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迷局-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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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杨娟是同学,我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得到了你不少照顾,对这一切,我是记在心里的。”
冯春波急忙说:“老马,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咱们在一块搭班子,还说什么照顾不照顾呢?”
马凤海没让冯春波说下去,而是打断了冯春波的话,说:“我和杨娟好长时间就想请你和弟妹一块坐一坐,今天晚上你没什么安排吧?”没等冯春波说话,他又紧接着说,“如果没什么安排的话,就今天晚上吧。”
冯春波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冯春波夫妇和马凤海夫妇就在湖城宾馆坐在了一起。出人意外的,马凤海在酒桌上没有说任何事情,只是很随意的说着话。两家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就亲密起来。
第236章 、官长自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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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波正在看文件,听见敲门,只是随口说了一声“请进”,等来人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进来的是柳依依。冯春波虽然认识柳依依,但是却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如果说两个人有什么交往的话,那也是在韩晶晶带着柳依依去的。自从冯春波第一次河风海韵**第一次见到柳依依,他们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今天柳依依突然上门,冯春波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柳依依现在和韩晶晶、梁思思在一起开办菁英会所。如果是因为会所的事情,韩晶晶应该是先给他打电话的。即便让人登门来找他,也应该找与他更加熟悉的梁思思,难道柳依依是为了别的事情?
就在看见柳依依进门的一瞬间,冯春波的脑子里就像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冯春波经常读,读需要人的心完全静下来,你才能读的进去。冯春波有时候回想起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觉得今天的自己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不用说上学的时代,就是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他也曾经发誓自己要做一个纯粹的人。什么是纯粹的人?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一个清楚的概念。但是,其中有一个原则,就是做人要简单,不要太复杂。太复杂了很累。这是他在读一些哲理散文的时候产生的想法,虽然很不系统。可是,随着自己在官场中越走越远,官也做得越来越大,他的头脑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一个人来找他,自己完全可以坦然就面对,没必要在人家没有开口之前,自己就胡乱猜测。可是,他现在的思想好像已经不受他的支配。不过,这些想法虽然在他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他的面部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至少你不会看出他的脑子在紧张得很转动。这也是他这些年在官场中锻炼出来的。一个老练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只要他足够老练,他的思想和他的面部表情就会完全脱节。他的脑子里想的可能是怎么对付你,甚至是想着怎么把你掀翻在地,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却很有可能显得对你很热情,并且让你看上去那些热情不是装出来的,好像是发自内心的一样。所以,才有一句俗话,叫做官大自奸。冯春波曾经反思过这四个字,他觉得其实有一些人官并不大,但是照样可以是很奸诈的。早在芦花乡的时候,他就见到过一些小小的科级干部,甚至是股级干部,官真的不大,但是他们却照样奸诈无比。他觉得至少该在“官大自奸”这四个字后边,再加上四个字——官长自奸。一个人,不论官大官小,只要他在官场中混了时间长了,他就自然会变得很奸诈。他曾经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做那样的人。至少不要变成一个奸诈的小人。他不知道别的官员是怎么想的,他不能问,问了,也没有人会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从外表上看,大多数人都是在跟别人争,争权、争势、争钱、争地位。在争的过程中,还要斗,可谓是尔虞我诈,花样百出。这些年,冯春波其实也一直是在跟别人争,跟别人斗。虽然,他大多数时候显得很低调,他也刻意的提醒自己不去与别人争权争势,可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到了时候,情不自禁的还是去争了。但是,除此之外,这些年,他还在跟自己斗。这可能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冯春波好像是一个分裂的人,一方面被捆绑在官场的车轮上,不停地拼命向前滚动。另一方面,却又时刻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命令他把自己的身体从那个滚动的车轮上解放出来。
柳依依面带微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来,冯春波站起身,开门见山地说:“是柳小姐。你不是和韩总她们忙着会所的事情吗?怎么有空来到我这儿了?”
柳依依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冯主任不欢迎我来?”
冯春波对这种玩笑话自然是应付自如,很多人对这种话往往也会开玩笑的方式打太极。但是,冯春波不想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韩晶晶、梁思思、柳依依三个人请他吃饭,柳依依神情专注的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他的心里也多次涌动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他感到了一种可怕,说心里话,他很喜欢柳依依,向柳依依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说不喜欢的,一定是说的违心话。冯春波因为与韩晶晶和梁思思的那两段感情纠葛,让他对女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情愫。他实在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所以,他也笑着说:“哪里的事,柳依依小姐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他的前半句话,是接的柳依依的话茬,可是后半句,却那话头给扭转到了正题上,相当于在问柳依依今天来找他有什么事了。
柳依依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当然明白冯春波这句话的意思,她也早就感觉到了冯春波在她面前躲闪的态度。可是,她和韩晶晶、梁思思都不一样,她没有韩晶晶的忍辱负重和宽怀包容,也没有梁思思的善解人意和自我牺牲,她是一个还有点调皮的女孩子,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有点任性,还有点刁蛮。她明明是很明白冯春波的意思,她却仍然没有回答冯春波的话,装作不懂,继续问:“冯主任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小柳就不能来找你了?”
冯春波没办法,只有缴械投降了。他在心里苦笑一下,说:“依依,你呀,这个刁蛮的样子,真的让人”话说了一半,他却不敢再说下去了。这样说下去,不就成了和人家**了?
柳依依却不依不饶,小嘴一撅,有点咄咄逼人地问:“让人怎么样啊?”
冯春波却没有去接她的话,而是一边取茶杯,一边说:“光顾了说话了,忘了给你泡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柳依依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冯春波把一杯茶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她才说:“冯主任,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今天来找你,还真的是有事情的。”
冯春波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笑着问:“什么事啊?”
柳依依从坤包里取出一张卡,站起来,放到冯春波的办公桌上。说:“冯主任,我们的菁英会所马上就要开业了,韩姐让我给你送来一张会员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菁英会所的一名正式会员了。”
冯春波看了看那张卡,又看了看柳依依,柳依依那得意的神色和那得意的话语,让他觉得很好笑。看柳依依的样子,好像给冯春波送来的不是一个普通会所的会员卡,而是联合国的高级会员卡。
冯春波只是看了看那张卡,却没有伸手去拿。其实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用去想,凭他的本鞥反应,就是要拒绝接受这张卡。可是,他还是做出犹豫了一番、想了一想的样子,好像他真的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才抬起头来,看着柳依依,很认真地说:“依依,我可不是驳你的面子,我们是有规定的,不能接受高级会所的会员卡。”
柳依依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拒绝一样,面部表情很平静,没有一点点被拒绝的尴尬。她笑着说:“冯主任,你别害怕。大概你忘了,我们的这个会所跟其他会所是不一样的。给你这张卡,只是证明你具备到我们那儿去消费的资格,里面并没有钱,更不会用卡挂账,你每次去消费,可都必须是真金白银才行。并且,我们的会所还有一个规定,只接受各个行业里的精英人士的个人消费,不接受公款消费。这些都是你和韩姐一起商量过的,难道你都忘了?”
冯春波说:“你看看,我这几天忙得头昏脑涨的,把这些都忘了。好,那我就收下了。多谢韩总对我的信任。”
柳依依却冲着冯春波扮了一个鬼脸,说:“怎么回事?我辛辛苦苦地来给你送卡,你却要去感谢韩姐?”
冯春波在官场中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甚至在省市领导面前,他都能够做到不卑不亢,应付自如。可是,在柳依依面前,他却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有点顾此失彼。他说:“我这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怎么就忘了菁英会所的所有会员必须要由你们三位发起人都同意才行呢?我不但要感谢韩总,还要感谢梁思思小姐和你柳依依小姐。”说到这儿,他又说:“不知道哪天开业啊?”
柳依依说:“韩姐说了,开业的那一天,你就不必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倒让冯春波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柳依依这会不再开玩笑了,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韩姐考虑到你的身份,开业的那一天,所有政府机关的人都不请,就连韩市长也不请。”
冯春波的心里忽然就感慨万千了,韩晶晶,这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第237章 、菁英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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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波在临去香港考察之前,来到菁英会所。(他让司机王晓民把他送到菁英会所门口,下了车,让王晓民到附近找家餐馆去吃饭。
冯春波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站在会所门前,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从外面看,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一个院子,有1米多高的院墙,由于这个院子坐落在城郊结合部,有院墙并不多么引人注意。远门看上去也很普通,看上去很象是一座别墅。大门敞开着,门口站里这两名的保安,大门里边的院子里,迎门有屏风墙,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让人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况。他走到门前,门口立刻出现一名保安。可能是刚才冯春波在大门外仔细观察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或者是引起了怀疑。在冯春波走到近前的时候,那名年轻的保安脸上堆着职业的笑容,说:“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话虽然说得也很客气,但是,一双眼睛却很警惕地审视着冯春波。冯春波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目光中的那一份警惕。他却很平静,从手包里掏出柳依依给他送去的会员卡,递给保安。保安接过会员卡,然后很礼貌地说:“先生,请您稍等。”说完话,他转身就把那张会员卡从身后的一个窗口递给了门房内的一个工作人员,冯春波看见那个工作人员把那张会员卡在一个东西上刷了一下,随后就递出来,嘴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那名保安接过会员卡,一边把会员卡还给冯春波,一边很礼貌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说:“先生,您请!”
冯春波走进大门,他放慢了脚步,看了看屏风墙上的一幅竹石图,虽然不懂画,但是也觉得那幅画画得实在是好,他一看落款,吓了一跳,那竟然是当前国内最有名的一位大画家的作。他立住脚步,仔细看那幅画,那幅画的一侧有题诗,写明是敬录郑板桥的诗,那字也写得很好,虽然是草,冯春波倒也能够认得出来,写的是“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冯春波正看的入迷,忽然听见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听见那声音,他的心里立刻一动,他正在那幅画前发愣,脚步声就来到了近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想不到冯主任也是一个懂得诗画的人呢?”
冯春波扭头一看,果然正是梁思思。他微微一笑,说:“思思,别取笑我了。我哪里懂得诗画呢?恐怕连附庸风雅都算不上。我只是觉得这画很好看,字也很好看,却实在是不懂。”
梁思思抿嘴一笑,没有往里边请冯春波,而是站在那儿陪着冯春波继续看那幅画。看了一会儿,冯春波刚想说话,梁思思好像知道他的心思,说:“冯主任,赏完了画,里边请用茶。”
冯春波忍不住看了一眼梁思思,这个女孩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两个人从屏风墙一侧走过去,冯春波的眼前不由得一亮,这个院子并不是很大,东西北三面都是三层小楼,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的穿过林荫小路,分别通向三面的小楼。花草树木并不名贵,并且那些树木肯定都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