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吾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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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父母的口中知道吾妻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每当江枫想从家人的口中多知道些,他们便会作鸟兽散,把他当空气。连一向最好哄骗的江凰都为了不让青梅竹马的慕凤生气,而拒绝透露吾妻的近况。
不得其门而入的江枫只能整日像个幽魂般徘徊在慕家四周,对着吾妻的窗口发呆。
「别怕,本山人自有妙计!」一向诡计多端的何利逸这回当起了狗头军师。
江枫听了后,皱起眉头。「这样好吗?一不小心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登高楼会吾妻,纵使碎骨也甘之如饴!」何利逸自信满满地说。
别无他法的江枫接受了阿利逸的提议,决定今晚行动。
他绝对不放弃追回吾妻的机会。
纵使会粉身碎骨,江枫也无所谓。
江家守则缠久了就是你的。
夜深人静,暗夜无光。
冷冽的寒风在四面八方流窜。
黑夜中有个黑影站在角落,等待着屋内熄灯。
午时一刻,慕家大厅熄灯。
慕氏夫妻的房间灯火也转暗。
狗在吠,随后陷入寂静。
黑衣人从车上搬出长梯,靠在窗口。
再次确定四周无人。
他利落地爬上梯,不发一语。
二楼窗户内的慕之一和林宜佳两人还在柔情呢语。
黑衣人赶紧往上攀登。
三楼慕家的小女儿慕凤拥着江凰送的大熊沉睡在梦境中。
黑衣人继续往上。
来到了目标四楼,跳上阳台。
房内灯光未灭,屋内人儿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瘦了!
黑衣人锁紧眉头,躲在阳台上偷窥着屋内那抹身影。
屋内人儿垂下了头合上了眼。
十分钟后确定了屋内人儿应已沉睡,黑衣人拉开半合的落地窗,小心翼翼不发声响地走近床边。
黑衣人关上房内的灯,开启床头的小灯,将快掉落的书放在一边。
抱起沉睡的人儿,轻柔地放平于床上。
「枫!」沉睡的人儿不自觉地在睡梦中呼唤。
黑衣人愣了一会,随即微笑,替他盖上棉被。
「吾妻吾爱!」黑衣人在他额上覆上…吻。
黑衣人即是江枫。
今夜他夜探慕家,开始行使计划的第一阶段「意识催眠」。
根据何利逸的论调,人在睡眠中意识是最脆弱的,会将所听见的声音转换成真实与梦境结合,并且迷恋上这种虚幻。
江枫钻人被中,搂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吾妻,你瘦了。」他吻着吾妻的唇。
「吾妻,找爱你,好爱你。」江枫一边轻柔地浅吻着,口中不停地重复爱语。
「原谅我,我不该对你粗暴,我已经彻底反省了,我爱你吾妻,别离开我。」江枫在他耳边不断低喃,重复整夜。
「嗯!」不断重复的咒语让吾妻陷入梦中的迷雾。
「吃饭了,儿子。」慕之一敲着儿子的房门。
「好……」吾妻坐起身,仍处于低血压的迷游状。
「我爱你,我爱你。吾妻!」熟悉的声音不断迥荡在脑海中,驱赶了吾妻的睡意,让吾妻羞红了脸。
他怎会梦到伤他心的男人,而且整夜的梦境中都是江枫的低喃,清楚又模糊的回荡在空气中。
吾妻摸着唇。
梦中的江枫反复地吻着他,不断道歉,不停地诉说爱语。
梦中的吻是如此温柔,带着真实的热度依附在唇。一般,久久散不去。
好甜美的梦!
不!吾妻摇头,不准自己陷入迷思中,回想昨夜的梦。
已经离开江枫快二个星期了,吾妻努力地让自己不再想起他。
身体的伤虽然已经痊愈,可是心里的破洞却未曾愈合。
每天每夜他都睡不安稳,总会被自己的呼吸声惊醒,但是昨夜却是他这几天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他在冥冥之中听到了江枫的声音,如往常每一夜江枫轻抚着自己的背,搂人怀中让他感觉彼此心跳的契合。
「吾妻,我没有背叛你,相信我……」
梦是如此真实,就像刚发生一般清晰。
「是真的吗?枫!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就像梦中那些不断重复的字句?」吾妻喃喃自语,眼泪从双颊上滑落。
他希望一切都是真的,是他误会了江枫。
可是这一切都是梦。
他恨这太过真实却明明是虚假的梦,提醒了自己有多傻,竟会对梦中的甜美渴望,竟然想信梦中的言语,
他哭红了眼,「枫!」他低切地呼唤着。
连续数个礼拜,吾妻夜夜在睡梦中感觉到江枫。
清楚的气息,温柔的吻,如咒语般的爱语不断在梦境中出现,然后便随着破晓的天空消失在空气中。
有时候吾妻的身上总会残留些像是吻痕的红点,和梦中江枫吻的地方一样。一开始吾妻以为是被蚊虫咬伤,可是随着次数增加他便产生了怀疑。另外他发现不管他坐在那儿睡着,隔天一早总会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习惯把落地窗锁上,可是隔一天窗户仍会被开启。
好几次他特意不睡,可是到了半夜吾妻便会闻到一股香味,让他陷入睡眠中,然后又重复同样的梦。
斯文秀气的男子,站在慕家门口。
「该我出场了。」何利逸整理自己的头发,按门铃,佣人引领他到饭厅。
「小吾吾,好久不见。」何利逸做势要拥抱吾妻。
林宜佳挡在中间,面带微笑的说:「吾妻,要不要把他轰出去?」
「美丽的小姐,别赶我走,我发‘四’我绝非江枫派来的奸细。」不是才怪。「我已经和他划清界线,今日前来纯聊天。」何利逸使出那招见人就棒的技俩,让一向爱被赞美的林宜佳心花怒放。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林宜佳呵呵二声便放行,留下他和吾妻。
「他打你……」吾妻看着何利逸那双还有点青紫的跟睛。
「不然还有谁敢对我动手,都好多天了还没消,害我不敢去把妹妹。」何利逸一想到自己的脸被当成公司今年度最大的笑话心中就不爽。可是第一步骤仍需由他进行,解铃还需系铃人。
「江枫就因为你没帮他掩饰就对你动拳?太过份了。」吾妻早把河利逸当成朋友。
「不是啦!其实我也罪有应得,不能全怪他。」
「为什么?你没错啊!利逸哥。」
「我害你误会他和佳丽影旧情复燃,其实他们没发生什么事,任丽影已经嫁人了。」何利遂将江枫为何消失三天的前因后果逐一讲给吾妻听。
这些话吾妻曾在梦中听江枫说过,两者完全符合,让吾妻更怀疑那些迷失的夜晚。
「我说了那么多你有没有听懂?」何利逸说得口于舌燥。
「听懂了又如何,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他,我管他跟谁在一起,不是我就好。」吾妻赌气的说。
「小吾,你不是爱着江枫吗?怎么轻易就放弃。」
「谁爱他了,你以为我有几条命给他那样搞,谁会爱上那个暴力男。我不玩了,你回去告诉他下个星期二我们律师事务所见。」
「你失败了?」江枫紧握拳头。
「别担心,别担心。」何利逸仍嘻嘻哈哈。
「我叫你做和事佬,没想到你却搞破坏,亏我这几个礼拜像贼一样,处心积虑地让吾妻接受找,甚至连迷香部用上了。好不容易让吾妻对我的话有反应,就差临门一脚,没想到……你。」江枫咬牙切齿,想生吞活人。
「谁叫你在我脸上留下粗暴的痕迹,让吾妻以为你恶习未改,我可是好话说尽,我说东他想西,照情形看来这件事不好处理。」何利逸退到门口。
「总之下个星期二我是不会出现的,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离婚。」
「好办法!」何利逸大叫一声,「除非你死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死了一了百了。」
何利逸居然希望自己死?
怎么会交上这种损友呢?真是倒了八辈子楣。
「我先让你死……」江枫气得跺脚,要不是最近上了几堂情绪控制课,他还真的会掐死何利通。
「哟!别想歪了,我是说软的不成来硬的,只要让吾妻坦承他爱你,而你为了吾妻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们中间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你叫我去死……」江枫不解。
「对,答对了。呵呵。今晚你继续当贼,而且要让吾妻发现……」何利逸在他耳边献上诡计。
「我怎么觉得你的鬼方法都在置我于死地。」
「放心,我会准备好一切,你只管跳下来……」何利逸挑挑眉。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四楼的灯火已经熄灭。
夜深人静,慕吾妻躺在床上睁大了双眼。
窗外风影扰动。
吾妻合上双跟假寐,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果然如他所料,有一个人影偷偷摸摸走进了房内,走近床边。
厚重的呼吸逐渐靠近,眼看快贴上他的脸。
没想到这贼竟如此大胆,吾妻大翻身,在黑暗中往那人的身上一踹,将他压制在身下。
「你是谁?」吾妻将床边的灯打开看清楚这名夜贼,「江枫?」他大惊。
原来搔扰他的虚幻梦境是真有其事。
被压在床上的江枫一动也不动,很满意现在的亲密接触,虽然被蹦的胸口隐隐作痛,可是他甘之如饴。
吾妻惊讶地看着江枫,觉得像在作梦。
江枫怎么会在这里?
「吾妻,找好想你哦!」江枫顺势将手环在吾妻的颈部,出其不意地吻了一下。
「你……」吾妻跳开,「原来是你,你有病吗?夜夜搔扰找让我睡不安宁。」明明睡得很好,吾妻却死不坦承。
「哪有?我是第一次来,莫非吾妻你夜夜梦到我。」江飒的眼中有着浅笑。
「谁梦到你了。」吾妻红了双颊。
「不要不承认,其实我也一样,我每天都梦到你。」
斜靠在床头的江枫眯着眼,占据着吾妻的单人床。
吾妻对一切感到不解。
如果真的不是江枫,莫非那些只是梦?吾妻蹙眉。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为什么三更半夜潜入我房间。」吾妻指着江枫骂。
「我想自己的老婆啊!你不理我,我只好当夜贼。」
「爸!妈!」吾妻开口大叫找救兵。
「嘘!
「小声点,别吵醒他们。」江枫抢住吾妻的嘴,将他抱人怀中。
「放开我,你如果怕被发现就快点离开,找们已经没关系了。」
「别忘了,我是你丈夫。」
「快要不是了,你放手,别缠着我,反正你已经另有对象,游戏到此结束。」吾妻咬着下唇,忍住想哭的冲动。
「吾妻你的脑袋里装浆糊吗?」江枫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我已经解释过好几次,我和任丽影没关系,也不可能有关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吾妻瞪着他,「原来之前真的是你,你又骗我。」他早就相信江枫的清白,现在气的是江枫竟夜夜偷爬窗对他洗脑,像个白痴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糟了,说溜嘴了。」江枫尴尬的笑,「我太想你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这恶贼!」吾妻咬牙切齿,想起自己沉溺在梦境里就感到羞愤。
「我不对,我不仅是恶贼还是土匪,偷走了你的心还误会你、对你粗暴,我太可恶了,就罚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当你的奴隶好了。」江枫贴着他的背,责骂自己。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才不爱你,快放手。」吾妻张惶失措地否认,只是红到耳根的羞赧却透露了事实。
「别否认了,不然你为何妒嫉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在何利逸的面前哭得那么伤心,为了怕我抛弃你而选择先离开我。小傻瓜,我怎会不要你,我盼你爱上我还来不及呢!」
「合嘴,别说了,我知道我只是你的游戏,我不想在你玩厌了后被你踹开,我不会爱上你的。」忍住泪水的崩溃,吾妻不懂,他一向不是个泪腺发达的人,可是最近却动不动就想哭,像个女人一样。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恶劣的话。」他将吾妻转过身来,看着吾妻那张欲泣的脸。
「你有,从一开始,甚至上一次你强占我时。」吾妻用力拭去眼泪,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他好像曾经说过这种话,江枫不断回想,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的劣语数不尽。
「…开始我是为了让你安心嫁给我才胡言乱语,甚至谎称这是场游戏。上次我是气
疯了才说那种天地不容的话。吾妻我怎会不要你呢?爱你都来不及了,我只有被你踹的份。乖,不要哭了。」江枫细吻着吾妻不断冒出泪水的眼睛。吾妻推开他,戴上面具武装自己的脆弱。
「你走开,我已经决定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