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8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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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帮他享受天人之乐。”
格林姆再问:“那么,当他吃了第一份豆饼后就不应该用‘贪图食欲’这个身心模式吧?他就是因为继续使用这个模式才与他人争斗的。”对面东郃子淡然道:“那个时候他确实可以不用。不过继续使用也让他享受到了胜利之乐、掠夺获取之乐,以世俗的善恶lun理来看,是有益有害。但也算不上‘不应该”因为‘贪图食欲’这个身心模式至少让他获得了阿修罗之乐。”
格林姆还问:“那么,当他吃完第二份豆饼,就不应该使用‘贪图食欲’这个身心模式?”对面的东郃子答道:“此时确实不用最好,他开始也暂时停止这套模式,在吃与不吃之间反复犹豫,此时得了人之道。但最后他还是当不住受用模式的本能啊——模式一翻起来,他就本能的立刻接受,虽有犹豫但到底挡不住‘受用’的习惯。于是被单一的模式所奴役,不断按照死板的模式去行事,即便这个模式已经在坑害他,他也停不下来幸好他的身体可以继续承受一些,所以堕入畜生道。但是身体的承受能力毕竟有限,当承受不住时便暴病突发、痛苦不堪,此时求出不得,是为地狱道。幸好此‘地狱’有限,他迅速暴死,又去当求活不得的饿鬼啦。”
“你看,‘贪图食欲’这个身心模式让他脱离饿鬼、让他入天人道,让他入阿修罗道、让他入人道、让他入畜生道、让他入地狱道,又让他入饿鬼道。有此知任何身心运作模式皆可有益、皆可有害,使人能升能降。”
格林姆问道:“那么,只要禁绝一切身心模式,就可以入六道轮回?”对面的东郃子答道:“禁绝一切身心模式?那不就是绝情断欲吗?哈哈哈哈~~你怎么绝情弃欲??而且你要绝情,当你要去绝的时候,本来没那个情,心中也升起了那个情;你要断欲,当你要去断的时候,本来没那个欲,心中也升起了那个欲。不禁不断还好,一禁一断,反而把情。欲勾上来了。越要断绝越没断绝,这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吃饱了撑的慌啊再则,你把注意力放在情与欲上,放在一切模式上,那你根本没抓住重点——方才的人,是因为‘贪图食欲’这个模式本身而死的吗?”
格林姆惊讶道:“怎么不是呢?明明就是‘贪图食欲’这个模式害死了他嘛。”却见东郃子把头摇的像波浪鼓:“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观察不仔细,所以就产生了这种错误的观念——他难道不知道吃的太多会腹涨而死吗?如果他不知道,那么吃了第二份之后就不会犹豫。他犹豫就说明他其实明明知道可以不吃了。当他拿到第三份豆饼去吃时,吃了一点儿又难以下咽,此时他又犹豫了一次,说明他是知道‘贪图食欲’之害的,而且仙黛尔也已经告诉了他,此时他在人之道中,还是有些清醒的。真正的关键是——他虽然知道其中的风险,虽然知道自己可以不去冒这个风险。但‘贪图食欲’这个模式一翻起来,他马上就接受了。一接受就马上受用,一受用则明知是错也会死撑到底当即堕入愚痴畜生道、再堕不能脱苦地狱道、再横死堕饿鬼道。关键就在模式翻起来的时候,他到底接不接受啊如果发现此模式不适合当场就能不接受,那么就没有后来的悲剧了,他便可以靠着这个模式入天人道、入阿修罗道、入人之道,不落畜生道、不落地狱道、不落饿鬼道;因‘不受用’的能力而不落三恶道格林姆,不落三恶道的根本是自己有没有‘不受用’的能力,而不是外在的什么神力啊”
格林姆好奇问道:“如此说来,只要不受用任何身心模式就能不入六道轮回?”对面东郃子淡笑道:“理论上是这样,可你怎么能不受用任何身心模式呢?别说什么都不用,就算要你只用一个,你都做不到啊。”
格林姆还没反应过来:“只用一个?哪一个?”对面东郃子答道:“就是入定啊,定在某一个简单境界,也就是简单模式中。不是早就让你自己设计一个简单的心念,比如数息、念咒、观想简单符号或单纯的五行,乃至观想一光等等,总之就是让自己身心安泰的简单模式,然后自己定在那个心念、那个简单模式上,你做到了吗?”
大摇其头的格林姆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等等你以前不是说,修定功可以得神通吗?怎么现在又变成锻炼‘不用身心模式’的方法了?”对面的东郃子干笑了几下:那是当年跟你吹牛,当然随便扯啦。再说对付你这种人,自然要‘以欲勾引”方能令其渐渐入道。
不过现在到了讲真话的时候:“那是副产品定功真正的用途就是锻炼你‘不受用的能力’——你自己给自己设计一个简单的心念运作模式,然后入于此模式中。但是你的心念一定会到处飞来飞去,此时就要你自己丢下这些杂念、这些其他身心模式,再返回原先设定的简单心念模式,虽然返回但你的心念还是会飞到别出去,然后你自己再丢下这些杂念、这些其他身心模式,再返回原先设定的简单心念模式~~~如此,不断丢下这些杂念、这些其他身心模式的过程,就是在锻炼你不受用这些杂念,这些其他身心模式的能力啊”
格林姆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我设定的模式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东西反而是那个‘不断丢下杂念’的过程?”这回东郃子终于点头了:“对真正重要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锻炼出自己‘不受用’的能力啊格林姆,世人因见到执着于事物会受害,故禁绝一切事物,素不知他们正在受用‘禁绝一切事物’这套身心运作模式,为自己种地狱种子;又有人见执着一切身心模式会受害,故禁绝一切身心模式,素不知他们正在受用‘禁绝一切身心模式’这套身心运作模式,为自己种地狱种子。唯有了知真正的关键不在一切事物上、也不在一切身心模式上,而在‘受用身心模式’上、而在‘受用事物’上。能离‘受用’既是小乘道的修法;不但能离一切‘受用”而且能随内外诸缘择机‘取用”则是修大乘道法。”
格林姆恍然大悟:“啊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入定了哈哈哈~~”谁料对面的东郃子一票冷水狠狠浇下:“你知道个屁你以为就这么简单?这只是大致的努力方向、是工程大纲啊拿着工程大纲就能完成整个工程?还早十万八千里呀”
第908章麻烦又来啦()
。第908章麻烦又来啦
‘十万八千里’这个数字实在太吓人,于是格林姆立刻焉了:“哦~~哦~~我知道了~~那么,以后慢慢再谈吧。现在~~现在~~哈哈哈~~”他正着急的想找个借口岔开话题,老天立刻就给他送理由来啦——远处的明朗天空上飞来一个双翼雄健的魁梧狮鹫,上面还隐隐有一位金甲闪亮的威严人士
当他夹着披红带绿、彩布精心装饰的雄壮狮鹫气势尊贵的扇着大风缓缓降落之时,众人才发现是一位身披重甲、手持燃火权杖的凝重战斗牧师,那长约一腿的金黄权杖好似战斗大棒般坚固粗重,似乎一棒就能击碎牛脑壳杖头上燃燃跳跃着神术火焰,虽然只是一种光影但也暗含一股彭湃的力量,似乎随时可以从中暴射出‘爆裂火雷”炸翻敌人而他那古板而肃然的浓眉方脸就像这火焰一样威严的让人不敢逼视。
于是周围的难民们胆战心惊的放下手中食物,慌乱的纷纷下跪叩拜,有些人还口呼着:“伟大的培罗神万圣”等等话语,一片恭恭敬敬的伏地朝拜之景。而那位缓步走来的严肃战斗牧师只是略微示意:“起来吧。太阳神万圣”便朝仙黛尔等管事的人走去,宛如一个收保护费的老大,现在骑着狮鹫巡查自己场子里的外来闲杂人等。
看着他胸前明晃晃的太阳神培罗徽章,仙黛尔不觉有些方不开,见到一脸严肃的对方走到更前沉声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是从哪里来得?知不知道在这个国家私自放粮是大罪?是违法的”
一慌的仙黛尔刚紧张的开口道:“我们是水~~”便听到一阵东郃子的传音入耳:‘我们是气元素教会的人是在寻找一些稀有的法术原材料而来的,初到此地不了解情况,让他有事过来跟我谈’于是赶紧改口说自己是气元素阿阔笛神的仆人云云,免得水和太阳火相抵触了。
这人到中年的战斗牧师面无表情的转头一瞧远处伽坐于高树下的蓝袍东郃子,却见对方正满脸和善的向这边挥手示意,估计的确是头儿。于是一身金甲的战斗牧师提步欲走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此处离那蓝袍施法者隔了至少两百尺,未见他使用什么‘鹰眼锐耳术”怎么好像知道这边的谈话?所以才挥手示意。
是高手?已经施展了法术而我却未察觉?他面色为难起来,处罚一个气元素教会的高等牧师毕竟不好,顿时心中气势一弱。正故意放慢速度好琢磨怎么管束这些棘手的人物,却忽见对面坐在高高树下的那蓝袍施法者嗖地一下周身靛云一显的托着他就直接飞过来更惊人的是他背后的高树也‘哄~~’地一下拔地而起,宛如腾蛇跃空般也跟着飞了过来,那雄壮而突然的声势颇为惊人
‘咚~~’地重重一下,那如势如巨蛇的大树就沉闷的落在战斗牧师身前,震的地面和他腿脚一起一颤,灰尘跟着心慌一起弥散的时候便见这大蛇又咯咯地在地面扎根变形,变回了原来的高树模样,而随之降下的‘气元素牧师’也安然座于树下冲他和善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未变:“看大人铠甲蛮重的,我就直接过来了。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赐教?早就听说培罗教会热情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呵呵呵~~来来来,我正好要找些本地的草药,可否赐教赐教?”
‘不敢、不敢~~’人到中年的战斗牧师混的场面多了,还真有些不敢——对方刚才这一手‘整体搬迁’实在来得太突然,尤其是未曾念咒施法便在瞬间树随人飞,着实吓了人一跳。表面上这一系列动作是把‘橡棍术、飞行术’还有不知名的驾云飞行偏门法术等等糅合一起,法术多、装备好的高等牧师或法师也玩儿的出来,但要像此人这般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不打节,还从没见过他心里气势再次一弱,就更不好开口训斥了,只能低声提醒道:“您远道而来,不知本地的规矩:在我们拉齐拉卡王国,一般人是不能收容流民的~~”
“哎呀”对方拍着大腿高兴的说道:“我就说你们培罗教会古道热肠嘛。一看到你来,我就知道这些难民有希望啦不蛮你说,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为的就是让这些灾民有个安生之所啊,成天跟着我们这些云游四海的人,确实不是个办法呀。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情况。”言毕不由分说的起身拉着亮铠战斗牧师就往难民堆里去,七嘴八舌的向他介绍这些难民的来历、规模、人员分类、病情分布、需要的治疗和照顾、未来规划等等,说到最后楞是把战斗牧师说忘了本次的来意,带着他们这些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进发:“二十哩外就是一个子爵的领地,其中就有我们培罗教会的神庙,可以去那里寻求帮助。另外领主还有一座很高大宽阔的城堡,里面也有不少藏书和一些老法师,您可以去城堡里询问草药和法术原料的事情。”
这是一个粗壮而古老的城堡,坚实厚重的主体堡垒环绕着富有艺术气息的高塔和曲折壁垒,粗壮与美观糅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欣赏性。只是身处在这古老城堡内的女主人却毫无欣赏的心思——一扇扇整齐的叶形大窗户投射下昏黄的沉沉橘色,和整个宽敞大厅里精美的雕刻图案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日薄西山的斑驳古怪光影。
而在这种低沉的光影里,面容秀丽的女主人控制住六分激动、四分悲伤的情绪,向对面衣着锦绣的使者文雅的施礼:“请将我的感激与祝福传达给你家子爵。等到我赎会丈夫,一定和他一起登门拜谢。”
头发花白的老使者也神色低沉凝重的施礼道:“您也要保重身体,不用太担心——那些贪婪狠毒的奸诈之徒们只要钱而已,相信不会太为难子爵大人。您凑足了钱就尽快启程去省城吧。另外我家主人还有一封信转交给您。”他又递过来一封用奥术密封的信说道:“主人在省城有一位远房亲戚,虽然不是贵族但也有些人脉。万一你在省城花不出去这些钱,就可以去他那里,请他代为活动活动。或许赎出来的机会会更大些。”对面清秀雅致的美贵妇赶紧用苗条白皙的红润嫩手接过宝信,眼中红润的连声道谢,双方在一阵哀伤而略含希望的气氛相互施礼告辞了。
出城堡送走对付的镏金贵族马车后,身材略显娇小的典雅女主人忽然有些无助的长长向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