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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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是陈二最疑惑的地方。
他正想着,很快又有小厮回来传话。
“魏家给央及少爷送了贺仪。。。。。。。”
“贾家给央及少爷送了贺仪。。。。。。”
“李家给央及少爷送了贺仪。。。。。。”
……
差不多望县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去了。
因为邢家太太和老爷去给陈璟的药铺下礼,所以望县大小门第,不知道情况的,都跟风去捧场,顺便巴结邢家。
旌忠巷的书房,大家有点坐不住了。
一直嘲笑陈璟的陈三,不再说话。
“怎么办,咱们去不去?”陈五老爷问。
大家都不回答。
陈三老爷站起身,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们随意啊。我是要去的。”
这下,大老爷不再阻拦。
三老爷不管他们,走了出去,回自己院子去准备贺仪,回头亲自给陈璟送去。他想,陈璟那铺子,如今应该堆满了贺仪的。
锦上添花的人真多。
“邢太太怎么会给央及下礼?”三老爷也震撼,心想回头一定要好好和这小子聊聊。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居然不告诉三叔!
陈三老爷哈哈笑,想到今日之后,陈璟在望县就要扬名了,陈三老爷很欣慰。他想:“央及要出人头地了。他们还说央及丢脸、往下游走,哈哈!”
陈三老爷离开后,旌忠巷的书房,仍是寂静。
大家都不走,也不说话。
片刻后,陈二才道:“诸位叔叔、弟弟,都散了吧。”
大家这才起身离开。
他们心里,各自有了打算,纷纷回院子,吩咐下人去准备贺礼。他们也要去给陈璟恭贺,晚上更要去参加陈璟的晚宴。
多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也风光。
“二哥,咱们去不去?”陈七跃跃欲试。
他早就想去陈璟的铺子看看了。
陈二却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他父亲。
陈大老爷冷着脸,道:“没想到,陈央及这样本事!哼!”
这话,原本只是嫉妒陈璟的。
但是落在陈二耳朵里,就是怪陈二兄弟没有陈央及那么有出息了。
陈二心里微冷。
从前,陈璋的名声就压旌忠巷的孩子们一头。每次提到陈璋,都是赞扬,顺便把旌忠巷的孩子们贬得一无是处。
好不容易陈璋失踪了,也许是老天爷垂怜旌忠巷的孩子。
不成想,现在又蹦出个陈璟。
七弯巷那对兄弟俩,是想彻底逼得其他不上进的兄弟没有活路啊!
哪怕上进的兄弟,也被他们逼得没有活路了。
太出色,就会把其他族兄弟们比到尘埃里,引得其他家长嫉妒羡慕,用来激励自家孩子。对于自己孩子,就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了。
“你们兄弟去!”大老爷最后道。
大家都去了,他们大房不去,显得他们不通人情。
况且,那么多有头脸的人都去了,他们不去,还以为他们怯场。
旌忠巷也是有身份的门第。
旌忠巷的人讨论半晌,原本是要阻止三叔去给陈璟恭贺。不成想,最后他们全部争先恐后的去了。
陈璟和李氏之前也没有预料到。
前几天陈璟去送请柬的时候,伯祖父、大伯和陈二脸色都不太好。大伯甚至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意思就是不会再和陈璟有什么来往,免得降了旌忠巷的身份。
不成想,他们最后都来了。
每一房都来了。
陈璟笑了笑。
李氏和李八郎帮忙接待。
抽空的时候,李氏偷偷和陈璟道:“一群势利眼。他们真有骨气,就该不来的。听闻大家都来了,他们立马就到了。”
李氏看不惯旌忠巷的人这种做派。
陈璟倒无所谓,笑道:“来了就行。”
****
第158章 神志病()
第157章神志病
陈璟的药铺,开业当日热闹至极。
沈长玉和邢太太张氏的捧场,让望县不明情况的人家都跟风。很多往日没有交情的人家,也送了吉礼。
陈璟的大嫂又惊又喜。
不仅仅如此,连同行也跟着送礼。
像徐氏药铺的东家徐逸,他也送了吉礼。
同行是冤家,这样送礼叫人着实摸不透头脑。
所以,城里接下来的几日,都在谈论“玉和堂”。
陈璟的身份背景,也被津津乐道。
他的交友,更是叫人猜测不已。
有这样的排场,连县尊大人都捧场,于是,再也没人嘲笑陈璟是往下游走。提到玉和堂,也是感觉神秘莫测。
开业之后的几日,有了点生意。
他们单单是来抓药的。
大夫开好了方子,按方取药。
没人请陈璟看病。
陈璟不用看病,照样天天在药铺坐堂。
他主要教魏上幸认药。
日子慢悠悠过了二十来天,眼瞧着就到了冬月底。
生意清冷。
仍是没人请陈璟看病。
陈璟得空,就把二楼收拾出来,置办了药柜,另外开辟出一个小型的药堂,专门**较昂贵的成药。
他手头只有二两的牛黄,故而才造出了五枚安宫牛黄丸。
剩下的,他制了紫雪丹、至宝丹。
闲暇的时候,他也看看清筠记的账。
清筠写字别别扭扭,账记得倒是一清二楚。
陈璟很满意。
到了腊月初一,上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雪。
这是最初的雪。
初下雪,也不怎么冷。
洋洋洒洒的大雪,似扯絮般,很快地面、屋脊、树梢就白皑皑一片,整个城市银装素裹,静谧安详。
素净的白雪映照轩窗,泛出寒意的清辉,屋子里敞亮些许。流风掀起积雪,晶莹雪花轻舞,落在墨色虬枝,又缓缓融化淡去。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陈璟道,“把门半掩着,咱们烤火。”
朱鹤笑了笑,同意了。
平日他们也没什么客人。
小伙计们更是乐得清闲,都去将门板上了一半。
陈璟又吩咐阿吉:“去铺子里买些果子,再打两斤黄酒。咱们煨酒烤火,说说趣事,倒也不错。”
“东家,这不太好吧?”朱鹤笑着。
其实,朱鹤也是喜欢饮酒的。
天这么冷,有杯暖酒搪塞寒气,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在铺子里吃酒,显得不务正业。朱鹤是掌柜的,不好带头。虽然东家这么说,掌柜的还是要勉强劝几句。
“下雪天阴寒气重,吃些热酒驱寒,免得冻得染风寒。到时候要吃药,既费钱又遭罪。”陈璟笑道。
朱鹤就不再说什么。
阿吉道是。
清筠拿些钱,给阿吉,让他去打酒、买果子。
很快酒买来。阿吉买了两斤黄酒,一斤青梅酒。还买了风糖饼、炒杏仁、芥辣饼饵等,作为小酒小吃。
“这青梅酒是清筠姑娘的。”阿吉呵呵笑。
清筠道谢。
他们温了酒,清筠在一旁筛酒。
陈璟喝了小半碗黄酒,意思到了即可,就道:“我不擅长饮酒,你们自己喝。朱掌柜,年长过咱们,应该见识过很多趣事。不如说些奇闻轶事,给咱们开开眼界儿。”
“是啊是啊。”几个小伙计起哄。
朱鹤先喝了碗酒,捻了块风糖饼慢慢吃着,笑道:“要说趣事,倒也没有。不过乡野俗闻,是有些的。”
他将风糖饼吃完,又喝了两口酒,这才道:“之前我们庄子上,有件怪事。庄子西头有座寺庙,住了几个和尚。。。。。。。”
可能是鬼故事,陈璟想。
大家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这时,却听到了敲门声。
魏上幸很机灵,连忙爬起来,去帮陈璟开了门。
来客穿着蓑衣斗笠,脚着木屐,仍是落了满身的雪。
他站在门口,先把雪抖干净,这才进来。看到众人围着火炉取暖烫酒吃,他只感觉更寒冷了,打了个寒战。
“哪位。。。。。。哪位是先生啊?”他开口,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朱鹤身上。
朱鹤最年长,他像个看病的先生。
“是您看病?”答话的,却是陈璟。
来客大约五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微胖。他的蓑衣底下,是青灰鼠大氅,算是华丽的。
“不是。”来人见陈璟答话,愣了下。继而他又想起坊间传言说玉和堂的东家医术超高。
“鄙人朱明生,在城北开了家客栈。内妾染了恶疾,已经快三个月。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治好。今儿下雪,不知是不是阴气太重,她又发作。鄙人听人说西街新开了药铺,先生医术了得,故而来相请。哪位是先生?”
“我就是。”陈璟道。
朱明生愣了下。
他看了眼朱鹤。
朱鹤站起身,笑道:“这位是我们东家,医术高超,有口皆碑。铺子新开业,没有其他先生,就东家可以出诊。”
“那。。。。。。”朱明生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踌躇起来。
想到家里那位病得如此糊涂,不好让她一直闹下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道:“那有劳陈东家了。”
他知道玉和堂的东家是陈璟,陈举人的弟弟。
“走吧。”陈璟道。
魏上幸连忙进里屋,把陈璟的行医箱背起来,跟着陈璟要出门。
陈璟和魏上幸换了木屐,也都穿了蓑衣斗笠,跟着朱明生,往朱家走去。
玉和堂在西街,是靠近城西城门;朱明生的声音在城北,也是住在城北。他们过去,等于绕过了小半个县城。
故而,要走一会儿。
雪仍在下,洋洋洒洒的。
路上,朱明生和陈璟说起病家的情况:“是鄙人的小妾。当初发病,正巧是鄙人原配除服的日子。”
原配除服,就是原配已经死了一年,孝期过去了。
在这个时空,丈夫死了,妻子要守丧三年;妻子去世,丈夫只要服孝一年。
这可能牵扯到家庭关系。
陈璟没有见到病人,也不好说什么。
“。。。。。。发作起来,神志不清。”朱明生又道,“有次发作,抱着小儿就要往外走,不知去向;有次走到了河里,都淹到了腰上,差点呛了孩子。有次发作,就是不说话,睁眼躺着,人事不知;还有次发作,跪在我亡妻的坟前哭了三天,怎么也拉不回来。”
“那这次发作呢?”陈璟问。
“这次,跪倒祠堂去了。”朱明生道,“我请遍了大夫,也吃了药,都不管用。倒是有个道婆,说她是撞了邪。”
陈璟笑了笑,道:“撞邪就不一定了。等见到了人,我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才到了朱家。
朱家住的巷子,不算宽敞。
门口也堆满了积雪,将墨瓦白墙都遮掩住。
朱明生上前敲门,有个老奴开开门,叫了声老爷。
“姨娘呢?”朱明生问这老奴,“还在祠堂跪着?”
朱明生没有兄弟姊妹。所以,他父母、他亡妻的牌位,都摆在家里的后院,算是家里的小祠堂,没有大宗族那种大祠堂。
“是啊。”老奴回答朱明生,“都跪了大半头,就是不停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磕头,不说话,额头都快要磕破了,拦不住。”
朱明生看了眼陈璟,叹了口气,领着陈璟快步往后院的祠堂去。
路上雪滑,小径泥泞不堪,朱明生自己差点摔倒了。
陈璟就顺手搀扶了他一把。
他对朱明生道:“不必担心。我既然来了,自然想法子治好病家。您慢些走,要是扭伤了,回头还要治您。”
朱明生苦笑了下,点点头。
他们脚步放慢了些。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朱家的后院。
小祠堂修建得比较简朴,就是一处小巧院子,两间大房。
有檀香的气息。
***
第159章 小萝莉()
朱明生自己开了间小客栈。
望县不是交通要塞,有水域,却不是船只需要停靠的地方。所以,来往的都是到望县走亲戚或者玩的人,没什么大商人。
望县的客栈,赚不到大钱。
朱家算是小富之门。
朱明生带着陈璟和魏上幸,很快就到了小祠堂。
一个穿着银红色长袄的妇人,正跪在祠堂的蒲团上,使劲磕头。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和一个三十来岁的臃肿仆妇站在一旁,不敢去搀扶那位姨娘。
“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姨娘扶起来!”朱明生进门,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呵斥。
小丫鬟和仆妇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