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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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真感叹自己,每次都遇不到一个明主。
初随元宝藏,元宝藏并没有什么才能。后随李密,李密倒是天下闻名,但却依然对他的建议不予理会,是个刚愎自用之辈。
再后来又落入窦建德之手,窦建德倒是对他很礼遇,可很快他发现,那所谓礼遇不过是客气罢了。窦建德只是重其名,却根本不重他的建言。
再回到长安,被李建成请入东宫,礼遇有加。
魏征也是非常用心,正所谓太子以国士待他,他必以国士报之。
可渐渐的,魏征发现太子跟李密、窦建德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些小事上还好,能听些建言。可真遇到许多大事,太子不是优柔寡断,就是刚愎自用,简直是没有办法。
就如张文远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跟太子费了多少口舌。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太子,张文远是不是秦王的人都不重要,关键是太子如何做,天下那么多人看着呢。
哪怕你就是千金市骨,你也得表现出太子应有的大度宽容来。可太子呢,整天想的居然是如何把张三弄的身败名裂,弄的张三进大理寺监牢。
这难道应当是一个储君的肚里吗?
一个储君难道应当如此吗?
一个张三你都容不下,你还如何容纳这个天下?
玄武门北,秦王府。
“文远好样的,不等不靠,居然在洮州立足而且还已经这么顺利了。发展的很好,开边市,收关税,给府兵、移民多授田,吸引移民前往。真的很了不起!”
李世民惊叹连连。
关于张超在洮州的种种举措,陆续传回到京城,总结起来后,李世民的脑满里已经有了一副洮州战后恢复生产,一片热闹的美丽景象了。
“确实,张三一介文士,居然也有那般铁血一面。三千人的番部,说灭就灭,厉害!”
“可别小看张三,你可别忘记,他在沿河城歼灭三千羌骑后,对那些俘虏做的事情,每人砍掉两根大拇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张三,天生就是个铁血手腕之人。”
李世民现在对张超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张三总是能展现出各种各样神奇的本领,强的出人意料,让人惊叹。他能著书,能编三字经、张氏家规,能写出上下三千年,写出资治通鉴,还能编出武德字典,主持的印书坊,更是大大的改变了传统的读书方式,让书籍更快更方便的传播,让更多人能看的起书。
他还会医术,还会打仗。
现在张三临危受命,独挡一面,镇守一方。
结果他做的也非常的好,秩序恢复了,生产恢复了,人口十倍的增加,连税收都迅速的增加,他还凭一已之力,就养活了近万的士兵。
简直不敢想象。
妖孽啊!
许多暗中观注着张超的人,都在暗暗惊叹于他是个妖孽。
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妖孽也遇到了麻烦,也有棘手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情报汇集起来,事情渐渐开朗,情况还算较好。是冶利上三部之一的黑冶利部想要打劫江心市,冶利其它六个部落以及野利部并没有与之合谋。
黑冶利部的行动并不是很保密,张超早安排了不少羌氐带路党做斥候,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邻居们。
黑冶利人召集战士,准备物资,都没有刻意的保密。也许他们以为唐人不敢离开边境,不会知道他们的动作。
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唐人在密切的注视着,然后点点滴滴的报到后方。
洮州临潭,张超已经建立了一个作战行辕,还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参谋处。情报科将源源不断传回的情报汇总,分析,然后总结交给参谋处。
参谋处将按这些情报知识,然后拟定一个个作战计划。
虽然说这种方式,在一些将领们看来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但张超需要的就是纸上谈兵,纸上谈兵,可以预先推演,把行不通的作战计划否决掉,找出最优的方案。
他宁愿多花点时间多推演几次,也不愿意真打起来,将领们还头脑空空,根本不知道形势,只知道等上级的命令。
他希望每个队正以上的军官,都能明白战场的形势,知道整个局势。明白他们所处的位置,所处的作用。
“都督,最新一次推演结果,若把黑冶利部引诱到江心市来作战,并先故意示敌以弱,只以江心市守军消耗敌军,大部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到关键时候再杀出,我军获胜机率为七成!”
七成,这是个不小的机率。
能有七成的胜率,这仗已经可以打了。
参谋部已经拟了数个作战计划,其中就以这个计划的胜率是最高的。
“以这个计划为主作战计划,立即再根据这个计划,制订相应的应急备份计划!”张超严肃的道,打仗,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必须严肃的对待!
还欠10章!(未完待续。)
第349章 任君采撷
洮州上下,内松外紧,正在紧张的秘密备战之中。
张超早上起来脸色也不太好,晚上没有怎么睡好,他辛苦经营之下,洮州才有了眼下的这个雏形,眼看着就能慢慢的热闹繁华起来,成为一棵梧桐树,金凤凰还没引来,倒来了群乌鸦。
不弄死这群煞风景的乌鸦,张超是不甘心的。
潭水河边,柳树荫下,张超坐在竹椅上,半躺半靠,旁边放了几根鱼竿。大牛二牛小八小十三,还有栓子柱子两个也都站在旁边,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栓子柱子两个上次跑去河北从军当了志愿兵,结果战场也上了,但并没有杀敌自然也没有立功,只是做了几个月的民夫苦工,回来后除了点钱粮,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连个勋都没捞着。
反倒是牛家兄弟和柯家两个,跟着张超来了陇右,都已经升了队正了。栓子和柱子是羡慕万分,这次毫不犹豫的就跟着来了陇右。
现在他们得从普通的亲兵做起,过去在府里,他们地位可是比大牛他们高的,现在却只是大牛他们的手下小兵了。
大牛很尽职的不时撒点豆渣到水面上,诱鱼来吃食。
杜十娘坐在张超的旁边,见张超钓鱼也没精神,躺那又眉头紧皱睡不着。
便说,“三郎,不如我给你唱个曲子吧。”
“正钓鱼呢,你一唱歌鱼全跑了,要不你给我捏捏肩膀吧!”
“好的。”杜十娘笑着应下,把坐椅搬到张超椅旁,伸出手给张超用心的揉捏起肩膀来。
潭河,上午的天气还不热,树荫下风吹的还很凉爽。
河面平静,两岸青草,还能看到有牛羊在远处悠闲的吃草。
只是张超的心却平静不下来,他来钓鱼,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平静下心情,可越钓鱼心越不平静。
“再重点。”
“好。”她轻声应了一句。
杜十娘揉捏的手法不错,张超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带着阳光味道的微风吹佛着,柳条摆动,沙沙的响着。河里不时有鱼跃起,还有鸟儿在鸣叫。
多轻松惬意的午后。
杜十娘突然觉得这里也挺好的,起码这里没有可恶的郑红线。
看着他沉沉睡去,杜十娘轻轻哼起曲子,栓子六个都识趣的没有怪她不该唱曲,惊吓走了鱼儿。
他们提着鱼竿去了旁边的柳树下。
树荫之下,就只剩下了张超和杜十娘。杜十娘有一副很好的嗓子,她轻轻的哼唱着曲子,如同本来就属于这大自然之中的一部分,那么的和谐。
慢慢的,张超的眉间舒坦了开来,睡眠中呼吸越来越长。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犹如是碎金。
杜十娘低头,为他摭住那阳光。
低头看着沉睡中的他,好么近。
她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他,看着安静沉眼的他。
睡眠中的他,不再让人爱慕又带着丝敬畏,她感受到的只有舒适和安静。
风轻拂,一根发丝落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睫毛动了动。
杜十娘低头轻轻的吹开那根发丝,然后忍不住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张超睁开了眼睛,杜十娘羞涩的红了脸。
“我刚才做梦有个仙子偷吻我,原来是真的啊。别害羞,刚才我都没感觉到滋味,再来!”
杜十娘低头捂嘴轻笑。
“其实你不用捂着嘴笑,你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挺好看的,而且脸上还有酒窝,十分可爱。”
不过这赞叹的话,杜十娘却不领情。
在她受到的教育里面,女子就应当是笑不露齿,更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不然,就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比如今天她随张超出来,就还专门置办了一套行头,一顶大斗笠,上面还罩了青纱,能把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这里无人,她才摘掉了那行台,但身上的衣袍,也是长袍广袖,不露半点身材出来的。
杜十娘是不敢在张超醒的时候主动吻他的。
不是怕,而是害羞。
张超轻笑,起身,一把拉过她到怀里,然后低头将唇印了上去。杜十娘嘤咛一声,感觉身子发软。双手忍不住的抱住了张超的腰,任君采撷。
柔柔的,湿湿的。
她有些傻傻的,生涩的任由入侵,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张超挑弄着,引诱着,带着她一点点的回应。
长长的一个吻,吻的她满面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天气很好,白鹿村和旁边的宁民村等几个村子的村民们结队到洮州城买牲口。
柯老爹早盘算着要买几头牛。
“想不到洮州的牛这么便宜啊,一头牛才几斤茶叶哇。趁着现在这个价钱低,草也还好,一定得多买几头。家里有八百多亩地呢,最起码得买三头牛,得轮着耕田,不会累坏它们。”
“庆娃,你打算买几头牛?”
柯老爹问柯庆,他知道这个侄子以前在江淮那边做生意,这次正好在京,他便让他迁移来陇右。
做商人没前途啊,来陇右,正好是三郎当政,对移民身份也管的不严。正是重新入良籍的好机会,买田置地,以后就是好人家了。
听说柯庆以前做生意赚了点钱,他还听说柯庆准备买些地。
“我打算买一百头牛。”
“一百头?”
一群村民们惊呼。
一百头牛啊,以前灞上只有张家有上百头牛。就算这陇右牛便宜,一百头也绝对是不便宜了。
柯老爹也是相当意外,“你真买这么多牛,莫开玩笑?”
“不开玩笑,我打算买个小沟谷,然后买一百头牛,再养个千把只羊。”
“你这是要放牧啊?”
“嗯,我听说张刺史打算开个屠宰厂,还要开皮毛加工坊,毛纺厂等等。因此我打算养牛养羊,还要养奶牛奶羊,到时公牛公羊养肥了就送去屠宰场杀了。母牛母羊,就挤奶,奶可以加工成酥油,也可以送到刺史的奶粉厂去,反正这里地方这么大,水草也好,养牛养羊肯定不吃亏的。”柯庆一脸憨厚的笑着道。
柯老爹一脸心疼的直吸气。
“好好的牛咋杀了,多可惜啊。”
在中原,耕牛是严禁私自宰杀的,好多百姓一辈子都没机会吃过牛肉。牛在他们眼里,地可是好帮手。到地主家租牛,那可是相当昂贵的。比请人还贵多了。
可是在这洮州,居然天天在宰杀牛,那些长毛的牛,那些黄牛,每天不知道要宰杀多少。
那些肉铺,饭店里,牛肉也很便宜。
甚至牛肉比猪肉还便宜点,在洮州想买点猪肉,可比买牛肉羊肉麻烦多了。柯老爹看过,好多宰杀的牛,其实都是很年轻的牛。甚至有些才百来斤的岁口小牛都宰杀。
看的他那个心疼啊。
“叔,这地方牛多。你看那些番人养牛,一养都是养一群呢。牛都不值钱,要把牛运到中原去,一路上可麻烦了,直接在这里杀了加工,也一样赚钱。”
“哎,都是赚钱,我发现这里啊,就是把钱看的太重了。啥都讲钱,为了钱,好好的牛都给杀了吃肉。这个可惜啊!”
洮州城里,有一个专门的牲畜市场,也兼卖奴隶。
老爹他们都是来买牛的,有些手里有点余钱的,还想顺便买匹骡子驴什么的作代步和运输的工具。
市场里人很多,那些牲畜多是吐蕃人或者吐谷浑人贩来的,卖到江心市,再从那边运到了这里来卖。
不过临潭城里的牲口比江心市卖的贵些,因为过了关,交过关税,成本增加了一些。
“这牛多少钱?”
“五贯钱!”
卖牛的人伸出一个巴掌转了几下。
那是一头很壮的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