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喜 作者:简雁北(晋江vip2013-12-31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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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付晨一个小擒拿手扣住向飞,让他彻底动弹不得:“不够清醒,还要来吗?”说话间,他手下的力度加重了不少,疼得向飞呲牙咧嘴,倔强的不肯叫出声。
莫约一分钟不见他有动静,付晨也未同他继续僵持下去,放开他的手臂。手臂一解除束缚,向飞便立起身子甩了甩,脸上表情好不痛苦。
付晨面无表情,语调清淡:“我骑车了,一起回去吧,宁宁也快醒了。”
沉默了许久,向飞一直站在原地揉捏着刚刚被擒住的手臂,又摸摸身上被揍到的地方,直到他觉得身上没刚才那般痛后,才拔脚离开。他心里自然明白,如果今天不会去,付晨就跟他耗在这儿了,他可不想再挨打了。而且,他也意识到今天对向蔚宁确实过分了点儿,但她忒烦人,他也是万不得已之下才推她的。自己力气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事,皮糙肉厚的,估计也没什么……
付晨闲散着步伐跟在他身后,他确实学过一段时间散打,成绩还不错。尽管向飞没有功底,但他的块头摆在那儿,他身高和付晨差不了多少,都接近一米八,但向飞却比付晨长得壮实。即便付晨占了点便宜,也终究不能大获全胜,某些地方还是被向飞给抡到了,他肚皮上某个地方正隐隐作痛。
见付晨一直没跟上来,向飞十分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催促:“可不可以快点。”还说要回去,自己却在那儿磨磨蹭蹭,成心来急死他的吗。
见状,付晨笑了笑,加快步伐跟上他:“最近和高洁还有书信来往吗?”他想着,两个人一起总不能一路无语,刚刚打他,或许看着冲动,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这也是男人间的一种沟通方式,一场架,并不会让他们成为仇人。
“有。”向飞的口吻很轻浮,不是很愿意搭理他。
“他有没有跟你分享国外的趣事?”
“这些你可以去问向蔚宁。”向飞一副不太愿意回答的模样。
“你在闹别扭吗?”
“不用你管。”
付晨呵呵笑了:“小孩子。”
“我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他和向蔚宁一般大,为什么别人都说他是小孩子,而什么事情都放心放向蔚宁去做,凭什么?他们只差几分钟而已,有什么不一样!他不过是去网吧玩会儿游戏,就让他们这么火急火燎的,呵,真是可笑。
“男子汉不会记仇。”
“……”
就这么你来我往,付晨终于将向飞带回了家,站在向家门口,付晨没有进去,而是对着向飞说:“宁宁应该还睡着,你自己进去吧。”意思很明显,待会儿进去别吵着她了。
向飞撇了撇嘴,嘀咕着:“你不带我回来,我自然不会吵着她。”大概是怕付晨驳斥他,抱怨完这句后,他就赶紧进屋了。
付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向飞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向飞的叛逆,不是一时能拉回来的,得想办法根治。思虑着这些,付晨转身回了自己家。
这边,向飞进门后看到桌上放着一大盘牛肉,走过去想都没想就坐下吃了起来,无聊的扫视了眼整个堂屋,当他看到小板凳上的医疗箱时,正在咀嚼牛肉的动作顿时定住,食之无味,他放下手里的没吃完的半块牛肉,就这么呆坐着。
向蔚宁很少白天睡觉,特别是这个时间点,刚从付大哥说她在睡觉,还让他别吵着她?板凳上的那个医疗箱他见过,是付大哥家里的,出现在他家,难道是向蔚宁受伤了?他力气是大,可也不至于会伤到向蔚宁吧?越想,向飞心里越没底,猜到是向蔚宁受伤了,愧疚感也随之而来。
他木然的起身,机械的上楼,原本准备回房的他经过向蔚宁的房间门口,见她房门紧闭,竖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却未听见一丝声音,他试探的叫了声儿:“向蔚宁……向蔚宁……”
“别吵,等会儿给你做饭。”马上,屋内传出一声还算中气十足的声音,向飞提起的心也放下不少。虽然知道此刻向蔚宁的回话是下意识的,或许还在做梦的那种,但他至少确认她没有大碍。
得到确认,他也离开向蔚宁的房门口,回去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去了。
待向蔚宁起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想着爸爸快收工回家,她赶紧起床准备做饭去,刚下楼,她便看到坐在堂屋里撕着牛肉块的向飞,脚步一顿,她道:“你回来了。”
奇怪,向飞每逢双休日都不会这么早回来,他虽然不再外夜宿,但双休绝对不会比爸爸回来的早,看他跟前那盘被摧残的牛肉块,估摸他已经回来有段时间了,难道真应了付晨那句话,向飞好了?
瞟了她一眼,向飞将手上的小块牛肉塞进嘴里:“我不能回来吗?这里是你家,也是我家。”嚼着已经没味道的牛肉,他又接着说:“赶紧去做饭,都快饿死了。”
由于向飞侧身坐着,加上光线原因,向蔚宁并未看到向飞脸上那块明显的淤青,觉察着向飞的不同,她心里有稍许窃喜,应了向飞一声:“我马上去,你再等一会儿。”说完,她便往厨房去了。
向飞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切’了一声,害他白白担心一场,什么事情都没有嘛,搞得那么严重。无聊之下,他又开始撕盘子里的牛肉,心里却想着午间那场没打完的比赛,心魂神游。
第23章 发现什么
待向蔚宁再从厨房出来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下,她端着菜进到堂屋,借着厨房的光亮才隐约能看清,将菜放到桌上后,没等她去开灯或者说话,屋外又传来一些动静。
是自行车落定停稳的声音,不消一会儿,向镇雄带着风的走进来,扒开屋里的灯,撇了眼姐弟俩后,便放下工具边问:“都在家怎么不开灯?”屋里有了光,顿时亮堂,向镇雄回身见到向飞脸上的淤青,沉下脸:“你又和谁打架了?”
突然拔高的音调和加强的语气把向蔚宁吓了一跳,她见爸爸盯着向飞,转而过去瞄他,也发现他脸上的淤青,眉头不由得紧了紧。头一次见他,光线太暗,她没注意,向飞脸上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正好在嘴下角。心思也不停的猜测着,难怪他今天这么早就回了,原来是与人发生争执了,如果是和那些人闹翻了,她由衷的高兴。可……
见向飞不说话,向镇雄又挑头看了看向蔚宁,瞧着她手上绑着纱布,脸色有些难看:“宁宁,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下午干什么了?”
宁宁从小到大都不用他操什么心,向飞虽然调皮,可有宁宁看着,一直也还安安分分,怎么今天两个人都伤了?他脱下满是尘土的外套,准备好好听他们说说。
顿时,向蔚宁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可一旦说出实情,依照爸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一定问出向飞那些破事。但不说实话,她……
正在向蔚宁左右为难之际,向飞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向镇雄:“我今天惹向蔚宁不爽了,和她打了一架。”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的‘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的,我才不会让着她。”
诚然,他心底的这些话是想对付晨说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邻居的份上,他才不会让着他。可心里只能这样倔强的想着,说不出口,怕被打,今天的付大哥太让他意外了。
向蔚宁愣了愣,低下头对向飞的话不置可否。向镇雄的眼神则在两人间徘徊,向飞脸上、眼里满是愤恨,一副快抓狂的表情,而向蔚宁的低头沉默,顺理成章的让他理解成认错。
心里有了谱,向镇雄也将向飞的话直接理解成两人间闹矛盾,而后打闹一番,虽然向蔚宁和向飞很少打架,但吵闹一直是有的,所有向镇雄也没有太多怀疑,笑着走到向飞跟前揪着他的耳朵扯了扯:“她是你姐,你让着她是应该的,你都上高中了,要学会大度。她每天把你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打你几下也是应该的。”
坐下后,他又接着说:“我不求你以后发大财,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你少让我操些心,以后成家立业好好生活就行了。你从小到大到现在没做过一餐饭,没洗过一件衣服,就连你那些臭袜子都是宁宁给洗的,以后宁宁要是嫁人了,你说你怎么办?跑到姐夫家去说,姐姐回来给我洗袜子?”说完后,向镇雄也自觉可笑的哈哈大笑起来。
被人这么一说,向飞心里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却固执的回道:“向蔚宁以后嫁人,我就不能找老婆吗?有老婆给我洗,我才不担心。”
“你这样找得到老婆吗?”向镇雄眉毛一挑:“家务活你会多少?你是会换灯泡还是会修水管?你啥都不会,出去是人模狗样,在家里是能有多脏就多脏,这样的人谁想嫁?还有,你有钱吗?有房子吗?”
“爸,你怎么这么市井,非得有钱,有房子,会干家务,会修水管才能找到老婆啊。天底下没钱、没房子、不会修水管的人多了去了,合着人家就都娶不到老婆啊。你当初不也是没钱没房子,不照样娶到妈妈了。”
没管爷俩的谈心加争论,向蔚宁一个人默默的把饭菜都端出来摆好,他们争论他们的,她一个人吃自己的。
向镇雄本想着吃饭,可见儿子噼里啪啦的回了一溜话,放下刚拿起的筷子,一副准备好好跟他吵吵的架势:“我没钱没房子,可我会心疼人,你妈嫁给我之后,我没让她做过一天饭,没洗过一天碗,家里不管什么东西坏掉后,都是我亲手修缮,这些你能吗?你长到现在这么大,除了会破坏家里的东西,修过什么?”
几乎是没把向飞当作孩子看,向镇雄争辩的很来劲儿,有越说越激动的趋势,由此可见,向飞的性子大概是在某些程度上是随向镇雄的。
或许,表面上看着很沉默内敛的向镇雄,骨子里就是如此性子,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太过轻飘了不好,沉稳些好。
莫约是被向镇雄问得没话了,向飞没有再反驳,脸上虽然不甘心,可还是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嘴里咕哝着:“我娶不到老婆,对你有什么好处?换灯泡,修水管有什么难的,长大了自然就会了。”
此言听在向镇雄耳里,显然能逗笑他,顿时发觉自己和个孩子争辩时,他也笑着没再继续说下去,同样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时,向蔚宁已经吃饭了,她起身往门口走去:“我把医药箱还给付婶家去,待会儿可能会晚点回来。”
向镇雄应允的‘嗯’了一声,向飞则一边嚼着饭,一边若有所思的盯着向蔚宁离去的背影。向镇雄看了眼他:“还呕气呐?”
回过神,向飞低头扒饭,不说话。向镇雄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聊天似的说:“下午你和宁宁为什么发生矛盾?说出来,如果你受委屈了,我会主持公道的。”
“在你眼里,还有公道吗?”顿了顿,他恰似苦笑道:“向蔚宁就是对,向飞就是错,我才不自讨苦吃。”不想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向飞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爸,你刚刚说向蔚宁以后嫁人,有人要娶她吗?”
“说的什么话!你姐那么贤惠,娶她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猜出爸爸没听出自己的话中话,向飞‘哦’了一声低下头,便专心吃饭不再说话。
向蔚宁到付家的时候,付家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院子里开着大大小小的花,总是散发着一阵阵幽香。站在院子里,向蔚宁喊了一声:“付婶……付叔……”
付妈应声从屋里出来,见了她后笑眯眯的:“宁宁来了,找阿晨吗?他去花圃了,估摸今天晚上也不回来了。”
笑了笑,向蔚宁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将医药箱递给付妈:“下午晨哥哥给我包扎落在家里了。”
“哟,受伤了?怎么回事儿?”听到她这么一说,付妈才发现她手上缠着纱布,惊呼。
“就是摔了一跤,搓开点皮,不碍事。”
“胡说,看你包得这么厚,一定伤得不轻。”付妈拉着她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送你去卫生院看看吧,可别感染发炎了,小病不医,熬成大病可就后悔莫及了。”
听到说要去卫生院,向蔚宁赶紧解释:“真的不碍事,晨哥哥怕我碰到伤口会疼所以才包厚点的。”唯恐付妈继续缩下去,她紧接着道:“对了,我找晨哥哥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付婶再见。”
望着向蔚宁匆匆离开,付妈在后面大声叮嘱着:“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去卫生院看看,还有啊,你去花圃带个手电筒,夜路难走。”瞧着那少女的背影,付妈脸上堆满笑容,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嗯,谢谢付婶。”向蔚宁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又立马旋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