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迷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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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韩晶晶很好，但是却从没发现肖云斌在榴香苑过夜。综合各种迹象分析，他认为肖云斌和韩晶晶并不像外面人们传说的那样是情人关系。充其量是互相利用而已。肖云斌把榴香苑交给韩晶晶，是为了讨好她那个当副市长的哥哥。韩晶晶讨好肖云斌是为了能当榴香苑的经理。可如果肖云斌和韩晶晶不是情人关系，那就更可怕了。冯春波跟了肖云斌这么长时间，对肖云斌可谓是很了解了。肖云斌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se之徒，但是他也绝不是不好se。一个男人，手中有了权力，周围的美女像飞蛾扑火一样，往你的怀里拱。有几个男人能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呢？在冯春波接触到的男人中，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所以，冯春波甚至怀疑那个柳下惠坐怀不乱的记载恐怕是后人们杜撰的，或者说柳下惠坐怀不乱仅仅就是一个传说而已。肖云斌和好几家饭店里的小姐曾经有过那种关系，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敢碰韩晶晶呢？如果韩晶晶长得不漂亮，身段不迷人，那还说得过去。可韩晶晶偏偏是太漂亮、太迷人了。看来，肖云斌也是怕引火烧身啊！难怪自己第一次来这儿吃饭，张启正就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能碰。可自己就是没有把握住，不但碰了，而且上了床。几个月过去了，韩晶晶并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他心里总是想着今后不能再和她上g了。可是，每当见到韩晶晶，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
2001年的下半年，全国都开展“三个代表”学习教育活动。湖城市委向各县都派出了学习教育活动督导组。来原平县的督导组组长正是韩晶晶的哥哥韩平军。此时的韩平军，已经由湖城市副市长升任湖城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在接到韩平军担任原平县学习教育活动督导组族长的消息后，冯春波的心里一动，他总觉得韩平军可能是自己主动要求来原平县的，那么，韩平军的到来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呢？他想不出来，但不管是福是祸，在督导组来之前，冯春波都得到榴香苑去做招待准备。中午饭后，其他工作人员都到一个大休息室里去休息。服务员领着冯春波到五楼去休息。冯春波本来不想去，可是，当服务员微笑着说请他到五楼去休息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服务员上了五楼。进了房间，他反锁了房门，然后便走进里间，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可他躺在曾经多次和韩晶晶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脑海里就老是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镜头。他想把这些镜头赶出去，可越是努力，那些镜头越是清晰。
他躺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在这时，他听见门锁“啪嗒”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随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进来的是韩晶晶。他想自己不是反锁了房门吗？忽然自己又在心里暗笑自己太蠢了。韩晶晶手里肯定有这个房门的钥匙，锁门不是掩耳盗铃吗？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韩晶晶走进套间，来到冯春波的身边，看了看，扑哧一声笑了。冯春波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韩晶晶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轻声地说：“如果你不需要我陪，我就出去，让你自己睡一会儿。”
冯春波却一翻身坐起来，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就把嘴巴凑上去。
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两个人甚至连热身准备都没有，就直接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一切复归平静之后，冯春波感到是真的很累了，他闭上了眼，想睡一会儿。可就在这个时候，韩晶晶却说话了。她说：“春波，明天我哥哥要来我们县。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冯春波一听，心里一动。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而且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自己和韩晶晶这种关系能对她哥哥说吗？如果她哥哥真的帮了自己的忙，让自己往前进一步，交换条件是什么呢？人家总不能满足于你去当他妹妹的情夫吧？官场中没有友谊，只有交易。况且，自己和韩平军只是见过几次面，人家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怎么帮？想到这儿，他笑了笑说：“什么机会啊？”
韩晶晶用手指头轻轻
32。第72章 、一切都是交易（1）（）
韩平军来到原平县，晚上就住在榴香苑。吃晚饭的时候，肖云斌很会来事，他就叫来了韩晶晶，兄妹俩在饭桌上并没有说多少话。韩平军主要是和肖云斌说话。晚饭结束后，肖云斌等人告辞走了。韩晶晶陪着韩平军来到五楼的贵宾房。
这个时候，韩平军才很亲热地和他妹妹韩晶晶拉起了家常。韩平军兄妹四人，他是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却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他小时候，出生在农村的父母虽然盼着生男孩，但是在一连生了两个男孩以后，老两口又盼着生一个闺女。可第三胎还是一个男孩，直到第四胎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人们都说物以稀为贵，其实，人也是这样。有了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从小韩晶晶就备受宠爱。不但父母宠着她，三个哥哥也都宠着她。长大以后，她的婚事却成了一家人的头疼事。韩晶晶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又好。大哥、三哥都是当官的，并且大哥的官还很大。二哥在部队也是军官。可她却不爱学习，高考落榜后还是韩平军想办法给她在原平县找了一份工作。那个时候，韩平军是原平县县长。她这个县长的妹妹，人又貌美如花，追求者自然很多。可她却都看不上。父母走得早，妹妹的终身大事便落在了韩平军的头上。直到韩平军当上了副市长，韩晶晶还没有结婚。那时，她已经28岁了。韩平军很着急，整天琢磨着给妹妹找对象的事。后来好不容易看中了原平县副书记马友清。韩晶晶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在哥哥的劝说下，最终也答应了。可结婚后不到一年，马友清就出了车祸。妹妹的婚事又成了令他头疼的头等大事。这次到原平县督导学教活动，是他主动要求来的。在分工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要到原平县，理由是他对这儿的情况比较熟悉。他平时太忙，根本拿不出时间来关心妹妹的婚事。他想这次学教活动要持续几个月时间，只要市里没有特殊事情，他就可以在原平县多住一些日子。他想利用这个机会，来一个公私兼顾，顺便帮妹妹找一个合适的人。
按照规定，在整个活动期间，督导组要有一半时间到村里去住。县里考虑到芦花乡冯家村上次有了接待上级督导组的经验，便再次把督导组的点选在了冯家村。韩平军来到原平县，上午先听了县里的汇报，下午召开了县直机关派驻各乡的工作组组长会议。晚饭时，肖云斌、王卫青陪着市委督导组的领导们。韩平军因为要急着和妹妹说说话，所以，就说今天有点累。肖云斌就立刻表示晚宴尽快结束。
看到妹妹进来，韩平军的脸上立刻就洋溢出笑来。别看韩晶晶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可在韩平军的眼里，她简直就还是一个孩子。
兄妹两个说着话，韩晶晶忽然说：“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韩平军愣了一下，妹妹从小到大从来没对他说过“求”这个字。他说：“晶晶，好像从小到大，你这是第一次说‘求’这个字吧？”
韩晶晶撒娇地说：“那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韩平军说：“那要看是什么事，总不能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我就先答应你吧？”
韩晶晶说：“放心，杀人放火那些犯法的事我不会求你做的。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害我的大哥吧？”
韩平军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那你就说说看。”
韩晶晶却还是不说，她摇晃着韩平军的胳膊，说：“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韩平军心里觉得奇怪，他可不敢贸然答应。答应了，万一是违反原则的事，自己怎么办？他做事一向谨慎，即便对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敢轻易的答应。
“晶晶，你先说来让我听听。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我一定会答应。”
韩晶晶一撅嘴，哼了一声，说：“我不说了，你是官当大了。连妹妹也不要了。”说完话，便扭过头去，不再理韩平军了。
韩平军知道妹妹的脾气，他故意不做声，默默地喝着茶。终于，韩晶晶还是沉不住气了，回过头来说：“哥，我想求你帮一个忙。不是帮我，是帮我的一个朋友。”
韩平军心里一动，莫非妹妹有了意中人？他笑着问：“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韩晶晶说：“当然是男朋友。”
韩平军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高兴地说：“好，你说说，让我帮什么忙？”
韩晶晶说：“这个人很有能力，我觉得他当一个市长都没问题。可他现在才是个科级干部。”
韩平军故意皱了皱眉说：“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
韩晶晶着急地问：“为什
33。第72章 、一切都是交易（2）（）
韩平军说：“我妹妹的眼力很高，能让你当做朋友的人，一定有与众不同之处，你先说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韩晶晶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刚来的时候，我一见到他，就感觉到他和周围的人不同。在官场中混的人，都是一些异化了的人。他们的浑身都透露出一种官气。这种官气是变化的，见了比自己大的官，他们就低眉顺眼，一副奴才相。见了比自己职位低的人，就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与同事们在一起，则挂上一副假面具。”说到这儿，她看了看韩平军的脸色，说，“哥，我这么说你们当官的，你别不高兴。”
韩平军说：“我很高兴，我的妹妹竟然也学会了分析，说出来的话还这么有哲理，你继续说！”
韩晶晶说：“他的身上没有这些虚伪的东西，或许是我接触到的都是官场中的人，一旦接触到一个有文人气质的人，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就成了朋友。”
韩平军心里也忽然明白了，对，他感觉到那个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身上透露出来的一股文人气质。他的职位并不高，可他在市县两级领导面前，却保持着自己的自尊。看上去，态度很谦虚，也很诚恳，但是，却决没有那些奴颜媚骨。他的心里不由得想，妹妹果然好眼力。
他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韩晶晶说：“他叫冯春波。”
韩平军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说话。
韩晶晶说：“哥，你在这儿呆很长时间，你可以慢慢地考察他，如果你觉得他真的有能力，你就扶他一把。”
韩平军没有接韩晶晶的话茬，却问道：“他成家了吗？”
韩晶晶说：“早就成家了。他妻子是县妇联的干部。”
韩平军说：“你觉得他会为了你离婚吗？”
韩晶晶瞪了哥哥一眼，说：“我们只是朋友，我又没打算让他娶我，人家离婚干什么？”
韩平军很认真地看了看韩晶晶，沉思了一会儿，说：“晶晶，哥不瞒你，扶他一把并不难。可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真正的朋友是没有的。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易。是交易，就得讲究一个等价交换。或者说，即便不是等价，也得相差不多才行。如果这个人是我的妹夫，或者说将来有可能成为我的妹夫，那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交易了，我帮再大的忙都是应该的。可如果他只是你的朋友，我的帮忙就是有限的”
韩晶晶生气了，她打断了韩平军的话说：“哥，我虽然没有当什么官，可你们官场中的人我接触的并不少。你说的那些事我也懂。可是，我一直觉得我的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世俗了。”
韩平军叹了一口气说：“晶晶，你对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还是没有真懂。你只是看到了一个表面现象，好像所有的官员都是拿官来卖钱的。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不否认，的确有这样的人，但也有很多人不是这样。就拿提拔一个人来说。你可能从电影上看到以前某个领导到基层发现了一个人才，然后就把那个人提拔起来重用了。我不否认，在建国之初的五六十年代真的存在这样的现象。可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吗？没有了。为什么？我举一个例子来说，就拿你们县说吧。如果要提拔一个副处级干部，全县有多少科级干部在瞪着眼睛瞅着这个位子呢？现在的人，如果想要找一个靠山的话，谁找不到呢？自己的亲友中如果没有，可以通过亲友再找他们的亲友，不管拐上几个弯，总是会找到上面的领导替自己说话的。你们看到的只是下面的那些科级干部们在为了一个副处级位子争夺，可是在上面领导们也是在争夺。他们是在替自己的人争夺。在这个争夺过程中，一样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