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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逆臣-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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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尤其是祖母刘氏,欲言又止之余,又隐隐间满是失落。

    也难怪,这萧家本只是边远州县里的地主家族,哪怕是萧漠的四爷爷萧慎言曾担任过官职,但也仅仅只是从八品的主簿罢了,还屡屡受人排挤,只是因为萧漠如今得势,才猛然间成为了京中望族,族人们的眼光见识,自是差了许多。

    就像现在,萧家的一众族人听到萧漠谈论朝中事务,竟是连如何答话也不知道,就算有些想法,也害怕说错,索xing皆是沉默不语。哪怕是曾经有过官场经历的萧慎言,此刻也是如此。

    而萧漠的祖母刘氏,此时更是心绪起伏。根本没想到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桩婚事罢了,竟然会干系如此重大。

    在萧漠幼时,她可谓是宠极了萧漠,加控制欲旺盛,对萧漠的所有事情都要ā一手,生怕萧漠会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控制,但如今此刻,却发现自己的眼光能耐,已然跟不形势,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对萧漠帮不什么忙,反而见识不明,有捣乱之嫌后,心绪之复杂,自是难以向外人表述。

    萧漠想明白了萧家众人的想法后,亦是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那“举贤避亲”虽是古语,但在中国封建王朝时期却从未真正实现过,在楚朝,宗族观念依然严重无比,一人当官后亦提携自家族人进入官场,本就是常事。对此,萧漠虽来自后世,但并没有多少抗拒之意,毕竟他如今根基尚浅,正需要有信得过的族人来帮他做事。

    可惜的是,萧漠遍观萧氏族人,虽然数量不少,但这些人的能耐,最高也就是收收地租、管理一下家业的样子,能进入官场帮他的,除了萧慎言之外,竟是一个也没有,而萧慎言年纪已大,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萧漠却也不忍心让他再继续劳心劳力了。

    否则,萧漠营建势力时,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思了。

    ………

    气氛在不知觉间有些冷场。

    最终,还是萧慎行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平静,从刘氏手中接过那一摞厚厚的求亲帖子,放到萧漠手边,然后说道:“漠儿,朝中的事情,我和你祖母都不懂,亦帮不了你什么,四弟前些日子曾对我说,你如今的婚事,怕已经不是普通人家婚事那么简单了,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不再适合ā手,没那眼界儿也没那能耐,本来我还不信,但今日见到那些前来提亲的人家,又听到你说的这些话后,也只能信了。所以,你的婚事,还是你自己来做主,我和你祖母就不管了。”

    刘氏与萧慎行对视一眼后,亦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本来我好与护国公府联姻的,但听你这么说,却是我这个老f眼光短浅了……漠儿,你自己拿主意。”

    与萧慎行的洒脱相比,刘氏的语气自是哀怨了许多。

    其实,不管是萧慎行还是刘氏,早就有了让萧漠自主婚事的心理准备。只是,萧漠毕竟是他们的独孙儿,萧漠的婚姻大事他们又哪能不关心?不参与其中他们又怎能安心?所以待将一众“媒人”送走之后,看着手中厚厚一沓求亲帖子,心中兴奋,就把原先的想法抛到脑后,兴冲冲的找到萧漠这里来为萧漠“出谋划策”。

    但当他们发现自己终究没这眼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办却只能坏事后,又想起来了原先的决定,所以虽然心有失落,但终究还是把决定的权力还给了萧漠。

    见祖父祖母如此,萧漠连称不敢,并不断的温言安慰,萧慎行还好,刘氏却依旧显得不开心。

    就在这时,邓尚全进入房中,手中拿着一份帖子,对萧漠说道:“少爷,张衍圣张学士送来了帖子,请您今晚到竹丝楼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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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五章。古今天下(上)。() 
。    第六十五章。古今天下

    星疏月隐,夜è如墨如醉。

    当萧漠离开萧府的时候,天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萧漠并不清楚张衍圣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宴请自己。

    按常理来讲,萧漠回京不过两日,疲倦经年,正是需要偷闲休息、与家人团聚之时,并不希望有人打扰,这是人之常情,所有人都明白。所以本不会有什么人在这般时候不开眼的打扰萧漠,否则大有可能会自讨没趣。

    而张衍圣此人,又一向做事谨慎细心、善悉人心,更不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么一想,张衍圣宴请萧漠的原因,就不得不让人深究了。

    然而,不管张衍圣的目的为何,对于这突然而来的宴请,萧漠的心底深处,还是很感ji的。

    无他,方才与萧家下谈话时,那种四处弥漫的尴尬气氛,让萧漠很不适应,他也很不擅长处理这类情况。

    所以,张衍圣的帖子,正好让萧漠有了“逃走”的理由。

    来到府外,萧漠还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消除萧家下尤其是祖母刘氏的心结时,邓尚全早已是准备妥当,来到萧漠身旁,问道:“少爷,这一路您是坐轿子还是乘马车?”

    萧漠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马车。”

    京城之地,经过楚朝百余年的经营,早已是颇具规模,所有道路皆是铺了石板,看起来颇为工整,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工整”罢了,再加此时马车的制造工艺尚未完整,乘马车而行,了,但依然有些颠簸。

    但与马车相比,萧漠更不喜欢轿子,四面遮掩让人气闷不说,那摇摇晃晃的节奏,吱吱呀呀的声音,让萧漠一坐进去就想睡觉。

    尤其是元战事结束之后,或许是因为透支了身心元气的缘故,萧漠越发的容易疲惫,所以每次一乘轿子,脑子就昏昏沉沉的。

    平时倒还罢了,与张衍圣会面交谈,必须要保持一颗清醒的脑子。

    被邓尚全扶马车之时,萧漠心底暗暗叹息一声,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份贵重、知名度也太高,他倒是宁愿步行的,乘坐马车虽然不会让萧漠犯困,但颠簸之苦亦是难受。

    待萧漠在马车中坐定后,邓尚全也坐到了马夫身旁,作为萧漠的长随,他对萧漠的身体状况最是清楚,扭头说道:“少爷,明儿个我去请位太医院的太医帮您再探探脉,这些日子你的身子一直就不大对劲,虽然回京前找大夫看过,但那些大夫毕竟能力有限,再让太医们检查一下也好放心,小心总无大错。”

    萧漠点了点头,道:“应该只是透支了元气罢了,不过再检查一下也好……你去请太医的时候莫要声张,否则让别人知道了,又是一堆麻烦。”

    因为不想让家人担心,亦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虚弱,所以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萧漠一直瞒着,除了邓尚全,并没有几人知晓。

    “知道了。”

    邓尚全应声时,看到萧漠又在不住的肉着左肩,眼中不由l出担心之è。

    主持元城之战时,萧漠的臂膀曾受过箭伤,虽然不重,也早已愈合,但总是时不时有些酸麻,为此邓尚全专门问过不少大夫,明白这是体内元气恢复太慢的表现。考虑到萧漠在元城时的种种疲惫劳心,再考虑到萧漠自幼体弱多病,这般状况虽说是合情合理,但却也更让人担心。

    张衍圣宴请萧漠的地方名为“归晚轩”,在京城之中颇有名气。

    当萧漠来到“归晚轩”门前时,张衍圣早已是在那里候着。

    待萧漠步下马车后,张衍圣迎到萧漠面前,笑道:“子柔,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得到回信时,我还当自己听错了,本以为你这段时间只会一心想着偷闲躲懒,不会与人往来应酬呢。”

    说话间,张衍圣也不客套,挽着萧漠的胳膊,向“归晚轩”顶楼走去。

    萧漠亦笑,道:“原来你说要宴请我,只是一句客套话,本没想让我来。”

    呼吸之间,闻到张衍圣身酒味郁郁,似乎已经喝了不少,再看“归晚轩”之内,除了萧漠、张衍圣,再无其他食客,应该是被张衍圣包场了,于是又问道:“除了宴请我之外,你还请了谁?”

    张衍圣摇头,道:“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客人。”

    说话间,两人来到“归晚轩”顶层,萧漠抬头一看,果然再无他人。

    靠窗的位置,温着一壶酒,放六七道小菜,摆着两副碗筷,正是张衍圣预定的位置。

    引萧漠落座后,张衍圣举杯自嘲道:“今夜本欲在此自斟自饮,又觉得寥寥一人,不免寂寞,就想着找三两知交相陪,但举杯四顾,却发现知己难寻,虽然朋不少,但皆只是利益往来,找他们陪酒,又哪里有丝毫快活可寻?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你。所以虽然明知道你这些日子不想与人应酬,但还是厚颜找人给你送了帖子,本只是一丝期望,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

    萧漠亦举杯,笑道:“子佳如此看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见萧漠隐隐间有推辞之意,张衍圣也不恼,只是叹声说道:“在世人眼中,我是当朝宰相之孙,而非张衍圣,但在子柔眼中,张衍圣首先是张衍圣,而后才是当朝宰相之孙,仅此一点,子柔你就已是我的知己了。”

    见张衍圣神è诚挚,萧漠亦没有再否认。事实,与张衍圣相识后,萧漠确实会不由自主的把张谦和张衍圣分开看待——这并非因为后世习惯,而是在萧漠看来,张谦虽然势大深沉,但其本质亦不过是个为己牟利的政客罢了,所行所想,也因此都有迹可循。但张衍圣的本质是什么?萧漠看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张衍圣要比张谦危险得多,但究其深细,却又说不清楚,仿佛只是错觉。

    说话间,两人酒杯轻碰,萧漠只是轻轻一抿,张衍圣却一饮而尽,神è萧萧,似乎落寞,又似乎烦闷,萧漠看在眼里,却没有询问。

    放下酒杯后,萧漠问道:“子佳归来不过两日,怎么不在宰相府与家人团聚,反而孤身一人,跑到这里喝酒?”

    张衍圣苦笑道:“无他,被祖父给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萧漠先是讶然,但转瞬间已是明白,问道:“因为你想外放为官的事?”

    张衍圣默然,只是点头,不住饮酒。

    在楚朝,所谓的文人治国,一直有些过犹不及,就以庙堂的那些相宰阁老们为例,他们之所以能官居高位,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有多出众、履历有多耀眼,而大都仅仅只是因为声望大、才气高、资历深,能收拢士子之心,而不像后世那样,想要入主中枢,必须要有治理地方的经验。

    所以张衍圣想要外放为官,会遭到张谦反对,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在张谦看来,只有立足中枢,才是为官正途,也只有立足中枢,才可以不断的加深圣眷、稳固势力、增长名望资历,即顺风顺水,日后又可名正言顺的替换他入阁为相,保持张家的权势与富贵。

    这是张谦给张衍圣设计的道路,并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着。

    想到这里,萧漠叹息道:“宰相大人恐怕不会让你外放为官的,而没有他的同意,陛下顾及情面,怕也不会同意。子佳有为民办事的心固然好,但这次却莽撞了,不该这么早就把自己心思给说出来。”

    张衍圣点头,盯着酒杯,喃喃道:“是啊,祖父他不会让我外放为官的,现在他只是一心想借着我的功劳和圣眷,稳固宰相府的地位,又哪里会真的在意我的意思?”

    张衍圣的这番话可谓是对长辈的大不敬,一时间,萧漠不知自己该如何接话。

    也不待萧漠接话,张衍圣缓缓说道:“一辈子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临老有了权势地位,却又如履薄冰、诚惶诚恐,百年之后,除了权臣之名,什么都留不下……我从小就跟在祖父身边,看他如何做事,学他如何做事,也一直在尽力的模仿他,他的路如何走,路的尽头是什么,我早已晓得,但我不想再重复他的活法了……”

    说着,张衍圣又与萧漠碰杯,萧漠依然轻轻一抿,张衍圣依然一饮而尽。

    沉默片刻后,萧漠说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身不由己,本就是这世间必然。”

    张衍圣亦沉默片刻,突然转换话题,说道:“这次应战草原蛮夷,子柔你在元城御敌,又一心扑在战事,恐怕见得不多,也想的不多,而我领兵于敌后,却见识到了许多,也想了许多。‘易子而食’、‘割肉喂子”这些事情,从前对我而言,不过的一段枯燥描述,但那段时间,却是每时每刻都在身边发生,种种人间惨剧,仿若地狱,言语词汇,无法描述万一。”

    或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张衍圣一改从前的习惯,在萧漠耳边不断倾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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