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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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就一脸暧昧地笑笑,小丑也似不轻不重地打着自己,希特勒就一脸阴晴难辩地看着他打。
“咱们前线再见。”希特勒从装甲车上跳下来,背着手头也不回地回到装甲列车。
兵变刚出现苗头就被掐断了,勇敢无畏的德军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希特勒不高兴,很不高兴,加上有点感冒,接下来的一天他是癞蛤蟆过门槛——又墩沟子又墩脸,看谁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入耳。骂骂咧咧地在狭窄的车厢里来回转磨,像条饥饿的呲着牙的老狼。
鲍曼拿牙签剔着牙缝来拍马屁:“我的元首,今天要不是你出头,这些士兵们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你一出头马上力挽狂澜”
元首面红耳赤,青筋毕露地吼道:“出个球头,你不知道枪打出头鸟?我的行踪全他妈暴露啦。屁大点事非要让我出面,下面的人都死光啦?”
鲍曼脸一红,拉着薇拉到车厢另一头的小房间里快活去了。
“就是,我们辛辛苦苦保密,连飞机都不敢坐,这下好了,前线都知道希特勒到了前线。”丽达为元首的安危担忧,元首非但不领情,还狠狠地呛了回去:“说什么呢乌鸦嘴,语无伦次。”
丽达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施蒙特把帽子夹在胳膊肘儿低头弯腰走过,希特勒挤兑道:“一个中将站没站相走没走相,像什么样子?就是因为你们军官没正形,所以才闹出今天这样的事。”
施蒙特正在想心事,没理他的茬,元首更生气了,骂道:“哎,大战在即,你不在值班室瞎逛荡什么?”
狗蛋屁颠着过来送汤药,希特勒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让你提前潜入那些兵中打探消息,你给老子死哪去了?”
狗蛋一个哆嗦,手里的汤药洒到冉妮亚脖子里,冉妮亚随即一脚,却踢到人家的裤裆,狗蛋的脸马上变成了猴子的屁股,破口大骂:“你个红发妖女往那踢呢?把我的球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每当这个时候,大家都躲开了,偏偏冉妮亚不识相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元首的头像泼琅鼓一样随着冉妮亚转,最后被转得不耐烦了,骂开了:“转转转,你的推磨的驴呀,没事找一边呆着去。”
“我是驴你是狗,说翻就翻的狗脸。我偏转,我把你转晕,你就不会见人就咬啦。”冉妮亚嘻嘻哈哈根本不买账,迫使他拿出杀手锏:“你不是一向很能吗?怎么刚才连广场上的那几个兵都吓唬不了?那些渣兵让你回家生孩子呢。”
“你”冉妮亚气结,气嘟嘟地走了。
“想跟我斗?哼!”希特勒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似带着满足的笑,扯开大衣在长沙发上躺下了,很快鼾声大作,与铁轨的铿镪声合着拍。
专列像得了肺炎的老牛,喘着粗气在爬山,元首在双层钢板保护的小卧室里与丽达调情。丽达最近大起大落:先是在莫斯科阅兵中出足了风头,后来被希姆莱敲打,今晚他要毒龙钻洞慰劳小三。
列车在半山腰的一个会让站紧急停车,差点把希特勒的大鸡鸡折断,猝然从丽达身上爬下来,气急败坏地喊叫:“怎么回事?啊,谁让停车的?铁路坏了?遇到游击队了?”
他披上睡衣走出小卧室。两个人影带着瑟瑟寒风走进了四号车厢,在接受警卫们的例行检查后脸色凝重走到元首面前。希特勒望了一眼来人,马上一脸的不痛快,扭头望着黑呼呼的窗外,像是对乌拉尔山干枯的芨芨草说话:“海耶中将,你不在巴黎风流快活,深更半夜飞到俄国的荒山拦我的车,是不是天塌啦?地陷了?”
热嘲和冷讽都没得到回音,他缓缓转过头,看见平日风流倜傥的海军总参谋长海耶中将双眼饱含泪花,双肩不停地抽动着。他的副官休奇耶上校铁青着脸向前迈进一步,昂扬着头大声回答:“报告元首,为了找您,我和参谋长先生三天三夜没睡觉了。我认为您在质问参谋长先生之前,应该问清楚我们怎么从马尔他一路追到乌拉尔山的。”
希特勒鼻孔里哼了一声。被一个小小的上校将了一军,心里有气却发作不出来,理亏呀。想想看,没有要紧事人家满世界撵着追?只是与海耶这个花花公子一向不对付:谁让他海军汇报会期间领着丽达钻树林?差点让他丢丑。
鲍曼一直在车厢另一头探头探脑,这会一溜小跑,笑里藏刀打圆场:“坐下说,坐,大老远赶来,还没吃饭吧?薇拉,上茶。”
海耶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列车剧烈摇晃了一下,险些掉到地上。他用令任何男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磁性声音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海伦死了,拯救了帝国,死得悲惨,全身一丝不挂,被几十个牲畜强。暴,钢钉打进头颅”
西方外军处南方站副站长,为帝国立下盖世之功的、炸毁巴拿马运河,美得连冉妮亚和丽达都抬不起头的海伦小姐,潜入北非执行特殊任务,不幸被人识破身份。在最后关头,她发回了盟军登陆的情报,死得很难看。
海伦用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拯救了第三帝国。为了挽救只剩下一口气的苏联,盟军尽其所有准备秘密在西北非登陆,舰队已经在英国港口升火待发。海伦施展美人计搞到登陆计划并公布于世,在最后关头挫败了盟军的登陆计划。
海耶提到一个细节让他又悔又感动:海伦临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他送的那枚蓝宝石戒指。噢,早知道她这样痴情,应该送给一枚钻戒的呀。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快意:雷德尔元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你的情人心中只有我呀。
整夜,希特勒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坐到天明,眼前浮现着一组由放肆的狂笑,万般的柔情、决绝的坚毅、冷艳的疯狂拼贴出来的立体画,潜伏在巴拿马加通湖的山魈,暗藏在卡萨布兰卡的谍影,出入巴黎上层社会的风流宠儿,纵横捭阖的绝色间谍,最终用她年轻娇柔的完美身躯化成了一道美丽绝伦的彩虹,挂在德意志帝国上空。
电唱机里整夜播放着卡萨布兰卡的旋律,希特勒打开好多天没动过的日记本,写下了这样唯美的文字:夜幕降临,繁星如尘,满天的星光在我眼前已经迷离,依稀看到海伦孤单的影子缓缓升腾到夜空,命运女神阿特洛波斯伸开双臂迎接她,她进入那纯真之地,溶入那永恒之乡,与众神相伴,与日月同辉。再见,我的海伦!永别了,我的一夜。情。人后面的字浸泡在泪水中——
窗外飘动着雪花,专列翻越乌拉尔山。乌拉尔山是伏尔加河、乌拉尔河同东坡鄂毕河流域的分水岭,西坡分布着大片阔叶林和针叶林,林中生长着椴树、橡树、枫树、白桦等树种,而东坡大多是落叶松。有趣的是生活在东西两侧河流的鱼儿也不一样:西侧河流里的鲑鱼体闪红光,而东侧河流里的马克鲟鱼和折东鱼等却都呈银白色。
乌拉尔山还是欧、亚两洲的分界线,这不,大家聚集在车窗前,连希特勒都把鼻子贴在钢化玻璃上,观看立在东麓山坡前10米外的欧亚洲际分界碑,碑有3米多高,碑顶上一头踩在字上的金属老鹰傲视东方。
专列在白雪覆盖着的西西伯利亚原野上向东疾驶,十个小时后抵达库尔干市,他们离开莫斯科已经1973公里了。虽然叫这个名字,但这里没有几个库尔干人,绝大多数是俄罗斯人,车站里除了一列列军列外,竟然还有装着牲畜的车皮。又过了十个小时,专列开进车里雅宾斯克,列车在这里加水,希特勒神秘兮兮地向围绕着餐桌大吃二喝的随从们吹牛:“我向你们透露个绝密消息,不许外传。德军接管车里雅宾斯克,引进德国流水生产线后,每个月生产多少辆坦克?哈,1650辆,比1940年全德国的坦克产量还多10辆。”说话间,一辆满载崭新猎豹式坦克的列车呼啸而过。
第31节 进攻受挫()
“哎呀呀,全年才生产了1640辆,想不通,真想不通,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元首一脸迷茫地咂巴着嘴,冉妮亚与丽达面面相觑,三军副官们哂笑,鲍曼时刻不忘为主子打圆场的职责,义愤填膺地挥舞着勺子:“这决不是您的错,当时负责军备生产、畏罪自杀的托特博士应该负责。”
“屁,托特明明是飞机失事,拍马都不会。”希特勒白了他一眼,继续念念有词,“1640辆?一年?”
希特勒想得脑门子疼,摇了摇头,从铁签子上咬下一块烤羊肉,自言自语:“这是什么调料?味道怎么这么冲?”
鲍曼放下刀叉匆匆离开,几分钟后回来了,郑重其事地向元首说,他已经给柏林食品药品安全监督局拍了电报,设法弄清了这种调料,这叫孜然,主要成分是
“屁人干的屁事,战事这么紧,尽办有胡子没牙的事。”希特勒嗔怪道,但心里非常受用。善于揣摸主子,尽力讨好主子是秘书的基本功,领导身边要的是奴才,而不是人才,这是一条铁律。
刚入冬,风还不是那样寒冷,只是风力很大。路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左摇右摆,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铁路两旁尘土飞扬,撒落在地上的碎纸,被风卷上了天,在越来越亮的天空的高处飘舞着。
这是第三天凌晨,专列在鄂木斯克铁路中转站加煤。鄂木斯克土地面积超过奥地利和匈牙利之和,在鄂木斯克州机器制造业中军工企业占34,主要的军工企业有:飞机制造联合公司、运输机械制造厂、西伯利亚仪器仪表厂、西伯利亚低温机械厂。
施蒙特送来期待已久的消息:今天凌晨6点,德军向东大举进攻,“通古斯大爆炸”行动开始实施,满车厢的兴高采烈,丽达打开收音机,伴随着雄壮的德意志进行曲,广播里传来戈培尔总理甜美的声音:“这里是德意志帝国之声,我代表帝国政府宣布:从现在开始,百万德国雄狮正向东西伯利亚发起狂暴般的进攻,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这最后的进攻,斯大林就要被赶到太平洋喂王八啦。另据消息,苏联独裁者已经逃到印度”
希特勒像吃了蜜一样高兴,手舞足蹈地对满车厢的人开玩笑说,他们的装甲列车可以跟在向东挺进的部队后面,一路开到太平洋西岸。
“你们谁去过太平洋?”他满车厢见人就问。谁都没理他的茬,只当元首睡觉被子没盖严,或因海伦悲伤过度说的疯话,只有奥地利厨娘天真地问:“太平洋大还是咱们奥地利的月亮湖大?”
他是元首,不是幼稚园的儿童,不能解答洋和湖谁大谁小的问题,便岔开话题:“你做过金枪鱼吗?西太平洋有好多金枪鱼。”顿时引来一阵唾沫的轰鸣。冉妮亚不易察觉地在他裤裆抓了一把,坏笑着说:“我摸摸你下面的金枪鱼还在不在,是不是昨晚让丽达咬掉了?”
希特勒仅仅高兴了一个小时,前线的电报雪花一样涌来,天下无敌志在必得的德军只挺进了三十公里就全线受阻。希特勒向曼施坦因发了一封措词严厉的电报,让他不惜任何代价攻克敌人防线。曼施坦因亲自开着坦克向苏军防线撞击,碰得头破血流,差点把小命丢掉。
这里是苏军的钢铁基地,二、三十年代就建有一批厂子。战争爆发后几千个厂子一古脑地搬迁过来,钢铁厂一座连着一座,年产100万吨的大型钢厂就有13座,苏联真理报曾吹牛说,这里的河里流淌的不是水,是钢液;这里的山不是石头,是铁矿石堆成。苏军用230万吨钢水沿托木斯克——克麦罗沃——新库兹涅茨克浇铸了一条连绵500公里的钢铁防线,德军的钢铁洪流像碰到礁石的海浪一样击得粉碎。
按理说元首比谁都焦急万分:德军进攻只剩下十几天时间了,斯大林的用意很明显,用这道名符其实的钢铁防线把德军拖个十天半个月,等冬季一到,德军别说太平洋,连叶尼塞河都到不了,到那个时候,希特勒只得同意斯大林的条件,乖乖地以鄂毕河为界签订终战协议。兴许在美援的支持和盟军西非登陆的策应下,斯大林还做着反攻倒算的美梦。
但是此刻,希特勒仍然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奥地利厨娘做的苹果派太他妈好吃,他一口气吃了三份,还派人给鲍曼也送去了一份:打一巴掌再送上一块糖是元首一贯驭人手段,屡试不爽。你看,鲍曼屁颠屁颠地从自己的小房间跑过来,眼泪汪汪地表示谢意。
对元首的气定神闲,大家都要急出病来,三军副官在不远处垂手待命,丽达与薇拉一直泡在情报室里,冉妮亚实在沉不住气了,蹬蹬蹬跑过来拍着桌子嚷嚷:“百万军队被拦住了,动弹不得,你怎么回事?”
“百万摩托化部队成病猫啦,曼施坦因不是很能吗?牛皮吹上天,那是纸飞机。”他玩世不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