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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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长的吻,让责任心强的沈备许下婚姻的诺言。没想到小君的哥哥认为沈备是个当兵的,不会有什么前途,断然反对妹妹的婚事。小君当晚收拾了一包东西,就住进了沈备家里。
好像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大戏,王子和公主喜结良缘。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喜剧都会在人生的路上保持始终。他们的结局脱不过“离婚”二字。
不必论谁的错,不必想当初如果,爱过了伤过了,怨过了恨过了,沈备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以为自己可以冷冷的游戏人间时,小君竟然又出现了!
和当初一样,娇小柔弱,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总似有一泓碧水孕育在那里。
沈备双拳紧握,松开再握上。在差点把他送进监狱之后,她还来干什么?!
站在那里,走不得,留不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却没有动过一分伤害她的念头。
迟疑了一下,糜小君慢慢走过来。门口保安看看沈备,又缩了回去。
“你、你还好吗?”
男女见面,这句话大概是最安全的。
沈备的回复也很经典,从嗓子缝里逼出一句:“好。”随即回道:“你来干什么?”
糜小君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竟掩面而泣,难过至极。沈备心里想过千万种报复的办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只要不见面,便放过他们。若是再见,定要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可是此时,小君细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哭着,他竟有仰天大笑的冲动!自己积攒了两年多的恨意、怨心,竟然显得那么荒谬。因为沈备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怪她!
“唉,你别哭了。吃饭了吗?出去吃点吧?”沈备掏出钥匙,食堂是不能去了,找个饭店吧。她肯定有事。
车在不远处,沈备走了两步,发现小君没跟过来。扭头一看,她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如当初那个无辜的小鹿。沈备记得多少回,自己会笑着走回去握着她的手,手掌软软的小小的,握在手里好像一团暖暖的棉花。
物是人非,当回忆真的和现实无关时,人们才真切的知道什么是虚无。
沈备顿了顿脚步,继续走向自己的车。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备加快了步伐。
【卷三: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1)
草草走出考场,四周都是兴奋的人群,对题的声音和咒骂声以及兴奋的惊叫不绝于耳!草草抱紧书本,真想把东西撕碎了扔一地!可是,沈备说的也没错——看了也要重考。书里还有很多笔记很重要。
草草叹口气,明年再考吧!
走到门口,草草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没人?
旁边过来一位老兄,大概是春秋季鼻炎,站在草草身边狂喷鼻涕水。喷完了扶着腰边走边抱怨:“该死的,每年都是这时候考试。诚心和老子过不去!”
草草忍着笑,这人和她一个考场,开始的时候喷嚏打的惊天动地,连着七八个不带歇气的。后来大概是做题做急了,竟然没有动静。草草答题很快,等到做完了检查一遍,那人才又开始喷,监考老师看了他好几眼,还以为是什么暗号。
人和车都陆陆续续的走散了,草草还没看见沈备的车。无奈的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你在哪”
很快沈备回了一个:“有事,你先回家。”
“我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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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一种女性的直觉告诉草草,沈备似乎不太对劲。不安悄悄爬上草草心头,拢了拢头发,她其实想睡一觉。
坐上地铁,地面和地下的景象交替,广告美女和自己映在车窗上疲惫的样子交替,仿佛一个魔幻世界。草草冲动的冲下城铁,打车跑到联想桥附近,那里有一家洗浴中心,条件很好。她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原因不详!
沈备送走小君,开着车在四环上转悠。一圈又一圈,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想去哪里?
小君和他离婚了,可是那个男人也娶了她。只是有一就有二,医院里愿意和医生在一起的护士并不多,但是有一个就够小君受的。打过骂过闹过,除了分开科室,没有任何办法。
小君是前几个月离婚的,曾经到公司找过他,也打过电话,不过——
沈备吸了口烟:都是乔小芮接的。
她从来没说过这些事。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离了两次婚,错过了一个好男人,遇见了一个负心人。小君说,她来见他并不是重修旧好,只是想看看他,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最美丽的。
一个下午,都是小君在说话。沈备只是听着,他喜欢小君,爱小君。即使她和那个男人陷害他去嫖妓,揭发他克扣战士的津贴,他都没想过恨她!他始终坚信小君并不是故意要害他!
他只是痛,痛到心里一片空虚。看着小君还象以前那样言笑晏晏,他心里更空。明明可以在一起长相守,为什么会到了今天?明明天涯如同咫尺,为什么相对而坐却如陌生人?哪一年让一生改变?谁来告诉他?
沈备猛的踩下刹车,不好!小君不对劲!
疯了似的冲到前面掉头。沈备记得她家,她说过离婚后她住在娘家!
夜色降临,沈备来到小君家楼下。小区里散步的人陆陆续续往家走,狗狗们摇头摆尾性犹未尽的跟在后面。沈备犹豫了,也许是他多心?
看看小君家的窗户,黑着灯。沈备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一个记了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忘掉的号码……良久,无人接。
“沈备?”是小君的哥哥。看样子是刚刚下班,他也老了,没有当年的锋芒。沈备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若不是父母早逝,只怕名气更响。
“糜大哥。”沈备赶紧点头。
“怎么在这里立着?上楼坐坐吧?”糜大哥眼睛一亮。
沈备想了想:“不了。对了,小君今天找过我,我看她情绪不对。你们多照应些。”
糜大哥眼神一暗,长叹一声,点点头不再相邀:“我上去了。”
沈备看着糜大哥上楼,掐灭烟头,打着火开出小区。还没上主路,手机响了。是小君家里的电话,他刚才就是拨的这个号。糜大哥的声音颤抖着从那边传来:“沈……备,你来一下。小君……快不行了!”
草草坐在床边怎么也睡不着,指针已经指到一点了,沈备还没回来。拨了手机,手机关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草草打开灯,细细簌簌的摸出一只烟,抽了两口。咽了口唾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
在这样下去,你可就是酗酒了!
脑子里好像有个人在说话,草草犹豫了一下,突然举起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咔嚓”一声,溅的满地碎玻璃,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草草狠狠的喘了两口气,深深的吸了口气,让浓郁的酒香从鼻孔钻进肺里,冲进大脑。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蒙上被子。
本就是一个人,乱想什么!
第二天还要上班,草草做完全套瑜伽,好好洗了一个澡,还化了些淡妆。拎着书包去上班。
孙南威进办公室,从入口的地方绕过小王的工位,又绕过草草的工位,差点走过自己的办公室,才如梦初醒的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趴在草草办公桌上的挡板说:“草草,化妆啦?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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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抬头给了一个笑脸:“是吗?多谢啦。精神吧?”
孙南威头如搞蒜,看看冯尚香的办公室没人,才说:“我觉得你可以做咱们所的代言人,不仅合适而且省钱!”
草草一伸手:“代言费?”
孙南威一巴掌打开吃惊的说:“不是算在你工资里了吗?”
草草更大声的说:“啊?孙律,要给我涨工资吗?”
说完抿嘴窃喜。孙南威呵呵干笑,“再说,再说啊!”
一天没有沈备的电话,草草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效率和工作量简直连冯尚香都不得不多看她两眼。到了下班的时候,草草觉得自己的心情比较平和了。小雯给孙南威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孙南威很严肃的应道:“好,我马上到。”
走出办公室,孙南威说:“草草,收拾一下。沈备把人给打了,听说挺严重的。你和我去一趟,看看现场。”
草草听见沈备的名字,心里一颤,以为孙南威知道了。后来一想,自己是他的助理,这种事儿去也是应当的。二话没说,抄起书包跟着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路上草草问孙南威。
孙南威说:“小雯说的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沈备的前妻自杀死了,有个男的来吊唁,沈备说是那个男人害得,把人家打了。”
“什么男的?”草草有点乱。
孙南威叹口气:“唉,沈备的故事,可长了。”
灯市口大街,红灯亮了,孙南威停车。长长的嘘了口气,似乎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故事我也是听小雯的叔叔说的。你也知道他退役是因为犯过错误,如果不是老首长们力保他,可能……就坐牢了。”
草草慢慢的张圆了嘴巴。她在所里做事,当然知道中国司法的“弹性”。既然这样说了,沈备犯得事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怎么了?”草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巴,脑子一片空白。沈备是“犯罪嫌疑人”?!她邓草草奉公守法,过马路都走人行横道,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掺和!
孙南威仅知道草草和沈备相过亲,而且印象不错。那天沈备来看草草,后来也没了下文,只道是沈备一厢情愿。所以在草草面前并无顾忌。
“说起来都是小君,就是他的这个前妻搞得。”孙南威面无表情,似乎也陷入到某种反思中,“据说沈备为了军队上的事情,婚后只在父母去世那年回过一次家。开始那个小君还来看过一次,后来也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机会。然后那个女的就和她们医院的一个医生勾搭上了,而且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沈备丢不起这个人,开始不同意。为了这事,他临时回去探亲。可也正巧了,部队那段时间要进行项目研究,可是资金迟迟不能到位。为了早日开展研究,沈备和政委研究决定先从各处节省一些,等到资金到位后再补发,其中就包括了士兵的津贴和费用。当时是准备开个全员大会,征得战士们的同意。但是沈备偏偏这个时候回家,到家以后,政委把大会情况电话告诉沈备。可能他们说的多了些被那个女人听见。”
“你也知道,两三年前,破坏军婚可是犯罪的。那个女人也清楚,所以在沈备回来之前,她竟然和那个奸夫已经准备了一场好戏。那天晚上,她把沈备灌醉,弄了一个妓女。然后,把沾有沈备Jing液的内裤交给那个女人。铁证如上,那女人就冲进来捉奸。沈备当时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成了妓女?他倒是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妻子。糊里糊涂的就在认错书上签字!”
草草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沈备到底是怎么当上指挥官的?他怎么这么笨!那明显是套啊!再说了,按照她自己醉酒的经验,再糊涂也会记得,不至于连“做”没做都不知道啊!而且沈备那么较真的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的承认?
“沈备怎么会签字?”
孙南威道:“当时,那女人又哭又闹,威胁要告到部队里去。后来又说,只要沈备保证再也不犯,并且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她就不理会这事,也不离婚。沈备一边急着部队的事情,一边没想过那女人会害他,就签了。无非是求个平安,说实在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着青春正盛的老婆,心里总是有愧的。”
草草“哦”了一声:“后来就找到部队了?”
孙南威点点头:“不仅找到部队说沈备作风有问题。可能那女人和那个奸夫讨论过沈备电话里说的事情,为了保证能把沈备搞倒,就把这事一并揭发了。”
草草也知道,这放在以前就叫“克扣军饷”。当年老爹熟读国共历史,作为爱国人士,老爹最不耻国民党的地方就是国民党军官克扣军饷的行为,在部队这个够砍头了!
难怪要老首长“们”力保!
结果肯定很明朗,离婚了,沈备虽然不至于入狱,也不能在部队呆了。大好前程也就这么玩儿完了。
“一定是上辈子欠的。”草草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然后紧跟了一句,“孽债啊!”竟似有所感触。
说完了,才觉得似乎不太合适,问道:“那女的……就是前妻不知道这会要人命吗?”
孙南威苦笑道:“这就是问题啊。那女人我见过,真是很娇弱的一个女子。你说她弱吧?真的什么都敢干!你说她狠吧,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沈备被收监审查的时候,她竟然还跑去喊冤。说什么不告了!唉,无知啊!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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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着倒退的高楼大厦,脑子里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