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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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木半岛的气候分外晴朗,当拉多加湖北风呼啸、当卡卢加大雪纷飞、当库尔斯克笼罩着冬霾时,这里残阳如血,西天的云朵变幻成玫瑰色彩。
夜幕降临时,曼施坦因带领元首来到克里米亚餐厅,这里是辛菲罗波尔商业区,对面就是火车站广场。旁边是捷奥尔基夫斯基医科大学。
几人从后门来到四楼包间,李德上去后拉上了窗帘,李德、鲍曼、三个副官、三个姑娘,加上曼施坦因和他的参谋长,正好十个人,坐成了一桌。
曼施坦因将军摇身变成了教授,授课内容是鱼子酱的食用方法:将鱼子酱放在装着冰的小巧器皿里,使其保持品质鲜美,同时可根据个人口味配上不同的辅料。最经典和大众的辅料是配上生奶油和烘烤的白面包。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鱼子酱切忌不能与气味浓重的辅料搭配食用,如洋葱或者柠檬都是禁止的。
曼施坦因总结道:“鱼子酱配上伏特加或是香槟,是吃鱼子酱的最高境界”。
鲍曼笑了,曼施坦因问其故,他说:“你让我想起乌克兰的另一个美食:萨洛配洋葱和伏特加,是吃萨洛的最高境界。”
一阵轻松的笑声中,侍者拿来菜谱,李德翻了一下推给了鲍曼,后者推向下一位,最后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东道主手里。
鲍曼不以为然地说:“随便点一种吧,我20年前就吃过,又咸又腥。”
曼施坦因反问:“你吃过的除了又咸又腥,还有什么味道?”
鲍曼戴上餐巾,使劲咽了口唾液:“跟牡蛎有点像。”
曼施坦因手掌轻拍桌子:“天下的鱼子酱只有黑海的才是正宗的,今天给你们上的是白鲟卵,你吃过的奥斯特拉鲟,是黑海最常见的野生鱼子酱,没劲。”
侍者轻咳了一声,曼施坦因郑重其事地越俎代庖:“元首吃素,来份虎皮蛋配鱼子酱、松茸土豆泡沫及玉米浓汤吧,先煮后炸的鸡蛋、打成泡沫的土豆和化成浓汤的玉米以及原味的松茸片,比较适合您。”
“鲍曼主任来份鲟鱼子酱扒海胆炒蛋配海胆壳套餐吧。”
李德调侃:“吃了海胆以后,你可以精力充沛地为党工作。”
陆军副官施蒙特话里有话:“精力充沛地干任何事。”
曼施坦因面向冉妮亚时满脸堆笑:“我给你推荐牛肉薄片配鱼子酱、蓝纹芝士冰淇淋及帕尔马芝士,怎么样?”
冉妮亚挽着袖子,一手拄在脸上,妩媚地问道:“将军能否详细介绍一下?”
曼施坦因本来已转向爱得莱德小姐,转回来充满诗意地诉讲:“生牛肉薄片躺在最底层,鱼子酱置于用蓝纹芝士制成的冰淇淋之上,当冰淇淋稍许融化,融入帕尔玛芝士的香浓后,用勺子把鱼子酱、蓝纹芝士冰淇淋一同送入口中,鱼子的咸香混合蓝纹芝士的特殊口感和冰淇淋的冰爽滋味真让人难忘。”
曼施坦因对爱得莱德小姐说:“你也来份与她一样的?”
爱得莱德小姐瞅了冉妮亚一眼,干脆地说:“不。我要香槟和青柠烩饭配‘达史氏’鲟鱼子酱,多来点生菜。我倒要看看,与一年前西班牙的乌克兰餐厅吃的是不是一个味。”
爱得莱德小姐瞄了冉妮亚一眼,冲侍者喊道:“你这有欧洲鳇吗?”
侍者赶紧回答:“这里的欧洲鳇是黑海和亚速海独有的,小姐真有眼力,只有养尊处优、家庭富裕的人才吃过欧洲鳇。”
“是呀,她可是东普鲁士名门望族的子女。”李德插话。
“我去趟卫生间。”冉妮亚甩下餐纸站起来。
李德把鱼子酱抹在面包上,用舌头和上颚轻轻压破卵,卵计喷薄而出,那样感觉非语言能够表述。
他感叹道:“克里木半岛,这么好的地方让乌克兰人和鞑靼人居住,真是太可惜了。鲍曼,让种族事务局普查一下这里有多少德意志人。”
鲍曼直接用勺子挖着吃:“这里竟然还有很多犹太人。”
李德打断他的话:“今天不谈犹太人,免得影响食欲。”
曼施坦因的参谋长怯生生地说:“这里的德意志人是哥特的后代,已经俄罗斯化了。”
接下来他们就鱼子酱是素是荤争论了一小会,最后李德下定论:“荤即肉也,肉有骨也,然鸡蛋无肉无骨,卵既为蛋,所以素也。”
大家吃着美食,喝着酒,连元首都喝了几小杯香槟。
曼施坦因喝了几杯伏特加,抓着李德的手嘿嘿直笑:“我的元首,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李德甩开他滚烫的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曼施坦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底向元首亮了亮,说:“我的元首,你帮助赫普纳占领了拉多加湖东岸,为什么不能帮助我占领克里木半岛?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目的。”
李德愕然:酒后吐真言。原来这家伙另有所图呀。
第02节 整治党卫军秘密行动队()
曼施坦因喋喋不休了一阵,最后几句话把元首说服了,他说:“想想法国战役吧,当时,总部那些老古董们把比利时当主攻方向,只有你支持了我穿越阿登森林、绕过马奇诺防线攻进法国的方案,结果取得了大胜。我的元首,你是统帅,我是战略家,只要我俩联手,年内攻下克里木完全有把握的。”
李德心里暗暗高兴,他何尝不如此,只是激将道:“部队全线转攻为守,这并不妨碍腾出兵力,在南北两端采取行动。在最北面,我们攻占了拉多加湖与奥涅加湖之间的林地,与芬军会师,列宁格勒与后方只剩下了空中联系了,这主要是赫普纳的功劳。部队在密林和荒漠地方展开,气候又那么恶劣,因难是巨大的,可是他成功了。而克里木,部队容易展开,气候又好,我在想,我们的战略家肯定会有所作为的。”
曼施坦因呼地站起来,一只碟子应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以至侍者往里探头探脑。
他高声宣誓:“我的元首,在座的人都可以作证:如果给我两个师,我一定全部攻占克里木半岛。”
“很好!”元首也站起来,“最好越过刻赤海峡,在高加索占领桥头堡,为明年开春打好基础。”
“是!”曼施坦因高声回答。
李德说:“你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如果你能完成这些任务,不要说两个师,我给你五个师也可以。”
曼施坦因又要尽最大的肺活量高呼,李德赶快拉他坐下。
施蒙特表示担忧:“敌人就要全面反攻,举例说,赫普纳虽然占领了提赫文,麦列茨科夫的反攻一刻也没停过,就是在南方,铁木辛格在收复罗斯托夫后,向塔甘罗格猛攻,您一下子答应五个师”
他说话时曼施坦因一直怒目而视,最后忍无可忍了,说的话不像是集团军司令,而是锱铢必较的小财主:“住嘴,你吃着我的鱼子酱,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阻挠我的好事,你跟哈尔德总长一个腔调,就会唱反调。”
李德连忙阻止,可是晚了,施蒙特从胸前扯下餐巾,就要往外走,大家连哄带骂,参谋长上前拉住他,才让他重新坐下。
李德啧怪道:“施蒙特有权表达他的担忧,一个二级上将,怎么像小孩子一般说话?”
鲍曼用餐巾擦拭着嘴,咕嘟一句:“这纯粹是他们陆军的内部事务。”说完又舀起一勺子鱼子酱。
曼施坦因也觉出自己有点过份,拿起杯子:“来,施蒙特,向你道歉,我自罚一杯。”
在元首的注视下,两人碰杯。
经历了俄罗斯北部的急风暴雪后,克里木半岛简直是暖春,军队把守的鞑靼饭店里,李德占据了三楼最大的一间套房,也许是鱼子酱吃得太多的缘故,尽管夜深人静了,主人离去后客人们睡意全无,集聚到元首房间聊天、嬉闹。
突然灯灭了,起初以为停电了,原来整座城市都陷入黑暗,饭店服务员送蜡烛时说,德军实行灯火管制了。
借着烛光,李德眼光不时落在丽达脸上,他怎么也搞不明白,如此秀丽、文静、恬淡的脸,以钻进冉妮亚的裆部为乐事。
外面一阵喧闹和哭喊,李德掀开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长溜人影,旁边是一队押解兵,不时有人用手电筒照在某个人身上,李德看到灯光照射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上,女人抱着的婴儿啼哭不止,拿手电的人大声斥责,女人一边哄孩子,一边向他央求。
冉妮亚占据了另一扇窗户。鲍曼凑到元首跟前,往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元首耳边轻声吐出一个词:“犹太人。”
接着出现了这样一幕:那个拿手电筒的人一把从女人怀里夺去婴儿,狠狠地摔到地上。婴儿像夹在门缝的老鼠一样,“吱”地一声后永远安静了,女人不顾一切地扑上前,从地上捡起婴儿摇晃着、呼喊着,又不甘心地把嘴放在婴儿的小口上吸气,把婴儿硬往自己的乳。房上塞
可怜的母亲像一截木桩杵在街道中央,手电光闪过她惨白的脸,突然,她像母狮子一样冲上去,向刽子手追去,枪响了,她跌倒在地,怀里还紧紧抱着断了气的小生命。
一条光柱照射在饭店窗户上,下面一个党卫军军官对着窗户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还拔出手枪威胁。一半是酒精的作用,一半被刚才一幕震惊,空军副官贝洛竟然与下面对骂起来,这下被捅了马蜂窝了,党卫军军官一声令下,哗啦啦过来十几个队员,迅速将饭店包围后,军官带领几个士兵骂骂咧咧往楼上冲来。
鲍曼把元首拉入套间,外面只留下三对男女,门被踹开,服务员后来居上,像泥鳅一样站到军官面前解释:“这是柏林来的客人,是曼施坦因请来的。”对方那里肯听,一把将他拉开,几人迅速把他们围在中间。
军官左边领子上四颗钻标记,表明他是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右边领章是黑色无任何标记,表明是隶属帝国保安局。面对三个国防军校级军官,他没有一点畏难情绪,呼呼喷着酒气,用手玩弄着手枪套扣子问道:“刚才是那个王八蛋违犯宵禁令的?站出来。”
“王八蛋”贝洛刚上前一步,对方猝然一拳,贝洛鼻子里流出鲜血。
贝洛要还击,施蒙特与阿尔布雷克特从两边拉住他,他们相信,经过刚才一幕,加上在元首房间撒野,他这个二级大队长当不下去了,让他像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跳几下也好。
二级大队长以为他们被吓怕了,丢下海陆空三个上校,活动着手腕走向三个姑娘:“刚才我还看见一个红发美女,啊,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违犯宵禁令呢?”
冉妮亚冷冷地看着他,丽达也冷眼旁观,只有爱得莱德小姐直往后躲避,冉妮亚把她拉到身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感到她的身子像筛子一样抖动——这次不是由于兴奋,而是害怕。
二级大队长抓着冉尼亚的下巴,食指与姆指稍稍用力,没有出现预计的喊叫,冉妮亚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只是咬紧牙关,忍受着痛感。
施蒙特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解:“我说同志,跟一个姑娘较什么劲?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二级大队长放开冉妮亚的下巴,头转向施蒙特,上下打量了一下,嘴里吐出杂碎:“为什么骡子生不出驴吗?我告诉你,因为骡子的逼不像逼,倒像是某个人的嘴!哈哈哈。”
他的几个喽罗也仰天大笑。施蒙特血往脑门上涌,阿尔布雷克特与贝洛强行按住他。
他又一次把三位上校的忍让当成软弱可欺,干脆不再理会他们,重新伸手去捏冉妮亚的脸庞,她忍无可忍了,挡开了他毛绒绒的手。他生气了,左臂勾勒起她的头,右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出乎他意料之外,冉妮亚膝盖往上一顶、纵身跳起侧踢、跃起双脚。交替直踢,右脚踢在他胸膛上,他往后蹬蹬几步,阿尔布雷克特乘势脚下一勾,二级大队长两脚朝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手下蠢蠢欲动,一个乌克兰民团模样的人冲向丽达,被她一脚踢向二级大队长,把刚爬起来的大队长撞倒在地。剩下几个一拥而上,丽达猛窜升又劈开双腿落下来,踹在两边的喽罗胸脯上。
门开了,一帮全副武装的党卫队冲进来,把枪对准副官和姑娘们,二级大队长第三次爬起来,大喝一声:“把违犯宵禁令、武装对抗党卫队执法人员的嫌犯押走。你俩到里面搜查,看有没有同党分子。”
套间的门开了,同党分子出现了——穿着褐色制服的鲍曼与披着墨绿色外套的元首。
二级大队长怔忡地站着,鲍曼上前一个耳光,元首制止:“不用脏了你的手,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妇女和婴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