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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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雷般的声音从东面、东南面和南面传来,那里升腾起连绵不断的火焰,天空中马上被乱蓬蓬的金属弹丸所占据,像一艘巨大的火车在空中穿过,让李德感受到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热浪。上千门大炮对着一处狭窄的地方齐射,炮弹密度之高,甚至于一些炮弹在空中相撞。
声浪和气浪像山呼海啸一样震荡着,分不清炸点的炮弹把苏军阵地变成沸腾着铁水、钢花飞溅的巨大钢包,把几万名纵情欢呼的苏军和几百辆坦克变成了中国新疆的烤羊肉串,把天文台高地上的看客们变成了桑拿浴、树叶和疯子——迅速升腾的热浪让他们屁股沟里淌汗,迅速刮起的飓风把李德掀起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把鲍曼吹得原地十八滚,把薇拉的裙子吹到半空中,任凭她穿着个红裤头在阵地上蹒跚。有几发打偏了的炮弹掉到高地上,把晒在树杈上的冉妮亚的胸罩炸成了布片。尽管如此,他们仍然高兴得手舞足蹈,拼了命的怪叫,元首的叫声最为奇特,他发出一种动物发情时才有的癫痫与尖叫,你觉得他一定会叫到气竭翘掉他,然而,他换了一口气后狂呼乱叫:“元帅大将上将炸成肉渣了,化为空气挥发掉了。德国万岁——炮兵万岁——乌啦——”
半个小时的急袭后,烟雾散尽了,李德心怦怦跳着在望远镜里仔细搜寻着,漫山遍野一片狼藉,到处是废铜烂铁和残肢败体,他沮丧地看到朱可夫大将从一堆肉包下钻出来,悟着胳膊肘儿往北逃窜;伏罗希洛夫元帅从一座肉山里爬出来,手脚并用地爬行,却发现爬错了方向,又掉转屁股青蛙一样往北跳跃。
显然,忠实的苏军战士在最后时刻爬在他们身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充当挡箭牌,掩护了他们的长官,他们是真正的战士。过了好多年后,李德仍然用这个事例教育德国士兵。
残余的苏军士兵们扒开了第三座肉山,却发现底下的草原方面军司令瓦杜丁上将已经成为一堆残肢败体,永远留在了这片草原上了:德军的302毫米炮弹直接命中,一下子把层层叠叠的苏军躯体——从上将到列兵,统统变成了一堆碎屑。
“太好了,打死了一位上将,哈哈——”鲍曼对着酒瓶吹起了喇叭,元首却一脸失望。当屈希勒尔因为伏罗希洛夫元帅逃过一劫而惋惜时,元首吼叫:我对那个草包元帅不感兴趣,我要的是朱可夫的脑袋,可惜让他跑掉了。
德国元首的惋惜和鲍曼的兴高采烈只持续了一个小时,李德、鲍曼、薇拉与空军副官贝洛正爬在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方桌子吃晚餐,冉妮亚报告说,苏军的第三支坦克师从西北杀过来了,定要为他们的主帅报一箭之仇。
“好,我正怕他们不来呢。看来朱可夫已经恼羞成怒了”。李德忽地站起来,饭桌哗啦啦的倒下了,碟子、盘子和饭菜一古脑扑进了鲍曼的怀抱里。元首兴奋异常地对冉妮亚下达命令,让曼施坦因亲自率领60军虎式重型坦克师接敌。
独自坐在角落里吃饭的屈希勒尔从饭盒里抬起头问道:“我呢?我这个第五坦克军团司令整天无所事事,还不如到战场上厮杀一番”。
“你还是吃你的独食好了”。元首调侃。
德军虎式坦克提前参战了,这是世界上火力和防护力最强的重型坦克。在烟幕弹掩护下,庞大的车体沿河一字排开,装有制退器的88毫米炮有条不紊地对准目标,火光一闪,一声沉闷的巨响,坦克剧烈震动起来,西岸苏军的t34坦克一辆接一辆地起火燃烧。虎式的有效射程足足有2000米,而t34的76毫米炮只有800米,因而只有挨打的份。一些楞头青坦克手向德军坦克还击,眼巴巴地看到穿甲弹击中坦克又弹到地上爆炸,虎式坦克连毛都没少一根。虎式坦克的车体正面装甲有100毫米厚,苏军76毫米炮弹对它只是搔痒痒。
苏军坦克反应非常迟钝,半小时内一直在岸边被动挨打,这也不能怪他们,从小鸡师的小鸡坦克到巨无霸的虎式坦克,这反差也忒太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离开是非之地高速北撤,尽快退出德军坦克的射程之外时,早已留下了二百多具坦克残骸,而德军虎式坦克毫发无伤。
想走?没门,连窗户都没有。虎式坦克通过德军坚守的桥头堡暗桥,轰隆隆向西岸扑来,气势汹汹地杀向西岸。
山下激战正酣,山上也爆发了一场小型战斗。屈希勒尔向李德公然挑战:“我的元首,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限制虎式坦克的生产。如果你放手让施佩尔生产的话,到现在已经有3000辆虎式坦克、而不是眼前的300辆。有了这些无敌坦克,我们很可能已经进入了莫斯科了”。
“是吗?也许我们已经称霸世界了呢。”李德当然没他那么乐观,连讽刺带挖苦,可眼看着所向无敌的虎式坦克,心里也在打鼓:莫非当初叫停虎式坦克错了吗?
李德眼睛盯着战火纷飞的战场,思绪已经飞到遥远的克虏伯坦克实验场上了,面对大家大量制造虎式坦克的强烈要求,他力排众议,对军工巨头们谆谆教导:一个优秀武器,需要几千几万个先进零部件组装而成,也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体现,你们以为真的在拖拉机上装门火炮就是坦克了?保证坦克的持续作战能力想法固然是好,但在实战根本做不到!坦克战场生存时间只有几百个小时,把坦克造的那么豪华舒适有何实际意义,战场不是阅兵场!虎式坦克是牛,可也有不少一炮没发就成废铁的,白造了那么好了。
第09节 斯大林指挥不灵了()
望着眼前所向披靡、耀武扬威的虎式坦克,李德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莫非限制虎式坦克的生产是一个错误?如果事情真像屈希勒尔夸夸其谈的那样简单,仅用几千辆虎式坦克就可以摆平苏联,那他就犯了玩忽职守罪,成为德国人民的罪人。
李德心里空荡荡的,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眼前浮现死对头陆军总长哈尔德上将幸灾乐祸的脸。他忽然升腾起罪恶的念头,希望眼前的虎式坦克掉链子,以证明他伟大光荣永远正确。这种念想稍纵即逝,他使劲摇头,努力把这个梦魇甩掉。
“怎么了亲爱的,你不舒服?”冉妮亚的善解人意来的不是时候,他只得用加倍的摇头摆尾来掩饰窘态。
“看呀,怎么回事?”冉妮亚与几个副官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李德发现刚才高歌猛进的虎式坦克莫明其妙地起火燃烧了,一度让他怀疑自己具备意念控制的特异功能。
大家惊慌失措,李德却很淡定,他再次不厌其烦地讲道理:苏联坦克采用柴油发动机,比德国坦克汽油发动机马力强劲,越野时完胜德国坦克。“虎”式那蜗牛般的速度就是被动挨打,谁也追不上,跑还跑不了,骑自行车都比他快!这两天大家有目共睹,t34在起伏不平的原野上仍然奔跑如飞,速度不减,而德军虎式坦克本来就是小马拉大车,发动机负荷过重,刚才拼命追击时上坡踩大油门,造成发动机过热,起火燃烧了。
冉妮亚在耳边提醒:“注意表情。”面对德军坦克的损失,德国元首竟然不合适宜地露出微笑,太雷人了。他急忙收敛笑容做沉痛状。
苏军也不是盖的,从北面黑森林里窜起无数火箭弹,在空中纷纷炸开,一团团爆炸的云朵变成一个个小降落伞,下面吊着圆盘形的铁饼。李德望着布满天空的降落伞,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马尔他上空。
“哇噻,天女散花,好漂亮噢。”薇拉向众人卖弄幼稚,嘴上挨了鲍曼的一巴掌。战场上也乱成一锅粥,一些士兵当成苏军伞兵对空射击。李德心急火燎地夺取授话筒急令虎式坦克停在原地不动。可是为时已晚,空投的反坦克压发地雷散落在坦克周围,虎式坦克来不及刹车,一辆接一辆地触雷爆炸,短短几分钟一半坦克遭殃,或起火燃烧,或履带断裂在原地打转,侥幸逃脱一劫的虎式坦克像施了定身法一样被钉在原地,只能充当固定炮台。
一旦发现猎物掉进陷阱,猎人就要发飚。苏军一古脑把两个新锐坦克师投放到战场上,瓦图丁阵亡后,他的草原方面军也由朱可夫指挥,此君要当拼命三郎了。七百辆t34打开探照灯、鸣着警报声向德军坦克压了过来,然后好几辆坦克围住一辆群殴,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到处是打群架的坦克。
“诶!怎么会这样?日妈妈地。”德国元首十分的捶胸顿足加二十分的扼腕长叹:“我早就说过,一虎难敌众狼,还以为是中世纪单挑决斗呢,还得依靠数量取胜!就在今天,还有人对我兴师问罪。”
他恶狠狠地盯了屈希勒尔足足五分钟,迫使元帅低下头跟自己的老二算账,然后自言自语:“我不得不佩服苏联人,他们的实用主义在坦克上体现的淋漓尽至,他们从不搞茶里调醋的装饰,减少资源消耗,缩短生产工时,短期内大量生产出前线士兵急需的坦克,用钢铁洪流淹没敌人。而你——”
元首又把老元帅当成出气筒,冲着他破口大骂:“你刚才还说什么生产3000辆虎式坦克,如果我听从你和你的主子哈尔德的话,说不定你们还没进入莫斯科,苏军捷足先登,倒进入柏林了。”
屈希勒尔从裤裆里抬起头,鼓足勇气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生产精良的坦克,一辆坦克顶敌人的三辆,可只加一辆坦克的汽油,算下来”
“狗屁,你是元帅还是账房先生?你睁眼往山下看看,你省油的坦克现在干什么。”李德不由分说把元帅拽到山坡上,指着横七竖八、熊熊燃烧的坦克教训道:“你那些设计寿命3000个摩托小时的精密玩具,只用了30个小时就报废了,还省油呢。你你想干什么?别胡来,我警告你——”
李德见屈希勒尔从警卫手里夺取一把自动步枪,脸色大变。屈希勒尔朝他惨淡一笑,边走边嘟哝着:“与其在这里小媳妇一样受气,还不如下山与敌人拼死疆场。真他妈邪门了,一切都成了我的罪过了。”
山路漫漫,征途艰险,屈希勒尔只身带着警卫坐着摩托车下山。他并没有像曼施坦因那样一头扎入战场,而是赶往东岸的军指挥部。
元首僵化在那里,一发流弹在左边爆炸,树枝打在脸上,又一发失掉准头的炮弹打在右边水坑里,冒着热气的水雾泼洒在身上,他仍凝固了一般杵着。鲍曼踱着八字步过来,把一杯咖啡塞到他手里,埋怨他对这位老元帅不公。毕竟是元首把他提起来的,如此对待他,不是把他推向哈尔德的怀抱吗?
李德茅塞顿开,说实在话,这位老古董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呀。这些将帅是属猴子的,一捧就翘尾巴,适当敲打一下也是应该的,但过头就容易挫伤积极性,甚至产生叛离之心。中央集团军群将领卷入暗杀事件就是个例子。
李德把冉妮亚招到眼前口授命令:召回曼施坦因,任命屈希勒尔元帅兼任60军军长,全面指挥60军第三师,即“豹”式坦克师参战,对即将油尽灯枯的苏军来个黑虎掏心,一战定乾坤。
为示郑重,也为了监视曼施坦因和掌控战况,李德决定让冉妮亚当回传令官兼督军兼观察员。元首递给她一张纸,她偷偷打开一看,暗暗一惊:元首的任命书。
转身时目光扫过胸罩碎片,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嘿嘿,我要好好敲一下曼施坦因元帅这个老抠皮的竹杠。
听到身后鲍曼表扬她:“不愧为是久经考验的战士,面带微笑奔赴沙场”。
冉妮亚骑着摩托车往山下急驶。她一走,元首的精神也被带走了一半,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一屁股瘫软在行军床上。
冉妮亚走后,薇拉临时接替情报室工作。此刻,她呼喊着元首,一声比一声高:“我的元首,元首!希特勒!!阿道夫!!!”李德从床上跳起:“瞎嚷嚷什么?阿道夫是你叫的吗?”
“我们监听到重要电话。”薇拉急出了眼泪。
“切换过来。”李德重新躺在床上。
一阵电流声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李德听到嗓子被痰堵塞了的声音:“斯斯大林同志,我,我实在不能指挥了,肋骨被压断了两根,刺穿了肺部,哎哟”
“朱可夫同志,我已经提升你为副最高统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列宁开创的苏维埃国家、你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你的家乡卡卢加还在希特勒手里,你一定要喂,你在听吗?康斯坦丁诺维奇——”
“你的家乡格鲁吉亚也在希特勒手里,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的爱将异常流利地说完这句话又吱吱唔唔装哑巴,任凭斯大林威胁利诱,叫朱可夫的小名也好,