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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医圣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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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吃得差不多,打了个饱嗝,美美道:“大表兄真是不错,竟然想起给我们送饭。”

    然后又说黄兰卿,“你们家怎么不知道送饭?”

    “你们家也没送啊!”黄兰卿吃得含混不清,抬头反驳一句。

    “贺家大表兄送的,就是送给我的。”陈七道,“难道不是我家送的?”

    说罢,他觉得底气不足。

    陈七心里并不混沌。陈璟曾经治好过贺振,这顿饭,约莫是贺提给陈璟送的,他们不过是沾了点光。

    “不管谁家送的,填饱肚子要紧。”黄兰卿不想和陈七吵,继续埋头吃起来。

    孙世一没说话。

    饭菜很快就吃得精光,孙世一和黄兰卿还只是半饱。因为吃得太急了,饭留在胃里,大脑还没有感觉到。

    陈七也觉得自己还能吃一碗。

    陈璟喝了汤,又吃得慢,他吃得最少,反而感觉饱了。

    “。。。。。。我从来不知晓,米饭这样香甜!”黄兰卿用筷子敲着碗,感叹道,“明日出去,我回家白米饭就要先吃三碗!”

    说罢,他卷了卷舌头。

    孙世一和陈七没接话,大约都有此叹。

    “。。。。。。几位官人,还要吃吗?”方才送饭的牢卒,又端了托盘进来。这次的饭菜更热,远远就闻到了肉的香味。

    陈七几个人连忙站起来。

    “这次,又是谁送的?”陈七问,“是不是我二哥?”

    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期盼。

    他从小觉得二哥最疼他。这次他入狱,二哥是不知道吧?要不然,怎么还不来接他回去呢?

    哪怕不能接他回去,他也盼望兄长能买通牢卒,送饭进来。

    这方面,陈七很依赖二哥,像个孩子。

    “是沈家六少爷亲自送过来,说是沈大才子送的,给央及官人的。”牢卒道。

    牢卒把托盘,交到了陈璟手中。

    出去的时候,牢卒意味深长看了眼陈璟,对陈璟的态度更是大转变。之前有点凶,后来贺提来了,就变得很温和、有耐心;现在添了几分敬重。

    看来,沈家的面子比较大。

    陈璟将托盘接过来,问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你们还要吃吗?我是饱了的。”

    “。。。。。。吃啊,吃啊。”黄兰卿等人都愣了愣,目光惊愕看着陈璟,半晌才回神。

    他们几个人,陈璟看似最寒酸,家里最穷迫。不成想,来打点、送饭菜的,居然都是冲着陈璟来。

    贺提是亲戚,也就罢了;现在沈长玉也派弟弟送饭,这份器重,黄兰卿几个都看得出来。

    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大家仍是没吃饱,就继续吃起来。

    这次,他们斯文多了。

    “孩子,丢块肉过来!”倏然,对面牢房传来一个声音。

    黄兰卿吓一跳。

    他们进来之后,只见对面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身影,头和手脚都缩起来,微露一个破棉袄的后背。

    他们还以为就只是团棉袄。

    后来见牢卒给那个牢房送饭,他们才知晓是个人。

    像个孩子似的。

    哪怕不是孩子,也是个瘦小佝偻的人。

    但是那人没有吃饭,依旧睡,放佛死了。

    再后来天黑了,牢房里的光线暗淡,对面的人就彻底落入黑暗中,黄兰卿等人都忘记了对面牢房还有囚犯。

    现在,突然传来的声音,粗粝嘶哑,却中气十足,黄兰卿背对着牢房门口。从背后传过来声音,不免慌一下。

    陈璟也转头去看。

    脚镣声叮叮当当,从角落里缓缓挪出来。片刻,一张脸慢慢走到灯光下。昏黄暗淡的灯光下,一个中等身量的男子,满脸浓虬,看不清面容,带着脚镣和手镣,似凶神恶煞。

    黄兰卿和孙世一吓得后退几步。

    陈七也感觉心里发憷。

    从来没听说过望县的监牢里有重囚犯啊。

    况且,这牢房一点也不结实,想逃跑容易得很。而这人,带着手镣和脚镣,无疑是犯了大事的。

    怎么关在这里?

    “你谁啊?”陈七壮着胆子,问道。

    那大汉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陈璟。

    他想吃肉。

    “正巧,我们也吃饱了,给你一点无妨。”陈璟弯腰,看了看碗里的菜。他撕下一块直裰的下摆,将一碗烧牛肉和一只烧鸡包起来,从牢房的栏杆里挤出去,丢在对面。

    那大汉的脚链不够长。

    他废了好大劲,才把那包肉捡起来。

    捡得过程中,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多谢。”大汉捡起肉,又慢慢回到阴影里,大口吃起来。

    等他吃完,重新归于平静。那些铁链再也没动过。

    黄兰卿和孙世一这时候才敢慢慢喘口气。

    他们遽然发现,整个监牢都安静下来了。那壮汉醒之前,其他牢房里有人骂娘,有人啼哭,还有些泼皮闲话。

    可现在,万籁俱静。

    “是谁啊?”黄兰卿悄声凑到陈璟跟前,问。

    “你问他啊。”陈璟笑道。

    黄兰卿连忙摇头,道:“我才不问呢。你怎么不问?”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为何要问?”陈璟笑道。

    黄兰卿讪讪然。

    “你是谁?”陈七却开口问了。

    对面没有响动。

    等了一会儿,仍是寂静,似乎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从来就没有过人一样。

    “狗屁主意!”陈七回头骂陈璟,“问了也是白问。”

    “那是你。如果我问,他会说的。”陈璟道。

    陈七白他一眼,不相信:“那你问一个给我们瞧瞧。”

    “可是我不想问啊。”陈璟笑道。

    陈七吃瘪,气得半死。

    陈璟有时候很欠抽。

    “吃饭啊,饭菜都要凉了。”孙世一打圆场,招呼他们吃饭。

    其实他们方才胃里就饱了,只是吃得太快,没有感觉到。现在这么一闹,慢慢就觉得胃里很充实,再也没有吃的欲望。

    “我不吃了。”黄兰卿摆手。

    陈七和陈璟也不吃。

    孙世一就懒得再吃了。

    牢卒很快来把托盘碗碟收走,然后又有两个牢卒,抱了四床小薄被子进来。被子有点陈旧,散发一股子臭酸味。

    但是总好过挨冻。

    几个人很高兴,连忙围上,心满意足。

    “坐牢也没那么难捱嘛。”黄兰卿又感叹道。

    陈七白了他一眼。

    肚子饱了,身上暖了,几个人昏昏欲睡。

    陈璟也阖眼打盹,养精蓄锐。

    “。。。。。。央及!”陈璟听到有人叫他。

    睁开眼,是李八郎和明风来了。

    陈璟笑了笑,连忙爬起来,道:“八哥,你来了。我心里正担心呢,怕嫂子多想。我大嫂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李八郎见他气色还好,没有挨打,居然还有床薄被子,待遇极好,微微放心,道:“不知道。回头我便说,你在杨老先生家里。你怎么办,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陈璟肯定道。

    陈七在身后翻白眼。

    “真的?”李八郎也有点不信,“要不要杨老先生帮忙?”

    “不用。”陈璟笑道,“刑家会接我出去的。邢文定那胳膊,被我扭得脱臼。除了我,谁也接不上,他们会求我出去的,你放心吧,我下午就到家。别叫我大嫂知道。”

    李八郎愣了愣。

    身后的明风也微愣。

    “吹牛吧你!”陈七在身后吐槽,“接骨又不是什么难事,郎中都会!你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陈璟笑笑,没解释。

    他只对李八郎道:“记住我的话了吧?别惊动家里人。你快回去吧。你回去晚了,大嫂起疑心。

    你跟我大嫂说,杨老先生因为水土不服,左脚总是疼。看这个病,需得在夜晚阴阳交替的子时。所以,我要守着老先生,看看今晚子时发作的情况。治好这病。。。。。。你记住了未?”

    “记住了。”李八郎道,“你明日午时不回来,我再来找你?”

    陈璟自己算了算,点头道:“好。午时没有回家,你再来。”

第89章 吓退() 
肩膀脱臼,是非常痛苦的。

    邢文定此刻就是这样,浑身发冷,手指僵硬。他痛不欲生,眼泪直下。那么大的男子汉,哭成如此模样,外人瞧了心里不屑。

    他父母却是心疼不已。

    刑家请了倪大夫,来给邢文定接骨。

    倪大夫已经六十岁,手脚没那么稳。诊脉好说,接骨的手艺却不如从前。这个,跟经验无关。到了一定的年纪,手上的力气有力不从心之感。力道达不到,再好的医术也不济。

    于是,倪大夫带了自己的两位儿子过来帮忙。

    他的儿子们,也是学医的,传承家学。

    倪大夫进来一看,邢文定肩头耷拉着。

    “褪了外衣,老朽摸摸骨。”倪大夫吩咐道。

    刑家的下人上前,替邢文定脱了上衣。

    可能是牵动了痛处,邢文定大喊大叫,哭得更加伤心。

    倪大夫知道脱臼的痛苦。一个男子汉哭成这样,倪大夫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太痛了,时刻钻心。

    “。。。。。。这是下掉。”摸了摸骨头,倪大夫见邢文定膀腋下凸起一骨头,心里判断。

    肩关节脱臼,分外四种大情况:上掉、下掉、里掉、后掉。

    这四种大情况里,有份全掉和半掉,还有筋络收缩无力导致的慢掉。

    邢文定的胳膊,似乎是人为卸下,是下掉的。

    卸他胳膊的人,比邢文定矮些,倪大夫心想。

    饶是如此,倪大夫还是继续摸了摸。他行医多年,小心谨慎为重。

    这一摸,倪大夫心下大惊。

    他脸色都变了。

    倪大夫身边,站着邢文定的父亲、倪大夫的两位儿子。见倪大夫倏然变脸,刑父急了,问:“倪大夫,犬子这伤如何了?”

    “不好接,不好接啊!”倪大夫直叹气,“这是谁下了令郎的胳膊?用心狠毒啊。不仅仅是下掉,还有半里掉和支骨半脱位。假如接好了这下掉,就会造成里掉和支骨全脱位,这胳膊就废了一半!”

    里掉的话,会造成肩骱骨凸起、间后骨塌陷。

    现在只是半里掉,故而没有显露出来。

    而下掉是全的。

    接好下掉,半里掉就变成了全里掉,等于治好了一处,又造成另一处脱臼。若是这样,也好说。

    可是肩骱骨临近支骨。

    那个下邢文定胳膊的人,把支骨也弄得半脱臼了。

    支骨,就是锁骨。

    只要大夫敢接上这下掉,立马会将半里掉和支骨半脱节造成全里掉和支骨全脱节。

    治好一处,等于又添加两处脱臼,病家会遭罪的!

    倪大夫觉得心惊。

    “。。。。。。下令郎胳膊的人,不仅仅医术高超,而是武艺非凡。”倪大夫告诉邢文定的父母,“老朽无能为力啊!”

    医术高超的人,才会清楚肩头和锁骨的各处关节。

    武艺高强的人,才有手劲把拿出的关节卸得恰到好处。

    下邢文定胳膊的人,这是有意为难刑家,叫邢文定吃些苦头。

    倪大夫沉思:望县居然还有这等高手?望县的大夫,他都认识的。

    “倒是有个人。。。。。。”倪大夫脑袋里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陈公子的手笔?他的医术,惊艳得很。除了他,其他人也没这本事。老夫年轻的时候,手脚灵活,也没这本事。”

    倪大夫有瞬间的走神。

    而刑家众人听了这话,脸上乌云密布。

    邢文定也哭得更加凄惨。

    “好疼,好疼!”邢文定一个人哭喊疼。

    胳膊脱臼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若是及时接好,静养几个月,往后能没事。若耽误了,哪怕接好了骨,往后也要留下旧疾。那旧疾,就难以康复了。

    “倪大夫,您别说无能为力啊!”刑父急切道,“咱们望县,除了您还有谁的医术好?您救救犬子。再耽误下去,他这胳膊就要废了!求您慈悲。”

    倪大夫心地是慈悲的。

    但是,医术越高的人,越知道自己的不足,反而越发胆怯。

    倪大夫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脱臼。

    他年纪大了,手不稳。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他倒是可以一试。现在,他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自然不敢贸然下手。

    倪大夫把自己的为难,告诉了刑父:“。。。。。。要么另外请个身强体壮、医术好的大夫,要么请了下令郎胳膊的那人回来,让他接。”

    “什么?”刑家众人微愣。

    接骨也是乱来的?

    “。。。。。。这种脱臼,没有半分侥幸。那人是故意的。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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