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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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永王的胳膊,软软的道:“大姨是与郝贵妃来的,郝贵妃说大姨的八字与她的合,有大姨陪,她才能保住龙胎。”
永王低头看一眼赵淑,为她理顺额间的细发,“既是贵妃的侍女,便去忙去罢。阿君,咱们走。”
赵淑差点没笑出来。视线落在江月变得惨白的脸,不过这样一句话,和默然的态度,她便泪眼婆娑起来,楚楚可怜,哽咽的道:“怀郎,你果真……,果真要如此待我?”那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仿佛全世界都伤害了她一般。
永王不理她,自顾与赵淑说着话,“阿君,父王在苗疆之时,那里的地方官教会父王吹埙,明日父王教你。”
“父王骗人,埙分明在中原便有许多人会。”赵淑揭穿永王随意找来的借口。
永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地方官便是从京城去的,到了苗疆后,又发明了新的吹法,父王觉得颇为新鲜,便学了来。”
赵淑好笑的嘟嘴,算是信了他这烂得掉渣的破借口,两人越过江月准备进含璋殿。
“王爷,难道你不想知道宋天和在何处?函谷关宋天和,王爷,二妹当年心心念念要找到的宋天和,难道你忘了吗?难道你不想完成二妹的遗愿?说来讽刺,二妹心心念念的是要找到她的情郎宋天和。”江月转身,愤恨的说。
不知她哪里来的那多眼泪,仿佛永远流不完般,就算说话不哽咽了,也能不停的流泪,且还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掉落,哭得极美。
赵淑转身,冷冷的说:“江姑娘是在诬蔑本郡主的母妃吗?且不论本郡主的母妃没有所谓的情郎,便论江姑娘随意诬蔑当朝一品王妃,不知该当何罪?人常道血脉至亲之间断了骨头连着筋,不知江姑娘可有把本郡主的母妃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然,江月却不理赵淑,只直勾勾的看着永王,眼泪仿佛东海之水,绵延不绝,神情痛处似乎要窒息过去般,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永王对赵淑道:“阿君,乖,先回去,父王待会便过来。”有些污浊之事,他并不打算告诉赵淑。
这种事,赵淑自然不方便在这里,更何况也不小了,看了看自己父王,眼里清明一片,并不浑浊,便放心了,点点头,“父王,阿君给您做了衣裳,还有紫金冠也做好了,待会您便穿它去给皇祖母请安。”
“好。”永王宠爱的摸摸她的头,将她推了出去。
赵淑也不胡闹,很快便往回走,到拐角处已经听不到声音了,不过却见霍白川对她招手。
她走过去,霍白川压低声音,“跟我来。”
他神神秘秘的拐到另一边,爬上墙头,翻进了含璋殿,多姿抱着她,纵身一跃,便翻过了墙头。
翻过墙头后,霍白川已走了老远,赵淑忙跟上,不多会霍白川在一颗桂花树下停住,赵淑走过去,他正叼着一根干草做噤声的动作。
多姿远远的候着,赵淑一眨眼,她便不知躲在了何处,不过定是在周围。
突然,“你要什么?”是永王的声音。
赵淑鄙夷的看了霍白川一眼,原来是听墙角,不过正中她下怀。
霍白川自是不会在意她的白眼,只是静静的听着。
江月久久不回话,赵淑便悄声问霍白川,“先生,此举与您的身份不符。”
“有什么不符的?郝贵妃想太子死,又想拉拢你父王,然后好对付我霍家,这叫知己知彼,哼,打得好主意,只会用女人坏事,真没种。”他并不点名,不过也算解释了为何会出现在此。
这般解释下来,赵淑还算满意,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郝贵妃她们打的什么主意,真是简单粗暴,难道战斗已如此白日化了?
不等她继续说,江月终于说话了,她哽咽凄苦的道:“怀郎果真是爱二妹,爱得厉害,那么我呢,怀郎心里可曾有过我?”她歇斯底里的问,看不见脸,若是看得见,必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
“当年的事,本王不想再提,长姐……”
他话未说完,便被江月打断了,“怀郎,你可知,你叫我长姐,比叫我江姑娘更让我心痛,明明是我与你在前,为何你更爱二妹,我与二妹长得如此相似,你为何只看到她,而看不到我?”
“你可知,我****盼着,时时想,盼着你来娶我,想着见到你,可是十年了,十年了。”她咆哮着,“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怀郎你为何看不到?女人,能有几个十年,二妹都死了十年,你为何还不能回心转意?”
“长姐该知,今日你还能站在这里质问本王,须得感谢影儿宽宏大量,若非影儿让本王莫要迁怒于你,你早已化作白骨一堆,影儿之事,你莫要再提,否则,休怪本王不留情面,宋天和之事,当年是你瞒着影儿我早已知晓,如今你提起,本王便问你,宋天和在何处?”
江月哈哈哈凄凉的笑着,笑了好久,仿佛是累了,“你终究还是更爱二妹,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埃馐浊樱忱煽苫辜堑茫俊
她自顾说着,“怀郎连我们之间的情谊都能忘,区区曲子怎会记得,是我傻,是我傻,错付了真心,你与二妹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你们负我,负我!”
“想要知道宋天和在何处?我可以告诉你。”直愣愣的盯着永王,嘴角扬起一抹癫狂的笑容,“你娶我,我便告诉你,你不是爱二妹,也爱她的一切吗,娶了我,你就能知晓宋天和在何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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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因为仰慕
赵淑听到这里,差点坐不住,幸好霍白川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她,“你着什么急?你父王岂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没听她威胁我父王吗?若让我知晓那宋天和是谁,我非废了他不可!”她义愤填膺的控诉。
边上霍白川摇头,“不是应该废了你大姨?关人家宋天和什么事?”
“和我娘闹绯闻,不废他废谁?”话出口后她便闭嘴了,就怕霍白川问她什么是绯闻。
不过霍白川显然知晓这两个字是何意,无非字面意思,啧啧的假笑两声,“跟你娘抢相公的你就能原谅?心真宽啊。”
“我父王才不会被抢走。”赵淑很是自信,“再说了,人贱自有天收,不信咱们走着瞧。”
“这个天,怕是你自己吧。”霍白川极为不赞同的道,年纪小小,又要玩儿阴谋诡计,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
赵淑不理他,竖着耳朵倾听,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字,
不愧是父女,永王的反应极给赵淑长脸,只听他道:“不是十年,是十年零十九天七个时辰,一想到害死她的人,这十年零十九天七个时辰以来,都未曾去她坟前忏悔过,本王的心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痛。”
“本王此生都不可能娶你,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可能,本王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听影儿的话,让你活到现在,本王不知你是如何让影儿直到最后也还想着让本王莫要迁怒于你。但你欠影儿的,是时候还了。”
“哈哈哈哈,你是想要我的命吗?”江月癫狂大笑。然她的眼眸已被泪水填满,看着永王那张变得粗糙,但更具魅力的脸,痴迷的说:“我欠她的?我没有欠她,是她欠我,她抢了我的婚事,抢了我的一切。是她欠我的!你也欠我,你们都欠我!”
她心痛到窒息,只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痛。痛得她恨不得从未活过,从未认识过眼前的男人,她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她恨。恨自己为何要对这男人念念不忘。恨她的二妹能得到这个男人全部的情义,恨她死去的娘,为何要死去,如果娘不死,爹就不会续弦,如果不续弦,就不会有江影!
最恨的还是江影,抢她的衣裳。抢她的朱钗,抢她的月银。抢她爹爹的宠爱,抢她的婚事,到头来,她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都失去了,她恨!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所以,她要江影去死,痛苦的死去,要她失去一切!她成功了,但为何,为何她一心爱慕的人,为何还是看不到她,她与江影明明长得那么像,有时候亲近之人都分不清她们二人谁是谁,但为何她那人却只看到江影,看不到她?
不甘心,不甘心!
“影儿从未抢过你什么,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用双手打拼出来的,不靠父兄不靠你,是她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若要说这世上,影儿还有什么亏欠,那便是阿君,她曾说过,恨不能活得久些,看着女儿长大成人嫁人生子平顺一生,这世上唯一能说影儿欠她的仅阿君一人而已,你还没有资格,本王今日劝你一句,速将宋天和交出来,看在岳丈的面上,本王乃放你一马,岳丈一生为你操劳忧心,他年纪大了,希望你这个长女为他想一想,尽一尽孝心,莫要他花甲之年白发人送黑发人。”
永王说罢不欲与江月再纠缠,转身便进了含璋殿,福伯和莫钦二人对视一眼,叫上毕巧和庄嬷嬷,也跟着进了含璋殿,几人路过悲痛欲绝的江月时,腰也不弯一下,便进了含璋殿。
尤其是毕巧,就差没吐唾沫了。
仿佛悲伤太大,需要缓缓,永王走后许久,江月才哭着蹲下来,“我只要你而已,只要你而已,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
赵淑等毕巧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拐角之后,才从含璋殿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小郭子等人把关各处,见她从大门出来,忙聚拢过来。
回头看一眼,乃翻墙离去还不忘对她挥手告别的霍白川,低声对小郭子道:“去查一查,霍先生为何如此关注江月。”
小郭子有些为难,“郡主,您不如直接问霍先生,或者问霍姑娘,奴才……”他低下头,“奴才怕咱们的人查不到,小朱子又尚未归来,您知道,奴才……”
说来说去便是霍家人不好办,赵淑白了他一眼,方才她难道没问?然而霍白川摆明了不愿意告诉她实话。
“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查,查到了重重有赏,查不到,哼。”冷哼一声朝江月走去。
走到江月身边,“你害死了我母妃,还藏了她一个很重要的人,几月前,外祖父曾与我说,有一地主家的少爷,与我母妃一道闯荡江湖,开铺子做生意,想必便是那宋天和,母妃当年饶你不死,是不忍外祖父痛失两女,也是为保宋天和性命,她心善,但我却不同,大姨,最后叫你一声大姨,不管你把宋天和藏在何处,我都会找出来,然后让你去母妃的坟前忏悔。”
江月抬起头,流着泪,却笑了,“当年江影也说最后叫我一声姐,果真是最后一声姐,因为她后来死了,再也不能开口。”
赵淑大怒,抬脚,一脚把江月踹到在地,“我告诉你,不要再提我母妃,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手撑地,柔弱无骨的要爬起来,却不断跌倒,最后放弃了,只是眼泪依旧是一直落,“我如今便是生不如死,哈哈哈。”她癫狂的笑着,“你父王会答应娶我的,阿君乖。大姨会把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会给你生个兄弟,将来为你撑腰。”
“你就做梦吧。我父王会娶你?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赵淑嘲弄的看着她。
“会的。”她自信一笑,然笑容过后,却是铺天盖地般的悲伤,心里未说出口的话才是真的苦,就算那人再恨她,也不得不为了江影饶了她。就算那人再看不到她,也会为江影而在她面前妥协,这才是最苦的。
江影。一切都是江影,多可笑。
赵淑看她那样子,心一下子便慌了。
“把人给我关起来。”
“慢着!”几乎是赵淑话音落下,郝书眉的声音便传来了。她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江影身边,“扶江姐姐回去。”
“谁放你出来的?”赵淑阴测测的看着她。
郝书眉得意一笑,“没人告诉郡主吗?大师说本宫需多走动,方可保住龙胎,郡主将本宫关在佛堂,难不成是对龙胎有不轨之心?”
“更何况。”她说罢顿住了,从宽袖里取出一块明黄令牌,这令牌赵淑见过。是明德帝赠与有功之人的令牌,名为琳琅令。琳琅者,美也。
令牌一出如帝亲临有些夸张,不过手执令牌者,不论身份贵贱,可得到保护,无处可去可住进衙门,号令衙差,衙门须得好吃好喝供着,不过这块令牌也是有限制的,赵淑没用过,不知具体有什么限制,但绝对不是那种可随意使用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