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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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宾特洛甫发言支持对美开战,连他都认为美国的气受够了,只是他坚持说并不是因为遵守三国同盟才与美国开战的,而是因为美国太嚣张,视德国为异类。
元首望着群情鼎沸的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们,感到非常孤单。好几次他差一点屈从于大家的意见,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下去了。大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甚至忘记了上厕所,一个证据是戈林肥胖的身子在沙发上坐卧不安,等到他终于忍无可忍,奔向卫生间时,沙发上已经湿麓麓的一片。
第04节 艰难抉择:对美宣战?()
希姆莱最先发现戈林干的好事,他研究了半天后一本正经地招呼大家:“你们看看,这像不像马尔它地图,戈林副元首已经确定新的进攻目标了。”
大家跑过来评头论足,仿佛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品。只有鲍曼坐着没动,如同避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戈林肥胖的身躯从卫生间出来了,政治局成员们赶紧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戈林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谁在我沙发上倒水了?”
“是酒吧。”毫无幽默感的里宾特洛甫刚说完又后悔了,斜睨希姆莱,希姆莱自然趁机钻空子:“是酒,是香槟酒,戈林元帅,这个案子很好破,凶手以前肯定兜售过香槟酒。”
大家幸灾乐祸地把目光投向里宾特洛甫,直看得他浑身发痒,他纯属多余地大声辩解:“望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尿在沙发上。”
众人乐得前仰后合,戈林羞愧难当,涂抹了胭脂的脸上更加红润了,像化了妆的戏剧演员一样。他拿起桌上的铅笔投掷过去:“臭不可闻的香槟酒贩子,乌鸦嘴。”
元首咳嗽了两声,笑声戛然而止。这次会议上他成了少数,但他深信自己还没到孤家寡人、孤掌难鸣的地步,更何况德意志宪法规定,宣战权掌握在国家元首手里。
他从沙发中站起来,围绕着圆桌沉默不语地踱步。李德观察到一个问题。苏共召开会议时,只要斯大林拿着烟斗在屋子里转圈,那些不可一世的政治局委员、胸前挂满几斤重勋章的元帅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神丝毫不敢走光。
再来看他的手下:戈培尔想心事,里宾特洛甫望着层顶的方形椽子,凯特尔和约德尔窃窃私语,戈林从门外喊来服务员给他换沙发套,希姆莱永远在闭目养神、或装作闭目养神状,只有鲍曼目光追随着他——他是元首的秘书,这是常年形成的职业病。
决定重大事项,希特勒总要花上大部分时间与部下争吵,最后达成共识或妥协,而斯大林只要轻轻宣布一下决定,木偶们马上站起来不断播放唱片:“是的,斯大林同志。”少数几个据说敢于与斯大林争论的人,如朱可夫之流,只是在播放唱片前比别人多说一句:“我认为应该如何如何,斯大林同志。”
李德心想,把部下训练成斯大林那个样子,这才是一个专制者的最高境界。不过作为民主专制的德国,永远达不到那个样子。反过来说,那种模式把人变成机器,只能扼杀人的主动性。而德国行驶在充满浅滩的水域,个人脸面事小,帝国生存事大。
元首一反平日有话就说的爽快,刻意把意见与他不合的委员们晾着,让所有的人停止各自的小动作,一齐瞪着他。
他刻意延长这种酷刑的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冷不丁地喊叫:“美国参战了,在10000架飞机掩护下,1000艘战舰载满5000辆新式中型坦克,在法国登陆,时间是1943年夏天。”
本来死寂的屋子里立即哄然一下,幸好这里是见过阵仗的高级干部,没给吓傻,只是屏气凝神地望着元首。或言之,如果是普通德国人在大街上说这些话,肯定会被盖世太保请去喝咖啡的。
戈林用紧缩了的两个眸子盯着元首:“被我军全部歼灭了!”
“不!敌人占领了法国,正向德国挺进。”元首斩钉截铁地逼视他,解释道:“因为我全部陆军精锐在东线,海空军太弱。”
满场哗然与诧然,戈林恨不得将自己咂过来:“不对,我们有强大的、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空军。”
元首迅速回答:“就是你那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空军,在英伦三岛的空战中没占到一点便宜。相反,德国不断遭到轰炸,而美国空军比英国空军不知道强大多少倍。”
“那只能怪英国人发明了雷达,如果没有那玩意儿,我的空军早就踏平了英国。”戈林气呼呼地辩解。
鲍曼抬起一张充满诡计的脸:“我们记得戈林帝国元帅信誓旦旦地许诺过,假如有一颗敌人的炸弹落在德国,他就倒过来走路。再说,好像空军无法踏平英国,就算踏平也是陆军的事。”
鲍曼刺到戈林的痛处,他扑到鲍曼面前张牙舞爪,以致里宾特洛甫挡在鲍曼面前。戈林对鲍曼农夫长、农夫短地骂个不休,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希姆莱不干了,要挺鲍曼——鲍曼开的是农场,他是养鸡场,自然惺惺相惜。或者说,戈林犯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错误。
元首望着乱蓬蓬的会场,真想把杯子扔到地上以恢复秩序。偏偏戈林只认死理,他又逼元首向美国宣战,理由是美国已经陷在太平洋,无暇他顾。
李德非常清楚,先欧后亚是美英的基本国策。在他们眼里,欧洲是人类文明的中心,亚洲只配给他们当殖民地。小日本是疥癣之疾,纳粹德国才是心腹之患。
元首被逼得不耐烦了,大声挖苦道:“美国全面转入战争后,一个月的飞机产量顶我们三个月的,你用什么与他们对抗?用你那满身的肥膘吗?”
戈林突然爆发:“如果美国参战,我戈林亲自驾驶飞机上天,就是撞也要把美国飞机撞下来。我不怕死的,我这条老命早就不想要了。与其天天受美国的窝囊气,还不如玉石同焚。”
李德把头转向窗外,好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叹息。大家也看到了一个草包的现形,都尴尬地望着眼前的笔记本。戈林平静下来了,意识到自己太冲动,如果惹得元首大发雷霆,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对自己有害无益,于是叹息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元首终于不受干扰地回到刚才的话题。他说,他说的那些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与美国进入战争状态后必然遇到的。目前,美国正集中精力与日本搏斗,但是瞎子也能看出,罗斯福正盯着德国的一举一动,万分希望德国对美宣战,这样一来,就让他挣脱了最后一道束缚,放开手脚与轴心国大战。
罗斯福同样希望立即对德宣战,但美国与德国不同。德国人总是口心一致,而美国以民主国家的领头羊和人权卫士自居,凡事要师出有名,战争贩子的帽子只能由别人戴,美国的一切图谋都要披上华丽的外衣,因此,李德充分抓住这一点,对美国的挑衅忍气吞声。对美公开宣战推迟一天算一天,东线战争如火如荼,非洲战事还在继续。只要双方还没有撕破脸面,总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算给罗斯福添堵也行。
元首大言不惭地回顾了过去三个月他的精确预见,谈到列宁格勒即将取得的空前胜利、苏联红旗波罗的海舰队的不可避免的覆灭和丰存的收获。他特意走到戈林身后,按捺他的肩膀,大谈列宁格勒博物馆数不清的艺术收藏,让戈林不停地咽口水。
“你刚才说到日本人,那我就给你谈谈日本人。”元首很聪明,在辩论中他占上风头的办法就是攻击对方的论据。戈林不是把日本人捧上天了吗?他偏偏要把日本人说得一钱不值,从而把戈林这个大头贴拿下。爬在沙发扶手上,在戈林耳边催眠一般娓娓而谈:日本军人是勇敢无畏的战士,他们把自己绑在树上,吃喝拉撒全在树上,他们会累死在脚踏车上,如果有一条壕沟挡住坦克的去路,士兵们会毫不犹豫地跳进沟里,直到填满壕沟。在宁死不投降方面甚至比德军还要顽强。
戈林点头称是,一时间把元首当成了知己。但是元首话题一转,大声喊叫说,日军士兵们用血肉之躯给坦克开辟了道路,而这辆坦克到了前线,一炮未发就被敌人击毁。现在,他们正势如破竹冲向缅甸,日酚把英军打得满地找牙,但别忘了,那是英国的殖民地,英国军队中多半是当地的土著或印度人,有本事他们与隆美尔的英国第八集团军打仗?“皇军”与弱小的、成天忙于内战的中国都打得费劲。日军花了三个月时间占领了上海,士兵们面对镜头高兴得手舞足蹈,德军三个月时间就打到莫斯科城下。
希特勒继续说日本人的坏话:“德军装甲部队整师整师地歼灭苏军,而日本关东军拿出了全部家底,还一下子让苏军打死了5万人,吓得他不敢北上,只得半夜里吃柿子——专门拣软的捏,去抢占英美荷法在东南亚的殖民地。总体来看,日军只是一支近代化的军队,作战效率成问题。日本士兵和下级军官不错,越往上越糟糕,到了东条英机那里,简直就是猪脑子,在珍珠港扔了几颗炸弹,把睡觉的狮子给撩醒了”。
戈林虽然不服气,但看到其他人嘴巴上贴了封条,也就闭上大嘴巴不吱声了。大家肚子饿得咕咕叫,生理欲望渐渐替代了理智:算球了,管他美国不美国,宣战不宣战,先填肚子再说。
然而元首还在大喊大叫:“你们知道吗?德国进攻苏联后,斯大林严令远东的部队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对日本开枪,即使对方挑衅也不准还击。连残暴的斯大林都能忍气吞声,你们受点委屈就像端掉窝的鸟一样,叽叽喳喳喊个不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
希特勒站起来,一字一句地宣布,不向美国宣战。大家都紧闭着嘴,心里想着同一个问题:中午吃什么呢。
第05节 英国人偷了雷达()
伴随着一阵轻笑,会场活跃起来,鲍曼还倒酒喝起来。元首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挨个问他们还主张与美国宣战吗?大家忙不迭地摇头,戈林站起来表态听从元首。
元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听我的,是服从真理。”刚说完又拍着戈林的肩膀自相矛盾地说:“听我的没错。为什么我是元首?因为我有超常的预见力。”
“对。”鲍曼冷不防憋出一句,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块东西传给大家看:“这就是元首在前线吃的东西,维普斯人喂马的东西:酸燕麦饼。”
希姆莱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研究:“这维普斯人的东西真不是东西,喂马的东西还用得着烤熟呀。”
会议最终达成共识:不主动对美国宣战。第二天,人民观察家报刊登重要新闻:帝国元首召集政治局会议,党和国家领导人从国家大局,以人民利益为重,圆满地完成了各项议程。
“大家一致认为,维护世界和平、民族独立是德意志帝国的责任,德意志民族是热爱和平的民族,对战争贩子罗斯福之流的挑衅,德国人民表示最强烈的愤慨,并保留采取进一步报复措施的权利。”
柏林街头,爷爷到书报亭卖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看,十岁的孙子问道:“爷爷,老师说,英国开会时经常打架,我们国家开会时打架吗?”
爷爷:“我们国家不打架。因为有一个人给大家作主啦。”
孙子:“英国人坏吗?”
爷爷:“都一样,那儿都有坏人和好人。”
孙子:“爷爷坏。”
爷爷讶然,孙子说:“老师说了,希特勒伯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爷爷为什么说都一样?”
爷爷脸上没有愤怒,只有无辜。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国家领导人总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为什么老百姓总愿意把他们当神祗供奉呢?这个在德皇威廉二世的军队服役、在魏玛共和国失业、在纳粹执政时退休的老人坚信:人人不当官,当官都一般。国家领导人也依靠制度约束,把人性丑恶的一面压抑着,不然就无法无天了。
第三帝国的首脑们从鹰巢下到山脚的别墅时太阳已偏西,夫人们等得不耐烦了,爱娃老远就从二楼平台上招手:“怎么才下来,我们连中午饭都没吃。”
今天说好给约德尔贺房,她们很早就梳洗打扮好,她们真的没用午餐,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不抹掉昂贵的口红。
德国对苏开战后,大部分空军东调,英国空军的压力骤减,自然不安份起来,首都柏林隔三差五遭到夜间轰炸,虽然物质损失微乎其微,毕竟是猪尿泡打人——虽然不疼,臊气难闻,因而上萨尔茨堡成为第二首都。
今天给约德尔贺房。希特勒、戈林、希姆莱、戈培尔、里宾特洛甫和鲍曼是上萨尔茨堡的老住户了,比如希特勒在二十年代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