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界生死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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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他们都叫我小鱼儿啊。”
韩枫大笑:“我居然遇到《绝代双骄》中的主人公了。”
江瑜发呆了:“什么娇?我只听过屠姑姑叫屠娇娇啊?”
韩枫在动心思:“这个小鱼儿是古灵精怪的一个人物,何不把他带回去,凭他肯定能把天龙实业闹个天翻地覆。”于是大力鼓吹外面的世界如何好玩,江瑜听得大为意动,没一会儿就下定决心:“好,你等我,我取点东西就跟你去江湖闯荡。”
韩枫长出了口气,这条鱼儿肯定能把江湖搅得一片翻腾,天龙实业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真是此行的意外收获。可是等着等着,韩枫感觉不对了,怎么快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江瑜回来?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韩枫终于明白了:“这个小鱼儿居然放自己的鸽子了。”
韩枫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万一这小鱼还没有走呢,不妨找找看。”恶人谷中房屋甚多,可是却一间间房门紧闭,怎么也推不开。韩枫一间间地推着,终于有一扇门应手而开,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扑面而来。
韩枫小气翼翼地问:“小鱼儿,你在里面吗?有人在吗?”
许久没有反应,韩枫走了进去,只见屋内遍布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墙前立个大柜子,整齐地排列着几十个抽屉,上面白纸标签写着药材的名字。韩枫终于想起来了:“恶人谷中只有一个神医叫万春流,好像燕南天就在这里。”于是小声问:“万神医,燕大侠,你们在吗?”
无人应声,韩枫向里面走去。一个身材魁伟的大汉呆坐在床上,长长的头发似乎几十年没有理过,长长的垂下看不清面目,胡须比头发还要乱,衣服破得不成样子。根据小说中描述的情节,韩枫已经肯定此人就是燕南天了,上前打招呼:“燕大侠。”
大汉没有反应,韩枫上前去推,却叫身后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
韩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失去重心,头撞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头紧紧吸住,拼命挣扎却始终挣不脱,随即一股强烈的灼热自头顶贯入,神志登时模糊起来,不省人事了。
韩枫清醒时,已躺在床上,全身仍觉得火烤般的难受,尤其是内腑中似乎充盈着什么,简直要爆裂开。睁开眼,只见一个郞中打扮的老头正看着自己。
“我这是什么了?”
郎中叹了口气:“燕南天好不容易恢复的功力都让你给吸走了。”
韩枫知道,嫁衣神功太过霸道,练功之人奇经八脉如针刺般难受,除非毁之从新练起,才能练成神功。燕南天练的就是嫁衣神功,被五大恶人毁功之后,在万春流的调养下神功才恢复过半,不料却被韩枫误打误撞,将功力尽数吸了去。
韩枫得知原委,过意不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郎中叹了口气:“一饮一啄,皆有定着。嫁衣,总是做给别人的,只是让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吸了去,却是半点用途也没有。快快离去吧,万一五大恶人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韩枫关切地问:“那燕大侠没事吧?”
郎中摇头:“不用你管了,快快走吧。”
韩枫出了恶人谷,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内力值居然从原来的180上限升高到10000多,看来是吸了燕南天功力的缘故,只是在游戏中,那么高的内力值却是没有多大的用途,既不增加攻击力,也不增加防御,尤其对韩枫来说更是半点用途也没有,基本攻击根本不费内力,要那么多内力有什么用?
第六十四章 庸医诊所
翱游九天又在生气了:“什么?胡一刃他们都失踪了?”
荆轲重生有了几次挨骂的经验,再也不肯轻易接话了,霸王和江南无敌剑客都学了乖,也不作声。无奈绝情剑只有应声:“应该又是叱咤风云这小子搞的鬼。”
翱游九天更来气了:“十个六十多级的人居然连个二十多级的人都对付不了?”
绝情剑解释着:“坏就坏在那小子还没二转上,打也打不得,骂还没有用,用绳子捆上倒是省心,可是游戏中偏偏没有捆人的绳子。”
翱游九天皱起了眉:“难道我们真没有办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胡一刃他们联系不上了呢?”
绝情剑说:“这倒不用着急,一会儿下了线和胡副总见面一问就能弄清楚了,只是不知叱咤风云那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翱游九天思忖一会,说:“是啊,那小子脱离我们的监控终归觉得心里不安,马上派人去找,人手不够就把全派的人都给我派出去,一定要找到那小子。”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韩枫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气急败坏的门徒:“门主,我们没有拦住他。”
韩枫笑着:“既然你们这么挂念我,我若不来,怎么对得起你们?”
天龙实业诸人都愣了,千方百计寻找的目标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到底想干什么?荆轲重生看着韩枫:“你又有什么阴谋?”
韩枫奇怪地说:“我又没钱买杀手和内奸,级别又这么低,能搞什么阴谋。你们也真是的,刚才还喊着叫找我,我来了又瞎起疑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诸人都看着他,韩枫接着说:“以后不敢再劳动诸位再四处寻我了,本人从今开始每天都到这里报到,就是赶也赶不走了。这么多人在开会吗?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吧。”
天龙实业许多秘密只有高层才有知情权,开会时连下属都得回避,何况无端多了一个外人?诸人都紧闭了嘴,不肯乱说一句话,唯恐不小心泄露了秘密。韩枫见众人都不说话,煞有其事的说:“既然大家都无话可说了,散会吧!”
翱游九天忍耐不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胡说八道?”
韩枫指着天龙实业的下属们,学着翱游九天的口气:“听见了吗,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哪有资格在这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回家去。”随即指着翱游九天:“只有他才有资格胡说八道,你继续胡说吧。”
众人啼笑皆非:“怎么惹了这么一个无赖?”
林茹心情很愉快,因为韩枫终于看起来正常了,不再痴痴傻傻的了,但如果知道内幕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高兴了,自己关心照顾了三年的心上人居然为了另一个女孩要死要活的。
夫妻间也该有些隐私,这对维持良好的家庭关系有莫大的帮助,可惜偏偏却有人不懂这个道理,明明无关紧要的事却去追根溯原,反而惹出事了,因此难得糊涂和宽厚待人更适用于处理夫妻关系。
林茹却没有想过这些,甚至婚姻也没有想过,连恋人都没有,哪能想这么长远,所以没有这些烦心事,她还是很快乐,活蹦乱跳地拉着韩枫走在街上,小嘴还在喋喋不休:“这回这个医生绝对厉害,保证能治好你的脸。”
韩枫却有几分打不起精神,一晚上网游,再加上迷迷糊糊地上了一上午的课,现在头还晕着呢:“名医、神医、赛华佗、活扁鹊都看了多少个,最权威的西京医院皮肤科老专家也都看了,每个结果都不一样,哪个药也没有见效啊。”
林茹眼睛中充满了希望:“这次不同,这个医生比他们都厉害。”
韩枫打趣:“莫非是医圣?蝶谷医仙?还是杀人名医?”
林茹笑了:“都不是,这个医生自称庸医。”
所有的庸医都自称神医和名医的时候,真正的神医只能自称庸医了,就像现在许多连字都认不全的人都拿着博士硕士学位,真正的研究生只有自称文盲了,只为和这些“知识分子”区别开来。如今许多纯洁的词汇已经被污染了,如小姐、同志、农民,连神医都没有逃掉。
韩枫也笑了:“这个医生很有性格啊。”
庸医诊所里一面锦旗也没有,墙壁上空荡荡的,庸医也不像韩枫想像得那么老,只有四十多岁,正给一个中年女病人开药。女病人拿着药方开始抗议:“只有这几样?”
庸医问:“怎么了,开错药方了吗?”
女病人说:“我不是这意思,在其他地方看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抓一大堆,而且吃了这么久也没有见效,你就这点药就能管用吗?”
庸医笑了:“难道我非得把药铺里的每一样药都抓齐你才满意?是药三分毒,吃太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女病人将信将疑地走了。
韩枫突然觉得这个庸医很幽默,也很健谈,于是问:“你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
庸医又笑了:“这很重要吗?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是更关心能否治好他的病,还是更关心是治疗他的中医还是西医?”
韩枫语塞,半晌才说:“现在好像中医瞧不起西医,西医也看不上中医,我看不出你是中医还是西医,所以好奇地问一下。”
庸医说:“你就当我是个庸医好了。”
小美女也弄出一句:“管它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能看好你的病就行了,别问那么多了。”
庸医点头:“这位小妹说得不错,现在中西医争斗得很厉害,互相吹已诋彼,其实两者各有所长,如果你得了急性阑尾炎,中医会束手无策,西医一个手术就解决了,但论到一些需要调养的慢性病,中医就擅长些。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最终目的是治疗患者,双方都应该放下架子,相互取长补短,这才是医者之道。”
庸医说话间,已经给韩枫做了一遍检查,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才说:“从症状上看,应该是药物引起的皮肤过敏。”
韩枫笑了:“这是我得的第七种病了,每看一个医生,我就多得一种病,什么玫瑰泡疹、牛皮癣、皮炎,现在又多了种过敏,再看几个医生估计就该得淋病了。”
庸医并不在意韩枫的讽刺,接着问:“这半个月以来你都服用了什么药物?”
韩枫就把这几天各大名医开的药说了一遍,庸医连连摇头:“这些也没有令人过敏的药啊,之前你还服过什么药?”
韩枫肯定地说:“没有了。”林茹却像想起了什么:“半个月前你不是发烧了三天,当时打了退烧针,还吃了感冒药吗?”
庸医点头:“这就对了,当时你是否服用了复方磺胺甲基异恶唑?”
韩枫被这一长串的名字搞蒙了:“没有啊,只吃了病毒灵、VC银翘片,还有复方新诺明啊。”
小美女插话了:“刚才医生说的就是复方新诺明啊。”
韩枫嘟囔着:“我哪能记住那么怪的名字啊,对了,我小时候吃复方新诺明不过敏啊,那时候感冒都吃它啊。”
庸医摇摇头:“你小时侯的体质能和现在一样吗?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为什么注射青霉素前每次都得做试敏?就是因为这次你不过敏,下次就没准过敏。”
韩枫突然想起了校医院那位大妈在给他开药时问了一句是否对新诺明过敏,自己当时迷迷糊糊地否定了,谁知道祸根就是那新诺明。原来这脸上讨厌的东西根本不是皮肤病,更不是什么玫瑰泡疹,只是药物过敏!
韩枫突然奇怪起来,如果自己的病是那些专家、神医看好的也合情合理,怎么这些名医们个个误诊,却偏偏让一个庸医看好自己的病呢?同时也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只是得个过敏,如果是急性病,落入那些名医之手,后果真不堪设想。
因为这过敏同学们都跟看怪物般看着他,都跟躲瘟疫般疏远他,因病压在心头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韩枫心情愉快起来:“大夫,开药吧。”
庸医摇摇头:“你服用息斯敏就可以了,如果嫌它价格贵,扑尔敏也可以,只不过扑尔敏有点副作用,服了容易犯困。我这里没有这两种药,你自己去药店买吧。”
韩枫还坐在那,庸医问:“怎么还不走,难道等我请你吃饭不成?”
韩枫忙说:“我还没有付钱呢。”
庸医摇摇头:“我这只有抓药才付药钱,你又没有抓药,付什么钱?”
韩枫心里过意不去:“诊金和挂号费总得收点吧?”
庸医笑了:“又不是大医院,收什么挂号费?你钱要实在多得没处花,给你女朋友买点好东西哄哄她吧。”
韩枫正想解释一下,却看见小美女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中的喜悦却全然表现在脸上。
出了庸医诊所,林茹还在含羞地低着头,却偷偷地拿眼去瞥韩枫。想到自己得病以来,小美女东奔西走,为自己寻医问药,沈诗雯的影子渐渐淡了下去,尤其是小美女含羞的样子,令他心头一动,正如徐志摩写的“最是你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半晌韩枫才说了一句:“谢谢。”
林茹依旧低着头:“谢我做什么,要谢得谢那位庸医才对啊。”
韩枫说:“你们两个都得谢,没有你我上哪去找那位庸医啊,如果所有医生都像庸医这样,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