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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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仿佛才发现他似的:“嗯,记起来了,为了一个俄国女人,与党卫军旗队长干架的那个。”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故意惊讶地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肩膀上有一颗星的,而且好像是团长,怎么?”
安德里低头看着脚下,叹息了一声:“我被降职了。人家找平衡,就是说,尽管百分之九十九是那个旗队长的错,为了顾及党卫军的脸面,为了维护国防军和党卫军的战斗友谊,还是各打了五十大板,就跟我们家乡的俗话说的那样: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就这样。”
元首紧闭着嘴唇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德里抬头,眼睛里含着泪花:“不管怎么说,我感激元首。如果那天不是你来的话?不知道薇拉被那个醉鬼怎么样了呢,后来他向我道歉,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她叫薇拉?她呢?”鲍曼凑上前。李德白了他一眼,正想问后来怎么样了,莫德尔过来向他报告当前的敌我态势:南面,第56军放弃了阿列霍夫希纳向东南撤退,按照司令部命令,实则是元首出的小诡计,沿途丢弃了不少不值钱的家当和搬不走的装备,诱使第7集团军向东轻进。
北面,也就是他们从早上开始狼奔豕突的地域内,苏军第39集团军仍然嵌入在城市南北两侧,把德军第8装甲师围在中间,但在城北,德军163步兵师和党卫军正在挥师南下,猛攻苏军的北翼;城南第1装甲师也在北上,要不是司令部和元首处在苏军包围圈内,德军早就张开钳子,把苏军先头部队研磨成粉蒸肉
第15节 空中战场扫帚()
凄厉的空袭警报响彻云霄,一大两小涂着红星的飞机突然飞临上空,坦克和装甲车怒吼着冲下公路,纷纷找能够躲避的地方,李德与鲍曼被冉妮亚和丽达拉到路边水沟里,安德里一挥手,一辆坦克开过来停在水沟上方,给元首盖上了一个巨大的金属盖子。
李德爬在水沟里自嘲道:“没想到德国元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别说话。”冉妮亚制止。李德纳闷:难道苏军飞行员是顺风耳,会听到他说话?其实,冉妮亚在用耳朵捕捉战场信息,并摆出随时冲出去的姿态。
军司令部的炮兵少校站在坦克上,指挥坦克和装甲车上的机枪向空中开火,然而,那架轰炸机打开投弹舱时并没有掉出炸弹,而是冒出比冰雹还要密集十倍的弹雨,从天而降的金属弹丸扫过坦克和装甲车顶,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片甲不留,连只老鼠都休想躲过,那已经不是射击,而是倾泻了。
经过这么一扫,公路及其两旁就留下几十个血肉模糊、名符其实的马蜂窝,就像中招即死的毒剑一样,连一个伤员也没留下。事后发现,那个炮兵少校身上足足中了上百发子弹,尸体成了一堆碎骨烂肉。
轰炸机飞来时,冉妮亚与丽达躲藏的水沟里,飞机刚掠过头顶,两人冲出来跳到装甲车上,飞机转弯时两人已经持枪待发,接着对准机头猛烈开火,其他突击队员和装甲兵们也加入对空射击,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幕。
轰炸机依然喷出火苗,但业已失去了准头,密集的弹雨在相邻枯死的草地上划出一片浅浅的沟壑,此后飞机屁股后面拖着油烟,摇头摆尾地在空中画了半个圈,突然失去控制,一头扎向西边几公里外的林子里。
冉妮亚跳下车,对丽达喊了声“保护元首”之后,抓起一辆摩托车急驶而去,摩托车手从地上爬起来追赶,被笨重的风衣绊倒。丽达奔向装甲车,与刚从沟里爬出来的元首撞了个满怀。
“她疯了?”元首望着冉妮亚远去的背影,紧紧抓住丽达的胳膊。惊喜异常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敬礼,可他们敬爱的元首仍然盯着冉妮亚。
摩托车一边躲避着障碍物一边向西急驶,前面遇到一道三十多米宽的深沟,她油门一加,表演起空中飞车来,车轮在空中高速空转着,她如同即将出膛的炮弹,身子前倾紧贴在车背上,连人带车咂向沟对面,摩托车划出无数个“之”字后黑烟一冒,向树林飞驰而去。
惊喜万分的士兵们把元首和鲍曼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些士兵把本子举到面前请元首签名,可他发现自来水笔冻破了。莫德尔督促安德里准备出发,安德里向大家奔走相告:“大家抓紧时间,不然坦克冷了会发动不起来的。”
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元首去整装,去掩埋战友的尸体,去发动坦克。少顷,大家支楞起耳朵: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元首与丽达最先跑到路边,伸长脑袋望着急驶而来的摩托车。
冉妮亚快到那条深沟时稍一犹豫,摩托车失去了冲劲,她纵身跳下车,在掉到深沟的最后一刻紧紧扣住沟边的一块石头,正准备往上爬时石头松动了,伴随着泥土和砂石,掉到下面只够勉强站立一个人的小凹地,她紧贴在土壁上,以免被风吹到沟底。
在此同时,摩托车在空中划了个弧形,一头撞到对面的沟壁上,之后连车带零碎配件还有泥砂,一古脑地掉到沟底,轰然爆炸。
李德挥舞着双手喊叫:“赶快救人,快救人。”一辆战场修理坦克从车队中冲出来,越过沟沟坎坎,开往那条沟壑处,元首也不由自主地向那个地方挪动脚步,鲍曼拉住他:“你是元首,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德摔开:“元首怎么啦?元首眼睁睁地看着手下掉进沟里而无动于衷?”话虽如此,他还得抑制自己焦虑的心情,坐到装甲车上等待。
坦克一辆一辆地从身边经过,慢腾腾地向东进发。莫德尔又一次催促元首赶快跟上,他没声好气地说:“要走你自己先走,记着,别把我的装甲车开走就行。”他看到莫德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感到很开心。
抢修坦克伸出前臂,用钩子把冉妮亚吊上来,远远望去,她像钓鱼杆子上的鱼饵一样可怜。鱼杆并没有立即放下来,而是吊着冉妮亚往回走,坦克每簸箕一下,铁钩子上的人也摇晃几下,走了十几米后才把她放到平地上,然后让冉妮亚坐到坦克顶上回来了。
丽达和几个突击队员围拢上去,抬着她向这边奔跑,她像凯旋归来的古代英雄一样,骑在鲍斯特的脖子上向元首挥手,鞑靼恶作剧,从路边拔了几束干草塞到她手里,她当成鲜花挥舞着。
“可惜,飞行员摔死了。”冉妮亚嘟哝着刚被放到地上,她“哎哟”一声叫喊起来,她的鼻子蹭破了,渗出的血水已冻结成冰,手套磨破了,手掌血肉模糊,裤子前面磨出几个破洞,一个地方还露出白生生的肉。
“快,狗蛋呢?”李德焦急地问卡尔梅克人,后者喊声一声比一声高:“狗蛋,狗蛋,狗蛋”未了跳下车亲自去找,半天在路边一棵树后面找到他,狗蛋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你的生意来了,死那去了?”
狗蛋边跑边提起裤子:“你没见我解手呀,你踢我屁股,当心沾光。”卡尔梅克人果然低下头检查自己的鞋尖,狗蛋乘机跑上了公路。
格鲁勃斯向前迎了几步:“狗娘养的你下崽也不看个时候,元首找你。”
“啊?皇帝召见?队长怎么不早说呢?”他飞快地上车翻出药箱,又跳下车,立足未稳就撒腿往元首车上跑去。
狗蛋用酒精清洗伤口,然后洒上白色的粉末,用纱布和绷带包紧,又要检查腿上的伤,卡尔梅克人揶揄:“腿上没伤,你不会做全身检查吧”。狗蛋咂叭着嘴:“不检查怎么知道有病啊。”
“轰隆!”几声巨响,狗蛋抱住药箱爬到地上。“胆小鬼!”卡尔梅克人习惯地抬起脚,看到元首正盯着他,怏怏地放下。
“干什么呢?”冉妮亚柔声问道。卡尔梅克人歉意地说:“没什么,闹着玩儿呢。”“不,我指爆炸。”她说。几个人异口同声地答复:“工兵在地上炸出墓穴,准备埋葬阵亡的士兵。”
鲍曼开着善意的玩笑:“大美人,你的表演反差也太大了吧?”冉妮亚不明其意,鲍曼笑答:“你去的时候威风凛凛地给众人表演单人单骑空中飞车,回来时却像等待出售的猪肉一样,吊在铁钩子上。”大家哄笑,卡尔梅克人乘机占便宜:“去时英雄,回时狗熊。哎哟——”膝盖骨上挨了一脚。
元首与莫德尔到正在掩埋阵亡者的墓地旁转了一围,脱帽默哀一分钟后上车,莫德尔挤上元首的装甲车,赶走了无关人员,坐到车尾机枪的铁凳子上,他是来掌握情况来的。
装甲车队缓缓开动了,冉妮亚也缓缓讲述着她的探险之旅:“那架轰炸机是图2,你们知道机腹里的密集阵是什么吗?是排列整齐的波波莎冲锋枪呀,有80多枝耶。”
鲍曼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火力那么猛,简直像扫帚一样。”丽达长出了一口气:“幸亏是冲锋枪而不是机枪。”莫德尔不以为然:“我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呢,原来是一堆冲锋枪啊。”
元首下达指示:“施蒙特,你记下来,回去后专门向军械部打报告,并抄报给施佩尔。不久后,我要把m42机枪装上投弹舱里,这m42理论射速每分钟1200发,不要多,绑上十挺就够了,让俄国人尝尝速射机枪组成的战场扫帚吧。”
后来得知:这就是传说中的苏联图2双发中型轰炸机,1940年,苏联杰出工程师图波列夫带领一批囚犯工程师,在监狱试制成功的,平时装载航空炸弹,在轰炸地面有生目标时,在弹舱内换装88具波波夫冲锋枪,用7。62毫米子弹形成大面积的密集的弹雨,猛烈扫射德军。被称为“空中喀秋莎”。这是他们的首次参战,不知深浅的炮兵少校和几十个德军士兵成了图2轰炸机出道的祭品。
说话间,车队再次经过司令部门前的大街,元首问鲍曼:“我们今天这是第几次视察这条街道呀?”“五次。”鲍曼一本正经地回答,并向挂在建筑物上的德国国旗行注目礼。
装甲车队很快追赶上坦克,坦克经过那片树林时,化装的苏军故技重施,阻拦坦克,为首的坦克慢慢停下来了,等“德军”到跟前时,坦克猛然加速,把假冒伪劣者卷入履带,并加足油门,冒着黑烟,向射来子弹的右前方树林冲击。
坦克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压坏机枪,撞断碗口粗的树,向四散而逃的敌人追击,同轴机枪把墨绿色的针叶松打得纷纷扬扬,爆炸的炮弹连人带枯枝残叶掀起又落下。
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冲南边树林发起冲锋,后面跟着两个排的步兵,半个小时后,十多个俘虏从树林中押解出来,有几个还没来及脱下德军服装就当了俘虏,他们是苏军122师侦察连的,奉命捕杀德军高级军官。
第16节 坦克部队的锲形攻势()
这些化装的苏军是幸运的:幸运到能亲眼目睹第三帝国最高领导人的殊荣;他们同样不幸:海牙陆战法并不保护穿着敌军服装的军人。这些俘虏被押到铁路路堤旁发放奖励,奖品是子弹。
鲍曼感到既后怕又庆幸,又掺杂了一丝惋惜,摇着头说:“苏军122师侦察连?这几个苏军本来可以轰动世界,改写历史。你们想想,假如他们知道德国元首在此,定然会不顾一切地与我们同归于尽。”
丽达幽幽地回应道:“主任的假设不成立的。”她忽然激动起来:“谁能想得到德国元首会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前线担惊受怕。而此时,苏军的将军们正抱着火炉喝伏特加呢。”
“还搂着女兵。”冉妮亚调侃着,瞅了李德一眼。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伸进女兵的怀里。”鲍曼咂吧着嘴,使劲咽着口水。大家笑了。
“一群小毛贼,竟敢挡我的道。”德国元首从车上站起来,朝后面的车喊叫,“莫德尔,继续前进。”话音未落,装甲车猝然开动了,他一屁股坐进冉妮亚的怀抱里,听到尖利的叫喊:“我的伤,你不会慢点?”
这次,德国元首的派场比上次大得多:天上侦察机在盘旋,它能在5分钟内招呼轰炸机或战斗机支援;地上装甲铁流滚滚向前,而且像磁石一样,不断吸收路遇的其他小股德军,包括一所战地医院。接收的有4辆5吨半履带37毫米自行防空炮的连队,有助于减缓对空中铁扫帚的恐惧心理;元首把安德里招来,望着长长的队伍,当即任命他为代理团长,他的装甲先头营也相应升格为军属装甲侦察团。
莫德尔的装甲车在元首前面停下来了,他要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李德奚落道:“够你忙呼的,你还不如给我拉部电话。”莫德尔恍然大悟,叫来通讯兵主任一顿臭骂,对方委曲地争辩:“我以为元首车上没有发报员。”
在一个小山包前,大队人马暂时停了下来,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