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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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微笑:“别怪我,已经是习惯了。”
清雅点点头:“我只恨自己帮不上姐姐的忙。”
我伸手捉住他的手:“不要乱说。”我只恨自己本领不够,还带累他入如此的险境,唉,只是,更多的担忧怎么肯对清雅说?让他身病再加上心病的话就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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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那放着的各色衣物,心底默默地想:据我所知,监察御史的品级倒的确是挺低的,至多是从七品而已,不过如安乐侯所说,权限倒是不小,皇帝倒真的挺给他面子,我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县城主簿,忽然一跃成为监察御史,怎样也算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了吧。而皇帝竟也肯跟着安乐侯胡闹,可见这小侯爷地位超然啊。
我苦笑看着绿色官袍,心想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被赋予了公安局长权限的城管,唉……自我感觉甚囧。
踌躇很久,终于转到屏风后面,将衣裳换上,徐徐走出,展开袖子展示给清雅:“如何?”
他的双眼之中似闪过一道清亮光芒,旋即点头:“姐姐,很好看呢。”
本主簿却摇头而唉声叹气,低头看了看那一身的葱绿,心想:“似是春天里的一棵郁郁向上的嫩草啊。”感觉自己心老人不老,悲喜莫名,一刹那真想放声歌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就差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想了一会儿,仍旧十分气馁。
从今以后,这汴京城的浑水,我一头跳下去,不知这葱绿的一身,到最后会被搅成什么颜色,只希望无论是黑的白的都好,千万不要是红彤彤的,升官非我所愿,但是被一刀两断血染葱绿,更绝对不是我追求的。盼只盼一切能险中取胜转危为安,而后带着清雅,顺顺利利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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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县,风藏雪隐 18 轿子内的美少年
我挽着清雅的手出了安乐侯宅邸的大门。
回头看看此地,不由地撇了撇嘴,越看越觉得这地方诡异,不由自主想起一句话: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
越发怀念我跟清雅在定海县的那简陋的小屋子,怀念每天回家之后,清雅屋子内热烘烘的火炉味道,夹杂着药香弥漫,那是我熟悉的味道,不似此地般,叫人不安。
只不知那不安来自何处。
听安乐侯派来的人说,要我换了官服之后,便往御史衙门去报个道。
汴京对我来说,人生地不熟,出了门便只两眼一抹黑,正在心底觉得为难,见门口停着一顶轿子。
我看了看,又看了看,那随从说道:“不知大人还带着小少爷前去,所以……”
而我顾不上撑着,喜笑颜开,轿子!这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回头看看清雅,见他面有难色,说道:“不然,我就不去了……”手却紧紧地拉着我的袖子不放。
我哈哈一笑,同清雅走到轿子边上,眼珠一转,伸腿踢了一脚,才说:“我瞧这里面宽敞的很,更结实,怕什么?”拉着他,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弯腰钻了进去。
清雅瘦弱,我也不胖,更兼身材并不高大,两个人坐着竟也十分宽敞,轿夫自然不怎么吃力,轿子晃晃悠悠起来了。我坐的安乐十分,握着清雅的手,嘻嘻哈哈一路不断,倒是清雅十分笃定,任凭我在一边作怪,偶尔只是淡然微笑,似司空见惯,我合不拢嘴,笑了一会儿,说道:“清雅,你觉得好玩儿不?”
清雅点点头:“挺好玩的。”随口附和着我。
不以为意地转开目光,清雅就是如此,虽然在我眼里是个小孩子,却老成十分,等闲见不到他张皇失措的样子,对什么都似没大有兴趣,不然的话,在定海县的时候,白天我出外去衙门,他也不会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内一天不动。
我索然无味,不再说话,但是我说话的时候不感觉什么,一停下口,轿子内的气氛有些古怪,起先是我握着清雅的手,是想拉他上来,渐渐地,竟变成了他握着我的手,暖暖的大手笼着,我斜眼去看,略微有些不自在。
低低咳嗽一声,转头掀开帘子,向外偷偷张望。
汴京繁华地,花花世界,将定海县的风貌都比的萧条,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甚至吆喝声音,吵嚷声音,还有食物等的香气,交织一起,弄得我不一刻便双眼冒火,饥肠辘辘,忘了先前的不自在,转头问清雅:“清雅,你饿不饿?”
清雅呆呆看我,早时候只简单吃了点东西,此刻已经将近中午,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我期待的望着他,只等他说一句:“我也饿了。”便立刻命人停轿,下去找个地方饱餐一顿再说。
这边还没有听到答应,轿子忽然一顿,耳边响起了对话的声音,我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有随从掀起轿帘子,面色惶惶,看着我低语说道:“大人,大事不好,太常卿大人将轿子拦住了。”
“啊?”我吃了一惊。
太常卿是朝廷的四品命官,虽然说在汴京这地方,官员多如过江之鲫,四品官也不算什么,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而我从七品之人,更是低微如尘埃,不过本官初来乍到,除了那小侯爷,跟任何人都没什么交集,他为何要拦下我呢?
当下问道:“是不是咱们的轿子挡着人家了?挪开让路也就是了。”
“不!”随从很肯定地否认了我息事宁人的做法,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太常卿,大概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那件事?”我兀自一头雾水,我没惹事儿啊。
随从认真地看着我,点头。我皱眉,正要相问,旁边清雅握了一下我的手,低低在我耳边说:“莫不正是小侯爷所托的事?”
我张口结舌,问道:“你说的这太常卿,正是柳藏川一案中的苦主之一吗?”
随从继续点头。
我正在如梦初醒,外面——
“轿子内的大人,为何不下轿相见?”有个声音粗声粗气说起来,“莫非,嫌弃本官官职低微,不愿相见吗?还是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敢见本官?”
我皱了皱眉,望着清雅看我的担忧的眼神,说道:“不怕,你呆着这里不要动。”
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略微回手掸了一下那葱绿色的官服,迈步,下了轿子。
怕他作甚,杀人的不是我,审案子么……这也还没开始,咱们谁也不欠谁,你嗓门大点又如何,若是吵起来,本官也不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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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条汉子,紫棠色脸蛋,身材魁梧,身着一袭普通的官员锦衣,并没着官袍,却一身的威风凛凛,难以掩饰。
望见我下轿,那一双眼睛就立刻盯了过来,大概是所见不如所期望的,本来带几分愤怒的眼神,又多加了点轻蔑或者不屑一顾……真是发人深省。
我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才拱手行了个礼,说道:“下官新任监察御史凤宁欢,见过太常卿大人。”
不再抬头看他。
耳边听得他说:“听说小侯爷礼贤下士,请了一位‘高人’回京来审理柳藏川一案,本官特意来见识见识。”
“恐怕让大人您失望了。”我微笑,继续低着头,和善地回答。
对方一顿,而后一声冷笑:“意料之中。”
呀,他倒是淡定。
我只好无语。
对方又说:“这位……凤大人,本官是个直性子,也不跟你虚与委蛇,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本官不管你出身如何,怎样来路,既然你有胆来了这汴京城,掺和了这杀人案,便注定无法脱身,你虽然是侯爷亲自请来的,身后有大靠山。但你也须知道,这案子是怎么个情形,牵扯的有多广,普天之下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凤大人你看,瞧你要将这案子怎么个处理法儿,凤大人,你要小心行事,免得行差踏错,天理昭昭,人心昭昭,都不是说一手遮天就能遮住了的,大人要秉公处理,若有偏私,我第一个就不会服气。”
这一番话,他说的慷慨凛然,正气凛然,却又夹枪带棒,还竖着明显的刺,根根分明,虽然事先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什么还没开始做呢,忽然当街先吃了这个下马威,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又奈何,总不能翻脸以对,都说了是初来乍到,低调点,又能如何,何况对方说的也在理,虽然不好听。
我唯唯诺诺点头:“大人你说的对极了。下官明白。”
他似乎见我颇为顺从,言谈之中也缓和了些,又安慰了我一顿,要我好好审案,若是审理得当,以我年纪轻轻,必定前途不可限量云云,这一套倒是跟安乐侯说的差不多,陈词滥调,毫无新意,还说自己是直性子,没有些许花花肠子,怎在这汴京花花世界混?
倒是会做人,先吓唬我一顿,又哄骗——典型的给一巴掌又塞个甜枣给我,我低眉顺眼只是听着罢了,等他啰嗦够了,终于打马而去。
我原地跺了跺有些麻木的脚,抹了一把汗叹口气转回身来,问道:“柳藏川杀了他的谁?”
随从也叹了一口气:“是蒋大人的弟弟。”
杀了他的亲弟……我打了个哆嗦。走回轿子,望着清雅看我的担忧眼神,忍不住想道:“这柳藏川倒真是喜欢干些招人恨到死的事,假如有人伤了清雅,我也是要找那人去拼命的,假如还有人替那杀人凶手出头,我便会连那人一并恨上。”如此想来,将心比心的,竟原谅了太常卿,感觉自己装乌龟这招用的很对,人家已经痛失胞弟,自然有怒有伤……唉,又想:安乐侯你这做的什么事儿啊,此刻,别说是太常卿,连我都想赶紧把这柳藏川一刀解决了,完事大吉。
上了轿子又行了一段时间,我心底沉甸甸,失去了看风景的兴致勃勃,连清雅抓住我的手都没在意。等听到有人在外面又来禀告的时候,不免心惊:这难道又是哪位大人来训话了吗?柳藏川杀了不少的人,若是大人们都特意等在路上的话……唉,我抓抓耳朵,只能叹多亏了安乐侯的“大力提携”,本官的人品也跟着爆棚,这一路走来,倒是真不冷清。
“大人,大人……”
“什么事?”心底叹气,一边深呼吸。
“开封府的展护卫在前面。”
我心底一怵,身子发麻,舌头发僵,出声问:“谁?”
“回大人,是开封府的展昭展护卫……”
我按捺刹那如擂鼓般的心跳,一把撩开帘子,迈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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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大约过百的文档,终于无奈的承认:起先写得那个大纲,好像真的不见了。
艰难回顾ing,滚地乱哭,额滴个苍天啊……
汴京城,卧虎藏龙 19 狭路相逢展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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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出了轿子,我抬头。
一眼望见那一身红袍,喜洋洋地简直如同礼服,顿时晃了我的眼,那人生的高大,我抬头去看,他的面容却隐没在一团的阳光之中,一时瞧不清楚。
仿佛喜从天降,眼前红花相继烂漫绽放,一朵朵啪啪有声,我情不自禁脚步轻快地跑了过去。
不敢就直呆呆地盯着看,也怕毁了心头形象,忐忑不安地低着头,双手一伸,微微振臂而后拱手,缓声说道:“下官见过展大人。”
“不必多礼,你是新任的监察御史凤宁欢?”略带一点点清冷的声音。
哇……正点,低着头我如饮佳酿,乐得眼睛都眯起来,表情想必是相当的狰狞,自然越发不能瞻仰那人容颜。
等等,我的美名远扬?分明还没有自报姓名,他却已经知晓。
陶醉的忍不住晃了晃脑袋,乌纱帽上的两根翅子随着很得意地晃了晃。
得不到我的回答,那边:“嗯?”仿佛带一点疑惑。
我清醒过来,急忙躬身做谦虚状:“正是下官。”一忍再忍,心底似有个蚂蚁在滚滚地爬来爬去,没个停顿,终究不能矜持,抬头看他。
这一看竟不能移开双眼。
比先前凭空想象中的样子要青嫩一些,眉宇间横着秀色,双眸钻石样的闪耀,并英气勃勃。
不似安乐侯一般的锐利勃发,也不似清雅的清秀柔弱,宛如一团的温玉,温暖里透着坚硬。
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美哉……
我心底失去了别的言语。在经受了“**花淫贼”白玉堂的打击之后,展小猫同学以一种无比高大无比正义凛然的形象出现我面前力挽狂澜,传说里的偶像跟眼前的真相如此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