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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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轲下意识的身子一僵,却很快稳住心神,双手撑在两侧,似笑非笑的模样,“本王若是高兴了……”话止住一半。
想见池暝?
那得让他心情好点才行。
“你想要什么。你说。”池裳急急的问道。
只要能见到父亲,他想要自己做什么都行。
这种情况下,还能做什么?
不谙情事。
荣轲的心里,莫名的舒服了一些。看着池裳,并没有开口。
池裳看着荣轲的眼睛,眸色深沉,莫名的懂了什么。
“我……”
池裳动了动嘴,喉中就好像是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别开了脸颊……
屋外。
扶辰倚在老远的树干上,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门。
都特么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开门。
这功力。
扶辰双手扣住树干,一步一不敢动,他在死死的按捺住那股想要偷看的心思!
他这条小命,还想多留几年。
偷窥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第十四章 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死()
午时。
阳光肆意,透过了窗户纸。
池裳皱皱眉,疲惫的睁开眼睛。浑身青紫,就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胀无比。
一个上午的时间,她被折腾的厉害,实在受不住的低低求饶,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的疯狂。
直到昏死过去,荣轲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已经没有了印象。
“姑娘醒了?这边有备好的热水,奴婢伺候您梳洗一下。”清清淡淡的声音。
池裳偏头。
面前站了一绿衣裳的姑娘。
“奴婢付文渊,是主上派奴婢过来的。”
是荣轲的人。
付文渊见池裳不说话,径直上前,就要将池裳扶起来。她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这浑身的印记代表着什么。
池裳一惊,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扯了几分,遮住了脖颈,脸色绯红,“那个,不用。我,我自己来。”
“姑娘,寸步不离,这是主上的吩咐。”付文渊收回手,却也是立在一边。
池裳撇撇嘴,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没在坚持。
床边,搁置了一套新的衣物。池裳捞过来,随意的披了一件,双腿刚刚触地,便是忍不住的直打颤,完全使不上力气。
“姑娘?”
“不用,我自己来。”
“是。”主上交代,池裳以后就是她的主子。
池裳抚着自己,任由身子被热水慢慢的包围,浑身的酸胀减缓了不少,只是身下还疼的厉害。
瞅了一眼屏风外面的人,还真是,寸步不离。
池裳自嘲一笑,“你是来监视我的。”这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荣轲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付文渊沉默。
她一向耿直,不会撒谎。
池裳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父亲在这里,她想见,就必须要摆脱付文渊。
荣轲不允。
可她,必须要见。
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她要怎么才能避开荣轲的视线?
越想越心烦,池裳身心俱疲,有些烦闷,任由着身子慢慢的沉进水里,漫过头顶。
又饿又累,现在身子整个放松了下来,便有些使不上力气。呼吸一滞——
“嘭!”
大门四开。
荣轲几步跨到屏风后面,池裳整个人,已经昏死在水中,脸色煞白,毫无生气。
心里一阵惊慌。瞬间将池裳从水中捞起,声音狠戾,“池裳,你给本王睁眼!”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死!
面前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
荣轲慌了,一把拥住池裳,死死的掐住人中,声线一紧,“池裳,醒过来!”
“自己去领罚!”荣轲抱紧池裳,隐着暴怒!
付文渊低头,今日,是她的错。她认。
诛圣阁不大,但却是错综复杂,机关重重,荣轲带着池裳,心下着急,脚步混乱,竟触动了他自己建造的机关阵……
第十五章 你再给本王耍心眼()
“嘭!”一声巨响,荣轲盛怒之下,一脚踹开了顾清鸿的屋门。
顾清鸿是诛圣阁的神医,也是这天下闻名的神医。
“给本王救人。”荣轲小心翼翼的将池裳搁下,脚腕处带着伤口,鲜血直流。
伸手,把脉。
顾清鸿一脸见鬼的表情,随手取了银针,朝着人中的位置刺了下去。
“咳咳。”池裳幽幽转醒,脑子有点发蒙。面前,赫然立着一陌生男子。
她是,在洗澡?
神识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就遮住自己的身子,却摸到,一堆布料。低头,身上的衣物虽乱,却也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顾清鸿收回了银针,开口,“她就只是呛了水。”
荣轲浑身的慌乱,在池裳睁眼的那一刻,统统敛去,眸色深邃。
顾清鸿倒腾着手里的小药瓶子,倒了点儿药粉出来,蹲下身子,预备敷在荣轲的脚踝处。
他碰着了这诛圣阁的机关,上面萃了毒。
荣轲跨步,差点带倒顾清鸿,顾清鸿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荣轲的脚踝。
正巧碰在伤口处。
一阵刺痛传来。
“荣轲,她没事,你这脚不想要了是不是?”这诛圣阁的毒药有多烈,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止步,收回脚。没再动作,任由着顾清鸿给自己上药。
眼神却死死的盯着池裳。
池裳心里一紧,隐隐约约的察觉了什么,有些心慌。荣轲身上隐忍的怒火,似乎正在慢慢的迸射出来,一点一点,宛若凌迟。
“好了,这几日别沾水,别……算了,当我没说。”顾清鸿上好了药,还准备嘱咐些什么的时候,下意识的闭了嘴。
就荣轲这性子,能听进去才真的是见鬼了。
收拾着药箱,直觉这屋内的气氛不大对。
先闪为妙。
屋内,瞬间的没了人。
“你再给本王耍心眼?”荣轲暗暗嘲讽。
就为了支开他的人,去见池暝?
耍心眼?
多年的相处,池裳瞬间明白了荣轲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嗯,我就是故意的。”
果然。
荣轲一把掐住池裳的脖子,声音凉薄,“下次若是再敢在本王面前玩手段,本王不介意,也让你尝尝律阁的滋味。”
池裳脸色一白。
律阁,那是诛圣阁中,惩处手下的地方。
难道?
池裳一急,攀附上荣轲的手臂,“荣轲,这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她没想死,也没想算计他。
付文渊在律阁。她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牵连了她人。
荣轲甩开池裳的手,“放心,她死不了。”
有错,必然受罚。但罪不至死。
池裳沉默,没再坚持。
她知道她救不了付文渊,那是他的人,也只会听从他的命令。她心里有愧,却也有私心。
她正愁着没法儿避开付文渊的视线……
第十六章 他送药过来,你自己上药()
池裳没事,荣轲那从心底滋生的慌乱也渐渐收回,寻回理智,“给本王好好的留在这里。”
今夜,夜袭皇宫。现在已经午时,他不能再耽误了。
池裳低头不语,默认。拢着自己的衣物不敢抬头,她害怕对上荣轲的视线。荣轲离开,将会是她见到父亲的唯一机会。
她现在在心虚,荣轲的眼光太毒,她害怕。
一如从前的温顺,她皮肤白,脖颈处的红印显得尤为清楚。
荣轲敛了眉眼,声音涩然,“稍后,本王让扶辰给你送些药来。”
一丝丝懊悔从心底爬出来。
他方才是气急了,才会对她动手。
那种毫无生气,随时失去的感觉,让他理智全无。
“嗯。”池裳小声的应了一声,没开口,喉间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荣轲征愣,末了。又加了一句,“他送药过来,你自己上药,或者,让付文渊帮你。”
那处地方,若是扶辰敢碰,他一定剁了他的爪子!
屋外,正在与顾清鸿喝茶的扶辰,手腕一抖,“啪嗒”一声,被子落地,茶水四溅。
少许的茶渍溅到了顾清鸿的衣物上,顾清鸿十分嫌弃的表情,随手一扯,衣袍被扯下一块,丢弃了,“扶辰,你找死呢?”
扶辰浑身抖三抖,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毛骨悚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瞅了一眼地上的衣物碎片,眼角一抽,“顾清鸿,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这衣服多贵?说撕就撕了?
真是死矫情。
顾清鸿斜睨了扶辰一眼,指尖把玩着一根银针,闪着微弱的光芒,“这不能说话的滋味,你想尝尝?”
扶辰咬牙,特么的,这帮人就是欺负他不会武功,逮着谁都能威胁他。
这副阁主,他当得这是憋屈!
“都说当医生的有洁癖,你是神医,洁癖也该是神级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嘴上恭维,心里腹诽。
他这都是认识了些什么人!
顾清鸿看着扶辰欠揍的表情,收起银针,他这人,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动用武力,就堵不住他那张嘴。
瞅着顾清鸿慢条斯理的死样子,扶辰心里憋屈,转而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手肘戳了戳顾清鸿。
顾清鸿挑眉,敢碰他?
要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重要,他会让他明白一下,手腕僵持的感觉。
扶辰直接忽略顾清鸿的表情,“听说,你的小情人被派去伺候池裳了。”
小情人。
一听到这三个字,顾清鸿就有些压不住火。
这要是让付文渊听见了,又该好几天不搭理他了。
曾经,扶辰当着他和付文渊的面,还特意的解释过,情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
顾清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她去伺候池裳?”
第十七章 荣轲那是迁怒()
刚才荣轲那副鬼样子。
顾清鸿直觉心头跳了一下,一把捏住扶辰的手腕,拧着将扶辰给拽了起来,咬牙切齿,“扶辰,你他妈不早说!”和扶辰这样的人混久了,这脏话,真是张口就来。
“疼疼疼……”扶辰抽的脸色都扭曲了,“靠。你长没长脑子?小爷就是告诉你,你能救得出来?”
荣轲那是迁怒。
更何况,付文渊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只要是荣轲的命令,哪怕是死,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顾清鸿松手,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揍人的冲动,“她现在在哪儿。”
扶辰挣脱了钳制,一下子跳的老远,将自己置于一个安全的位置,才终于敢开口,“律阁。”
律阁?
顾清鸿脸色煞白,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却被扶辰死死的拽回来,“顾清鸿,你疯了是不是?”
律阁是什么地方,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
进了律阁,若是刑罚未结束便私自离开,即刻处死。
这是诛圣阁多年来的规矩。
顾清鸿死死握拳,浑身怒气,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才害怕!
“你放心,付文渊死不了。荣轲既然将她派去照顾池裳,你就应该知道,荣轲不会轻易让她死。”能将付文渊派过去,也足以彰显池裳在荣轲心中的位置,只是,他自己估计还未曾意识到。
池裳!池裳!
顾清鸿眼底,升腾起怒气。却被死死压制。
扶辰瞧得清楚,有些心惊。
“阁主,主上的吩咐。”气氛僵持之间,有人送来消息。
扶辰一愣,差点忘了,今夜是夜袭皇宫的日子。
“顾清鸿,你冷静一点。”扶辰放开顾清鸿,有些不放心的嘱咐。
打开手中的信笺,让他去送药给池裳。
放着神医不用,让他去?
看来。荣轲是猜到顾清鸿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老狐狸。
担心池裳,却又偏偏让顾清鸿对池裳有了芥蒂,这荣轲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想撬开来看看!
“我去准备些药材。”现在,律阁他进不去,池裳那边,他也不能去。
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迁怒池裳。
还好,还没失去理智。
扶辰觉得心塞,以后夹在这俩人之间过日子……
“这日子,真特么没法儿过了。小爷要辞职!”这破阁主,他不当了行不行?
院子里守着的人,不由的面面相觑,随即释然。
副阁主隔几日就会发发神经,习惯就好。
提溜着手里的药,扶辰搁到桌子上,“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