么两小时而已……”
屹宁心道昨晚才被屹静折腾个死去活来,今天要再做的话真非死在床上不可。
他哪里肯答应,还是拼命耍着赖皮。
“哎呀,柳先生……”
可惜他的嘴一向没什么说服力。不管他怎么巧嘴滑舌,柳月石根本不理他,只管拖着他走到自己的车边,把他塞了进去。
看来今天是死定了——屹宁有点绝望的倒向了椅背,叹息着自己最近黑到顶的霉运。
(5)
看来今天是死定了——屹宁有点绝望的倒向了椅背,叹息着自己最近黑到顶的霉运。
“咦,小宁,你怎么在这里?”熟悉的招呼声把屹宁从悲惨的情绪中拯救出来。
他忙睁开眼——
天!竟是飞哥,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笑得很斯文和气的30来岁的男子——不管怎么样,这两人的出现对此刻的屹宁来说简直无虞于天使的聆音。
一边的柳月石已经变了脸色。
呸,活该!谁叫你开敞篷车——死骚包!屹宁在一边幸灾乐祸。
“卫哥。”柳月石声音僵硬的跟阿飞身边的男人打招呼。
“小柳,今天得空出来走啊?”卫得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显得舒服而清爽。
柳月石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古怪,引得阿飞直向柳月石看了好几眼。
“小宁,这是我一直跟你提到的卫得卫大哥。”身材高而纤细,一头短发染成金色的典型时髦美青年阿飞给屹宁介绍着。
屹宁忙起身下了车,无视于柳月石已经有点发青的脸色,自顾跟他一直以来神往的心中偶像卫得打招呼:“卫大哥,您好!我是陶屹宁,我一直听飞哥提到您。”
卫得呵呵笑了,转向阿飞:“你这小子,不知道在外面把我吹成什么样了?”
阿飞也笑:“反正都是好话不就结了。”又捶了卫得一拳,对屹宁道:“小宁,今天碰巧,大家一起去喝一杯?”
屹宁正巴不得快点从柳月石的狼牙中逃出来呢,当然忙不迭的说好,刚想说让柳月石先走人,没想到他已经先开口了:“卫哥,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大家一起聊聊吧。”
卫得神色一正,“我也正有话要跟你说,你一起过来吧。”
屹宁当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眼看着柳月石锁了车子,姿势潇洒的跳下跑车,走在了自己旁边。
“小宁,我们也亲近亲近?”柳月石死性不改的想去搭屹宁的肩,被他嫌恶的推开了。
卫得正好从眼角余光瞟到了这一幕,忙替屹宁解围:“小柳,来来来,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过来我这一边。”又转头向阿飞:“你们小哥俩也挺久没见了吧,可要好好聊聊。”
阿飞走到了屹宁身边,柳月石只好悻悻的走近了卫得。
阿飞和屹宁并排走着,看着前面两人都是一脸严肃的侃侃而谈,阿飞轻声的问屹宁:“小宁,你怎么会认识柳月石的?”
屹宁一脸嫌恶:“还不是我自找倒霉去冒充英雄救美,结果惹祸上身……”
阿飞没怎么听懂,但还是被他滑稽的语气逗得哑然失笑,压低了声音道:“小宁你可小心点,柳月石是出了名的有手段……”
“我会当心的。”
了不起被他上一次嘛——屹宁在这方面向来不怎么在意。
一行人找了家吧坐下,各自要了饮品——屹宁只要了一杯啤酒,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品着。
不知是成心还是无意,柳月石挨着卫得坐在了最左面,屹宁则挨着阿飞坐在最右面,两个人隔得很开,柳月石虽表情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飞哥,你和卫大哥好像很熟吗?”记得上一次阿飞提到卫得好象还只是自己大哥的老板这样疏远的关系而已。
阿飞微微一笑,“我最近和得哥走得是比较近些。”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屹宁也不好多追问。
只听一边卫得在问柳月石:“……那小陈那件事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柳月石冷冷一笑:“怎么处理?叫两个兄弟教训了他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卫得皱了皱眉:“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还是老毛病不改!”语气甚凶,他见阿飞和屹宁都有点诧异的看向自己,也不便再发作,但柳月石的脸色已经变得够难看了。
“得哥——”阿飞拍了拍卫得的肩膀,想劝他别发那么大脾气。
不知怎的,柳月石却忽然被得罪了,他“嚯”的站了起身:“卫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又看向屹宁:“反正你的帐我先记着,有空再找你要。”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直冲向门口,推开玻璃门气冲冲的走了。
阿飞有点奇怪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看上去平和的卫得也生了气:“让他去!他反正是已经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最高兴的大概是屹宁了,本来还怕柳月石会继续纠缠自己的。
“小宁,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吧。”阿飞看了看表,笑盈盈的建议着。
“我来请客,去吃顿好的。”卫得也显得兴致挺高,似是忘掉了前面的不愉快,“今天能认识小宁我也挺高兴的。”
屹宁他们学校在北新区最繁华的街上,对面就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三人就捡了顶楼的旋转餐厅,边吃边聊起来。
屹宁本来还很奇怪飞哥怎么一下变得和卫哥这么熟,这顿饭一吃却稍稍看出了点端倪。
阿飞和卫得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从彼此的表情和一些小动作却在在给人一种极有默契的感觉,这种感觉看在一般人眼里只会以为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但对男男关系比较了解的屹宁却看得出两人之间决不止那么简单。
和阿飞一齐上洗手间的时候,屹宁偷偷的问阿飞:“飞哥,你和卫哥是不是……是不是……”他又觉得有点不大好说,顿了半天才轻轻续道:“……是不是那种关系?”
阿飞的脸红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啊,那可恭喜你了。”虽然这不是会被看好的关系,但正因为这样,屹宁总希望能尽己之力给予更多的祝福。
阿飞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什么喜色,“得哥他……”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屹宁紧张了:“怎么,飞哥,得哥他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阿飞的表情显得很矛盾,“得哥人很好, 对我也不错——可是……”
“到底怎么样啊?”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柳月石,以前做他手下时据说就是……就是……他的情人,得哥人好又有办法,跟过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都呆不久就散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轮到我……”阿飞的表情有点黯然。
“什么?”屹宁大吃一惊,那个邪里邪气的柳月石和卫得竟会曾是一对……他有点想不通的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以柳月石这种年纪有这种成就很奇怪吗,他又没什么背景——还不是得哥以前提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