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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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培尔义不容辞上场,他是帝国总理,东方领土在他的管辖范围,弗拉索夫上下嘴皮一碰百万平方公里领土没了,他的权力也缩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戈培尔一边冷笑一边踱到弗拉索夫跟前,伸出手指头教训开了:“好啊,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翅膀硬了反咬起主人来了。想当初你在列宁格勒,不、圣彼得堡附近让德军提着脖子从马圈里把你拖出来,你当时最关心的是如何保命”接下来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鼻子揭短挖丑,像训龟孙子一样把人家训个没完。
弗拉索夫起先还假装聆听,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指着戈培尔的鼻子反唇相讥:“我得提醒你,我忠于德国,我毕竟是一国元首,你说话掌握点分寸。”
“元首?呸。傀儡政权而已。就是元首看得起你。还忠于德国?假如战争失败,你第一个当叛徒。”戈培尔轻蔑地扭过脸去,看都不看他。
罗科索夫斯基忍不住插了一句:“老同学,什么都别说了,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外人。”
希特勒亦幽怨地咕嘟:“假如战争失败,不光是弗拉索夫,谁都靠不住。”
戈培尔吵架不忘效忠:“元首,假如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带上老婆孩子为您尽忠。就算到了地狱我也陪伴您。”
希特勒忽然一阵难过,双眼朦胧玩感动。
弗拉索夫反攻倒算。他有个与戈培尔一样的天才,危急时刻话说得非常快。在大吹大擂了一阵子他带领俄罗斯军队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业绩后吼道:“大半年来我把脑袋挂裤腰带上出生入死,招降纳叛。让你上下嘴皮一碰,合着我什么都没干,整天在后方吃喝嫖赌,每晚搂着七、八个姑娘睡觉喽。”
戈培尔木了一下: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挖苦我呢。他勃然大怒咆哮起来:“搂着七、八个姑娘睡觉怎么啦,这是男人的本事,你想搂有那个本事吗?净找些半老徐娘。你看看你,个子长那么高,球像铅笔那么小,连个风都不会嫖,连个皮都不会日,干脆把你的球拽下来喂狗算了。戚!”
对男人来说这是污辱到极致,弗拉索夫恼羞成怒,两个乌眼鸡纠缠在一起揭短挖丑,泼妇骂街,谁都没想到文斗一下子升格成了武斗,失控了的戈培尔跳起来在弗拉索夫的脸上结结实实就是一巴掌,然后定格:戈培尔惊慌地望着慢慢变红的手掌发呆,弗拉索夫惊愕地悟着红通通的半边脸发愣。
“砰。”希特勒早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把手里的文件夹猛然咂在茶几上,嘴唇气得发抖:“不像话,太不像话。一个是帝国总理,一个是俄罗斯临时政府首脑,说出的话简直像到了粪坑,还动手打人,堂堂帝国总理他妈像街头小痞子。戈培尔,你让我恶心,算什么东西!”
“十年了。”被骂得灰头土脸的戈培尔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什么?”希特勒迷惑地问。
戈培尔转过身子把后脑勺对着元首,哽咽着说:“十年前你就这样骂过我。那年正值纳粹党选举,由于我跟左翼组织走得太近,一些大财团停止给纳粹党赞助,你像今天这样把我骂成了孙子。”
希特勒一时无话可说。半晌他走上前一只手扣上了戈培尔的脑袋,轻轻地把脑袋拧了过来,于是戈培尔眼泪盈眶地看着他的元首,一行眼泪掉了下来。
希特勒的口气倒是柔和得很:“哭什么?十年了,我们历经多少苦难,才得到今天的胜利。但是,前面的路更加艰辛,更加危险,德意志帝国要么把血流光,然后看举国沦丧。要么审时度势见好就收,然后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领导欧洲。哭什么?”
戈培尔:“哎?是,元首!”于是又是一行泪水。
希特勒轻轻拍着戈培尔硬绑绑的肩头,仿佛拍婴儿睡觉,说话的表情像拿着棒棒糖:“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毕竟打人不对,向人家道歉。”
戈培尔道歉。希姆莱一脸压不下去地鄙薄,因为弗拉索夫已经是就要号泣的表情。“不要哭。”希特勒恼怒地说,于是弗拉索夫终于开始号哭了,就那份磅礴之势来看。谁也都知道他绝不是仅仅为这件事哭的:“太不容易了元首。您不知道多不容易,所有的俄国人都骂我是卖国贼,是俄罗斯的千古罪人,说我生生的把二百平方公里土地送给了您,我实在熬不住了”
元首总算明白了,所有人也不再稀里糊涂。弗拉索夫并不是无理取闹,量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今天,他把自己惹事生非的脑袋当成金钢钻,又扮孙子又装醉才向帝国元首摊牌的。丽达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说了句酒装怂人胆。她与弗拉索夫不光是俄罗斯人,一个是下诺夫哥罗德人,一个是喀山人,算半个老乡呢。
弗拉索夫连哭带说地算账: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2200万平方公里,各加盟共和国分家,俄罗斯联邦剩下1700平方公里,德国又将原属俄罗斯联邦的卡尔梅克、车臣、哥萨克重新安置打庄廊,成立了3个自治区,名义上属俄罗斯管,实际上直接效忠于德国的南普鲁士邦,如此七折八扣,俄罗斯只剩下1600万平方公里。
弗拉索夫算账的重点是:俄罗斯虽大,整个西伯利亚占了1200万平方公里,而当前西伯利亚都是斯大林的地盘,1600减去1200,真正属于俄罗斯的剩下400万,你丫又要一刀切去170万平方公里,明摆着不公平、不公开、不公正。
第22节 中国人为何没占远东()
希特勒浑身上下充盈着失意,极力梳理纷乱的思绪。弗拉索夫捅破了窗户纸,说出了大家有意忽视的东西。道理非常简单:德国按百分之十的比例分割土地,美其名曰“土地换和平”。谁的地盘谁作主。弗拉索夫只能把自己土地的百分之十给德国,剩下的应该向斯大林索要。
理是这个理,问题是德国正全力向东推进,那随后占领的土地算谁的?
对希姆莱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不值得绞尽脑汁。他打了个响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拖着长长的哈欠尾巴满不在乎地说:“打,打个屁的,把斯大林灭了这些也就不存在了。”
满房子成了蜂窝,大家义愤填膺地嗡嗡了半天,除了表示义愤迷茫外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今天的事都怪中国。”里宾特洛甫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一下子吸引了眼球,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他自鸣得意地解释道:“西伯利亚就是摆在中国人眼前的一盘菜,摆了几千年这些人硬是视而不见,结果让俄国人拣了便宜。假如今天中国的边境线在鄂毕河,或者按康熙曾提出的以勒拿河为界,那斯大林早就无路可逃了。现在,我们打了一年多,才占领一小半俄国土地,所以说,刚才戈培尔总理气急败坏扇人家耳光,是中国人留下的祸根。”
哈尔德咕嘟道:“狗嘴里吐出这么个象牙。照这么说我们得感谢美国人,要不是美国从沙皇手里强买阿拉斯加,德国军队还得横渡白令海峡。”
里宾特洛甫便忿忿,冲哈尔德嚷嚷,顺便把平日里受其他政治局委员的气如数转嫁到哈尔德身上:“如果中国人占领了远东,沙皇俄国就到不了阿拉斯加,还自称万事通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当参谋总长。”
哈尔德恶语相加:“没权的议长,小脑袋,假贵族。”人家不假思索回过来:“你有权为什么不当司令,却当个放屁都不响的参谋。我的脑袋小球却比你的头大,不信你过来摸摸。骂我假贵族,就算假的也比你强。你查到祖宗十代也不过是个马夫。”
“你——”哈尔德气得打结,他有对元首顶嘴的习惯却没有与人雄辩的才干,你如果一直和他磕巴着说话一会儿他说话也会变得磕巴,这时候你再流利地和他说话他会气得更加磕巴。这就是哈尔德:一张网眼开得过大的网,大鱼轮不到他小鱼全流跑啦。
里宾特洛甫刚刚分娩出的新奇理论让希特勒思想开了小差:是啊,为什么中国人没有占领西伯利亚呢。
原因很简单,地理。“长城以南,多雨多暑,其人耕稼以食,桑麻以衣,宫室以居,城廓以治;大漠之间,多寒多风,畜牧畋鱼以食,皮毛以衣,转徙随时,车马为家。”
中华民族是农耕民族,农耕经济离不开农田。中国北方是游牧民族的天下,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平日里你种你的田,我放我的羊,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一方强大起来,平衡被打破了。汉民族内乱衰弱时游牧民族趁虚而入,匈奴、鲜卑族、突厥,金,辽五花八门的游牧民族趁火打劫,“你方唱罢我登场”。满清和蒙古灭亡了中国,满清整个儿黑白颠倒,公母不分,强迫汉族男人留起了辫子,让中原儿女冲老爹叫阿妈,毁灭中华传统文化。蒙古人把中国人当成下等人,汉族姑娘出嫁先得让蒙古头人睡上三天。
在黑暗至极的五胡时代,蒙古人的“初夜权”简直是仁政,虽说耻辱但要不了命,那些胡人把汉女当成双腿羊几乎被吃光。要不是一个叫冉闵的人,中华民族差一点弄到灭种。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连命都保不住,就算把西伯利亚硬塞给她也不敢要。
中华民族雄起的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和南方的蛮夷们可乖啦。秦始皇、汉武帝都属于“血性”充沛的纯爷们儿,前者北逐匈奴收复失地,后者的大军在贝加尔湖(在今俄罗斯境内)饮马,霍去病曾经触碰西伯利亚,唐朝军队曾穿越蒙古国,明朝开国大将蓝玉也曾深入大漠直抵捕鱼儿海(贝尔湖),不过这些都是几日游,秦始皇退回来大修长城,汉武帝的大军也回到“自然边界”的后边。为什么呢?守不住呀。
农耕民族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的基础就是人口,没有人什么地盘也占不住。犁庭扫穴的进攻战争,或许能摧毁游牧民族的政权,甚至消灭某个民族的绝大部分人口,但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相对于广袤的大地,擅长耕种、能理解礼乐华章的汉人数量实在太少了。
事实上,即使是汉唐盛世,西域蒙古地区与中华本土却又不是一个完整的政治单位,更多的只是对当地实施名义上的统治以确保无边患、通商、臣服纳贡而已。苏武被匈奴人扣留,在贝加尔湖放羊,留下了千古佳话。清代灭伊利,唐代征服西域获取河中地区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因为从汉地到新疆,必须经过河西走廊。河西走廊非常狭窄,祁连山以南是青海的藏地,北面是游牧民族,那时候没有公路没有汽车,几千公里的不毛之地飞沙走石越走越冷,吃喝都成问题,还不如回到美丽富饶的中原搂着婆娘睡觉,征服个毛线。
想想看,隋唐二代为了灭高句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高句丽还只是在东北,就在家门口。所以要远征西伯利亚的话,还不如试着到月亮找嫦娥姐姐玩,就算得不到也能天地相望,有个念想,玩一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此外,汉民族小富即安,缺少对外扩张的动力,还看不起别人,自以为中国是世界的中心,其余皆为蛮夷,蛮夷之地荒凉不堪尚未开化。就像是你有几套房子,其中有楼房,有土坯房,住楼房就行了,要土坯房干嘛,面子往那搁呀。所以,中华民族的古代史也是修城墙的历史,自秦始皇开始,就在北方修绵亘的长城防线,后世也多次营造,搞得今天还有人对着八达岭的砖墙遥想秦始皇,或是站在山海关城头大谈汉唐雄风,让人哭笑不得。
中国人说清朝丧权辱国割让给了沙俄150万平方公里领土,满人却说那是入关时带的嫁妆,与你中国何干。假使没有清末的“放垦”,无数汉地百姓的闯关东、走西口,大清朝那所谓的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嫁妆”,又有几尺能够留给今天的中国,实在是个未知数。
当蒙古草原出现势力真空时,东至大兴安岭,西至叶尼塞河流域的原始森林里,绝不缺少垂涎三尺的“接盘侠”。俄罗斯东进了,好家伙,一直到了美洲的阿拉斯加
“哎,大家都等你表态呢,你卖什么呆瓜呀。”冉妮亚捅他。
希特勒回过神来,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只要一涉及到中国他铁定思想跑毛,仿佛冥冥之中有根无形的绳子牵着。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希特勒坐在沙发上闭目深思,像入定的和尚。就在大家以为睡过去的时候猛拍桌子站起来,唾沫四溅紧握拳头咂着空气大喊大叫:“我宣布最后决定:全力向东!拼搏!突击!”
昏昏欲睡、昏昏入睡、半梦半醒、梦里看花、睡了好几觉又打算睡、睡了好几觉已睡醒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