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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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江云,你抬起头来。”
下面那人,便慢慢地抬起头来,倒是一张清秀的脸,只是太过消瘦,又加上身量不高,看来简直如一个小孩子似的。
“江云,你知道本官传你来是为了何事吗?”
“回大人,是为了我家公子被杀一案。”江云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几分悲戚。
“正是,你且不要伤怀,本官传你来,正是想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大人,小人听说,杀人凶手已经捉到了,正是柳藏川。”咬牙切齿地说,小小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
“不要多话。是非真相,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你只需要回答本官的问题就是了。”
“是,大人,大人有什么想问小人的,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他颇为配合,心头满意。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公子,是五人之中最后一个被害的,据说你家公子平时出入,都让你随行服侍?”
“回大人,是的,公子对小人很好,去哪里都会带着小人。”
“那么当**家公子去酒楼私会那柳藏川,可带着你么?”
“回大人,这个却没有,公子那天,说自己有急事,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小人想跟着,可是公子脚程快,小人追着追着就追丢了,跑到闹市,却听人说公子楚了事,小人赶到现场时候,公子已经……呜,呜呜……”书童说着说着,竟然放声哭起来。
“不要哭。”我也觉得有点凄惨,活生生的人就没了,那书童慢慢收敛了悲声,我又问道,“那你给本官细细回忆一下,在你家公子去赴约被害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举止么?”
书童江云说道:“大人,这个……这个,小人事后也想了很久,当时,我家公子跟莫侍郎,蒋大哥端木公子还有那个……那个柳……柳,都是极好的朋友,莫侍郎江大哥跟端木公子相继被害,公子十分不安,时常独自一个人长吁短叹,晚上还做恶梦……”
“噩梦?什么噩梦?”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公子也没有对小人说,只是有一次公子自言自语说什么……恶鬼索命,注定逃不过……呜……大人明察,我家公子是个好人,人人皆知。怎么会有恶鬼索命?小人不知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在一边上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转头看看他,四目相对,都有些会心。
“江云,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你家公子还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自言自语什么了不曾……另外,他可有说过些有关柳藏川的事情?”
“这……这……公子只是有些精神不振,似乎预感有祸事要发生,可是却没有说过关于柳公子的事……起码小人不知。”
“好的,你且先下去歇息,如果想到了什么,再来告知本官。”
唤人来讲江云带了下去,展昭立刻说道:“大人,你相信恶鬼索命之说?”
白玉堂说:“你这样说,就等同说那恶鬼是柳藏川。”
我摇摇头:“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来人,带莫夫人。”
这一次上来的,却是个貌美的女子,听说这莫侍郎也不过是三十开外,这女子更是花容月貌,又一副雍容态度,袅袅上前来,哀而不伤,缓缓行礼:“见过大人。”
“免礼。”我见她如此,先多三分好感,“夫人这次来是配合本官调查,本官就也不多做客气,请夫人据实回答本官几个问题。”
“大人请讲,只要能为我夫君讨回公道,妾身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希望大人也能秉公行事,勿要让我夫君死不瞑目。”她说着,缓缓抬头,双眼看向我,有几分逼视意思,啊,竟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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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写一个小番,忙忙地就晚了点时间~
先发这一章,再去修改修改,会稍晚一点把小番发掉,大家若是困的,就先睡吧,明天看~╭(╯3╰)╮
汴京城,卧虎藏龙 若流水,小侯颜色 001 三千业火曼珠华
若流水,小侯颜色 001 三千业火曼珠华
安乐侯上水流是个奇特的人。
没有一个人似他这般。明明只是个小侯爷,却有着天子般的荣宠。
天子对他,依赖有加,信任有加,如父如兄般的对待。
他对天子之臣,倨傲有加,如猪如狗的对待,天怒人怨。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倾朝野,高高在上,随心所欲,不可一世,久而久之,身后背着一个名为奸臣的名字也不自知。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或许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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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柳藏川,一念驱使,掘地三尺,找到了定海县。
来到这么清冷的地方,让他的心充满了窝火的愤怒,这份愤怒挤压着。因为柳藏川的案子久久没有完结,因为找不到合适审案的人,因为这定海县更冷风更大,而越发的蓄积起来,一遇到合适的引子,就会爆炸。
——“我才不管沈大人如何,面对这等瘟神似的人物,我才要躲得远远地,阿谀逢迎,哼!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放心,这等人,我们办不到他,自有老天照应。”
隔着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安乐侯只觉得眼前,有刀光闪过。
他想杀人。
单单是听到那个声音,那个不知死活的声音,他就想杀人!
谢天谢地,这几日来积攒心头的愤怒,有了发泄之地。
他一抬脚,将门踢了开来。
雪片子随着门扇开动扇起的风,匆匆忙忙冲入屋内,在他的眼前飞舞,他望着那声音所来的方向看去,在雪白的满天飞的雪花跟狂风之间,他第一次看到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看过来,带一点惊。带一点好奇,带一点不解。
就好像是……那年他去打猎,田野里跑过来一只不设防的小白兔,窝在草丛里,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天真的眼睛。
有一刹那的怔忪。
似曾相识……
雪花渐渐落下,迷茫狂乱过后,安乐侯望见那人清澈好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叫着:“是你!”
就好像看到了亲人。
和奇古怪。
也这一声“是你”,让小侯爷想到了自己所来的目的,可恶!
此人在一刹那将自己迅速武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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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那真是个奇怪的人,初次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明明是见到了虫豸一样想要即刻踩死的感觉,排除最初的迷茫错觉,后来多看一眼便多厌上一眼,然而多么奇怪,偏偏是要看个不停的,似乎越是可厌,就越是可爱,哈,多么奇怪的感觉。
尤其知道他就是凤宁欢,这杀么……还是杀不得的。
小侯爷觉得。那个人,他很聪明,懂得遮掩,行事小心谨慎,让他怀疑那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吧。然而渐渐地发觉竟不是,有心计的人,不会有那么坦荡清澈的眼神。
他自知自己向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是为了他凤宁欢来的,他要得到的东西,这天下还没有得不到手的,凤宁欢这人,看似懦弱唯唯诺诺,实际上自有一套,中了自己的计之后,表面答应了,却是要跑路。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阳奉阴违的本质****无遗,不忠不忠,该杀该杀。
他安乐侯权倾天下,谁人不望风披靡,怎么容得下他如此的出尔反尔,违抗君命?
换了别人,定要他死的难看难看。
但是他……还有用。
用凤宁欢的小弟来要挟,已经是他所有手段之中最为温和的一种,谁料这个小子依旧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甚至——“不去就是不去,除非你绑了我!”如此的口出狂言,好吧,他听的心底想笑面上也笑。好好好,从善如流,干脆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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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如同蝼蚁一样的人吧。
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了。他并没有说错,他随手捏捏,都能捏死好几只。
谁敢逆他安乐侯的威风,得罪他,等同得罪天子,诛九族亦可。
可是自遇到他,一切都有所不同,首先,他听到有人背后说他坏话,却只如他所厌恶的色厉内荏般的那种人一样,口出恐吓言语。
换了以前,他手指头一弹,立刻叫那人毕生无法再发声。
其次,他最容不得别人的欺瞒,敢对他有所欺瞒的人都该死,但是,他望着他匆匆逃跑的样子,只觉得有趣,有趣,虽然有些恼羞成怒,但是不至于产生“杀了他”的念头。
客栈里。望着那人小心体贴的对待那个黄瘦古怪的少年,他只觉得厌恶。
他的人生里所有的,是下对上的小心,是臣对主的逢迎,是女对男的顺从,没有这种,没有这种。
温情脉脉,简直如暖阳一样让人觉得舒服的态度。如凤宁欢对待那个少年一般。
好生刺眼。
然而,他有些不自知,他前所未有的宽容一个人,就是他——凤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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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当这个人是个跟别人有所不同的。他拭目以待,看他顺从了他,看他带他去那汴京城花花之地,他此人还会不会是定海县里这有着清澈眼神,有趣又古怪的让他发笑的小小主簿。
他想看看,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变得千篇一律,如任何匍匐他跟前的那些——为了名利权贵,势必向上爬,卑躬屈膝,甜言蜜语,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丧尽天良,哈,等等等等,学会这官场中甚至尘世中要生存或者生存的好所必须的高等技能。
他想看看这红尘地的大染缸,会将这名为凤宁欢的小人物,染成什么样。
他想看看他真的心悦诚服站在他面前,摆出打心里诚惶诚恐的表情模样,他想看他的真面目。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坚信现在所见,皆不是他的真面目,更不知这名为凤宁欢的家伙,真面目到底为何。
总之,他不想见他保持现在,或者不是如先前对待自己的模样——
在定海县,在这一路上。
这个人见了他,虽然时而严肃,时而卑微,做错了事情还会惊慌害怕,但不知为什么,无论他是什么表情,在他的眼里看来,都那么的……不屑一顾。
就算他皱着眉、愁眉苦脸的求他,他的心头都似乎被冷风吹那么不舒服,他甚至能看出面前这个人,这张脸背后的另一张脸。
他似乎能试探到他瘦弱的身体之中。那天生的倨傲,骄傲,不肯低头,与众不同,那是一种,天生的气质。
让他想要揭穿,想要灭掉,想要折弯,想要荼毒的气质。
偏偏……
这一切都只是感觉。
安乐侯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想得太多。
凤宁欢这人,明明是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人!甚至,若没有柳藏川的案子,谁会管他的死活,当场杀了,去掉心头这不爽的感觉,也是值得!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人似乎手持阎王亲发的免死金牌,几度在他的手心里大跳,跳的生猛,跳的欢乐,跳的不知死活,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几度的想要伸手掐死,想要一掌拍死,想要反手压死,却……
始终不曾。
奇怪,很是奇怪。
究竟为什么,草菅人命大魔王,忽然之间如此忍让?
或者——
他只当自己,养了一条狗,如今他想看这条狗如何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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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印要去看那个人,他心底竟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只是直觉觉得不舒服,本来心情还挺好的,难道是因为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如此而已?
同郑印一起而去,见他睡着靠在床边,那样子倒是挺可爱,又露出小白兔的样子来,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郑印望着那人笑的样子,又让他觉得讨厌,大概是因为郑印赞美了这人吧,这人有什么好?论起这张脸来,恐怕还是郑印比他好看一些吧。
小侯爷看看这个似乎睡得流了口水的白痴,又看看身边郑印,怎么看怎么都没可比性。
郑印那一句所谓“长得不错,没你说的那么难看”,恐怕也只是敷衍而已吧,明明是个白痴,郑印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上这种白痴。如此想想,心才好过一点。
急急地扯着郑印离开,自出了那御史府,心才彻底的平复了,只觉得舒坦,比跟郑印一起站在门口向内看那人平淡无奇的脸,要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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