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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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把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与潜水艇司令邓尼茨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末了,他想起了那个未雨绸缪的少校教官,一纸调令,将他提拔为刚刚筹建的地中海舰队代理司令。
元首没看错人,这家伙不光政治合格,作风过硬,更有一股子敢打敢冲的莽劲,很快便有了“炸雷”的绰号。雷德尔骂他是“楞头青”,他大大咧咧地说,那叫雷厉风行。邓尼茨当面叫他是“二杆子”,他满不在乎地回答,这叫革命的乐观主义。
他接手时,地中海舰队只有一艘借来的破护卫舰、两艘武装商船外加几艘炮艇,所谓的旗舰羞得说不出口;他精心经营半年后,他已经成为家大业大、牛皮哄哄的土豪:一艘轻巡洋舰当旗舰,七艘驱逐艘,十二艘护卫艘,四艘炮舰,十七艘潜水艇。至于炮艇、登陆艇、扫雷艇之类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他的军衔也随之连跳几级,从少校噌噌噌上到少将。
他就是在元首的关照下一飞冲天的波鲁克。
现在,这位平日里雄赳赳的楞头青窘迫得满面通红,手足无措地望着大家,像刚出壳的小鸡,直到元首一声断喝:“紧张什么?又不是让你进洞房。我器重的人就要一往无前,勇猛精进!”
元首只一声呵斥,波鲁克像打了激素一样硬起来了,猛地擦净脸上的汗珠,挺直了身子,头发和短须都竖立起来了。
如果一个教师转行到行政事业单位,适应新的环境需要半年。波鲁克虽然官拜少将,但他还是书生气十足,汇报工作总想着巨细无遗,面面俱到:
“我的元首,雷德尔元帅,各位海军领导,噢,还有陆军总参谋长,以及陆军总参谋部外军处的三位女领导”
丽达绷脸,冉妮亚暗笑,正在喝水的薇拉“扑哧”笑出声音来,把满口的水喷到鲍曼的脸上。女宾中间一声叹息和哀怨:“你们瞧我家那个死鬼,小情人把水喷脸上还乐呵呵的,如果是我,他早就抽了一耳光”。
波鲁克从地中海舰队的建立开始讲起:“我的坐骑是在马尔他战役时缴获的、服役期超过我年龄的一艘英国扫雷舰,为了不扔在半路上,每次出海,后面跟个汽艇,有人开玩笑说,波鲁克,你每次出门还带个小蜜呀。”
一阵懒洋洋的轻笑中,波鲁克一脸感激地望着希特勒:“后来,德军占领埃及,我也捞了好多洋落儿,接收了英国地中海舰队的好多舰船。再后来,元首把缴获苏联黑海舰队的一些船也赏赐给地中海舰队,因为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是一支舰队啊。以前,英国人老嘲笑我们,说德国地中海舰队驾驶着几只破洗衣盆”
他说的很纷乱,就像他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艰苦创业经营地中海舰队一样纷乱,光是这个过程他足足说了十五分钟。他头上冒着热气,像被水浇过。听的人也满头大汗,焦躁不安。元首坐如钟又像尊雕像,那是装的,他没法儿觉得不丢人,因为这个夸夸其谈、喋喋不休的人是他提起来的。邓尼茨伸手从已经放到雷德尔面前的烟盒里想拿根烟,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戈林一脸便秘神情,戈培尔挠头,约德尔一遍遍看表。里宾特洛甫想心事。看不清隐匿在眼镜后面的眼神,偶尔脑袋猛然垂下又赶紧抬起来,暴露了希姆莱同志在丢盹。文官们窃笑,武官们暗笑,丽达与薇拉偷偷地乐,冉妮亚刷刷地记,并不记在本子上,是记在用来做草稿的空白纸上。
倒是作为看客的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看不下去了,微笑着打断了他:“年轻人,话呢,说多了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还是想好了再说,捡紧要的说”。
接下来他头歪向希特勒:“就这汇报水平,要是在陆军,我早把他打发到东线当排长了”。
第10节 Ls()
希特勒毫无先兆地宣布休会。他恨铁不成钢地训诫波鲁克:“德国与全世界作战,任重道远,前路艰险。作为德意志军人,尤其要精诚专心。因闲花贪生,因野草惧死。仅凭一腔热血,不研修技能,这样的军人该死。德意志虽大,只有打拼才能立世。英美苏亡我之心不死。要放眼世界,不要当井底之蛙。”
波鲁克愕然:“不要当井底之蛙?你的意思是我不要满足于地中海?”
“放屁!”希特勒发火了,与其说责骂,不如说是期许,“我让你先从怎么汇报工作入手,让你修身养性。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冉妮亚,帮他列个汇报提纲。”
“我来开导他。”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自告奋勇,惹得海军将领们窃窃私语。元首知道,这是个眼里容不得砂子的职业军人,他不能忍受任何不专业的军人——那怕是与他毫不相干、吃力不讨好的海军军官。
二十分钟后,汇报继续。经过强化锤炼的波鲁克这会儿利落得文绉绉的:“我奉命指挥太平洋战区暨美国西海岸的军事行动,此役共抽调中、远程潜水艇26艘,计印度洋战区7艘、地中海舰队9艘、黑海舰队7艘、还有3艘来自伊拉克”
黑沉沉的天,铅灰色的云,海在狂叫,风在怒吼,巨浪一排排向前奔涌。一艘潜水艇像一片树叶,一会被托上浪尖,一会被抛到底谷,一会扔到这边,一会跌到那边,但她依然顽强地穿行在波峰浪谷间。
接踵而来的巨浪一次次拍打着指挥塔,激起冲天的水浪,艇长与伙伴们穿着厚重的防水衣,在排浪中一遍遍弯腰,又一次次起身,拿起望远镜向远外眺望。
“有人掉海了。”大副声嘶力竭地喊叫。艇长一把抹掉脸上的海水急转头,指挥塔后部拦杆上吊着一个人,身子抛到外面,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活像鱼钩上的鱼,在翻卷上来的海水里挣扎着,排空巨浪的轰鸣掩盖了他的呼救声,只剩下那张惊恐已极、没有血色的脸。
战友们紧紧抓住他的手,可是浪太大了,又一阵涌浪铺天盖地砸下来,战友们猛然感到一阵轻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定睛看时,落水的战友已不知踪影,他的半条胳膊被他们紧紧攥在手里。
“下潜。”艇长命令道,“把舒尔伯特的胳膊保管好,我要把它埋藏在陵园里。”
这是长途奔袭美国阿拉斯加的u333潜水艇,艇长是彼得•埃里希•克里默。此前,他在u152号上吃粮,因为懂法语,一年前经艇长推荐,提拔为副艇长。潜艇经常奔波在西北非、马达加斯加、法属印度支那,艇长需要一名懂法语的人与当地人打交道。
在美洲的西北角落,有一片与亚洲接壤的土地,它的东面是英联邦成员加拿大,南临太平洋,西与苏联楚科奇半岛隔白令海峡相望,北接北冰洋,约五分之二的土地在北极圈以内。这就是美利坚合众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州: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与美国本土之间隔着加拿大。有心人看看地图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加拿大靠太平洋的西海岸中,有一半被生生切割到阿拉斯加名下,但还是给加拿大留下一半海岸线。这说明美国尽管霸道,还是有点羞耻心,或者说,脸皮还没有厚到无所顾忌的程度。
阿拉斯加气候寒冷,海面风大浪急,本来与遥远的德国没有一毛钱关系。要不是美国通过这里的港口源源不断向苏联远东地区输送战争物资,德国才懒得理它呢。
其实,阿拉斯加是俄罗斯最先发现的,1867克里木战争期间,俄国沙皇缺钱花,再加上担心被英国侵占,所以按每英亩二分钱的白菜价卖给了美国——其实连白菜价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白菜邦子的价格。
元首希特勒曾以此为例,对高官贵胄们谆谆教诲:“我们德国人太直了,只知道打打杀杀,不用脑子,不讲策略。你看人家美国人多会办事,明明是抢,还要象征性地给点钱,变成了卖,这一抢一卖,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双方都挣回了面子,皆大欢喜。”
现在,德国黑海舰队七艘潜艇奔向阿拉斯加,并不是评估这宗买卖是否合算,而是按照划定的区域分头去大闹天宫:两艘进袭北面的诺顿湾,两艘在布里斯托湾寻找战机,四艘到南面的阿拉斯加湾全面进击。
u333与u334潜水艇的目标是格雷厄姆港。苏联西部的黑海、里海、波罗的海、巴伦支海被德意志第三帝国一网打尽,苏联只剩下远东的几个港口。而正是格雷厄姆这个港口,承担了五分之一的美援物资。
对克里默来说,风高浪急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国际关系比惊涛骇浪更闹心。潜水艇在日本加油期间,日本海军省的一个官员强行扣下了姊妹舰u334潜水艇,说是给驻守在阿图岛和基斯卡岛上的日军送给养。其实,这是日本故意在算计盟友,大日本帝国海军在油上是穷光蛋,国内的重油只剩下了50万吨了,德国潜艇不是在我这里加油吗?那好,给我跑一趟长途,权当加油费。
克里默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北太平洋大部分时间是阴雾缭绕,正好掩护潜水艇接近目标。但是,潜水艇接近目标时,笼罩了多日的浓雾散了,一片碧海蓝天、无比美丽的北太平洋景色。潜艇只得躲藏在特里尼蒂群岛间。
由于日本占领着阿留申群岛最西头的两座岛屿,这里远远没有美国东海岸的和平景象,到处是枕戈待旦,戒备森严。
时针指向22点,指挥舱的照明灯光变换成暗红色,克里默刚躺到床上,值更军官喊叫:“左前方发现目标”。
克里默“噌”地跳起来扑到潜望镜上,果然,一艘巨型油轮在雾里时隐时现,隐隐约约望见挂在桅杆上的美国海军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克里默迅速下令攻击,发射鱼雷后赶紧下潜,生怕敌人追来。
传来四声巨响,在大家的欢呼雀跃中,克里默把军帽往后推了推,得意洋洋地说:“航海日志这样写:在克里默少校的卓越指挥下,潜水艇冒着大雾实施夜间攻击,四发鱼雷全部击中目标。”
“可是我没有侦听到沉船断裂声。”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声纳兵迟疑不决地说。
“也许沉得太快了。”克里默反驳,但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决定上浮查看一下。
潜水艇上浮,惊讶地发现敌舰纹丝不动。潜艇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克里默当头被浇了一盆水:他把一块挺像船的礁石看成了敌舰。幽默而阴险的美国人还在做了根假桅杆,上面插了旗帜,专门引诱敌人来炸。
克里默气急败坏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克里默的确命运多舛。他自幼想参加海军,驾驶军舰在大海远航,那多拉风呀。可是,由于母亲是法国人,曾祖母是英国人,差点连兵都当不上。好不容易走后门进入潜艇部队,打拼了十年,步步高升,不过升的都是有职无权的副职:副轮机长、二副、副艇长。去年八月德国与罗马尼亚军侵占乌克兰南部尼古拉耶夫造船厂以后,他还当了一阵子驻厂代表的助手。今年五月份,元首到尼古拉耶夫造船厂视察时,他幸运地给元首倒过茶呢。
也许是倒茶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迷人的笑,给元首身边那个红头发美女助手留下了好印象。确切地说,随着新潜艇越造越多,急需人才,十年儿媳熬成婆婆,终于转正,让他在自己督办的潜艇中挑选一艘。
有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克里默自然为自己挑选了艘最先进的新式潜艇,即用苏联k型潜艇内核加上德国的包装、加装刚发明的通气管的二代卡秋莎潜水艇。这次出海本想露一手,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浪费了四枚宝贵的鱼雷不说,把石头当成了敌舰,传出去面子往哪搁啊。
克里默事后才知道,还有比他更悲摧的。几个月前,一艘日本“海龙”式双人潜艇高呼天皇万岁,对这座船形礁石发动了自杀攻击,不仅浪费了鱼雷,还搭上了两名日本人的性命。
不知道那两个一心为天皇献身的倒霉蛋,在最后时刻发现一头撞上石头时感想如何。
由于日本潜艇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美军战列舰密西西比和爱达荷号,带领十几艘驱逐舰昼夜不停地在周围巡逻,原定的偷袭格雷厄姆港的计划无异于飞蛾扑火,克里默只得收起性子在海上寻找战机。
9月23日清晨,海风依然强劲,波浪随风翻卷。好多天两手空空的u333百无聊赖地在阿拉斯加湾南面蹒跚。克里默正在强吞日本饭团。
德国潜水艇在日本补充了大量的食物,香蕉、苹果被一抢而空,但主食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