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大帝-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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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衫少女一咬银牙,将手中的一条长长的皮鞭,往空中一摇。
霎那间平地刮起大风,风沙飞扬,飞沙走石,不一会儿已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几团乌紫的云从远天迅捷飞来,接着是漫天的大雪。
夏天下雪!
那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已经有半尺多厚,深埋住三人的脚踝。
那少年身上的白披风被大风吹得猎猎飘荡,可是他背负双手,表情淡然如水,嘴角仍绽着浪子独有的微笑,眼睛里闪着犀利、不羁的光芒,
少年朗声说道:“原以为你们只不过是两个只懂得劫掠牛羊,祸害牧民的小妖,没想到却雷公电母的徒弟,竟然会弄这些微末伎俩。”话音未落,他挺起玉箫要冲到两名少女身前,却不想他脚下已经没膝的雪忽然冰成寒冰,冻住了他的双脚,使他一动也不能动。
紫衫少女微微冷笑,轻啸了一声,扬手一鞭,直奔少年的脖颈卷去。
少年微微一低头,躲过了那鞭梢。
那鞭梢挟着尖利、刺耳的声音抽到少年旁边的冰上,那坚硬的冰被鞭梢击得冰屑四起,冰块飞溅,那鞭梢头击到之处竟然被击出了一个大冰坑。
那少年看了看那个大冰坑,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摄人魂魄、寒彻骨髓的光茫,“孽畜,小爷本想跟你们玩玩,竟然出手如此狠辣。”说着他用玉箫向自己的双脚一指,瞬间,他脚边的坚冰顿时化为水。
他轻展猿臂,玉箫一指,一道精光箭一般射向那紫衫少女。
那紫衫少女本来有所防备,眼睛一直盯着他,见他玉箫一指,早想纵身躲过,可是不知怎地,她的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那道精光正射到她身上,她轻唤了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
少年纵身一跃跳到两名少女眼前,举起玉箫就要打那紫衫少女。紫衫女子旁边的白衣少女,挺身一迎,护住紫衫少女,接着屈着身子盈盈下拜,轻轻说道:“上仙,请恕我姐妹无礼,得罪了上仙,我姐妹二人愿改邪归正,从此不再祸害牧民和牲畜。”
少年本来冷冽的脸一点一点暖了下来,眼睛闪着精光,朗声说道:“你们也算是修道之物,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孕育万物,喜其生而恶其死,道门之士要体察天地之心,因此要以杀生为戒。尤其是修道之人更应该可恪守:‘不得杀伤一切物命’,‘不得渔猎伤煞众生’,‘不得冬天发掘地中蛰藏虫物’,‘不得妄上树探巢破卵’的戒律,你们怎么可以滥杀无辜,祸害牧民?”
白衣女子连连颔道,轻声应承。
少年把那条持着玉箫的胳膊负在后背,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挑起白衣少女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少女白纱外那一双秋水盈盈,撩人心怀的美眸。
白衣少女被他看得无比羞涩,微微一侧脸,滑过少年的手指。
少年嗅了嗅刚才挑起少女香腮,现在还香气四溢的手指,点了点头,“果然是修行了千年的狐妖,兰熏桂馥,幽韵撩人,非比寻常。单凭这香气就有资格做我的侍姬。”
少年正兀自陶醉,没成想,倒在地上的紫衣女孩子在他身后一挥手中的长鞭直奔男子的脖颈卷去。
那白衣少女轻唤了一声,“小貂,不要”
那少年仿佛脑后有眼,紫衫少女的鞭梢还未到他的脖颈处,他微微一侧脸,躲过了鞭梢,几乎与此同时,他一晃掌中的玉箫,那玉箫顿时化成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向着那紫衫少女分心便刺。
白衣少女见状,拉起紫衫少女飘然而起,倒飞而去。
少年轻叱,“妖孽,休走。”
话到剑到,那剑尖直刺白衣少女的后心处。
白衣少女一回身,手中现出一把五彩沙,她向少年脸上一扬,少年四周顿时生起一团五彩的迷雾。
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面三色旗,向正要逃走的两名女子轻轻一摇,他四周的五彩迷雾顿时不见了影踪。
少白持着三色旗,高声喝道:“你们两个还不马上现了原形,非逼我出重手收了你们吗?”
两名少女本想借着王彩雾的遮掩驾云逃走,见少年手中的三色旗,那白衣少女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她和那紫衫少女只得降下云头,双双跪在少年的脚边,动也不敢动。
少年俯视着两名少女,把手中的三色旗轻轻一展,两名少女身子一蜷,现出原形,一个是一只白狐,一个是一只紫貂。
男子举着手中的长剑指着白狐和紫貂,刚要前端刺,剑头触到那白狐的身上,那白狐突然仰起脸,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少年收住了长剑,轻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那白狐用嘴衔起身畔已经奄奄一息的紫貂,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那少年的身后
第295章一青一白()
深夜,大夏国秦王府的大厅内坐着三个人。
三人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可是这三个个个都是满脸的抑郁和紧张,没有一个人动一筷子桌上的酒菜。
中山公刘安看了一脸沉郁的大哥秦王刘贵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据小弟看你还是自缚手足去父皇那里请罪吧。”
旁边的中书侍郎朱子文忙摆手说:“不可,秦王自缚请罪不是就承认了那毒是秦王下的,现在皇上盛怒,以皇上的脾气说不准会不问青红皂白,马上开门问斩的。”
刘安瞪了朱子文一眼,“皇上是在秦王府中的毒,不管怎么说秦王也是罪责难逃,如果不及早去请罪,等皇上下旨查办,什么都晚了。”
刘贵沮丧地摇了摇头,“这事儿真是怪了,无缘无故的皇上怎么就中毒了呢?朱侍郎,是不是你擅自”说着,拿眼盯着朱子文看。
朱子文吓得忙站起身行,抢步跪在刘贵的眼前,“秦王,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刘安摆摆手,对刘安说:“大哥,我可以用我的脑袋担保这件事不会是朱侍郎干的。”顿了一下,他又说:“这件事这么诡异,我看倒像是”说着伸出四根手指。
刘贵惊道:“你是说这件事是四弟干的?”
“没错。老四表面上仁义贤德,忠孝有加,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那是装的,实际上他比谁都心狠手辣。”
“他为什么要毒害父皇?”
“这不是明摆着嘛,当然是觊觎太子之位嘛。”
“可是他早就跟父皇说他不想做太子。”
“那只是他表面上说说,他心里可是从来没有放弃对太子之位的追逐。”
朱子文在一旁说道:“秦王,中山公此言不差,据微臣看这件事也是四皇子所为,你想,现在最有可能继承大位的只有您和四皇子,如果皇上在您的秦王府饮宴时中毒身亡,且不说这毒是不是您下的,就是这失责之罪,您也是难辞其咎。您身陷谋害父王的罪名,怎么可能再继承大位,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太子继大位了。”
刘安在一旁说:“不然,不然,有可会继承大位的人除了大哥和老四之外还有一个人。”
刘贵和朱子文同时把脸转向刘安,“你说的是谁?”
“大哥,父皇这些个儿子当中除了你晋封王爵之外还有谁曾被封过王呀?”
朱子文问:“七皇子,你说的不会是五年前被皇上逐出京城的三皇子关冲天吧?”
“不是他还会是谁?”
刘贵和朱子文相互看了一眼,刘贵说:“七弟,你不会忘了当年三弟因为对父皇的施政方针和人事安排提出异议,差点被父皇杀了的事吧?”
刘安幽然一笑,“大哥,我当然没忘当年的事。可是你也不要忘了,父皇几次说三哥是他几个皇子最像他的人,你好好品品‘最像他”这三个字的味道,另外,当年三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父皇的施政方针和人事安排提出异议让父皇下不来。你想想,这朝党失礼,顶撞皇上,这两件事儿要是按照父皇的脾气换成别人,结果会怎么样?是不是马上就给推出午门到斩首了?可是父皇对三哥又是怎么做的呢?仅仅是革去他‘凉王’的王爵,贬为太原公,让他云游四海,逍遥快活,你不觉得我们的这位父皇此举颇有深意吗?”
“你是说父皇并没有真心责怪他,而是借故让他出去休查民情多方历练,好准备将来继承大位?”
刘安点点头,“正是。另外,据我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向我报告,昨天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郭云星突然不见了,我这个眼线亲眼所见,前天晚上他换了身平民的装扮悄悄地出宫了。”
“按照我朝的律例,太监没有圣旨私自出宫是死罪。如果没有父皇的授命他敢私自出宫吗?”
朱子文听了刘安的话,“秦王,四皇子这话很有道理,据我所知这个郭云星在三皇子还是凉王时就和他私交很深,他是三皇子多年前安插在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刘贵听了这话,猛地一击桌案,恨恨地说:“要像你们这么说,和我争夺太子之位的不仅仅有四弟刘伦,还有三弟关冲天喽?”
刘安摇摇头,“大哥,据我对三哥的了解,他这个人一向好道,最喜欢跟着那些道士学习仙术,并无意于大位,所以呢,他并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能把他争取过来,他会是你一个最得力的帮手。”
朱子文接口道:“七皇子说得不错。我也认为三皇子是个生性闲散的人,最喜欢云游天下,结交僧、道和士子,据我多年的观察,他对大位并无觊觎之意。另外,多年前他多次跟随当今皇上远征,现在的军中有很多是他的旧部,如果您真的把他给争取过来,那么我们对会四皇子就更有胜利的把握了。”
刘安连连点头,“朱侍郎说得没错。三哥他多年从军,军中有许多武将都很信服他,愿意跟随他,如果他能成为我们的人,那么将来大哥你要当太子,继大位会相对容易许多。”
刘贵皱了皱眉头,“可是我跟三弟交情一向很一般,当年他在京城之内,我们也少有来往。”
朱子文微微笑了一下,“秦王,想笼络人心就要看他喜好什么,然后给他就是了。一直以来三皇子最好美酒美色,如果他真的还京,你选些绝色美女和贵重的礼物送给他,不就行了。”
刘安听到这儿忽然哈哈大笑,“大哥,据我的眼线向我报告说三哥去年在漠北收了两个女子为侍妾,你可知道这两个侍妾是什么?”
刘贵不以为然地说:“能是什么?不过是两名绝色的女子罢了。”
刘安晃了晃食指,“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这两个侍妾竟然是两个在漠北为非作歹,恶名远扬多年的妖女,一个是狐狸,一个是紫貂,对了,还有个名号,叫什么‘天山双妖’。”
“不会吧,三弟他再胡闹再荒唐,也不会把两个妖女当做侍妾吧?他毕竟是一个身份贵重的皇子呀。”
刘安哈哈大笑,“大哥,你这么说说明你还是不太了解你这个弟弟,他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那人再荒唐的事也会做出来。我只是好奇这两个妖女变化成人形会美艳到何种程度。”
三人正说着话,有一个秦王府的近侍快步走了进来,附在刘贵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贵慌忙站起身,“知不知道旨意的内容?”
近侍摇摇头。
刘安忙问:“大哥,怎么了?”
刘贵不安地看了刘安一眼,“宫里的内线传出话来,皇上有旨意给我,马上就要来了,会不会是皇上他”
朱子文惊疑地说:“该不会是皇上要对秦王你下手了吧?”
正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叫,“圣旨下,秦王刘贵接旨。”
紧接着一名太监和两名御林军从外边快步走进来,那太监并不是以往来传旨的黄公公,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一脸的庄严肃穆。
刘贵、刘安、朱子文三人慌忙跪倒在地。
刘贵伏在地上,大声说:“臣,秦王、大将军、领雍州牧、南台尚书刘贵接旨。”
大夏国都城统万城往东十三里有个小镇叫将军集,镇子虽说不大,可是因为这里是范阳、渔阳、辽东等地往来客商来去幽州的必经之地,所以店铺林立,商贾众多,非常热闹。
这一日傍晚时分,四处往来的客商纷纷找客栈歇息夜宿,各家客栈的小伙子也到街上热情地拉客。
正闹哄哄之际,突然东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纷杂的马蹄声,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唿哨。
蹄声渐近,是大队身着武官服饰的人马,有二十来人。在这些人的簇拥当中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三十岁上下,黑红脸膛,满腮虬髯,双眼仿佛虎眼一般闪着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