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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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狗”。曼施坦因咕嘟着向警卫员招手,手被冉妮亚打掉了:“急什么,你没看文件上写着24小时后生效?官瘾不小嘛”。
传来两声惊世骇俗的巨响,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心情沉重地探视战场,百米外两辆苏军坦克交替撞向德军坦克,这个撞罢那个撞,那个撞罢这个撞,把威风凛凛的虎式坦克撞到水沟里。一股火苗从坦克里窜出,接着爆炸了,几十吨的炮塔像皮球一样跳起来,倒扣在一辆t34坦克的炮塔上。
在更远的地方,透过浓密的烟幕,一辆t34坦克以50多公里的最高时速驶来,越过一处土坎时,自重32吨的坦克在半空飞腾,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不仅向德军展示了坦克优异的减震器,更展示了苏联红军战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
t34快速碾压过德军轮式运兵车,冲进德军坦克群,与德军虎式坦克群贴身肉搏,向虎式坦克的侧翼和底部装甲开火,开足马力撞击,整个战场变成了巨大无朋的铁匠铺。
苏军把压箱底的坦克——草原方面军第6坦克军投放到这里,满世界混乱不堪撕打的坦克群像一大堆缠绕着的蝗虫,边撕咬着边缓缓往河边移动。
情况紧急,曼施坦因一跺脚,也把最后一支预备队:由25辆虎式、77辆豹式坦克组成的60军直属坦克团,还有俄罗斯解放军重坦克旅投放到战场上。这支部队全部装备着由圣彼得堡生产的改良性kv2重型坦克,由去年基辅会战中被俘的苏第5集团军司令波波夫少将指挥。德国元首时常把他当作榜样:“人家堂堂集团军司令,甘愿屈尊指挥一个旅,这点很值得德军将领们学习”。
在变成浓雾的小雨中,在漫无边际的烂泥里,重坦克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英勇,不顾一切地与优势敌人作拼死搏斗。冉妮亚的三人通讯小组把战况连续不断地传到元首手里。
天文台元首指挥中心,李德目睹重坦克师最后的绝唱。
“出发!”德军60军直属重坦克团兰茨中校喊道,接着就爬上了301号虎式坦克。发动机开始运转,即将通过水面下的暗桥冲入西岸杀戮场。
兰茨拿出了偷偷灌在壶里的,不知从哪弄来的伏特加喝了一口,接着厌恶地盖上盖子。长时间的颠簸和温度不均,让酒泛出了大量白沫,很难下咽,但他还是强咽下去,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快走,我的小娼妇。”兰茨用脚不停地打着拍子,偶尔踩到炮长的肩膀上,换来人家的白眼。上岸时他瞅见曼施坦因将军与美貌女军官挤在一处洼地里,他调皮地伸出双手做交。合动作,并把浓厚的油烟留给那对狗男女。
坦克加大油门冲上石坎,无数的炮弹如同死神的请柬落在了他们周围,泥土、尸体和钢铁碎片不断卷起又散落。一辆苏军坦克横在前面几米处,“轰!”一声巨响,虎式坦克跳跃了一下,88毫米穿甲弹把不知深浅敢于挡路的坦克撕开了一个大洞,卷着钢渣的强烈气浪,差一点把兰茨吹下坦克,头上的坦克帽被吹得老远。
被击中的t34炮塔如被剧烈摇晃后的香槟瓶塞被吹飞,乘员的肢体夹杂在这钢铁气浪中,一块碎肉蹦出老远,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后落到冉妮亚脚下,事后她对元首说,她发现那块脚掌上长着六个脚指头。
德军301号虎式坦克如入无人之境,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压扁了一辆吉姆轿车,蹂躏了两辆装甲车,强。暴了三门反坦克炮,非礼了四辆拉炮的拖拉机,糟塌了五辆嘎斯货车,还把一头从撞坏的卡车上掉下来、苏军本打算开庆功会用的母牛摁在地上耍流氓——坦克炮管直接插。进了它的屁屁里。
苏联红军战士前赴后继把“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甩到坦克上,坦克像尾巴着火的野牛一样撒得更野了,威力强大的88毫米炮不断把苏军坦克开膛破肚。
到现在为止,兰茨好运连连,一辆t34从泥坑里爬上来,在泥海里乘风破浪冲来,在离301坦克不到十米的地方开炮,随着一声类似于斧头砍在湿木头上的声音,炮口像香蕉皮一样裂开了。原来,这个倒霉鬼坦克刚才越过水坑时炮口插到泥里,开炮时炸膛了。
水满则溢,出头的椽子先烂,做人要低调,风头不可出尽,命运之神不会永远偏袒一个人。可惜兰茨中校不懂这些道理,因而遇到了麻烦:他先是被一群坦克围在中间,接着一辆苏军亡命之徒吼叫着从右侧冲来,紧要关口老虎的燃—电传动转向发生故障,炮手拼命摇动,累得屁响炮塔也只转动了半圈,还没及开炮,对方已经狠狠地撞到老虎的左前方,一下子卡住虎式的履带,两辆坦克表演了一阵子日本相扑运动后彻底分开——两辆坦克猛烈爆炸,把兰茨中校从舱口抛出来。
冉妮亚看见了兰茨中校的尸体——与其说那是一具尸体,不如说那是一堆碎肉,尸体几乎断成两截,可神经组织和结缔组织依然顽固地连在一起,但大部分肌肉组织早已不见踪影。肠子像被剥了皮却仍在挣扎的蛇一般从体腔中流出。
冉妮亚翻肠倒肚地呕了起来,过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来,接过将军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大口,酒在口腔中和残留的呕吐物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他妈的,给我一枝枪,我要战斗”。
一辆苏军坦克高速向这边倒车,搭载的几个步兵爬在炮塔上,用机枪疯狂扫射。冉妮亚抄起一枝步枪,“砰”!一具尸体像装满的面粉袋一样从炮塔上掉到地上,转眼间卷进履带里,变成一堆人渣。几乎同时,曼施坦因抱着机枪对毫无防备的苏军士兵扫射,更多的土豆纷纷变成肉沫。
苏军的火箭发射车偷偷摸摸绕到德军半履带装甲车后面,火箭弹徐徐移动,对准目标。“装甲车。”冉妮亚刚喊出声,一发火箭弹击中了德军半履带装甲车前侧面,机枪手断成两截的尸体从机枪防盾后面飞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辆涂着三色旗的俄罗斯解放军的kv坦克慢吞吞地把那辆火箭发射车顶在前面,一直把它顶到一辆坦克残骸、挤压成一张相片为止,惨绝人寰的嚎叫让冉妮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11节 追杀希特勒()
苏军卫生员伊林娜发现了倒在坦克前身负重伤的红军战士,义无反顾地冲出掩体、冒着敌军的枪林弹雨匍匐至伤员跟前进行救治。
一辆履带式卡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德军士兵企图活捉她。附近装甲车上的苏军以重机枪阻击,撂倒五六个后,仍然有两三个逼近伊林娜。而此刻由于间距太近,机枪阻击可能会伤及伊林娜。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卫生员落入虎口?装甲车上的战士心急如焚!
装甲车上的上尉连长不干了,噌地一下跃下车,高喊一声“共产党员跟我来!”瞬间,小伙子们杀声一片地向着敌人冲去
上尉来到伊林娜面前先搧了她一巴掌,然后由衷地称赞道,“真是好样儿!”搧一巴掌是因为为此牺牲了十几个弟兄;称赞她因为正是在伊林娜这种置生死度外的高尚精神的感召下,才一举夺回了伤员。
而伊林娜纯真的面容似乎在告诉人们:我只干了自己应该干得事!如果人间确实存在着女神的话,她就是!
类似的镜头也在德军方面重演。只不过墨守成规的德军军官们禁止德国女兵上火线,救护兵由大量招募的东方女兵代替,因而德军宣传片里大吹大擂的战地白衣天使实际上是不久前的敌军。
仗打到这个份上,德苏双方士兵忘了这是战争,忘记了太阳和月亮,忽略了秋雨和雷电,忘却了死亡和疼痛,遗忘了亲人和子女,只是把这当成一场不折不扣的屠杀游戏,只有一样东西才能终结这一切——死亡。
杀戮场上遍布着一堆堆还在淌血的尸体和一座座还在燃烧的坦克残骸,还有乱七八糟的各种杀人又杀已的武器装备。到处散发着呛人的毒气,天上的云和地上的烟混为一谈,像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世界。烧烤着的焦肉香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浓郁过,弥漫着烧烤一条街的混合味道。死了的早死早投胎,伤了的验证自己的命硬不硬,活着的战士们,这些把风景秀丽的田园变成墓地的人,却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即将成为地狱的地方走去。
激战间歇,双方带着中弹起火的坦克冲进河中自救,坦克兵们则狭路相逢展开了肉搏。
俄罗斯解放军重坦克旅的一百辆kv坦克硬是一点一点地把五百辆苏军坦克从河边逼退。同样是俄国人,经过德军严格训练和政治教育后,一改邋里邋遢的形象,纪律严明,战斗力增强了好几倍。波波夫旅长从东岸派出一艘小炮艇来接曼施坦因过河,他气呼呼地对接他的艇长喊叫:“回去告诉你那位衣冠楚楚、一尘不染的旅长,作为坦克部队指挥官,必须要与坦克在一起,而不是像耗子一样钻到地洞里发号施令。”。
突然,一辆楞头青苏军坦克从混乱中脱颖而出,向冉妮亚和曼施坦因藏身的地方疾驶过来,溅起的泥巴抛洒都到他们身上了。冲上前阻止的德军要么被卷进履带,要么被机枪打成筛子。两人尽力把自己当成蟑螂,紧紧贴在地上。同轴机枪自头顶嗖嗖嗖掠过,只要稍微一动弹,12。7毫米的枪弹就会把俩人的脑袋当成糖葫芦;只要爬着不动弹,十秒钟后,32吨的钢铁就会把他们压成几毫米厚的肉片。
“躲开”。冉妮亚与将军刚来得及相互推开,坦克“嗵——”地咂到刚才的地方,一股夹杂着热浪的泥水打了冉妮亚满身,油烟熏得直淌眼泪,由于动静过大,排气管进水,这个钢铁冒失鬼熄火了。
一个德军士兵把冉妮亚拖离这个是非之地,离开得正是时候,她惊讶地看见从河水里伸出带制退器的坦克炮管,炮口火光一闪,苏军坦克被炸离了地面。钢铁鳄鱼狠狠咬了一口后潜回水里,只留下激荡的水流。
这是曼施坦因的最后防线,不愧是久负盛名的名将,竟然在水里也暗藏了玄机。
十几个苏军不顾德军阻拦,冲过来把车长从炮塔里拖出来,战地记者对血肉模糊的女车长问道:“苏联英雄玛丽亚•奥特斯卡娅同志,此刻你想说什么?”这位巾帼英雄用尽全身力气呼喊:“打到柏林去,活捉希特勒”。
一天后冉妮亚汇报情况时把这一幕告诉了元首,他笑了:“希特勒就在她身边,何必要跑那么远的路?再说了,我一年里呆在柏林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曼施坦因与冉妮亚正看得兴起,一长串子弹从头梢划过,曼施坦因把冉妮亚扑倒,她连声喊叫“孩子”,“孩子”。曼施坦因四处寻觅着,她“扑哧”笑出声音来:“傻子,我说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元首的孩子。”
“啊!你快走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负不起责任”。曼施坦因强行把她赶走了。两人互敬军礼,握手告别。
曼施坦因对着她的背影喃喃:“元首已经失去了丽达,如果再失掉你,他非剥我的皮不可。”
冉妮亚走出老远,回头一瞥,瞅见她刚才呆过的地方,一辆虎式坦克从河水里冒出头爬上岸,曼施坦因敏捷地爬上还在淌水的坦克向前挥手,坦克冒着黑烟冲向敌人。他还看到俄罗斯重坦克旅长波波夫率领最后的几辆坦克过河,汇入钢铁洪流之中。
德军重坦师即将油尽灯枯,苏军业已抖光了家底,冉妮亚望了望烟雾缭绕的天文山,仿佛看到元首坚毅的目光。她知道,复仇的利剑已经出鞘。几小时后,随着元首一声命下,枕戈待旦的德军生力军——60特种坦克军豹式坦克师就要重拳出击了。
夜幕降临了,黑暗笼罩了一切,冉妮亚发现影影绰绰的人影,是驻守在山下的军直属警卫营战士,为首者告诉他,发现有行迹可疑的苏军在附近活动,他们还抓住了一个掉队的拉脱维亚人。
冉妮亚好奇心大发,决定会会这个老乡。那人开始什么都不说,她动用了格鲁乌加克格勃的审讯手段,很快使他就范,得到惊世骇俗的消息:他们奉命到山上刺杀元首。
冉妮亚对这个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倒是对方提醒了她:年初对圣彼得堡发起总攻前夜,她陪同元首视察了一支配合德军作战的拉脱维亚志愿军,别的军官都对她溜须拍马套近乎,只有这个军官骂她是祖国的叛徒。后来此人投靠了苏军,来到了这里。昨天,他碰巧从望远镜里瞥见冉妮亚下山,推断希特勒就在山上,因而组织了今晚的行动。
“那晚我应该枪毙你。”冉妮亚恨恨地说。对方的火气更大,不过不是冲她发的:“俄国人的屁事情太多,我的行动报告要层层上报,白白耽误了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