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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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凌晨4点了,仍然没有信号,她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德国潜艇被击毁?莫非敌人发现了这个行动?莫非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加勒比海离科隆90海哩以东,4艘德国潜水艇避开主航道,在水下15米处呈扇形展开,远远监视着进入运河的船只。天上有美国飞机,周围是美军军舰,他们绝然想不到几头灰狼就在身边。
在靠近科隆的地方,德国u462号莱曼艇长心急如焚地坐在地板上。潜艇躲避在一片飘浮着海上垃圾的水域下方,潜望镜与通气管巧妙地用塑料桶加以伪装,在这里守株待兔了大半夜。
前方仍然没有消息,他感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每一次煎熬都在要他的命。猛地撕开让他觉得气闷的领子纽扣,摘下军帽使劲甩了下他的红发,第三十次的问道:“克莱德斯,还没消息吗?”
“没有,如果前方潜艇发现合适的目标,它们会马上发给指挥潜艇,指挥潜艇会马上把消息反馈纵横我们的。”克莱德斯第三十一次地重复。
“是不是浮力天线有问题?”“不会的,艇长。”
在加勒比海一百海里之内,德国投入了六艘大型潜艇,都是帝国最先进的通气管潜艇。有四艘常规潜艇在前面警戒,搜寻油轮或弹药船。在他们后方,一艘潜艇输送着二十几名海军通讯兵在一座无人荒岛上竖立起天线,在敌人眼皮底下建立了临时的通讯站;而在靠近运河入口的地方,一艘经过改装的大肚子“奶牛”型潜艇静静地坐沉海底等待。
“奶牛”型潜艇是德国海军的补给潜艇,能装432吨燃料和45吨粮食,艇上还有一个大烤炉,能烤出新鲜面包,让吃腻了长绿毛的霉变面包、长白毛的臭肉的船员们像过年一样高兴。
而今天,“奶牛”肚子里既不是柴油也不是粮食,更没有让人谗得直流口水的新鲜面包,而是排水量279吨的早期iib型潜水艇。
起初,海军确定的是全长9米,排水量6。3吨的“海狸”型袖珍潜艇。但是它威力太小,担心不能百分之百地炸毁运河。希特勒力排众议,最终把装满高爆tnt炸药、削掉指挥塔和前鱼雷室、截短成36米的iib型潜水艇装进“奶牛”肚子里。
凌晨3点41分,望眼欲穿的消息终于来了:一艘9000吨的军火船即将到来,后面紧跟着一艘油轮,看起来是往瓜岛前线运送的。
“太好了!”莱曼艇长猛地往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顿时痛得咨牙俫嘴。但心里比得了金元宝还要高兴,也难怪,等了大半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长78米的“奶牛”一半被炸弹潜艇占据。其实,把潜水炸弹比作“寄生鳗”更确切。这种鳗鱼的嘴就像是吸盘一样,紧紧的吸附在大型鱼类的皮肤表面,用牙齿咬破其他鱼类的皮肤,吸食血液。而潜水炸弹不会吸它的血液,而是要它的命,还得有好多东西陪葬。
飘浮了运河口的杂物成了“奶牛”最好的掩护。潜艇在35米的水下以二分之一的静音速度驶向河口,一个小时后停泊在谢尔曼堡以西,莱曼艇长与二十多个船员挤进潜艇后半部分,关闭水密门。潜艇前面的对开门打开了,海水涌进潜艇,产生许多泡沫,随即被水泵吸进潜艇里,以避免被敌人发现。
潜水炸弹启动,缓缓驶出“奶牛”,以每小时7节的速度向主航道行驶,在那里,它会伺机贴到目标船龙骨侧面。对于万吨级巨轮来说,几百吨的小艇尤如鲨鱼身上的“共生鱼”一样,丝毫不影响它的航行。
第23节 运河破袭战()
比预计的时间早十分钟,望眼欲穿的目标出现了,军火船在前,油轮紧跟在后面,两船相距不到一千米,几乎是油轮紧挨着军火船的脚后跟行驶。
为了防备磁性水雷,两艘船都缠绕着电线。两艘护航的驱逐舰在远远望得见河口的地方掉头回返,向上面交差去了,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寄生鳗”在水下35米的地方调整航向,对准打头的军火船。军火船在灯塔前停下来等待领航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寄生鳗”小心翼翼潜行到船底,一寸一寸地上浮,然后按照训练了几十遍的动作,解除磁性保护,将头顶上的磁性装置吸附到军火船底。剩下的事情简单多了:毫不知情的冤大头军火船把这颗超级炸弹带进运河,再由潜伏在加通湖的女特工引爆。
莱曼艇长跟随在“寄生鳗”后面,准备接应完成任务后回返的水手。起初非常顺利,对于军火船上的美军来说,缠绕的防磁电线只起到了麻痹自己的作用,因为无法在船底龙骨部位缠上电线,更不能把电线缠在螺旋桨上。只听“哐当”一声,强力磁性装置像章鱼的吸盘一样咬住船底,只有一个办法把两者分开——爆炸!
潜艇声呐清楚地听到钢铁碰撞的沉闷响声,莱曼一惊:怎么动静这么大呀?会让军火船上的敌人觉察的。
原来,小潜艇从大潜艇肚子里出来时,安装在吸附顶上的橡胶垫圈被噌掉了。
莱曼艇长心急如焚:这要是惊动敌人,让整个行动夭折的话,只有以死谢罪了。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军火船上美军水手们乱蓬蓬地奔跑,探照灯在水面上晃荡,一些水兵从艉部往下面吊放小船,上面坐着身穿潜水衣的蛙人。
莱曼艇长急得想自杀,再过十分钟,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如今,宁可暴露自己,也要保全潜水炸弹呀。
“上浮,鱼雷准备攻击!”他嚎叫着。
“往那发射?”大副也被吓愣了,问了这么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当然是油轮啦,你把军火船打沉了,你拿球去炸水闸呀?”一向文质彬彬的莱曼爆了粗口。
作为补给潜水艇,“奶牛”只配备四发鱼雷。情况万分危急,潜艇把四发鱼雷一古脑射向油轮,只有一发击中目标,对于急得发狂的德国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一股火光升腾到半空,像正午的太阳一样照亮了天空和河湾,油轮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军火船猛然启动,开足马力冲向运河,快放到水面的小船翻了个底朝天,蛙人被螺旋桨活活搅成了肉沫。
他们感到庆幸:刚才来自船底的“哐当”声是鱼雷撞击船底的声音,感谢上帝,这是个哑弹,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幸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跑吧。
“寄生鳗”把炸弹潜艇固定好以后,四名水手迅速进入逃生钟脱离目标,在水下潜行了几分钟后浮出水面向“奶牛”靠拢。“奶牛”派出一艘高速救生艇前去接应,然而,却发现救生钟偏离了方向,神差鬼使地往运河方向驶去。
形势逼人,每一分钟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必须当机立断。那两艘美国驱逐舰听到动静后返回来,一道白色的光柱罩住了救生钟。
莱曼艇长嘴唇咬出了血,迸发出几个字:“击沉它!”
“什么?”手下还没反应过来,怔忡地望着艇长。
“击沉救生钟,他们绝对不能落在敌人手里。”艇长声嘶力竭地吼叫,紧跟着下了一道让所有人感到大难临头的命令:“机电员,发出预定信号后马上销毁密码,捣毁发报机。”
一串串曳光弹咂到救生钟上,那个玻璃缸瞬间变成四溅的碎片,连同里面的四个德军水手消失在万顷碧波中。
曳光弹在指示了弹痕的同时,也把自己暴露无遗。驱逐舰在海上兜了个大圈子,恶狠狠地向潜水艇冲过来。然而,真正要他们命的并不是驱逐舰,而是突然飞临的美军夜航飞机。
面对美军反潜机,潜水艇仍困兽犹斗,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上演了一场飞机与潜水艇的殊死表演,深水炸弹炸破了潜艇艇壳,舱室不断进水。潜艇的高射机枪击中了夜航飞机的油箱,飞机一头栽到潜艇甲板上摔得粉碎,飞行员当即呜呼哀哉,把半截机身留在了“奶牛”潜水艇指挥塔后面的甲板上。
“马上清理飞机残骸。”艇长说。
水兵报告,清理残骸时,发现还有2枚没有爆炸的深水炸弹。
莱曼艇长仰天长叹了一声,望着渐渐逼近的驱逐舰平静地说:“推到海里去。”
他的目光越过驱逐舰,投向运河入口,欣喜地看见弹药船被水闸顶部上的电动机车牵引进水闸,知道可以死而无憾了。
深水炸弹立即发生了爆炸,一股股海水冲进潜水艇,转眼之间淹没了水兵,在咒骂与惨叫声中,一切都结束了,莱曼艇长与他的水兵们永远留在了巴拿马运河入海口。
他非常清楚,把没有摘掉引信的炸弹推下海,无异于手里握着雷管在火堆上烧烤。但他更清楚,“寄生鳗”到预定的爆破地点至少要两个小时,如果他和任何一个战友落到敌人手里,定然会撬开他们嘴巴,供出整个袭击计划,让这个震惊世界的行动泡汤,让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为了元首,为了德意志民族的千秋万代,就让自己结束一切吧。
东方泛出一丝光亮,海伦浑身被露水打湿,她一个激灵打开机器,看电池是否受潮。
“嘀哒——嘀哒——”
她被巨大的昏眩包围,天主啊,等待了二十个小时,你终归来了,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听不到这天簌之音了。
她又是一阵晕眩,这次不是喜极,而是后怕。好险呀,目标船通过最后一道水闸也就二十分钟,假如不是刚才开机,她也就死了——后悔而死,自责而亡。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按照原定的计划,目标船进入运河后会发来信号,船到加通湖第三座水闸时间是两小时十分,收到信号两个小时后她应该间歇开机捕捉信号。但在,由于情报员牺牲了,得不到前方信号,她只得每半小时开一次机,如果开的太频繁,暴露目标事小,如果目标就在前面,而电池没电了,那才叫抓狂呢。
海伦来不及庆幸,拿起望远镜,隐隐约约看到第三座水闸里水已经满了,那艘浑身缠绕着电线、打扮成花花绿绿的军火船引擎轰鸣,等待通往加通湖的水闸打开。
事不宜迟,海伦将发射机对准水闸,大叫一声“天主保佑”,闭上眼睛全身扑到按钮上。
一秒钟的等待是如此漫长,又是如此让人心急如焚,几近崩溃。一秒钟后真的崩溃了,崩溃的是运河。
二百五十吨高爆炸药引爆了几千吨军火,任何人工建筑经受不住这样恐怖的冲击力量。两边的水闸瞬间即逝,水泥河坝一刹那间荡然无存,整个加通湖57亿立方米水骤然倾下,如山崩地裂,声震数十里,瞬间流量为11。7万立方米每秒,形成一股水头高达15米、水流宽为10公里的洪流。
正值黎明,洪峰所到之处,墙倒屋塌,沉睡在梦乡中的人们,在浑然不觉中变成沉溺水底的冤魂。一座座城镇瞬间荡然无存;圣洛伦索古要塞被夷为平地,入海口的科隆被洪水没顶,克里斯多港被吞噬。沿途千年古树连根拔起,铁路拧成“麻花”,人畜尸体与船体随波逐流。正在运河里的船只像玩具一样接连遭殃,正进入第一个船闸的一艘美国护航航空母舰被卷入加勒比海,底朝天飘浮在海面了,一些舰载飞机一直被冲到公海里。德美开战,前来保护运河的美国舰队被冲得七零八落。
洪水流了三天三夜,洪水渐落,树上、房顶上,高土堆上挤满人群,许多男女被洪水冲的赤身祼体,人们来不及哭泣,顾不上“男女有别”设法救助水中的难友,寻找身边的亲人运河两岸10公里宽,11公里长的泥沼里到处祼露着胀膨的尸体,尸体在烈日下腐烂,有好多人的尸体被洪水挂到了树上,因为被水泡涨,后来又被热带烈日暴晒,好像都滴着油,惨不忍睹。洪水曾经肆虐过的地方罩起一层可怕的雾,沿途所有的大树树枝,都被黑压压的苍蝇压弯了。
会议室里溢满欢庆气氛,纳粹高官们为自己的盖世武功自豪,对于无数生灵涂炭,对于人类财富的破坏,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弹冠相庆并没持续多久,乐极必会生悲。外面响起引擎声,一个穿风衣戴墨镜的通讯兵从摩托车上跳下来,风风火火冲进通讯室,把一份写着“特急”的函件交给陆军副官施蒙特。
“干嘛这么急?小行星撞地球啦?”希特勒调侃着,手却心急火燎地一把夺过急件,等不及别人拿来剪刀,用牙咬开火漆封口。
“小心嘣掉牙齿。”好几个声音一起迸发。
元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急件掉到地上,好几个人饿狗扑食一般扑上去。戈林看了一眼后惊叫起来:“他们竟敢轰炸运河!”
“什么?炸毁巴拿马运河的不是我们吗?”戈培尔一把夺取那张纸,瞅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