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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足球帝国(墨砚讲武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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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戈特……听我说!作为一个职业球员,伤病是免不了的!伤病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听着,你这次受伤仅仅是一次你职业生涯中的伤病,不是第一次,当然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懂吗?仅仅是一个开始!”   
  电话的那端沉默无声,但我知道戈武在听我说。“:我记得葡萄牙有这么一句俗语——大地在此结束,沧海由此开始!这次伤病仅仅是你职业生涯中的小插曲……插曲过后,必然是更加开阔的天地!好好进行前期治疗,当一个月的前期治疗结束后,我就把你接回意大利,上次我为我治伤的医生我已经联系上了,他答应为你治疗,不过得等上一个月,所以,你只要安心的调养就可以了……最后,我有一个期望……”   
  “请讲”戈武的呼吸均匀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在这次伤病中学到些什么……除了悲观、颓废、失望之外的东西!”   
  “张先生……谢谢你!”   
  “记住……戈特,莫飞斯这片天空永远期待着你的归来!”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莫名的有点烦乱,说实在的,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烈性的伏特加,即便是中国的二锅头我也不会介意!我想好好的醉一场……         
第二十七章 滕泽村人的手术刀(1)   
  上帝哭了,不是怜悯火山灰下的庞贝,也不是怜惜烈火中的罗马,更不是倒下的恺撒,而是发现他在规则面前居然和他创造的人类一样的无力。   
  …意大利中世纪著名法学家 巴托鲁斯   
  我合上书,揉了揉微酸的眼睛,随手将书丢到一边,拿起盛满波卡1964的精致酒瓶灌了一口,干冽的芳香驱散了脑中被巴托鲁斯搅起的一片混乱。   
  拉开窗帘,阳光毫不客气的闯进了我的屋子。暖暖的感觉包围了我,闭上眼睛,试图引导这温暖进入我的身体,来驱散心中无限的苦恼和困惑。   
  三天了,不知道身在德国的戈武现在如何。老实说,如果他遇不到那个人,他的伤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无法治愈的。shit!那个混蛋的日本人,sorry应该是一个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的日本人简直比断了线的风筝更让人无法寻觅。   
  明明有一手高潮的医术却总是四处“闲逛”,心情好了,非洲难民也肯治,心情不爽了,出多少钱也休想让他拿起手术刀。想当年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想我现在最少也要拄着拐杖走路。   
  他的人很拽,但医术确实高明。几乎可以凭借着一双肉眼就可以缝合细微的血管和神经。据传说他曾缝合过一条被人齐根剪掉的“那话儿”而且这根被缝合过的东西居然比原先的还好用。但他这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健忘。   
  比如说,他在给那些有钱人做手术的时候,经常“非常抱歉的,健忘的”将一块纱布或是什么别的东西留在那个人高贵的体内。我就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被滕泽的病人死后,火化后,竟然从骨灰里发现了三十二个女性的“避孕环”。更稀奇的是,滕泽给他做的是脊柱复位术。后来这个人的家属找到了滕泽,滕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个他经常要求女人用的东西就是让他不再驼背的功臣呢!”滕泽笑了笑接着说道“:他有三十二个情妇,呵呵,真是上天的赐福啊!如果少了一个,我估计他的腰杆一定挺不直。”   
  滕泽说完转头看了看死者那个年轻漂亮的遗孀“:您一定是我那次手术的受益人了,怎么样?他的冲击能力是不是很强啊!”说罢仰天大笑,“告诉你,有三十二个情妇,我就用了三十二个避孕环。你还真是好命,如果少了一个情妇,你就得守活寡了!”   
  当这些人离开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兴师问罪了。原因很简单害怕从滕泽那张乌鸦嘴里听到有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存在于自己的体内。再者,反正那些东西也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就干脆来个不闻不问,省者知道后,自己还闹心。   
  对于这样的家伙,滕泽称呼他们为“可爱的病人”至于我,用滕泽的话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唉,谁叫我是个鬼见愁似的人物呢?         
第二十八章 滕泽村人的手术刀(2)   
  德国九月间的天气十分的差,鲁尔工业区的气候则更是糟糕。天空的阴云低沉的压迫着铁黑色的大地。   
  戈武隔窗看了看外面糟糕的天气,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张先生的安慰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但毁灭性的伤病实在让他温暖不起来。外边阴沉的天气更是在他极为糟糕的心情上添加了压抑的元素。   
  “于勒那个该死的家伙!”心情极为不好的他开始咒骂他的主治医师了。单手伸到裤兜里摸索着,边摸还边鬼鬼祟祟的回头看,看到四下无人,便从兜里掏出一跟类似烟草的东西,不过细得真过分,还不如卡蒂斯细雪茄的三分之一粗。   
  戈武偷偷点燃了它,深深的吸了一口。一点点的,这奇怪的白烟让戈武那郁闷且痛苦的表情渐渐的舒展开来。原本精明闪亮的眼睛射出迷乱的色彩。傻傻的笑意占领了他本来俊朗的面容。可这笑竟然这样的扭曲……   
  大麻是个奇怪的东西,效力居然比注射到体内的镇痛药还有效。那一刻戈武觉得他又恢复到以前的他,可以带球盘过数人,可以强行突入禁区……球迷为他行站立礼,齐声喊着他的名字,他觉得,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飞起来,飞到德国,飞到……   
  很快,大麻的效力消退。现实的残酷让他难以接受,他咬着嘴唇,面部表情极为复杂,终于,他颤抖的将书伸向了电话,脑子中搜索着那个毒贩的电话号码……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话筒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戈特,收拾一下,他们马上就会送你去机场,专机在等你”话筒里的声音顿了顿,“我们回家吧!”   
  挂断电话,戈武看了看地上的大麻残骸,双手捂脸“天啊!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第二十九章 滕泽村人的手术刀(3)   
  “什么?!戈特他吸毒?!”我差异的看着医院的诊断报告“上帝啊……那会毁了他的!”我懊恼的将诊断书摔到桌子上。   
  “张……”法摩看了看暴怒中的我,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说!不过要是想替他说情就免开尊口吧!”放到平时,戈特要是抽点大麻什么的,我也不会太在意。毕竟我也年轻过,更何况那东西能很好的缓解疲惫的身心,而且偶尔抽还不会上瘾,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经常且少量的吸食大麻,连药检都查不出来。   
  但这事放在现在就是另一码事:他不好好的养伤,反倒还吸起毒来,这就太说不过去了。我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法摩出去。但他好象没看到似的,还站在那不动。   
  “怎么?还有事情要说吗?”   
  “张先生……说老实话,我觉得你现在对戈特进行处罚是很不合时宜的。”   
  法摩的话让我感到很诧异,这样的事情如果不重罚,以后我还怎么管理球队?!我冷冷一笑“:除非你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   
  “否则怎样?开除他?然后让他拖着残废的腿拿着大把的法郎去买毒品,等他的暴死街头的时候叹息两声,或是在他的葬礼上说几句假惺惺的话吗?!”法摩这老头平时很和善,但生起气来却也够吓人的了。   
  我耸耸肩膀“:我没有毁掉他的意思……”   
  “但如果你真的把他开除就真的会毁了他的!现在外边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现在您在对他进行重罚,这不是间接证明了传闻的真实性吗?!”法摩眨了眨靛蓝色的眼睛,正色道“:球员在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帮助的,如果俱乐部再落井下石的话……”   
  法摩的话说得很明白,我自己也清楚,如果现在我不站出来的话,戈特真的就要毁在我这了。想当初我接纳他的时候一方面是想打出一手球星牌,另一方面,我本人也确实很欣赏他。无论是人品还是球技。   
  但现在我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高举杀威棒,一棍子将戈武打死,再有就是站在他那边,竭力的维护他。   
  “该死的于勒……这个庸医治不好病人,就拿病人的隐私炒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愤愤的想。   
  三天前,戈武因为在德国的治疗不明显,我就派人将他接回意大利,并安排运动医学界的大师级人物滕泽村人为其治疗。本来挺简单的转院,竟然被好事的意大利媒体炒做成了“德医无能事件”。而戈武的主治医师于勒则对外宣称“并非是我无能,实在是病人不配合治疗、病人在治疗期间行为不检点”诸如此类的话,而这些暧昧的话想当然的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德国警察局又暴出猛料,称他们抓获的一毒贩曾为某知名球星提供过毒品。众多不利的报道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戈武,虽然俱乐部多方辩解,但依旧无效。真个是众口铄金,积毁消骨啊!   
  法摩见我陷入沉思,自己就偷偷的溜了出去。而我则在苦苦的思考着对策,连天黑了都不知道。   
  “嗨!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自己在这里发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一向视我为“最讨厌的家伙”的滕泽村人。   
  “日本人……不照看你的病人,跑我这来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随手撕开一盒杜威送我的“中华五号”香烟,点燃叼在嘴上,眯缝着眼睛,嘴里含糊的说道“:你个小日本,这个时候不正是你去光顾艺妓馆的时候吗?”   
  “嘿嘿……老张,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成日本人了?!”听起来蛮蹩脚的意大利语竟然变成了流利的中文。“我姓滕泽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我的死鬼老爸姓这个姓呢?!”   
  “喂,你这样说就太不孝了吧!”我摇摇头,“虽然你老爸作为日本遗孤在华的第二代,但总归也是日本人啊!同理,你也应该是日本人……”   
  “嘿嘿,你看过不会说日本话的日本人吗?!”滕泽得意的说道“:别忘了高中之前我可是在中国生活的,那个时候老子还不姓这个别嘴的姓呢!更何况我在去日本前,我的高中同学曾对我说‘孙长根(滕泽在中国时的名字),任务艰巨啊!’当时我没明白,后来那位同学跟我解释道‘这个任务嘛……就是打入敌人内部!’”   
  经过滕泽这个混血活宝插科打诨我烦乱的心情有所好转,竟然开起了他的玩笑“:哇,你的中文名字好土哦!长根……嘿嘿嘿”为了追求点效果,我特意笑得很龌龊,眼睛还描了描他的“长根”所在。   
  滕泽立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叫道“:你这个家伙,我好心给你解闷你居然还这样嘲笑我!我……我……”   
  “我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要和你决斗!”他大叫道,看来书上说得还真对,男人最不能容忍开玩笑的两个东西,一个就是名字,再一个就是那个“东西”,更何况我把这两个最不能开玩笑的地方一起开了……也难怪他老兄暴走了。   
  “OK,我错了,晚场的崛江亭(意大利很有名的日式酒店——其实说是妓院也可以。)怎么样?”我举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老规矩,只看不上!”   
  “不是吧!说老实话,滕泽,我还真奇怪,为什么你喜欢去妓院喝酒而不是找乐子?你小子不会还是处男吧!”   
  滕泽听完我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鬓角,“嘿嘿……我还真就是处男……”   
  我倒!虽然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个说法,但嘴上仍然不放过他“:你要是处男,你老爸都是处男!”   
  “切……好象你是老手似的,你一定也是处男……”滕泽力求在嘴上讨回点面子。   
  “哼”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   
  “哇……我跟你拼了!”   
  我们两个老小孩笑闹追打着,好象一切的烦恼都消失了……   
  日本的米酒很甜,但出了名的见风倒,我们两个不敢多喝。艺妓的扇子舞跳得很是沉静,倒真有那“狭隘的空寂中蕴涵着无限优丽的境界”。   
  趁表演间隙,我低声把我的困扰跟我的老朋友说了。滕泽这个家伙摸了摸鼻子,“你说药检的事情……”他顿了顿“我想我的医药水平虽然不高,但要糊弄那些白痴的自以为是的家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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