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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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东线参谋长蔡茨勒上将向元首报告说,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正往这里赶来,希特勒满肚子不高兴,他不想让任何人瓜分他的功劳,没声好气地甩下一句:“他来干什么?他负责他在北部战线的军队,我管我的南线部队。”
众将面面相觑:敢情德国国防军有两支,一支是元首的,一支是哈尔德的。
希特勒带着曼施坦因、斯特尔兹与曼托菲尔前往一号堡垒。离开宽敞平稳的专列,登上狭窄颠簸的“圣诞马车”,觉得又冷又累。好在斯特尔兹是个话屡子,一路上讲了好多非洲军团的奇闻轶事,旅途不至于太枯躁。
“圣诞马车”是将军们对配置给集团军群的装甲牵引式指挥车的爱称,指挥车由卸掉炮塔的t34坦克牵引,比普通公交车稍小,里面有洗脸间、小冰箱、煤油炉等,是最早的拖挂型房车,只不过中间是一排会议桌,拖车最后面分隔出一间小卧室,里面有一张铁床,供最高首长休息一会,当然搞车震也可以。
元首驾到,安全保卫是头等大事,十二辆坦克和几十辆各式车辆簇拥着这辆指挥车,沿着铁路向东北进发,堪称连级规模的装甲锲形进军。旅途漫长,大家听腻了非洲军团在沙漠里烤鸡蛋的故事,曼施坦因冲丽达挤了挤眼睛,丽达会意,笑盈盈地走到元首面前发嗲:“亲爱的,路途遥远,你年岁大了,干脆到里屋休息去吧。嘿嘿。”
丽达将希特勒撺掇进小卧室,拉上门欢呼雀跃却头重重地撞在顶棚上,美丽的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那是实打实的十二毫米均质装甲板,她眼前先是一黑,接着出现了几百个星星,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希特勒前脚进门,后脚就响起喧哗与欢呼,一分钟后浓郁的酒香直扑鼻翼,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打开观察窗口向外张望。铁路上汽笛声声,公路上车水马龙,在零星的雪花里,帝国军队坐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卡车向前线开进,除了跳下车尿尿的以外,没有徒步行军的士兵。
白雪覆盖着伊尼亚河北岸,铁路与伊尼亚河之间看不到一座完整的建筑,断垣残壁成为豹鼠与田鼠的家园,雪狼啃食着残肢碎骨,红狐收拾残茶剩饭。开肠破肚的装甲车车门上挂着人体的软组织,支离破碎的美式卡车里几具焦炭仍在冒烟。一座已成灰烬的村庄旁边躺着几百具西伯利亚死马。离莫什科沃车站不远的一座小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德军士兵的坟墓,每个坟墓前放着一根新鲜云杉树枝和德式钢盔,苏军尸体则被胡乱扔进万人坑里,最上面的被豺狼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骸骨。德军士兵经过这些地方时故意把头扭到一边,以免影响心情。
希特勒观察了好一阵子,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丢弃在战场上的装备中,重武器多半是德军的,苏军的坦克没有几辆,那些一头栽到地上的飞机也是德国空军的,几十公里路途中,他只见过一架苏联雅克飞机的残骸。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冲出小门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我发现啦,苏军没有重武器啦,只要我们突破了钢铁堡垒,剩下的路我们只要抬腿走就行啦。”
乌烟瘴气里喝酒打扑克的人向他望了望,继续手里的营生,只把他当成一股扰人的空气。斯特尔兹一把扯掉粘在下巴上的纸条,冲头冲脑地来了一句:“那是自然的,俄国人把所有的重武器都搬到堡垒里去了,不然他们拿什么一下子打掉我们的八百辆坦克。”
希特勒为他的进退失据苦笑,厌恶地用手驱赶眼前的烟雾,却见冉妮亚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躲在角落里发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把将冉妮亚拉进小卧室推倒在床上,气呼呼地:“混蛋,你想毒害我儿子呀。”
烟雾缭绕中的人形凝固住了,对于斯特尔兹与曼托菲尔来说,惊讶得下巴要掉下来了:什么?这个女人怀了元首的孩子?曼施坦因洋洋得意地点头,早在9月初元首在罗斯托夫时他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当时这俩人当他面搂搂抱抱呢。鲍曼与丽达上前劝解,被希特勒狠狠地瞪了回去。
希特勒很生气,对所有人来说,元首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而这条定律对冉妮亚完全不适用。他瞠目结舌地发现冉妮亚的酒杯是空的,烟是灭的,她就是在装腔作势。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冉妮亚脱了鞋,以一种仪态万方地姿态上了床,鼻观口口观心把自己躺平整也躺端庄了,温和地说“我要让儿子趁早接受烟酒的熏陶,免得像你一样烟酒不沾,像个伪娘。我们拉脱维亚有句话,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死了不如一条狗。”
“你,你成心气我就我打你信不信。”希特勒扬起巴掌手结结实实碰到铁门上,疼痛难忍还得听冉妮亚幽魂般的声音:
“你说咱们还要再生三个的,名字你都想好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叫龙•希特勒,一个叫凤•希特勒,一个叫鹏•希特勒,还有的话就叫鲲•希特勒,反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都可以起名字别不承认,是你在8月底在伊拉克曼苏尔饭店亲口对我说的。”
曼施坦因开玩笑:“还有个孩子叫嗨•希特勒。”马上挨了丽达的一拳:“那是你呀,那样一来,你应该叫我姨娘,不是,这”丽达想沾便宜却把自己绕进去了,大家没声音了——直接笑岔了气。只有曼托菲尔紧绷着脸,作为普鲁士贵族,他真心不喜欢这种嘻嘻哈哈的场所,尤其是拿元首开涮。
斯特尔兹属于那种一会不说话别人就会当哑巴卖了的人,脱口而出:“真像一对”
冉妮亚接口说:“奸夫淫。妇。”
冉妮亚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她的幸福,而希特勒在他的幸福中骄傲又赧然,一朵生机旺盛到不要脸的狗尾巴花。丽达一句悄悄话顿时让他的一肚子气从屁。眼逃逸了:冉妮亚失态是因为防守一号堡垒的苏军指挥官是她的初恋情人——莫斯卡廖夫。
第33节 坦克坟场()
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给她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欲醉如痴的欢娱、打通她阴。道的初恋情人。有那么两次,冉妮亚高。潮时情不自禁地喊起莫斯卡廖夫的名字。她有说梦话的毛病,有几次睡梦里念叨着他,让希特勒心里非常不爽,只要这家伙一天不死,冉妮亚就把他隐匿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像间歇性火山一样偶尔发作一下。如今,上天把这个流感病毒送到这里,趁此机会灭了他,让冉妮亚彻底断了念想,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真他妈爽快。
斯坦齐翁诺镇到奥亚申斯基村之间,“圣诞马车”和一支党卫军车队齐驱并进,这些士兵们高呼希特勒的名字冲锋陷阵,元首在身边时却一点都不恭敬,嘻嘻哈哈插科打浑爆粗口,还把吃剩的苹果扔向“圣诞马车”。他们被告知,车里坐着到前线慰问演出的文工团。丽达把头伸到窗子外面骂了几句,马上受到欢呼——满车厢的士兵们大呼小叫着向丽达表演打飞机。
望着这支精。液四溅的部队希特勒有点恼火,得知他们是芬兰人训练的党卫军北方师时忿忿变成了感激:这些人是救命恩人,艰苦卓绝的斯维里河小高地生死之战中,假如北方师第九骷髅旗队的救援部队来迟五分钟,他们早填了那里的土了,恩人们扔个苹果当洒洒水啦。
车队停了下来,冉妮亚坐起来,打开窗户向外张望,一列满载土豆的列车歪歪斜斜躺在路堤上,几十个苏军俘虏用冻得通红的手捡土豆,不远处几个德军士兵把一小群衣衫不整的苏军士兵赶往土坑里,一个上身穿老百姓套头衫下身穿马裤的小伙子声嘶力竭喊叫:“我没颠覆火车,我是过路的。”喊声很快被枪声掩没。
冉妮亚阴森森地喊道:“丽达,把阻击步枪拿过来。”
丽达坐着没动,“快点!”冉妮亚吼叫起来。
薇拉拿枪过来,冉妮亚咬着嘴唇扣动板机,几百米外坐在石头上啃生土豆蛋子的俘虏应声倒地。大伙儿停下手里的活儿四处张望,她慢吞吞地拉开枪拴上弹瞄准,神情动作仿佛她打的是野兔。这次的野兔是一个苏军小头目,他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倒地,大盖帽在地上滚了几圈。这一次俘虏们不再东张西望,一个个疯狂地干活,当监工的几个德军士兵也赶紧扔掉手里的香烟,冲俘虏大喊大叫。
“神经病。”希特勒一把将她拽起来,车猝然开动,他一下子爬在冉妮亚身上。
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到达125公里外的托古钦,一座用钢铁依山浇铸的中世纪城堡,就是德军第二坦克军团指挥部。
钢铁城堡是一座奢侈的苏联人用钢汁铁水浇筑而成的大型炮塔,它其下的地基和墙体都是钢头铁脑,金属楼梯连接着环内周长筑造的二层环道,更高处的三层监视哨则用一个竖梯连往了塔顶。从一层到二层都分布着层层叠叠参差不齐地枪眼炮眼,对外部想攻占它的人来说那就是要命的三百六十度重叠射界。除去那些专用于杀人的构造,还安装了用于吊运轻型装备的小龙门架,架子上密布着吊索、滑轮组、射灯,二层环道很多的门金属的门连往我们现在还不知用途的各个房间也连往和主堡一体的各子堡。
半个月前,古德里安出动一个团的兵力连攻了三天三夜,最后集中了上百辆喷火坦克,空军投放了上百吨燃烧弹才拿下来。
从城堡登高望远,二十公里外的托木河,以及横在德军进军路线蜿蜒几百公里、面目狰狞的钢铁长城清楚可见。一座钢铁城堡都这么坚固,由成千个城堡组合在一起的钢铁长城有多坚固可想而知了。
克麦罗沃是早上德军主攻方向,也是损失最惨重的地方,位于鄂毕河上游的托木河畔,苏军的一号钢铁堡垒就修在河北岸,扼住了前往东方的铁路和公路交通线,往两边一直延伸到一百多公里,往南与二号堡垒相连,往北伸进沼泽地,即便是沼泽地里,苏军也修建了星罗棋布的碉堡。一句话:德军往东进军,必须得摧毁眼前的钢铁堡垒,没有其它途径可走。
防守一号堡垒的是苏联西方方面军第一集团军第五军莫斯科近卫师,师指挥官是军长莫斯卡廖夫中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番号,反映出苏军的混乱状态。不过,这个近卫师却是响当当的百战劲旅,1941年10月中旬在图拉组建第二天,在叶缅申科将军指挥下,死死守住了卡希拉水电站,使斯大林在十月革命节上顺利地对着话筒吹牛皮。后来,该师转战南北,一路退到西伯利亚,就算是撤退也有条不紊,没有乱了章程,还时不时地杀个回马枪,让跟踪追击的德军接二连三地吃苦头。
希特勒来到被苏军打残的德军中间,他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不是尸体腐烂的气息,而是战场上特有的当死亡人数达到某种规模时所产生的特有的气息,作为一战时的老战士,元首非常熟悉这种味道。
残阳给残破的战场涂上了一层昏暗的色彩,像十八层地狱里的某一层,炽热、焦臭、火。药臭、血腥、呛死人的硝烟,空气中散发着油漆的焦臭和肉体的焦香,缺胳膊断腿的坦克,四脚朝天的卡车,变成废铜烂铁的大炮,回归为零件的各种设备,满目都是运下来的伤员,阵亡士兵的尸体一排排摆好,然后把他们的身份牌取下来,随着阵亡通知书送给他们的家人。阵亡通知书上将写着:“为了德国和元首在荣誉之地英雄般地倒下。”所有人的脸都因为疲劳而变成了青灰色,都快累休克了,连向元首致敬的力气都没有。一个稚气末脱的二等兵惊奇地向元首敬礼,旋即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双方零星的炮战仍在持续,零星的炮击逼迫元首低下高昂的头颅,硝烟所形成的云雾笼罩在弹痕累累的阵地上,一发152炮弹直接命中作为临时医院的木屋,红火一闪,大夫护士和伤员都成了碎屑。
希特勒还在东张西望,“危险,赶紧到堡垒。”曼施坦因从后面猛推了一把,他扭转头刚想发作,又一发加农炮弹在不远处炸开,爆炸的气浪把一辆四脚朝天的卡车掀起,落地时刚好摆正了。
一块弹片打在没有炮管的突击炮上,弹过来从斯特尔兹左耳朵上擦过,血流如注。要不是他躲得快,半颗脑袋都被削掉啦。“在北非沙漠我练就了怎样躲避炮弹。”即便到了这种时候,斯特尔兹仍忘不了夸夸其谈。
尽管有思想准备,当第三帝国元首登上最高的嘹望塔时,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当时就有一种心碎的感觉:从这里向东一直到托木河,乌烟瘴气,弹坑遍布,方圆几百平方公里全是坦克的坟场,密密匝匝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