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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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杨两家势大,以如今的永王府定然不是其对手。不过,今夜,她就要让王杨一党弃车保帅!
这,还是能做到的。
“你是神仙吗?”王继泽怯怯的问赵淑,以前姑姑打他的时候,对他说,‘你喊啊,除非神仙来了,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所以他觉得神仙肯定是很厉害的。
赵淑看向他,摇摇头,笑着道:“不是,我是人,和你一样。”
低头看了一眼牵着自己的手,那手瘦得像筷子般,只剩下皮包骨,掀开他手臂上的破烂衣袖,露出一道道疤痕红痕,新的旧的,密密麻麻。
衣袖越往上掀,疤痕越恐怖,整条手臂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到这里赵淑怒气上来,同时心疼不已,十几岁的孩子,从小受虐打,不由得转头看王太妃,这个女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王太妃发狂了一阵子,现在有些清醒,虽然被小郭子制止住,但却制止不住她的眼睛,她看着赵淑,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声。
“小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她吼着,想要冲过来。
王继泽害怕的躲到赵淑身后,赵淑拉着王继泽,柔声说:“不要怕,她现在伤害不了你了,不要怕,现在你过去打一下她,打了她,你以后就再也不怕了。”
赵淑推着他慢慢往王太妃的地方挪动,他很害怕,全身都颤抖了,怕得拼命要躲在她身后。
“她已经不能伤害你了,不要怕,从今以后只有你欺负她的份儿,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所以,不要怕,过去,打她,把她打你的都还回去!”赵淑语气坚定的说,不断的鼓励她。
王继泽看着赵淑,赵淑对他眨了眨眼,“去吧,打了以后,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赵淑推着他,他慢慢的挪动,全身颤抖,害怕得上下牙齿不停的打架。
“哈哈哈哈,贱种,贱人生的就是贱种!”王太妃癫狂的笑着,刚才赵淑还觉得她还有些生气,如今看来是走火入魔了。
走到离王太妃还剩几步的地方,王继泽再也不敢走过去,赵淑用力牵着他的手,上前一步,“啪”打在王太妃身上。
小郭子动作很快,手上一使劲,王太妃跪了下来,赵淑拉着王继泽躲开,不等王继泽回过神来,赵淑又牵着他的手,“啪”再打了一巴掌。
“还害怕吗?”
王继泽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原来自己也可以打姑姑,顿时欣喜若狂,双眼不断的落下泪来,走到王太妃面前,扬手。
“你敢!小贱种!信不信我打死你!”王太妃怒视他,声音凄厉的威胁。
王继泽顿了顿,赵淑不再说话,而是看着他,他回头看一眼赵淑,赵淑对他笑了笑。
分明是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王继泽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啪”一巴掌挥了过去,他终于不用再被姑姑打了,他终于不害怕姑姑了。
不知不觉他又扬手,“啪啪”打了几耳光,王太妃被打蒙了,怒骂道:“小贱种,你竟然敢打我,你这小贱种,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她想要挥动双手,力气却没小郭子大。
王继泽脸上露出了笑容,真好,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不怕了,手再次扬起,却被赵淑捏住了,满是泪水的眼疑惑的看着赵淑。
“她虐打你,她不是人,是畜生,但你是人,你不是畜生,她还是你血缘上的姑姑,所以你不能打她,人做孽,自有天收,记住,你是人,不是畜生,不要和她一样,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一万种方法,而亲自动手是最蠢的一种。”
在大庸,不孝之人,是要受世人唾弃的,哪怕错的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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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东门记事 一
刘仁安正好脾气的听着属下的抱怨,“大人,五城兵马指挥使离京这都一个月了,他的那些属下,您也知道,一个个跟个土匪似得,属下真是没法办差了。”
“是啊大人,您跟胡大人说说呗,胡大人不是跟卫大人喝过酒吗,想必也是有点交情的,他的话严责葎那群土匪该是会听的。”
刘仁安懒懒的瞄了两属下一眼,心想着这两没出息王八羔子,没能耐还有脸在这儿哭,但嘴上他哪能这么说,他一向深得胡大人精髓,等闲不发怒的,吹了吹指甲,道:“都是同僚,他土匪你也跟着土匪?这人与人之间呐,是需要包容和理解滴,包容,懂吗?就是宽宏大量,古语有云,唯宽可容人,唯厚可载物。”
李汉周谷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问:“哪位古人说的?”
刘仁安抬眼看去,“甭管哪位古人说的,给我记住咯,在这京城,有两个人不能惹,第一位,五城兵马指挥使也就是左武卫将军卫大人,第二位就是永王府的君郡主,你们两给我听好咯,谁若敢惹了这二位,我刘仁安不认识他。”
两属下,李汉周谷是他心腹,这话也就和他两说,是存着一份善意,卫廷司不说,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活阎罗。
而永王府,那日他亲上永王府之前就调查过了,王、谢、宁国公,哦不,是宁国候,这些超级大家族的人,自从在宁国侯府被打了之后。他们的家族掌舵人,至今还在家教子,谢家倒是教子结束去上朝了。但人谢家送了礼。
可见,这永王府是一只沉睡的老虎,不发威则以,一发威就让人脱层皮。
“是是是,属下哪敢啊。”两人连忙称是,然而心里却并没觉得永王府是不能惹的,毕竟名声早已烂得不能再烂。但两人都知道,自家大人搭上了永王府的船,再怎么样名声不好。好歹也是王府,比他们不知好几百倍。
不惹便不惹吧。
不知不觉,李汉周谷两人已经被带偏,刚才讨论的明明不是这个问题。是让大人您找一下胡大人。
正准备再进言。盛夏进来了。
刘仁安是见过盛夏的,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盛夏长得好看,他记忆是非常之深刻。
急忙站起来迎上去,“盛夏姑姑怎过来了?”
盛夏来时想了一路,郡主的意思是让入碧游行宫看望太妃的人全部经过东门,想来东门是有好戏看。
只是,要入宫看望太妃们的人家不是一般人家。断断不能轻易开罪啊,王府与各世家关系已经不能用太僵来形容。简直能用压倒性水火不容来形容了,当然是世家压倒王府。
没等想出个好办法来,京兆府已经到了,她恨不得路再长些。
“刘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盛夏想了想,还是得按照郡主的吩咐去做,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后顶着呢,郡主断断不会有事的。
赵淑刘仁安一听,示意了一下两属下,李汉周谷急忙出了门,虽然未关门,但两人却走得远远的,盯住大门,防止有人进去。
人都走了之后,刘仁安道:“不知府上可有什么事要卑职去做的?”
此刻他已经自称卑职了,以表示他真把自个当永王府的人,可见刘仁安此人能屈能伸,脸皮也够厚。
盛夏压根没注意他这小细节,将郡主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郡主怕是在东门安排了什么好戏,刘大人,你看要如何安排?”
刘仁安顿时心拔凉拔凉的,这多大点事啊,道:“姑姑放心,卑职定办得妥妥的,还请姑姑替卑职转达,请郡主放心。”
盛夏毕竟是专攻内宅的,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连一知半解都做不到。
所以,她不大信任刘仁安,便道:“刘大人开始吧,我与你一起去东门等郡主。”
刘仁安第一次被女人质疑,还是个婢女,虽然这个婢女长得好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第一次为王府办事,别人不信任自己也是应该的,便忍了吧,道:“好,姑姑请稍等,卑职去找胡大人要调令。”
永王府这件案子已经全权交予他处理了,胡大人那意思,是很不屑于与永王府为伍,脑海里想了好几个在大街上制造慌乱的法子,人已经来到胡霖跟前。
“大人,永王府来人了,说是发现那日抓走府上丫鬟的贼子,请求派人抓捕。”
胡霖正在写字,头也没抬,取来旁边放着的文书,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章扔给刘仁安,“去吧。”。
这一刻,刘仁安觉得,其实大人也就嘴硬,胡家不过三流世家,胳膊哪能扭得过大腿啊。
得了文书,紧急调人,声势浩大的出了京兆府衙门。
张楚出来宣旨,带了宫女太监,每宣了一家,就留下一个人等着,今日非得去碧游行宫看望太妃不可。
王沈氏望着张楚离开的背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对留下来的宫女道:“烦请姑姑稍等片刻,本夫人且去准备些糕点带与太妃。”
宫女扬着标准的笑容,福身道:“夫人的心意太妃们心领了,只是今日太后已赐下一应所需,糕点瓜果都是有的,太妃们得见亲人,便是最好的慰籍,想来此时太妃们已迫不及待了。”
意思便是几十年了从未去看过,此刻在这里装什么血浓于水情深意重。
王沈氏银牙咬碎,却不得不皮笑肉不笑的吩咐下人备车。
马车缓缓驶出王家的时候,已经傍晚十分。在大庸,这个时候都是归家的时辰,当家主母更不会出门了。但宫女看得紧,王沈氏再磨蹭,也终究是出了门。
出得门来,马车驶在大街上,此时大街上人流不是特别多,突然前方传来,“往那边跑了。往那边跑了。”
一群捕快一窝蜂涌上来,人多,又鲁莽。而且捕快们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寻个人把刀出鞘作甚。
王沈氏的贴身嬷嬷李嬷嬷刚准备呵斥,前方就听有人道:“京兆府抓捕要犯,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不然以窝藏罪犯罪论处。”
通常寻常百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会乖乖离开,还是躲着离开,生怕沾上一点点麻烦,但王家可不一样。
李嬷嬷扬声道:“侍中夫人奉旨入宫看望太妃,还不让路?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条街藏着凶犯,若夫人能承诺在街上出了事与京兆府无关,下官就放行。若不能承诺,还请夫人另寻他道。”对面捕快扬声回应。
仿佛是印证捕快的话。大街上一阵纷乱,“在那里,在那里,小心他手上有弓箭,别让他有抓人质的机会。”
王沈氏在马车里听了,心烦意乱的,“夫人,您看?”李嬷嬷问,她也怕死,但更怕夫人出事,若被凶犯抓去当人质,夫人的声誉也就毁了,如今王家正值多事之秋,万万不可再生事端。
“王夫人,改道罢,太妃们怕是等急了。”宫女适时提醒。
“绕过去。”王夫人不耐的吩咐,她这心,不知为何燥的慌。
马车调转,没过一会,前方也传来官差大声呼叫的声音,“给老子活捉,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你今天能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要让老子抓住你,老子非得剥了你的皮!”
“他的同伙来了!不要让他们抓人质!快,快,拦住他们!”
李嬷嬷等人都看不到半个凶犯的影子,但前面捕快喊得凶,心下也跟着慌慌。
“绕路,绕路,快!”王沈氏觉得自己心慌的原因定是街上那还未抓到的凶犯,千万不能被凶犯抓去当人质,她是王家的当家主母,不能声誉有损。
车夫急忙调转,终于进了去往东门的街,随行的宫女暗自松了一口气。
东门大街宫门前,青石板上,跪了一地的人,王杨两家分别占据左右,杨仲看了一眼低着头,时不时高喊一句‘请皇上为我父亲做主’的王宽祁。
天边的云已经被红霞染成如火般的颜色,金色的徐辉撒满眼帘,挪了挪酸痛的膝盖,杨福拿来一件干净的长衫道:“老爷,您换身衣衫罢,暑气重,汗水凉了,会使身体热寒不发,染了热风寒可要如何是好?您得保重身体啊。”
杨仲微微点头,跪了这么长时间,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得到允肯,杨福急忙唤来家奴用黑布围住杨仲,在里面给他换了衣衫。
换好衣衫后,丫鬟又端来解暑汤,杨仲喝了一碗,示意丫鬟,“给王大人也送一碗去。”
王宽祁其实也带了丫鬟婆子家奴,换衣衫,擦脸,喝解暑汤这些事都能做,但送一份过去,也算是心意。
“人都什么时候到?”杨仲问,声音很低,只有杨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