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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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威胁,绝对的是威胁。
扶辰一爪子就拍掉了荣轲的手,直接的绕到了荣轲的身后,“别冲动别冲动,你说你在棺材里面闷了那么久,一定是身心俱疲,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是快点去休息休息。”
荣轲收手。转身就进了诛圣阁的大门。
刚刚的到了门口。扶辰一个侧身,人就到了荣轲的面前,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池裳,开口,“荣轲,小爷问你,这么多年了,你真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荣轲的心,未必就有那么的铁石心肠。
荣轲冷眼瞧着扶辰,扶辰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打趣他,“皇帝的赐婚,本王不得不娶。”
当年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小爷知道你是被迫娶她,那现在呢?她不惜陪你共度黄泉,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的感动?”这么多年了,他作为一个外人,也真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这荣轲的心,似乎任谁也捂不热。
“自然没有。”荣轲想也不想的回答,就好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是么?要是真的没有,你把她带到诛圣阁来,是什么意思?”他假死的事情,事关重大,所有可能会泄露消息的人,都已经被暗中解决了。
怎么偏生,池裳就是一个例外?
荣轲正准备开口,就被扶辰直接的打断了,“别和小爷说什么大道理,小爷只知道,你要是真的对她没意思,为了保住这秘密,你就应该直接的让她翘辫子,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带到这里来,还派人看着她。”
再多的监视都是废话,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更遑论,这里是诛圣阁。
荣轲感觉,自己那些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的话语,被扶辰给死死的堵在了喉中。
扶辰难得的严肃了一回,刚才,两个人在外面的情形,他其实是看见了的,“荣轲,小爷提醒你一句,这女人的心要是冷了,你可就捂不热了。池裳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到时候后悔。”
荣轲直觉就要逃避,“扶辰,本王的事,用不着你管。”
“好好好,小爷不管小爷不管,你自己好好想想。”荣轲这么个死性子,他也没指望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他开窍。
只是,这层窗户纸,必须得有人帮他捅破了。
第六章 放心,我也不想一直留着这习惯()
屋内。
烛火微微的摇曳着,荣轲于屋外站了许久方才靠近屋门,带进一身寒气。
池裳靠在床栏边,感受着屋内温温热的气息,猛地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寒风激醒,睁眼,迷迷瞪瞪的瞅着眼前的人,“你回来了?我去打水。”
然后,习惯性的拿起屋内的木盆,恍恍惚惚的朝着门边走。
屋外,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蓄好的热水。
池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这里是诛圣阁,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睿王府。
荣轲,双腿健全,也完全不需要她继续照料。
池裳一向性子温和,这下子却是突然的来了脾气,发狠似的将手中的木盆丢弃,“妾身忘了,如今,王爷已经不需要了。”随即转身进屋,“嘭”的一声将屋门重重的关上。
他站的笔直的双腿,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荣轲微微皱眉,推门而入,“将你身上属于睿王府的影子,都给本王扔了。”睿王毒发,命丧九泉;王妃服毒,以身殉葬。这事,天下皆知。
所以现在,绝不能漏出丝毫端倪。
池裳怔住,收起自己的不悦,苦笑,“你放心,我也不想一直留着这个习惯。”来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过去的两年,有多可笑。
床边的一对红烛,像极了龙凤花烛,看的池裳碍眼,她现在心里憋着气,不敢对荣轲发出来,只能迁怒。随手就将蜡烛从烛台上扯下来。力道太大,火星子一下子就撩到了池裳的手背。
“嘶——”池裳倒抽一口凉气,赶忙撤了手。
荣轲身形未动,“将你的大小姐脾气收起来。”她这两年太安静,倒让他忘了她的身份。
池府千金。
池裳愣了愣,垂了酸涩的眉眼,“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低眉顺眼的,让人心里发涩。
荣轲直觉胸口酸胀,余光落到方才那根蜡烛上面。
的确是有些碍眼。
几步上前,将低垂眉眼的池裳扯过来。
手背上通红一片,起了星星点点的小水泡。衣袖翻飞之际,屋内烛火熄灭,尽数落地。
“荣轲,你做什么?”手腕被荣轲捏的有些疼,池裳皱眉,隐隐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她这又是哪里惹着他了?
“别给本王添麻烦。”
不知道荣轲是在她的手上抹了什么东西,凉悠悠的,减缓了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池裳的呼吸,一下子的就急促了几分,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
手腕一紧,不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别动。”
压迫的感觉,从头顶传遍全身。
池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荣……轲?”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的,唔,温柔过。
心,不自觉的沉沦了几分。
第七章 就这么不想和本王处?()
空气,静谧。压得池裳喘不过气来。
手上的动作停止,池裳下意识的低头,轻轻的咬住唇瓣。
她在紧张。
“莫要沾水。”荣轲下意识的嘱咐,转念想到她方才冒冒失失的模样,几不可闻的叹息,“罢了,本王去寻些细布过来。”
垂眸,屋内虽暗,她受宠若惊的模样,倒还是轻而易举的入了眼。
眉宇间,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冷意。
荣轲抽回手走至门后,轻拉门闩,门没开。
“怎么了?”门后的人突然没了声响,屋内漆黑,池裳瞧不见。
“门被锁上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荣轲阴测测的笑了一下,手抚上门框,微微使力。屋内小幅度的晃动了几分。
趴在房檐的扶辰,晃动幅度略大,差点摔下去。然后,忍不住心虚的打了个冷战。
咳。他这也是为了,为了给俩人制造机会。
锁上了?
池裳一愣,下意识的就冲着身后瞧了一眼。
屋内,就只有一张床铺。
她虽是已经嫁给荣轲两年,但其实,她从来没有和荣轲独处在同一间屋内。
现在。
池裳微微的曲了曲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呲——
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池裳反射性的闭了闭眼睛,床边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两只。
“那,你能将锁给扯断么?”池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虽然他“残废”了许久,但是他的武功,一向都是狠戾霸道。
一把铁锁,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荣轲的眉角抽了抽,“锁在门外。”他在屋内,怎么扯?
“哦。”她忘了这茬。略略失望的语气。
荣轲上前,一把捏住池裳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有些不悦,“就这么不想和本王独处?”
池裳吃痛,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挣脱开来,却反倒被荣轲捏的更紧,皱眉道,“不是,我没有。”不愿意独处的那个人分明是他。不过这后面半句话,池裳没敢说出来。
因为,他在生气。
嗯,没有就好。
荣轲觉得自己气顺了些,松了手。视线落到了池裳的手背上。
白腻腻的药膏,被衣袖蹭掉了一些。
嘶啦——
荣轲随手就从床沿边扯下了一根布条,“将手抬起来。”
两年来的习惯,脑子还没反应的过来,手已经抬了起来。
冰凉凉的布条轻轻的绕在手背上,伤口不大,药膏抹的匀称,包扎起来倒也简单。
池裳感觉血气上涌,浑身都僵住了。傻愣愣的来了一句,“你是谁?”
棺木内的浑身杀气,平素里对她厌恶至极。
分明那才是她认识的荣轲。
或者说,那样对她才是正常。
手心一紧,被荣轲死死的握住,声音摄人心魄,“你说本王是谁?”
第八章 谁让你睡地上?()
是她的夫君。
池裳在心里默默的回了一句,不过嘴上倒是没敢说出来。
共处两年,她太了解荣轲的禁忌。方才,也不过是一时的失神。
池裳抽回手,“多谢王爷。”
淡漠疏离,这是荣轲所希望的,属于他们的相处模式。
胸口。莫名的堵了一口气。
想发泄,低头看了看池裳,寻不着发泄的理由,荣轲将那股气,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回过神来的时候,池裳的手上捧了一床被子,蹲在他的面前,仔仔细细的铺好了。
然后当着荣轲的面,池裳和衣钻进了被子里面。
“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寝。”今夜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很累,身心俱疲。
很好,他方才憋回去的那股气,突然的就找到了发泄点,“谁让你睡地上?”
怒气迸射,池裳睁眼。
荣轲现在的性子,比残废的时候更喜怒无常。
她不明白,自己又是什么地方惹着他了。
“起来。”荣轲见着池裳闪躲的眸子,声音沉了沉,收起了几分怒火。
池裳听懂了,但是身子没动,将手里的被子捏的更紧了,“荣轲,我现在好累,我想就寝。”不让她睡地上,他是准备今晚不让她睡觉了?
“本王何时说过不让你就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看起来,有那么可怕?那副死缠烂打的性子去哪儿了?
还允许她睡觉?
池裳眯眯眼,捏着被角的手指松了松,放心的闭了眼睛。
“本王让你起来!”荣轲直觉,自己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轻而易举的又被挑了起来。
一二不过三。
池裳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嚯的一下将被子掀开,声调都高了几分,“荣轲,你到底要干什么!”让不让她睡,给句准话。
小性子上来了。
嗯,气顺了些。
荣轲弯了弯唇角,当着池裳的面,自己和衣躺了下去,掌风拂过,灭了屋内的烛火。
猛地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池裳愣了愣。
“本王没有让女人睡地上的习惯。”不过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赶明儿让扶辰尝尝,睡树上的滋味。
呃?
他的意思是,让她睡在床上?
池裳惊恐的瞅着地上的人,虽看不真切,却实实在在的觉得吃惊。
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身后的人半晌都没有反应,“不想睡?那今晚别睡了。”
口气恶劣的很。
池裳心安了。
模模糊糊的瞅着床栏的位置,慢慢的靠过去。
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的放松下来,困倦异常。
“嘭”的一声,刚靠近床栏,膝盖便直接的磕了上去。
池裳吃痛,捂着腿坐了下来。
耳边一阵窸窣,是荣轲起身的声音。
池裳一急,顺势躺下,“我没事,困了,我先睡了。”
第九章 能活到现在,真是运气()
背后的声响止住。
池裳翻身,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祸不单行。她从来没在荣轲面前,这般的丢人过。
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慢慢的缓了下去,一波一波的困意袭来,池裳很快就睡得很沉。
呼吸声慢慢就匀称了,荣轲起身,燃了烛火。伸手,点了池裳的睡穴。
膝盖上,青紫一片。
看的有些骇人。
“能活到现在,真是运气。”荣轲轻笑,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宠溺的意味。
咳。
一阵细小的声响入耳。
荣轲扯了扯被池裳蹬掉的被子,随即出手,门外的锁,应声而落,大门四开。
“嘭”的一声,趴在门外的扶辰一下子的摔了进来,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靠,荣轲这小子太奸诈了!
合着这破锁他能打开。
扶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人捏着领子,双脚离地。
腾空的感觉,让扶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讨好似的看着面前的人,“荣,荣轲,消消气,消消气。”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扶辰的骨气,瞬间的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消气?”荣轲慢条斯理的询问,他蓦然觉得,自己脾气甚好,耐心甚好,“你做了什么,让本王生气的事?”
说话间,已经是将大门带上,拎着扶辰到了屋后,山崖边。
扶辰的身子抖了抖,呵呵干笑两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