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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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者就需要谨慎了。
她给姜氏出了个主意,将每桌安排八或十人,并额外空出两三个位子,方便别桌的人过来进行“交流”。然后每桌都拿红纸写上前来贺寿的商家的店名或与宴者的名讳,提前将有矛盾的人物错开,而且万一下人忙不开或偏偏遇上“不开眼”的下人,自己也有个方向不是?
另外,既然已经做好了男客安排在前院,女客列席于后院,就是来人太多,需要分散若干院落,所以不妨每个关口附近备一机灵管事或媳妇子并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小子,各负责各的院,见了安排在自己院的来人,便热情招呼进去。
更或者……
阮玉笑了笑:“就在大门口摆张桌子,一边收礼,一边把来人的名录在单独的帖子上,然后将帖子交给来人,或是搁手拿着,或是别在衣服上,这样更加一目了然。”
姜氏一拍大腿:“哎呀,弟妹,你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
阮玉不忘提醒:“如此,那在各院守着的管事或媳妇子可都得是识文断字的。”
“那当然,那当然。”姜氏搓着手,兴奋得在屋里直转圈:“这样可是能省下一大批人呢,咱们也不至手忙脚乱。你可不知,这家里看着人多,一用起来,可是不凑手呢。”
正激动着,忽听阮玉问了句:“公中的钱还够用吗?”
姜氏顿时面色一紧。
阮玉唇角一弯,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也不知每年寿宴,有没有备份小礼……”
什么意思?
阮玉起身,走到窗前,看似在欣赏窗外飘飞的雪花。
第一场雪,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场雪啊……
“我是想着,如果客人看着我们送出的东西,能够时时刻刻记着金家……”
姜氏的眼睛便亮了。
“依你看,送什么好呢?”
其实阮玉所说的,就是活动后的纪念品。
纪念品不用如何昂贵,且不说是不是送得起的问题,关键是一旦定下档次,日后便可小范围的上下浮动,若是起步太高,日子怕真的没法过了,人家也要说你炫耀。既然是“纪念”,有点意义便行了,主要是要让人们一看到这个东西,就想到送东西的人。
再说,有便宜不占……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打一些小钱袋子,小金锞子,小银锭子,小荷包,小花生……一些吉利喜庆的东西,关键是……一定要空心的!”
姜氏一怔,当即捂着嘴笑起来,拿手指着她:“弟妹,你,你……”
阮玉偏还一本正经:“若要省,更可以只用铜铁,外面镀上一层银。若是怕没面子,就镀金。或者再狠狠心,里面用银子,外面镀金……”
姜氏笑得都要上不来气了,一屁股坐在绣墩上,敲梨花木圆桌:“弟妹,你哪来这么多鬼点子?”
阮玉倒若无其事:“做工一定要精致!若是嫌一个个送的太麻烦,就放到一个箱子里,上面开个只容一只手伸进去的洞,客人走的时候,就随手抓一个。这样方才无论是贵是贱的东西就可掺和到一块,抓到哪个是哪个,谁也说不出什么,就又省了一笔。而且这几天让丫头们也别闲着,给小东西们打个络子什么的,好好打扮打扮,看着也金贵不是?”
姜氏目光频闪,忽然冒出个问题:“若是多抓了怎么办?”
阮玉坐回桌边,狡黠一笑:“我都说了这么多了,大奶奶难道就没个法子?”
这个阮玉,有了功劳并不全占,倒真是个人物。
姜氏一拍桌子:“好,大嫂记你这个情!”
阮玉垂了眸。
她倒不是要向姜氏“投诚”,不过是在姜氏跟李氏的争斗中加上一个砝码。
看姜氏的反应,这送纪念品的事,在整个京城里,怕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如是,此举也算是为这次寿宴添光添色了。姜氏就算再怎么揽功劳,也得提一提她。如是,她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错,姜氏当也能为她说上两句。
她发现了,哪边也不靠的搞独立只能落到秦道韫的下场,被人黑了都没人吱一声。
但也不能跟哪一边走得太近。
如果李氏在,这次寿宴依旧归她办,若来问自己的主意,阮玉也会如实相告,可是谁让李氏不在呢?所以也怨不得她。
反正是姜李斗得越狠,她就算是池鱼,也比失火的城门强。
姜氏越想越乐,忍不住拍拍她的手:“我说弟妹,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只是咱们女人,若非活不下去,只能守在院子里。若是……”
她想说,若是金玦焱有阮玉一半的本事……
若是之前,她一定要口无遮拦的嚷出来了,可是阮玉刚刚给她出了个主意,还是李氏从未用过的,足以让她在金家上下亮堂一回,没准就此将李氏打败,她不由觉得,阮玉真不错。
于是生出几分真正的惋惜,又叹了几声,准备出去张罗了。
她刚走到门口,金宝娇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直接撞到她怀里。
“哎呦,小祖宗,怎么跟没头苍蝇似的?”
金宝娇也没理她,冲进来就跟阮玉开哭:“四婶,你不疼我……”
姜氏心里敞亮,又想着李氏回来发现府里改天换地结果悲痛欲绝,心情就更好,于是也不跟金宝娇计较,念叨了两句就匆匆出了门。
金宝娇就跟扭股糖似的扎在阮玉怀里扭,只把阮玉弄得心烦:“又怎么了?四婶怎么不疼你了?”
金宝娇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就因我娘不在,你们就都欺负我,连个庶女都踩到我头上了,我不干!”
阮玉皱了眉,勉强耐着性子问:“谁啊,谁欺负娇姐儿了?”
“还不是姗姐儿?四婶,你干嘛给姗姐儿做那么个宝贝,让她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既是给她做了,为什么没有我的份?难道我不够听话吗?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庶女吗?”
阮玉很不喜欢她的这种自以为是,若是论嫡庶,金玦森不也是庶出吗?
春分在一旁听得明白,急忙拿了自己的“恐龙”:“三姑娘,快别哭了。你瞧,这是奶奶昨晚上做的,就等着你来呢。”
金宝娇瞧了瞧,一把打落在地:“真丑!”
霜降抱了“熊猫”出来:“这个好看。黑胳膊黑腿黑眼圈……你若不喜欢,夏至那里还有只脸上都是皱纹的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丫头的东西!”金宝娇一一挥落。
阮玉真的气了。
“啪”。
她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
金宝娇吓得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阮玉,一时忘了哭。
春分在后面直拽阮玉的袖口……若是姑娘跟金宝娇打起来,可有热闹瞧了。
“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金玦焱的声音。
紧接着门帘一掀,来人目光下落,看到阮玉脚边散落的两个怪物:“这是什么?”
“四爷有什么事?”
阮玉语气不善,不禁让金玦焱仔细的瞅了她两眼,想要询问,终是咽了回去,更绷起脸,视线若有若无的瞄着屋里的博古架:“待客的锦春堂需要一对赏瓶。论大小论气派,景泰蓝喜上眉梢鎏金翼龙双耳瓶最为合适。可我那只有一只,前几日在你这发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做出无所谓的表情,笑了笑:“都是记档的,若是坏了,我那只赔你就是。”
“拿去!”
金玦焱没想到阮玉会这般干脆利落,正打算简单的谢了,自听到他的动静就出现在厅里的夏至疾步走了过来:“我帮四爷拿过去……”
金玦焱刚想说“我自己就可以了”,春分的声音就响起来:“立冬,帮四爷把瓶子送过去……”
金玦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目光看了看阮玉,又瞧了瞧地上的金宝娇,剑眉一竖,给了个警告,便转身出门。
立冬跟在后面,怎奈一手掀帘一脚迈步的瞬间,脚就绊在了门槛上。
帘子一落,外面响起立冬的惊呼跟金玦焱的怒喝:“小心点,瓶子碰坏了十个你也赔不起!”
夏至本自懊丧,听闻此言,唇角便是一勾。
春分看在眼里,火在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了下段,实际是因为又无法滑入下章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一直这样啊⊙﹏⊙b汗
☆、070祸起如花
被金玦焱一打岔,金宝娇也不哭了,阮玉的气也散了些。
春分扶她坐下,夏至也将金宝娇搀起来。
金宝娇兀自抽噎,小心翼翼的觑着阮玉。
阮玉叹了口气:“去把针线笸箩拿过来。”
金宝娇立即眼睛一亮,溜下绣墩,讨好的拉着春分的袖子:“姐姐,你告诉宝娇针线笸箩在哪,宝娇去拿。”
春分也想给她个机会,于是金宝娇捧着针线笸箩,郑重的放在桌上,又冲阮玉甜甜一笑:“四婶……”
阮玉剩下的气也消了,不禁笑自己,跟个孩子生什么气?
然后翻看着笸箩里的东西:“娇姐儿想要做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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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金宝姗又来了。
阮玉又做了一下午手工,不免庆幸,如今金宝娇开始惦记这些不值钱的玩意了,也好,省得她总打如花嫁妆的主意。
金宝姗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礼:“四婶。”
她点头应了,忽然发现,小姑娘的眼睛好像有些肿,正待询问,就见春分几不可见的冲她摇了摇头。
她就问了几句别的,然而话题难免转到抱枕上:“想好给祖父送什么礼物了吗?”
金宝姗低着头沉默片刻,忽然扬起脸:“四婶,昨天四婶教给宝姗的,宝姗很喜欢。”
阮玉有些不敢相信,她可还记得昨天金宝姗拿着抱枕时的表情,否则方才也不会拐着弯的问了。
岂料金宝姗用力点头,小脸笑得甜甜:“宝姗已经知道要送什么给祖父了。”
跳下地,认真一礼:“宝姗是特意来谢四婶的。四婶早点休息,宝姗回去了。”
阮玉忙让霜降给她带几块点心,金宝姗接过,再次谢了。
春分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金宝姗离去:“这个二姑娘,可真惹人疼。”
阮玉睇向她:“刚才你想说什么?”
春分扶着她往净房而去:“上午的时候,二姑娘把抱枕拿给三姑娘看,三姑娘就急了,趁二姑娘不注意,就把抱枕给……剪了个口子。”
阮玉立即回了头。
春分急忙安慰:“姑娘别急,三姑娘也是小孩子脾气,见人有了好东西,自然要眼红的……”
阮玉看着她,忽然有点明白金宝姗为什么会肯定的跟她说“喜欢”。这丫头,倒也有几分鬼主意。
正要笑,忽然想起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立冬告诉奴婢的……”
立冬?
正说着,屋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霜降的惊叫:“立冬,你在做什么?”
霜降一向沉稳,叫出这种动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阮玉跟春分急忙冲出净房,但见立冬正慌慌张张:“姑娘,如花惹了祸,先放你这藏一会……”
如花惹了祸?
什么祸?
那边厢,霜降正跟被立冬塞到阮玉被窝里的如花战斗,这边厢,立冬语速飞快:“老爷要做寿,大奶奶不是要四爷拿出一些宝贝来吗?四爷就借机又在外面倒腾了一批往家里运。奴婢刚才抱着如花从怡然院回来,如花非要下地方便。当时院里没人,奴婢就想着先把如花送回屋再寻人打扫。可是就这会,四爷的小厮就踩上了,结果跌了一跤,把怀里的玲珑宝塔的‘塔尖’给碰折了。谁不知道四爷把那些宝贝看得比命还重?那小厮以为自己就要被四爷打死,却突然看见了如花的……”
立冬苦了脸:“千依哥哥让我赶紧把如花藏起来,否则……”
可怜巴巴的瞧着阮玉。
千依哥哥?
阮玉跟春分对视一眼:“你何时同那边的人这般熟悉了?”
金玦焱身边的人竟然会帮着立冬打掩护?
立冬便有些得意:“奶奶,你们可不知,现在这府里的人,奴婢可是全认得了呢。”
阮玉跟春分再次面面相觑。
春分虎起脸:“你可知奶奶曾经说过什么?”
“奶奶让我们时刻谨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怎么做。可是奴婢都知道啊,不该说的我一律没说,不该做的我一样没做……”
阮玉怎么觉得这话好像还有下文?
然而那边霜降已经跟如花打起来了。
立冬急忙赶过去:“如花,你可小点声,四爷正满世界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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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居内,千依摆摆手,让那个哭丧着脸的小厮先偷偷下去,顺便把倒霉的玲珑宝塔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